而就在這時,那老頭竟然是在半空之中變招,化掌爲抓,猛地朝着劉晨的腳踝探去。
“糟了!”劉晨暗叫一聲不妙,在被德康老頭抓住的一瞬間,立時是一個鷂子翻身,翻騰着脫離了控制。
老頭眼神微凜,一雙鐵爪再次襲來。
這會兒劉晨已經是到了極限,再沒有力氣反擊,只能不斷地騰挪閃避着。
而德康老頭的招招朝着劉晨的要害部位而去,明顯是鐵了心要在此擊殺他。
劉晨看到對方鐵爪堅若鐵石,甚至好幾次打在那幾顆櫻花樹幹上,留下一道深深地抓痕。
看到這,他不由是驚呼一聲,“龍爪手!”
老頭輕哼一聲道,“你小子倒是有些見識,沒錯,這正是我年輕時去華夏少林學的龍爪手。”
說話間,德康老頭的鐵爪再次朝着劉晨而來。
這一回劉晨就沒有那麼好運氣,不幸被對方的龍爪手給帶到。
而他的腹部也是立時多了一道血痕。
殷紅的鮮血瞬時透過衣服滲了出來。
那邊黃依依看到劉晨受傷,不由是掩起小嘴,抽泣起來。
她現在無比痛恨自己,覺得是因爲自己不小心,才讓劉晨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險來這裡救她。
就在她絕望之際,忽然一陣警笛之聲響起。
對戰中的兩人俱是臉色一變。
劉晨是露出了輕鬆的表情,他知道,這警笛之聲肯定是周導演找來的救兵。
而對面的老頭則是滿臉抑鬱之色。
他狠狠瞪了劉晨一眼,手中攻勢卻不停,只是速度變得愈發快了些。
他想着要在那些警察到來之前,徹底解決劉晨。
又是‘刺啦’一聲,劉晨的臉上頓時添了三道血痕。
剛纔那一下,要不是他福至心靈地把頭偏了三寸,只怕老頭的龍爪手就是直接抓破他的喉管了。
輕輕撫着臉上的傷痕,劉晨心中的怒意上涌,不由是憤憤出聲道:“小川家族不過如此,還妄談什麼武士道!”
說着,他手一指老頭,冷哼一聲道:“你們根本不配當武者!”
老頭皺巴巴地面容已是扭曲在一起,這會兒根本分辨不出本來面目!
但是他卻沒有反駁,只是在心中暗道:“哼,此子實力太過強悍,我小川家族年輕的一代,根本沒有人能與之匹敵,應馬上殺掉。”
想到這裡,老頭悶不做聲繼續朝着劉晨攻去!
此刻他心中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決不能放劉晨活着離開此地。
嗚嗚的警笛之聲愈發臨近,守在院外的十幾個和服男子如臨大敵,他們紛紛舉起手中的槍械,對着小鎮之外戒備着。
小川家族是東京最強大的幾個勢力之一,和日本最大的黑社會組織山口組也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繫。
必要之時,這些小川家族的成員甚至敢於和日本政府對抗。
對他們來說,唯一需要效忠的,只有家族利益。
哪怕是爲此犧牲生命。
這在華夏人看來是無法理解的,因爲華夏現在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宗族制度,但不得不說,正是這種宗族制度的存在,這個世界上纔會誕生諸如羅斯、李家、山口那樣的大型家族。
……
周導演和劉晨分開之後,越想越覺得劉晨此行實在太過兇險,就推辭了電視臺的採訪,親自去了華夏大使館。
作爲華夏國內最爲知名的喜劇大師,大使館的領事自然也是知道周導演的,甚至那領事還是周導演的粉絲之一。
當他聽到周導演說出劉晨去了小川家族的事情時,立即高度重視起來,和兩個副領事來到東京警視廳。
給東京警視廳施加壓力之後,東京的警局終於是答應,帶着一些警察到小川家族來救劉晨。
而當他們來到小川家族族長的小院子之時,卻被一羣拿着手槍的和服男子擋住了去路。
這羣和服男子完全不把這些警察放在眼裡,警視廳的廳長知道小川家族意味着什麼,當即就放低了姿態,主動丟掉手槍走到了那些和服男子身邊,低聲談判起來。
這個東京警視廳廳長長的肥頭大耳,走起路來臉蛋上的肉一顫一顫的,讓人不禁疑惑他到底是怎麼當上這廳長的。
不得不說,真正的日島,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好,甚至可以說日島是一個藏污納垢的地方。
許多人都不知道,在日島繁華都市的背後,是黑社會合法化的動亂。
日島的黑社會甚至敢於拿着槍和警察火拼。
尤其是日島最大的山口組,其總部自成一國,甚至可以和日本的警視廳平起平坐,而且山口組裡的要員,也有不少是參議院的議員。
一個由黑幫掌控的國家,其本質可想而知。
而這小川家族的性質,就好似山口組一般。
……
院內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經歷了最初的艱難之後,劉晨漸漸感覺到體內最深處的潛能被激發出來,身體之中又生出不少的力氣,能和老頭鬥個有來有回。
但是因爲先前的傷勢,他始終是處於下風,必須是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才能和老頭堪堪戰個平手。
這老頭心中所謂的武士道精神作祟,他明明可以命令手下直接朝劉晨開槍,但他卻還是選擇和劉晨比武來定生死。
又和劉晨對轟一掌之後,老頭迅速地撤回來,臉色陰晴不定地看着對面的劉晨。
過了許久,他才低沉着聲音道:“哼,算你小子今天好運,下次再見之時,我定會取你性命!”
說完話,他才負手朝小院之外而去。
劉晨聽到這話,不屑地撇了撇嘴,卻因爲扯到臉上的血痕而痛的呲牙咧嘴起來。
老頭走到院外,淡淡掃了那警視廳廳長一眼。
只是一眼,那警視廳廳長就被老頭給威嚇住,不敢有什麼言語。
而且他胖嘟嘟地臉頰之上,立時蒙上一層細密的汗水。
老頭輕聲嘆了口氣,最後還是讓身邊的手下收起了手槍,讓這個肥頭大耳的警視廳廳長帶人進去把劉晨和黃依依兩人帶了出來。
一個人從小養成的心中執念,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
這年輕人接連戰勝他的孫子,還能在他手下堅持那麼久,若不是敵對,他定然敬爲座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