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畫泣不成聲地說。
她的情緒幾乎要崩潰一般!
薄司擎卻忽然笑了起來,他甚至忍不住伸手捏了下她的臉頰:“傻!”
雲畫被捏得有些疼,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捂着臉,帶着水霧的大眼睛中滿是控訴,“很疼!”
“嗯。疼了才能清醒一點。”薄司擎看着她,目光中帶着一絲絲不易察覺的疼惜,“你不是他的同類,他是獵物,而你,是獵手!”
雲畫瞬間瞪大了眼睛,眼角甚至還掛着一顆水珠,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薄司擎,“你……你說什麼?”
“我說,他是獵物,而你,是獵手!擁有着非凡嗅覺的獵手!”薄司擎的聲音非常堅定,“畫畫,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但你真的很有可能就是天生的捕獵者!”
雲畫驚呆了。
她是捕獵者?
“或許凌南說的沒錯,是應該給你一個比較寬鬆一點的身份,比如說……警方的特別顧問。”薄司擎微微一笑。
雲畫簡直雲裡霧裡,她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
……
警方的人很快趕到,公園的管理方也很快趕到,還有林業局的負責人,凌南正在跟他們溝通挖掘一事。
不是同一個部門的,的確很難說話,可是凌南愣是憑藉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威逼利誘地,逼着公園和林業局方面想出了辦法,那就是從外圍開挖,儘量不要傷到主根……
挖掘工作一開始,就沒雲畫他們什麼事兒了。
可雲畫還是沒走,就待在這兒,她想要親眼看到鄭朱的遺骸被挖掘出來,她想要驗證一下,真實情況是不是和她腦海中出現的那個畫面一樣。
沒錯,剛纔在這顆樹下感受到了那種東西之後,雲畫的大腦中出現了一個有些模糊的畫面……
畫面雖然模糊,她卻能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是什麼。
尤其是當薄司擎說“大樹汲取她身體的養分,樹根緊緊勒着她的骸骨”這句話時,她大腦中那個原本模糊的畫面,似乎一下子就清楚了!
那副畫面實在是太可怕了,她想要驗證一下那只是她的想象,還是……真的!
挖掘工作進行得非常艱難,因爲皁角樹的根系非常發達。
足足兩個多小時後,才大致能夠看到一些什麼。
一直到夕陽西下天色漸晚,公園的管理員甚至都拉了應急燈過來的時候,才露出了樹根的全貌!
她並不是被完全埋在樹根的正下方。
想也不可能,因爲要那樣埋的話,必須要先把樹給拔起來,把人埋下,再把樹種上去,那是不可能的事兒。
音樂學院雕像裡的白禾,學院那邊給出的解釋就是,在7年前雕像剛剛被安裝上沒多久,就有學生不小心弄倒了雕像,砸斷了腿,還弄壞了雕像,學校只好又重新把雕像送去修補,回來之後就又重新安裝了。
所以肯定是雕像送去修補的時候,被人調換成了裡面砌有白禾的那具雕像……
雕像更換起來容易,以歐陽牧的智商足以想到無數種方法換掉雕像。
可要無聲無息地把這千年古樹給拔起來再種下去,可就不是智商能夠解決的問題了。
所以鄭朱肯定不可能被埋在樹根正下方,肯定是旁邊。
挖掘結果,果然證實了這個推斷!
……1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