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擎和凌南他們這會兒唯一能夠依仗的一點就是,這些保鏢不敢開槍打孩子。
因爲一旦有孩子死亡,那這儀式就徹底沒有意義了。
生樁的意義,就在於一個生字。
與此同時,外圍的保安是被請來控場的,並不是核心人士,協議上要求他們是不準進場的,無論裡面有什麼聲音,無論發生了什麼,外面的那些保安都不準進場。
而內部的那些保鏢,包括巡邏的一起,核心保鏢也只有不到二十人。
正如薄司擎所說的,這些保鏢對於他來說,壓根兒跟普通人沒好到哪兒去,因爲他平時任務中所遇到的要麼是國籍僱傭兵,要麼是窮兇極惡的殺手……
這些保鏢明顯也是訓練過的,可在薄司擎面前,一樣不夠看。
有槍又如何?
在南非的時候,人人手裡都有槍,甚至連七八歲的孩子都會開槍,更不用說某些窮兇極惡的海盜了,他們不光有槍,還敢開槍,夠殘忍!
這些保鏢跟那些海盜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只要那些保鏢不敢對孩子開槍,薄司擎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他徹底放開手腳。
如果這會兒有其他觀衆的話,絕對會心潮澎湃!
拳拳到肉,靈活、強勁、速度和反應能力都快到了極點。
完全沒有花哨的招式,所有的動作都是爲了擊殺敵人,只不過薄司擎還是手下留情了,他只是讓這些人失去行動能力,奪走他們的槍支丟入樁坑之中,並沒有像是在執行任務時那般,格殺勿論。
雲畫只能聽到槍聲、拳腳打在人身上的聲音,還有悶哼和慘叫……
她已經快要控制不住了。
可她腦海中不斷出現的,都是薄司擎說的話。
她不能讓他陷入兩難的境地,不能讓他去做那樣的選擇!
所以她現在能做的,只有相信他。
乖乖地躲在這裡,乖乖地保護好自己,等他!
“嘶——靠,真他麼疼。”凌南痛呼了一聲,狠狠一腳把自己面前的對手踹下了樁坑,他自己看着血流不止的胳膊,疼得齜牙咧嘴的。
另外一個警察也沒好到哪兒去。
他跟凌南聯合解決了四個人,可是代價是凌南胳膊受傷,當然,只是皮外傷,可是那位警察的小腿卻中了一槍,坐在地上起不來。
“小周你別動。”凌南脫下了襯衫,給另外那個警察綁住小腿傷口的上方,近動脈端,這樣可以減緩傷口血液的流失速度,避免大量失血。
而其他保鏢……
幾乎都被薄司擎給解決了。
一大片!
蔚爲壯觀!
“還行嗎小周?撐一下,支援很快就到!”凌南說。
小周連忙搖頭:“我沒事兒凌隊。我數了一下,人數不對。泰國和尚、女秘書,還有謝凱,他們三個加上那些保鏢,總共是25個人,可是這會兒……只有24人。還有一個保鏢不見了!”
凌南的臉色微微一變。
而薄司擎站在原地,目光朝着攪拌機的所在看了過去。
果然,在攪拌機那邊,站着最後一個漏網之魚!
這隻漏網之魚,手中的槍,正對着攪拌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