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衛壬的記憶 朔的吸血鬼獵人

衛壬笑了笑道:“看看那些屍體,很明顯一地板的血沒有一塊是乾淨的,但問題來了,既然人都已經確定死亡了爲什麼還要做這些呢?要是被發現了多不好。這就需要一些猜想了,既然能碎屍,而且還能認得路,知道快速離開的捷徑。就算是他故意要在沙灘上走幾圈是鞋底上沾點沙子,換一雙用了一段時間的登山鞋,那他至少也是清醒的,因爲他走過了迷宮般的地下室,拿到了開門的鑰匙,他總不能硬闖進去,因爲我們來時門可沒有壞。鑰匙有幾把呢?D?兩把。那麼另一把一定在他手上,還有一把一定在院長的辦公室裡,我敢確定。辦公室在樓頂,走電梯時不可能的,因爲停電了……我得說快點了,熒光墨快乾了,幹得多快啊……走樓梯不容易要比我們快那麼一步一定有非常快的速度,或者他來得早,早己拿到了鑰匙在下樓所以比我們快一步,問題又來了,他是怎麼開的門?醫院的防盜措施不錯,有報警,需要鑰匙,去院長家取鑰匙,高檔小區不是隨都能進的,又要證件。僞造需要時間,取得房卡需要時間,否則電梯不動,僞造房卡又要時間,你覺得來得及麼?”

D特工說道:“直接偷鑰匙也有可能”

G反駁道:“沒這可能,他可是院長,進得了身的只有認識的人,外出坐轎車,不可能。”

“所有人都是自私的,你以爲一個院長就是例外?所以嫌疑人只能直接闖進院長室,沒有報警,說明有其他通道,通風口和窗戶,兩米高過不了通風口,窗戶外面可沒有逃生梯,你纔是怎麼進來的?”

“不知道,反正一定得到了鑰匙。”D對道。

“還可以爬牆嘛,這醫院遠遠看過來就沒有發現防盜窗,真是危險。”

“你確定是爬進來的?”凌雲問。

衛壬抖抖肩說:“我們連吸血鬼都見到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爬出來再爬回去,多快。至於證據,看,這照片,牆上的劃痕,現場沒有任何的道具,說不定就是又來攀爬的,再加上登山鞋。”

“所以呢,這又能證明什麼?”D問。

“他爲什麼要大費周章在死人身上下手?難道死人還會復活不成?爲什麼當初就不這麼做?”

“所以呢?”

“要麼他是雙重人格的精神病,要麼就是兩個不同的人做了這兩件不同的事。”衛壬說罷便轉身,“你還有二十小時,叫警方查查屍體碎片是不是有什麼少了,如果你想解決的是死亡案就把當初的一份屍檢報告打印給我,如果你想解決碎屍案就把缺少的碎片列一份單子給我,這件案子就解決了。凌雲,時候不早了,走路去學校的話應該剛剛好能成爲第一個進校門的高一新生。”

“還是先去趟百貨超市吧,你這樣去學校可不行。”

“隨便了,走吧。”

G一直站在旁邊微皺起眉頭看着R,因爲這場景讓他想起了特工X,不由得有點慌亂。見他們要走,便及時叫住了他們。“喂,需要我們送送麼?”但衛壬他們沒有停下的意思。“不用了,謝謝。”

G和D留了下來,D立刻打電話給警局,則G往回走,走進了地下室大門。

衛壬去醫院大門的途中再次經過了那件剛纔他呆過的病房,遠處看這裡一個人也沒有,病房黑漆漆的。衛壬再次疑心地看了一眼,看了看那有些灰塵的窗戶,走進後仔細看了看,經年累月下來玻璃有些龜裂,不對,似乎是最近纔有的,玻璃裂紋中還很光亮,裂痕沒有積灰。靠近他的影像,遠離了,回頭看了最後一眼,便離開了,跟上了凌雲。

“你剛纔是什麼了?恢復記憶了?居然那麼厲害,跟以前一樣,但與以前相比時間把握方面有一些遜色喲~”凌雲調侃道。

“也許是看到的東西使我受到刺激,通了我的三叉神經,所以記憶恢復了一點。現在想想都有些後怕,太恐怖了。”

“wow,恐怖?你都踩上去了,看看你的鞋子,所以我才說要先去一趟商店,你這樣怎麼去?但記憶恢復了終究是好事,想起什麼啦。”

“實際上也沒想起什麼,就想起來了推理技巧和一些日常習慣,失憶其實挺痛苦的,我想藥物治療了。”

“醫生說你這是暫時性的,慢慢來,吃藥的話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使你有些記憶就真的想不起來了,我警告你別亂來喲。”

“千分之一而已……”

“我說不行就不行,你瞭解你的過去麼!你瞭解你到底做了多少事麼!你在失憶前千叮嚀萬囑咐要把好不容易找回的記憶保存下來,我好不容易做到了,你現在想反悔?做夢!”

“生什麼氣嘛,聽你的就是,既然是我的要求那我就忍一忍,忍一忍……要不你現在告訴我我之前做了什麼也行啊,我們不是合作了好一輩子的好兄弟嗎?你一定知道我過去發生了什麼的。”

“No,No way。爲了避免你做出過激的行爲,我一定要防止任何可能性,再說了我們只合作了五年,這五年只有在做潛伏的時候纔在一起,要不是你失憶我一大男人和你同居?”

“好吧,走吧,去商場,希望有二十四小時營業的。”

一些迷信的人認爲,吸血鬼照鏡子是不會成像的,但並不是這樣,在現代朔料框邊,二氧化硅,三氧化硅等氧化物爲主要成分的鏡子中,吸血鬼是完全呈現出影像的,並沒有任何不同。但是【銀】是一種神奇的物質,不僅是金屬中最高的導熱性,導電性物質,銀底的鏡框還可以鑑別吸血鬼,鏡子的像會想發動警訊一樣抖動。就像剛纔衛壬他們剛從一間辦公室中走過時,月光下,裡面的私人的小銀底鏡子成的像突然晃動了一樣。但他們是麼,答案當然不是,但可以說的是,在他們照到鏡子的同時,衛壬似乎發現起風了,風捲起了袖口。但這是室內,哪來的風呢?

各大建築的顯示板是一隻開着的。此時又一條新聞來了——在東部落下的隕石處理工作已於一小時前結束,隕石在四天前造成了一棟別墅的嚴重損壞,索性沒有人員傷亡,周邊地區現在爲了進行調查而暫時封鎖,在有新消息發表前,請大家不要靠近帶地區附近街道,這是爲了保證大家的安全和幸福……

這條新聞幾乎沒人會聽到,除了衛壬他們會注意道,至於其他平民,這條新聞會直接發送到所有移動手機,這是以往以來的慣例。

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夜空酒吧中,迎來了他們今天第一位客人。沒錯是第一位,這件大酒吧只有三名員工,但已經足夠了,但從裝修來看,這裡以前確實挺熱鬧的,牆上還掛滿了拍攝的場景藝術照,照片內人擠人,但現在看看,這裡似乎鬧鬼一樣一個人也沒有,除了那個剛進來的和三名服務員。

客人直接坐到了前臺,也沒急着點什麼,而是四處張望,像是在等人。

“您是剛下班麼?看你的穿着,您一定是一名護士吧。”女酒保熱情地問道。

“是啊,我剛下班,可以說是剛下班,最後一位病人是一個帥氣的小男孩,幫他包紮傷口後,就趕過來了。”

“是要等人麼,要不要點些什麼?”

“謝謝,先等他來吧。”

“呵呵,其實你說的那個‘他’已經來過了,說今晚來的人他都請了,你是第一個,真的不點些什麼?”酒保說着,滑稽地取出一個酒杯。

“他?他是誰?”

“誒?你不認得麼,長的……一米九的樣子……綠色休閒裝……嗯……黑色直劉海髮型,溫文儒雅的樣子,而且很帥呢。但喝起酒來嘛?半吊子樣。”女酒保突然捂住嘴頑皮地笑起來。

“說我壞話我可是會咬你的哦。”

此時,大門被推開了,走進一名一米九,穿着綠色休閒裝的男子,在酒吧的燈光下能清楚地看到五官。酒保一聽到說話聲從門那邊傳來,深吸了口氣,立刻蹲下身子想逃走。

“逃有什麼用?你逃走三千六百七十二次,被我找到三千六百七十二次。”那名男子又看向另一邊道:“就你一個人麼?其他人呢,我記得應該有不少人吧。”

“請問你是?”護士好奇地看着他問。

“叫我朔吧,我比較喜歡別人叫我朔這一個字。”

“那請問您,我是怎麼了?”

“很奇怪吧,吃了那種藥物之後就暈過去了,那時正常現象,一般心跳會停止一段時間,看起來你堅持住了這一段時間嘛。跟我說的一樣,身材好了,皮膚好了,也永生了,沒有浪費我那幾滴珍貴的血。”

“那其他人呢?難道就我一個?”

“這也奇怪了,都該起來了呀,出問題了?似乎真的出問題了,那傢伙……”朔自言自語道,回過神來又接着說:“你先在這休息一下吧,以後這裡就是集中地,這裡也有住所,你可以選則住在這,房租我會出一半。”

“那個,我會變成怪物麼?我發現我變得好怪……”

“這是你選擇的,成爲吸血鬼獵人。但我要提醒你,一個月一升血,至於其他的該吃什麼吃什麼,每個月來這裡領動物血,但絕對不能上癮,不能多喝,否則就真會變成怪物,我就會殺了你。你是不是發現你碰過的鏡子碎了?很正常,因爲你對新身體感到焦慮。我建議上班時心態要平穩,控制一下大腦發出的超聲波,同時不能有過多情緒,否則身體會發出次聲波。對他人來說是有危害的,要小心,你現在還不能控制聲波。”

“我明白了。那個……我想……”

朔打斷他道:“你想住在這裡,因爲你的收入。沒關係,就像我說的,我幫你分擔房租,我會派人把你的東西搬過來,隨便幫你推掉原來租的房子。”接着,他向一名服務員道:“帶她去房間,你們應該準備好了。”

接着,朔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朝前臺走去。“你躲什麼躲?咬你哦~”

“哎呀~不玩了不玩了,彆扭我耳朵,討厭~”

“莉娜,你都要當我老婆了還害怕什麼?”

“誰要當了!放手,明明是你向我求婚的,在摩天輪上。”

“你同意了呀。多浪漫,你都感動得哭了。”

“那是因爲如果我不同意你就要把我從那上面扔下去,哎呀~你欺負我~快放手,好我錯了我錯了,輕點~老公,饒了我吧~”

“好,今天不欺負你,我要出去一趟,有兩個人在找我。在我回來之前要洗香香哦。”

“衛壬,他來了,你怎麼知道他會來的?”

“因爲有人也在找我們,要麼是敵人,要麼是敵人的敵人。”

“哎~看清楚了,是那個上次把我們打得落花流水的那個血族,你確定他不會攻擊我們麼?”

“那要看我的心情了,如果我心情不好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我們就死定了……”

就在衛壬說完最後一句話的同時,一道寒風拂過,就這麼,一個人站在他面前,很快,朔瞬間就轉移了過來。

“不用問了,”朔提前道,“我能讀取你們腦子裡想的。叫我朔,不想再一次被我的手下撞得腰間盤突出就好好說話——我的獵人怎麼了?”

“你的獵人?什麼獵人?”凌雲好奇地問道。

“吸血鬼獵人,跟我簽了合約,好不容易纔挑選出的人才,躺在停屍房的人……你們應該看得很清楚了。”

“那些人是吸血鬼?那真得感謝那爲碎屍犯。”衛壬調侃了一下,下一瞬就撲通壓在了地上,脖子被朔掐着,凌雲站在旁邊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我說清楚了,那時吸血鬼獵人,是完全血液淨化的血族成員,不是怪物,不滋生血蟲。現在,在腦子裡告訴我,我的獵人都怎麼了?哦……都變成了碎片——”接着,朔放開了手,走到了一邊。接着道:“對不起,剛纔有點過激了,我也可以告訴你們,我們血族的事情自己處理,我們的血液及其珍貴,若不是特殊情況不會答應人類的請求。請你們這些不自量力的螻蟻不要參與。”朔攥緊了拳頭,便準備離開。

凌雲連忙扶起了衛壬,衛壬捂着脖子沙啞着聲音道:“在半島宏都,如果你要去的話。”

朔回過頭道:“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找他?”

“猜的,看來猜對了。你也打不過他,不然爲什麼需要趕時間籌備吸血鬼獵人。”

“你很聰明,還好我沒有殺了你,你和其他人類不一樣,看得出來。”說罷便換了個方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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