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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破衣爛衫的王動走出院門,臉上多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竹清風和勾明月皺了皺眉。
臺階下的孫子堅,端木黃昏,諸葛居同時看了過去。
等在遠處的於小果趕忙跑到近前,王動這一系列高深莫測的手段把她弄蒙了,眼睛裡面充滿了疑惑。
竹清風盯着王動,喝問道:“你怎麼現在纔出來?臉上的巴掌印又是怎麼回事?”
王動滿臉委屈道:“不久前,我也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劉執事,他一耳光把我扇出了閣樓,讓我馬上滾,我嚇得迷了路,好不容易纔繞了出來。”
竹清風和勾明月看着他那倒黴樣,越發鄙視起來,心說你是沒有得罪我師父,但是你的主子於小果得罪了啊,我師父打你,就是要給於小果一點顏色看看。
孫子堅和端木黃花嘿嘿冷笑。
諸葛居瞥了於小果一眼,挑釁道:“哼哼,打得好,這個下等賤民就是該打,打死纔好。”
王動沒有吱聲,這些蹬鼻子上臉,一而再再而三侮辱他的小人,不過是幾隻擡手可滅的螻蟻,他根本沒有放在眼裡,所以談不上生氣惱恨,他們還沒有這個資格。
但是有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和殺不殺他們完全是兩回事,小人如鬼,只管做那秋後的螞蚱吧,有你們哭的時候。
於小果狠狠地瞪了眼諸葛居,拉着王動走出老遠,低聲問道:“前輩,究竟怎麼回事?”
劉鬆早就死了,死人還能扇人耳光?別開玩笑了。
王動背對着院門方向,淡然笑道:“耳光是我自己扇的,其他的,你沒有必要知道。”
哇,前輩果然高深莫測,說出來的話都是雲山霧罩的!
還有這說話的語氣,看似平和淡然,卻流露着一言而決的霸氣,高人,前輩果然是個深不可測的高人。
於小果暗暗點頭,沒敢多問,深怕王動嫌棄她不知進退,身後好不容易站了一個高人,她可不想失去了。
王動吩咐道:“記住,人前你我還是主僕關係,走吧,現在帶我去你的住處,這裡的事情,已經和我們沒有關係了。”
於小果嗯了聲,帶着王動朝着山下走去,有王動跟在身後,她腰桿挺得筆直,心裡滿滿的底氣。
院門外,諸葛居看着二人的背影,狠狠的咬了咬牙,“呸,遲早收拾你們。”
……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倦鳥歸林,已是黃昏。
孫子堅和端木黃花的臉色越來越差,他們的女朋友去見劉鬆,至今足有半個時辰了,只是報備登記一下,按理說早就應該完事了,可爲什麼直到現在還不出來?
他們忍不住想起了那些風言風語,傳言中,柳青青,盧美美和劉鬆的關係曖昧不清不楚,這不會是真的吧?
一旁的諸葛居,瞥了眼孫子堅二人,暗地裡很是幸災樂禍,單身狗也有單身狗的好處,他最起碼不會爲了這種事鬧心。
竹清風和勾明月也在暗暗納悶,即便師父真的沒幹好事,可這麼長時間了,還不見柳青青和盧美美出來,難道師父以一敵二已經厲害到了這般地步?
二人越想越覺着不對勁,又等了片刻,還是不見動靜,二人實在等不下去了,推門進了院子。
孫子堅三人馬上跟了上去,竹清風和勾明月回頭瞪了三人一眼,可平時收了人家好處,算了,跟就跟來吧。
一行人很快來到了
那座閣樓下,坐在臺階上犯困的兩個小女孩一見他們過來,慌忙站了起來。
竹清風低聲問道:“你們的主人還在閣樓裡嗎?”
其中一個女孩怯生生的回道:“是的,進去以後,一直沒有出來。”
竹清風一把推開了她,走上臺階敲了敲門,“師父?你老人家安好?”
靜悄悄的閣樓裡,沒有任何迴應。
門外的衆人面色一變,竹清風和勾明月連着又問了幾聲,還是沒有動靜。
二人顧不得那麼許多了,推門闖了進去,劉鬆要是有個好歹,他們的靠山也就沒了。
孫子堅三人趕忙跟了進去。
一樓連個鬼影也沒有,一行人自然想到了二樓,哪知上到二樓一看,衆人頓時瞠目結舌。
好傢伙,就見地上散落着男人和女人的內衣外衣等物,而就在一旁的榻上,光溜溜的一男二女摟在一起一動不動,紛紛閉着眼好像都睡着了。
孫子堅和端木黃花臉都綠了,就覺着兩頂綠油油的大帽子,惡狠狠地扣在了他們頭上。
諸葛居暗暗冷笑,幸災樂禍,色眯眯的目光在榻上轉來轉去,看什麼妙處自然不用多說。
竹清風和勾明月連連乍舌,師父唉,你也太不知道保重身體了,一個對付兩個,這得要多能折騰,纔會累的睡着了?
可緊接着竹清風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這麼多人上到二樓鬧出這麼大動靜,榻上的三個人,總該有人醒過來吧?爲什麼還是一動不動?
他趕忙闖到榻前,探查之後忽然鬼叫起來:“哎呀呀,大事不好,師父身體冰冷僵硬,已經歸西多時啦。”
嗡!
其他人嚇得臉色刷白,紛紛圍了上去。
戰戰兢兢的勾明月,摸了摸柳青青和盧美美的身體,發現她們只是被人打昏點住了穴道。
他頓時掄圓了巴掌左右開弓,幾個大耳光抽醒了她們,又將她們的穴道解開,“說!究竟怎麼回事?”
一見劉鬆一絲不掛的死在了榻上,柳青青和盧美美嚇壞了,你一言我一語將她們的遭遇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竹清風等人也沒有懷疑,實在是劉鬆好色如命的品行他們太瞭解了,如今好了,好色如命真的要了他的老命。
衆人七嘴八舌一陣分析討論後,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長年行走在花叢中不知道節制的劉鬆劉執事,法力潰散的身體本就越來越差。
今日打昏制住了兩個女子,一定是想要變個花樣玩點刺激的,沒想到一個刺激過頭,他老人家還沒等大展拳腳,便興奮過度的掛掉了。
出了這碼事,他們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竹清風趕忙叮囑勾明月留下保護現場,當事人旁觀者誰也不能離開,之後將情況快馬加鞭的稟報給了歸西劍派高層。
門主無果老祖震怒,立即派了兩名長老趕來覈實情況,經過細緻的現場勘查,又對柳青青盧美美等人進行了縝密的連番盤問,最終認定了竹清風等人先前的說法。
就在第二天,歸西劍派宣佈了一個消息:弟子西島的劉鬆執事壽元耗盡,屬於自然死亡。
緊跟着,一個築基境的女劍修被派到了弟子西島,頂替了劉鬆的位置。
消息傳開之後,西島上的弟子們幾家歡喜幾家愁。
暗中曾以不同手段孝敬劉鬆的那些弟子們,得到滿意回報的都還好說,而沒有得到回報,或是回報力度低於期望值的那些人,紛紛在心裡罵死了
劉鬆。
反正不管怎麼說吧,這樁只有少數人知道內幕的事件就算是過去了。
出門打探消息的於小果,強忍着激動無比的心情,回到了她的小院,穿過院中奼紫嫣紅蝴蝶起落的小藥田,跑進了她的兩間小屋。
“前輩,我可以進去嗎?”
於小果恭恭敬敬的站在外屋,輕輕地敲了敲裡屋的房門。
以前,裡屋一直都是她的閨房,但是從昨晚開始,已經不再是了,她爲了拴住那位很高很高的高人,已經把自己的閨房哭着喊着讓給了高人。
“嗯,敲門是個好習慣,以後要保持下去。”
高人淡然的聲音從門縫裡飄了出來,聽得出來,高人是個年紀不大的男人。
“是。”於小果應了一聲,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禮。
雖然隔着一道門,但她還是多了一個心眼,門上可是有縫的,說不定高人正扒着門縫暗暗觀察她呢,她決不能給高人留下任何一點壞印象。
“進來吧。”這句話,高人似乎是笑着說出來的。
“是。”於小果暗暗歡喜,矜持有禮的推門走進了裡屋。
屋裡的一切基本上沒變,唯一變了的,就是原本屬於她的粉紅色牀榻上,現在多了一個男人,準確的說,是多了一個面目硬朗的青年,正盤膝坐在牀榻上。
“前輩,您的手段真是鬼神難測,那件事過去了。”於小果興奮難掩的說道。
王動微微一笑:“沒事就好。”
於小果猶豫了一下,壯着膽子問道:“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王動知道對方想要問什麼,不問清楚了,對方的心裡不會踏實,於是點了點頭。
於小果問道:“您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屈尊降貴充當我的劍僕?”
王動道:“我的身份來歷,你完全不必顧忌,也不需要知道。”
“你只要知道,我得到想要的東西以後就會悄然離開,中間的過程裡,非但不會害你,反而會竭盡全力幫你,也算是回報你爲我打掩護的功勞。”
於小果一驚:“您有一天會離開我?會離開歸西劍派?”
王動淡淡一笑:“是啊,這世間本就充滿了緣來緣散,你我不過是彼此人生中的過客,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去處,歸西劍派,不是我的終點。”
於小果忽然變得沉默起來,片刻後好像想通了什麼,笑容重新回到了臉上:“前輩,我沒有疑問了,我相信你。”
王動笑着點了點頭。
事情攤開了以後,屋裡的氣氛輕鬆了起來。
二人又聊了幾句後,於小果躍躍欲試道:“前輩,明日咱們便去獵殺海獸蒐集靈草吧。”
王動明知故問道:“你院子裡的藥田不是種着靈草嗎?爲什麼那麼猴急?”
於小果臉上一紅,“前輩又在取笑我了,那些都是我鍛體境的時候種植的普通藥草,哪裡算的上靈草啊,根本不入品嘛。”
王動笑了笑,不再逗她了,聲音很柔和,卻是透着不容置疑,“這幾日我還有事要做,不能離開小島,過幾天再陪你出去。”
“是。”於小果趕忙應下,儘管心裡好奇王動要做什麼事,卻是沒敢多問,也不必多問。
在她的心目裡,前輩是一個手段高超謎一般的男人,她只要跟緊前輩的腳步就好了。
王動讚賞的看了她一眼,望着窗外的藥田,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