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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義天剛走不久,王動就出關找到了他。
一看王動精神抖擻的樣子,秋義天馬上便斷定王動的修爲一定大有精進。
他派人去喊夜宿他處的田衡父子和康進寧,之後一邊陪着王動出府,一邊問起了大致情形。
王動哪裡會和他說真話,忽悠他道:“經過昨夜閉關參悟,相信用不了多久,我的修爲就會晉升到築基境中期,或許還可以嘗試一下衝擊築基境末期。”
“真的?”秋義天眼睛一亮。
“自然是真的。”王動笑了笑,接着忽悠道:“修爲境界的提升,只是其中的一方面,此外,我在金行和木行兩種功法上,也都有了新的領悟。”
“金行和木行?”秋義天驚訝的瞪大眼,“你不是主修火行功法,兼具着土行和水行嗎?什麼時候又跑出來金行和木行了?”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王動眼睛一瞪,轉而嘆道:“往事不堪回首,其實我的修行資質並不好,乃是金木水火土,五行靈根齊聚,以前一直不說,實在是有難言之隱啊。”
秋義天狠狠地搓了把臉,相信王動了,關鍵是王動真是從沒有騙過他。
他趕忙打聽道:“賢弟,我絕對信得過你,快說說,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啊?”
王動一副唏噓感慨的模樣,道:“並非我有意隱瞞,而是一向不好意思展露在人前。你我如今也不是外人,我就對你實話實說了吧。”
WWW ⊙ttκǎ n ⊙c o “從少年時修煉至今,我在五行之中,只有在火行功法方面有些天分,其他四項一直爛的很,任憑怎麼修煉,也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進度更是慢的難以啓齒,所以一直羞於讓外人知道我是五行齊備的資質。”
說到這,他展顏一笑,“或許是厚積薄發?又或者是一法通則萬法通?總之和田伯清等人交戰前後,我突然對五行中的其他四方面開竅了,金木水土四種功法,如今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感悟,你說神奇不神奇?”
他這樣說,是在爲以後做鋪墊,有心通過秋義天之口,將這些信息透露出去。
有了今日和秋義天的這番對話,將來他再施展出五行法術,操縱起五行法寶,便沒有那麼突兀了。
“一法通則萬法通?”
秋義天在心裡反覆揣摩着這句話,感覺這句話看似淺白,但卻玄之又玄難以琢磨,貌似好高深的樣子,他對照着自己的修煉經歷,一時間陷入了深思。
直到一青年領着田衡父子和康進寧從後面快步趕上來的時候,他才收回了思緒,打定主意尋找合適的機會,一定要和王動徹夜詳談,好好請教請教修行上的事情。
因爲他的修行資質和王動相仿,乃是金土木三屬性,也是隻有土行功法的修煉效果最爲突出。
王動目的已經達到了,轉而和秋義天說起了別的。
一行人到了碼頭,早有高志平準備好了符陣快船靠岸等候,王動獨自走開幾步,暗暗運轉魔功感召起了翻雲覆雨獸。
工夫不大,碼頭西邊那片陽光稀疏的林子裡,似馬似龍的獸吼聲響起,很快的,壯碩猙獰的翻雲覆雨獸跑出林子來到近前。
……
將近中午的時候,王動一行來到了旋空島附近。
快船剛剛停靠在碼頭,得到王動玉螺傳音等候在此的嚴嘯,便帶領着於小果夏流秋香等成年人,滿臉是笑的迎了上來。
老頭模樣的
嚴嘯,實則是築基境初期頂峰的劍修,倒是不怕跟在王動身旁的翻雲覆雨獸,只是目光疑惑的看了看滿臉愧色的田家父子和康進寧。
可於小果夏流等人,卻對樣貌猙獰渾身漆黑鱗甲的翻雲覆雨獸心生畏懼,不敢靠的太近。
“你們不用怕,這是我新收的坐騎,名爲翻雲覆雨獸,沒有我的吩咐,它不敢傷人的。”
王動寬慰了於小果等人幾句,之後簡單介紹過了田家父子和康進寧。
於小果等人打量着田、康三人,目光中皆帶着警惕之色。
王動看了看四周,忽而問道:“小英,海帶,小野等孩子們呢?怎麼不見他們?”
嚴嘯笑着回道:“他們和煉堂的東郭淡然等百餘人,以及秋家的三位公子在一起,正在島中隱秘.處,看守田家的那些俘虜。”
田家父子和康進寧暗暗吃驚,一百多個成員的煉堂?這些信息,我們之前怎麼不知道?
王動微微點頭,問道:“劍鳴一共送過來多少俘虜?”
嚴嘯道:“田家的嫡系子弟和旁姓子弟都算上,共有四百六十三人,現在都被鐐銬牢牢鎖住,等候家主發落。”
田衡暗暗嘆氣,田家派了五百名子弟集中攻打飛雲島,現在幾乎全部做了階下囚,田家,真是再無指望了。
王動笑道:“嚴嘯,你去通知當值以外的所有人,到主峰下的演武場集合。”
“是。”嚴嘯拱了拱手,轉身快走幾步翻身騎上了旁邊的一匹棗紅馬拍馬而去。
……
時間一恍就到了午後,位於谷中的開闊演武場上,聚集滿了人影,無論大人,還是孩子,都是滿臉喜色。
王動昂首挺胸站在中間的四方石臺上,將此戰之後獲得的種種好處說給了大家,第一時間讓衆人知道,鼓舞士氣。
別的先不說,只聽原本屬於秋家的其他四島也都歸了這邊,圍在石臺周圍的人們振奮不已。
站在煉堂大部分成員前面的東郭淡然,臉上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容,當初帶着母親被迫投效這邊,還以爲是找死的行爲。
可如今看來,分明是明智之舉。
和幾個秋家子弟站在一起的秋劍鳴,滿臉的歡喜之色,師父這邊坐大了,自己家族那邊也佔了十二島的巨大利益,簡直是雙贏的局面。
而自己的家族能有今天,多虧了那日當機立斷交好了師父。
看着周圍興高采烈的衆人,王動壓了壓手,示意大家有什麼話稍後再聊。
很快的,周圍安靜下來。
王動當衆任命了田衡父子將要擔任的職務,至於康進寧,被暫時安排做了五島巡查員,名字聽起來很威風,其實就是單槍匹馬不定時巡邏的。
王動這樣安排,有他的道理,康進寧是築基境修士,駕馭飛劍飛來飛去的速度快,用來加強五島的偵查工作很合適,總不能白吃閒飯養着當擺設。
而就和田衡父子一樣,王動不會讓他們初來乍到,便融入到自己原班人馬的核心圈子裡,這要一點一點的來,需要看看田衡幾人的表現。
田家父子和康進寧只有認命的份,而生怕王動有了新人便忘了舊人的夏流,暗暗鬆了口氣,短時間看來,他不會失寵。
王動簡單交代過這些之後,宣佈大宴三天,衆人齊樂,之後在潮水般的歡送聲中,帶着翻雲覆雨獸去往了主峰府邸。
秋劍鳴帶着一衆秋家子弟,返回了飛雲島,按照秋義天傳來的指令,和兩位叔父馬上着手,忙碌起了帶領
族人們喬遷往新駐地的繁瑣事宜。
嚴嘯遵照王動的意思,暫時將田家父子和康進寧安置在了主峰山腰處的一處院落,沒有佈置明哨暗哨監視他們,不怕他們跑了。
因爲外界都知道他們已經歸降了旋空島這邊,再若是三心二意轉投向別的家族,那麼真就成了三姓家奴,必將被其他派系的修士們唾棄,沒人敢真心用他們,去哪都不會受待見。
田家父子和康進寧顯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面對嚴嘯這個王氏家族的總管,可謂放低了姿態。
嚴嘯如何安排,他們便如何接受,總之所有的言行都是恭敬中,透着謹小慎微。
三天之後,旋空島上喜氣洋洋的氣氛還沒有散盡,無論是大人們,還是小孩子們,一個個的臉上,都洋溢着對未來充滿希望的笑容。
而就在這天清晨,開始有一條條符陣快船,往返於秋家的羣島和王家的駐地之間,正是秋家按照協定,爲王動輸送着原田家的半數屬民。
這些背井離鄉,將在無憂島上紮根的普通人,按照秋劍鳴獻給王動厚厚的十幾本名冊來看,人數共有兩萬一千零六十人。
浩大繁複的遷徙工程,直到第五天中午的時候,纔算徹底完結。
這就意味着,可以給王動的勢力,持續提供具有修煉資質子弟的底層平民,一下子壯大到了大家族的層次。
午後,從旋空島出發的三條符陣快船來到了無憂島,一行人陸續離船上岸。
嚴嘯在前方帶路,一聲白袍的王動居中而行,田豐年和康進寧隨行兩側,再後面,是夏流帶着二十名煉堂弟子,押着五十幾個衣衫破爛鐐銬加身的年輕男女。
按照事先選好的地點,一行人來到了一座矮山山頂,山腳下對面,則是一眼看不到盡頭的一片開闊坡地。
此刻的坡地上,聚集着男女老少兩萬多人,正是剛剛遷徙來的原田家屬民。
從山頂上望下去,黑壓壓的人頭密密麻麻,就好像一大堆黑芝麻擠在一起,場面蔚爲壯觀。
就在王動等人出現在山頂上的一刻,原本鬧哄哄的山下,一下子便沒有人說話了。
田衡從新開闢出的山路上到山頂,看了眼恭敬侍立在王動身後的兒子田豐年,躬身對王動稟報道:“家主,人都到齊了。”
王動點了點頭,揮手示意田衡退在一旁,上前兩步站在崖邊朗聲道:“我是何人,想必你們的新家主田衡,都對你們說清楚了。”
山下沒有人迴應,王動俯視山下的目光掃過去,發現大多數人都避過了他的目光,也有少數人面色陰沉的仰視着他。
他微微一笑,真心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揚聲道:“我知道你們裡面,一定有不少人敵視我,可你們如今都是我的屬民,這是不爭的事實。”
“你們要搞清楚一點,我要你們生,你們就能生,我想你們死,你們便活不了,但是,除非你們逼我下狠心,否則我不願爲難你們。”
山下猛地響起一些嘀咕聲。
王動明明聽見了山下有人壓低聲音罵了他兩句,卻是沒有理會,朝身後一揮手,“帶上來。”
後面的夏流應了一聲,指揮其他煉堂子弟,將那些鐐銬加身傷痕累累的年輕男女押到了懸崖邊成排站立。
“啊?那個是田震青,田伯清的孫子。”
“快看,那個是田伯良的孫女田震英。”
“那個血跡斑斑的,好像是田伯風最小的兒子田震兵。”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