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星輕微屈腿彎謝道:“母親教訓的是!我的仇再大,也不能媲美我的相公,是我造次了!”
輕靈一語雙關,加大嬌斥道:“我怕你懷孕!”
邀星紅了臉,答道:“是!”
這時,五極笑道:“既如此,我們擂臺見!”
胤微一點頭,是羅弋風正色道:“擂臺一見高下。”
五極早回身踱去離走的腳步,聽這一答話,卻又回頭。他本以爲會是所向門的挑釁,就遽然在雙瞳中變出失望的神色含着蔑視說道:“原來是鬼帝啊!我女媧之腸很是期待。”
羅弋風沒這般細膩,卻是凝露搶替羅弋風回了一聲說低不低說高不高的喉音——切,大開睥睨之色接道:“你女媧之腸可留意,別淨輸三場!”
五極悶“哼”一聲,扭頭便走……女媧之腸去之極遠處,有五極千里傳音道:“想必你凝露並不比你母親輕靈有能耐!怕是連這三場之圍都進不去吧!哈……”笑得極狂。
這會兒,胤倒會心一笑道:“這正驗證了我心中的部署,三場之圍的第二場正是凝露最爲合適!”
輕華說道:“胤師傅,你和孃親不是更加有勝算嗎?”
輕靈沉思道:“輕華!不是我和你胤師傅不去比試,實在是力所不及了。”
七七震驚道:“爲什麼?”
胤嘆口氣道:“凌洛菲怕是早知道我和輕靈身上的傷勢未痊癒,所以她才更想要將自身的攝魂之靈傳承給她的女兒凝露。”低吟道,“我的確有傷勢……”將帽檐放低,繼續說道:“年輕人是該歷練歷練的。”
忽然,凝露瞅着胤不放,眼中含着疑惑不解,暗忖道:“胤老師的表情好像與先前不同了。”
羅弋風說道:“那這第三場,就是我比試無疑了。”
胤和輕靈默許,只輕靈說道:“弋風有褒姒、褒姬暗中相助,想必可以一戰!”
七七這時說道:“就怕這第三場是……”胤慧眼探出帽檐,聽七七接着說道:“是強良、九鳳!”
輕華問道:“三局兩勝又不是組團比試!”
七七屏住呼吸,說道:“不!強良、九鳳本就是一體。他們是一氣化雙形。實力深不可測。”緊蹙雙眉,很是擔心她相公的安危。
“那我相公還比?”邀星聽的砰砰心跳,“換個人吧!輸了就輸了。”兩柔荑死死地撰緊羅弋風的手腕。
羅弋風不以爲意,先伸出右手輕輕地拍拍邀星的玉手,再說道:“別擔心,我同褒姒、褒姬、所向門聯手,五極都敗下陣來,他強良、九鳳能強到哪裡去,總抵不過五極。務虛太過慮。”
邀星着實害怕羅弋風這般輕敵,欲要說話,是卡噝麗示意道:“邀星!你相公不比旁人,將來是要御駕親征慁界的。此刻不做些功績,他在這茫茫雪狐之中,如何服衆。”一轉念,碰一碰胤,故作要挾道:“你說呢?”雙眼陡然便大。
胤一驚,滑落下汗珠,說道:“鬼帝會贏?怎麼……會輸……”
凝露暗瞥胤的神色,從中好似得知他並不看好羅弋風一般暗忖道:“胤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好似知道強良、九鳳的強大,但是爲什麼要守口如瓶呢?”
“這事好辦!”所有人悉數望向所向門,見所向門猛然轉身,遠走着撂下一句:“晚了!該休息了”驀然間,以黑色的淚痕作爲誓言般後瞥諸位,道:“殺了五極!無論三局兩勝誰輸誰贏都無所謂了。”雖不全是自信,卻夾雜二十分的無畏無懼。
羅弋風正瞅着所向門的側面,心生膽怯道:“這殺戮的氣勢,連我這胞弟都不得不膽寒!”
這時,暗海中的莫瑩說道:“我知道!弋風哥哥!有我在!不作這盟主,天下也是你的!”話音雖然稚嫩,但無比清澈,“想戰就戰……只是有一點,弋風哥哥,你的命纔是我的心。”一頓,堅定無比地意有所指道:“我的弋風哥哥將來可不獨霸這雪狐慁界,他可是我心中唯一一個可以腳踏天道之人!”流着淚,繼續說道:“恐怕這將是我唯一能送給我相公的孩子了。”
羅弋風聽得怔怔的,以爲莫瑩魔怔了,可他一晃褒姒、褒姬之神,突然想到:“她們這是怎麼了,神色如此凝重,是在擔心什麼嗎?”
這時,是凝露提醒羅弋風道:“相公!我們該走了!”
羅弋風仿若大夢初醒,只見凝露早同七七、輕華、邀星三人騎在丘駱身上,凝露伸出的手擺了幾擺,催道:“看母親和胤老師都駕着行鷹追所向門了。”
羅弋風先朝滿月中尋望遠去的母親,再回首看凝露,詫異道:“漬漬!丘駱的背軀真是壯實,我四位美嬌娘架在其身,居然還可以坐得上我。”
七七、輕華、邀星不甘示弱,也紛紛伸出柔荑,笑臉相迎,好似在說:“來我這裡……”小激動洋溢在笑容中。
羅弋風盡把幾位的綽約風姿品在心中,笑一聲:“撒歡去嘍!”躍向最後,一把盡是環着邀星的腹腰,叫聲:“丘駱!我們走!”
喔一聲,丘駱盡把夜山作爲嬉鬧之橋,或高或低,或躍或飛……早早在盈月中爲幾位美人的醉暈遮羞。
“呵……”她們笑在陡崖上,羞在懶雲中,意在星光裡,急在心尖兒上。
別提羅弋風的鬼鬼祟祟了,於她們這裡,全權是她們的愛口識羞。
不多久,客棧已在眼前,是羅弋風躍下丘駱之背一一將她們抱下,纔是輕華慌慌張張地納入神獸於儲釵中,便奔着忸怩之步,盡追她們小娘子家家的“取諸懷抱”去了。
真真是:早忘記春宵夜驚惶慁,纏着青絲並銀髮,黏吝繳繞的七上八下,這個情雲間性難按納,那個鬢髮中羞羞答答,管這是不是男女情拶,先享他個一地裡胡拿。
一宿無話,直至天大亮,卻早有莫瑩一人出來房屋叫道:“蘇安夕、穆晴羽、冷溪顏、安若姿、喬羽、林若梨、冰瑄、上官漫!你們上來給主宮更衣了。”
她們各個羞笑不語,卻只有幕千雪一臉不高興地陪伴着莫瑩,饒是有哭鼻子的味道說道:“主宮!你這真是遭罪。”
莫瑩開心無間道:“千雪!休說胡話,冰城子嗣要緊……”透漏着**的神色,又道:“我給我相公的孩子!”揮着蠟玉之臂,“是這天下。”
半晌,均整束完畢,饒是羅弋風好奇這客棧修建在懸崖上,非要大開竹窗一看究竟。
“哇……”七女盡是目瞪口呆,漬漬稱奇。
羅弋風禿嚕道:“我這不是在懸崖上嗎?住在這裡,你們說到底是危險還是不危險。”
“咿……”七女併成一聲,耐人尋味。
羅弋風回頭見她們各個春光無限,心醉神迷。一騰身,又古怪地朝這深不見底的陡崖下探身,叫道:“爽!”
褒姒啐道:“說你不見棺材不落淚吧!你還不承認。”
“呸!”早是褒姬啐道,“又在事後諸葛亮!你怎麼不學習學習莫瑩。”
褒姒遂朝門外的莫瑩望去一會兒,說道:“不是他嗎?我……”
褒姬瞥眼又道:“你怎麼?”
“都被這幾個慣壞了。”一一指向凝露、七七、輕華、邀星四女。
“哼!”她們嬌聲不滿道:“是我們慣他,你不慣他。”諷刺無邊。
憐月溪腰背痠痛,尚合衣趴在牀榻上懶休,啐道:“沒輕沒重,折騰死我了。”
噗嗤,衆女盡是笑,也不搭話。
有凝露說道:“她懷着孕慣得最厲害。”
羅弋風不知她們說些什麼,只看這崖身像一條舌頭伸出,正好將這客棧支對在這深邃峰羣的中心,說道:“好厲害的能工巧匠!不得不說,我雪狐百姓真是厲害,什麼都敢建造。”興趣上來,嗖的一聲,沒入峰巒疊障之間。
“相公……”邀星喊着,示意大家齊看,“他又在這裡胡鬧了。”
只見羅弋風騰挪隨意,毫不吝嗇狐光,穿越這峰腰,飛梭那澗瀑,玩得不亦樂乎。
半晌,他才停佇在半空,饒有趣味地盯着這客棧道:“修建這客棧的人,想必跟我一樣喜歡刺激。他一定也常常在這裡騰挪飛躍。”
凝露關心地搖擺柔荑道:“相公進來吧!她們可是準備了豐厚的早宴。”
羅弋風見凝露再三叮嚀,方纔流連忘返地從竹窗間飛身進來,歡喜道:“這一活動活動筋骨,神清氣爽。”
憐月溪疲懶道:“活動筋骨?別再閃腰了,還得我們的醫聖給你鍼灸!”
羅弋風瞅着憐月溪啐道:“還在這裡!是不是還叫我來重赴巫山。”
“呸!”憐月溪啐道:“都快當爹爹的人了,有個正形沒有!”左手支撐着額頭,右手指着小腹道:“是你祖宗要休息的。嘻……”
羅弋風喜道:“我來聽聽!”遂趴在憐月溪旁,窩下下半身,泱泱地來傾聽胎動。
憐月溪眉眼上瞅,說道:“真服了你了,我就這麼一說……你還當真。這才幾天?怎麼會有動靜?”
這時,有莫瑩進來說道:“大家還是快速進餐吧!別等它涼透了。”
說罷,他們各個飲食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