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弋風心一暖,裹着他胸膛前邀星的玉手一握,輕聲道:“你怕我死?難道你在我心中就沒有位置嗎?好歹這是你沒事?否則我非跟你一同共赴黃泉不行。”
邀星實在替師傅感到悽慘,悽苦道:“我真想替我師傅報仇……相公……”苦得顫慄發抖,“可是五極太強了!我……”
羅弋風說道:“所以你想要毒死他嗎?你以爲你能接近他?”
“嗚……”邀星緊緊地於他背部貼着秀臉,“我以爲強良、九鳳會好色?想利用……”
話未說完,羅弋風便惱道:“我的傻媳婦!在我心中你的貞潔和性命可比你師傅的仇要重要的多!你只能是我的……”遂轉過身,正對邀星,粗魯地抱她在懷。就一手環在邀星嫩腰上的關元俞穴上,一手卻包着邀星的秩邊穴上。
邀星臉一紅,知道相公在呵斥什麼,縮一縮小鳥般的嬌軀,顫道:“相公雖然在我心中無可替代,可是師傅畢竟對我有養育之恩!”
羅弋風見她還是這般說,氣得拍她秩邊穴幾下,喝道:“養育之恩由我來還,誰叫你冒險了。萬一你和憐月溪、莫瑩一樣都有我的骨肉呢?”
邀星見相公幾次三番動她羞人的地方,酡紅着臉,急地跺腳道:“這麼多人呢?以後人家多多謹慎就行了”,扭動腰軀,“你幹嘛這樣。”
羅弋風哭笑不得,喝道:“不光是多多謹慎,是要不遺餘力地替我保住你這小心肝的性命!”
邀星心中又是愁,又是急,又是暖,又是羞,說道:“那相公打算什麼時候給我報仇!”
羅弋風瞬間啞然,半晌說道:“邀星!報仇怕是短期內實現不了了!”慌慌地盯着邀星的雙眼,接着道:“可是!你要相信我,我們冰城的強大你也看到了,否則他女媧之腸也不會搞這擂臺同我們聯盟!莫要因小失大,等我冰城鴻圖大展,還怕這五極逍遙法外嗎?”
這話一語戳破了邀星的初衷,遂點點頭,沉默寡言,半晌卻顛額頭側歪,笑道:“相公最好了!哼!”撒嬌着抹淚,“你們本事可真大!這……”指着丘駱,“可真有本事!我這般藏匿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羅弋風最會心癢,握她小手,感慨道:“我的小邀星,要不是你這會兒出來,咱就算沒有懷孕,此刻也在造小孩呢……”
邀星見相公三句不離齷齪之事,啐道:“越發沒有正經了!呸!”假意想要掏出柔荑,欲拒還羞。
啪!
幕中幕頃刻碎裂!
羅弋風發白了臉,同四女一獸震驚無比!
嗖……
女媧之腸立刻包圍了羅弋風,八方無縫!
羅弋風扭轉過身,緊蹙雙眉道:“你們怎麼發現我們的?”見無人出手擊碎幕中幕,心中懼道:“五極現在的靈壓竟然到達了收放自如的地步嗎?現在我居然絲毫察覺不出。”
五極堂而皇之地踱步而出,道:“我們從西繞東而去,一人說有一女子跟蹤我們,一人回道,且不急,看她什麼目的,後面有沒有其他人,我說,這氣息相仿那刑天的女徒弟,她應該是邀星無疑。後來一人說道,後面來了一獸,咱們要不要出擊,我說,無礙,憑我的實力,來多少人也不怕!”
羅弋風左腳微微前移,杵在當地,心道:“識時務者爲俊傑!眼見他們人多勢衆,我還是不要和他們硬剛!”
佟紀笑道:“我說是誰騎着一獸遠來,果真是你鬼帝來尋你媳婦來了。”
邀星倆手始終不敢放下鬼帝的右手,心中的確是怕的要命,對她而言,師傅是地,而羅弋風則是她的天。她心中囁嚅着,“五極這般兇悍,我害相公遭遇險地,可怎麼辦啊!呃……如果是這樣,我寧願不報仇了。”
五極盯着邀星問道:“你在害怕什麼?你一個人跟蹤我們的時候不是挺勇敢嗎?”細看她拽着鬼帝的手不放,“呵……你是怕他跟你共赴黃泉嗎?”
邀星不敢直視五極,只一個勁兒地盯着水汪汪的眼睛鎖定在羅弋風壯臂間。
五極又道:“鬼帝!你不在你們陣營好好呆着,來我們這裡幹什麼?非要我破壞聯盟嗎?”
羅弋風心中底氣不足,說道:“我們溜達溜達,怎麼知道這是你們的齊聚地。”
“呵……”蕭天冷哼一聲,“你還真會睜着眼睛說瞎話!真是死有餘辜!”
他話音未落,砰的一聲大響,連悶哼聲都沒有,就連人帶腳下的岩石深陷大坑之中。
崩塌的土地,遂掀起漫天塵霧!
五極一擺手,驅使大靈趕飛滿天塵土北走!
乍然見胤早站立在羅弋風正前方,無懼道:“蕭天!鑑於你屢次冒犯我,”一頓,“不!你冒犯我也就罷了,卻竟然對我冰城鬼帝出言不遜……”看向五極,“你個初進女媧之腸的小丑,要知道,就是他五極,也不敢這麼對我鬼帝如此無禮!現在,我只得對你小小懲戒。”
“咳……”卻是蕭天傷咳一聲,緩緩地升出塌方之所。
衆人正見,這蕭天哪裡是被簡單懲戒了一番,分明是丟了半條命。他一身襤褸髒爛,滿身瘡痍,嘴角的這一抹血尚在——看來是他僅有的這擦拭的力氣都盡去了。
嗖……
輕靈、所向門、卡噝麗、流猿、琦勇義先後趕至。
羅弋風這會兒底氣十足道:“蕭天!你出言無狀,難道是要破壞聯盟!”
五極不願他自己的努力付諸東流,遂呵斥蕭天道:“鬼帝不是說來溜達的嗎?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拱手,對鬼帝羅弋風說道:“切勿介意,將來我們聯盟,少不得你來我往的!”
胤一掩帽檐,說道:“對!起碼我們聯盟間盟友的性命需要有保障,是麼!五極!”
五極罕見的能屈能伸道:“這個自然……”極快地改口道:“根本不需要這般勞師動衆!喲!我的……”一嚥唾沫,接道,“輕靈怎麼也來了!”
所向門兀自踱步而出,搶先對五極說道:“五極!這陣勢”,一擺從容不迫的長臂,“可不是針鋒相對的陣仗嗎?”一頓,“你還不是盟主!”說話之音擲地有聲。
五極心中雖然恨透了所向門,但是他的目標自然是這盟主之位,這又不是擂臺,那他們就是他的盟友,所以五極難得的諂笑道:“所兄此言差矣,我五極丁是丁卯是卯,擂臺之上哪怕我們性命相博,這擂臺下我們就是盟友兄弟!何必這般動怒!所兄你我本就是曾經的兄弟……”朝其他六人使個眼神,立刻叫他們撤下圍困的陣型。
輕靈這時說道:“五極!說實話,我越來越不認識你了!”
五極一怔,心中道:“他搶走了我的一切,我怎會不變,待我重整冰城成就這不世霸主,那時候再將你……”就朝輕靈笑道,“輕靈公主!怎麼會不認識我呢?畢竟我們……”雙眼中確有呆滯,“不說了!都過去了,你我已經涇河分明,現在只是盟友關係。”
羅弋風瞧這五極簡直將無恥練至登峰造極,說道:“五極!可真難爲你了!”
五極聽出羅弋風在諷刺,心中雖然一萬頭“艹泥馬”狂奔,但是面上還是穩如泰山,說道:“鬼帝!我們兩人將來就是這雪狐界的主副手,跟你搞好關係我求之不得!或許將來我還在你的指揮下對抗慁界呢?”
邀星此刻無法忘卻這五極剛纔威脅她相公的場景,不知哪裡慫恿出來的勇氣,喝道:“真是恬不知恥!五極我看見你就噁心!”
接着,邀星瞧五極臉紅脖子粗,遂發自內心地吼道:“你我之仇不共戴天,若不是我相公執意要跟你聯盟,此刻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叫你知道我常羊山女子的烈性。”
五極知她爲何言出於此,強壓制心中的怒火朝胤腆着臉笑道:“胤!你也看到了,我剛纔雖然說了些嚇嚇小孩子的玩笑話,你們氣也出了,門面也保全了,就不要再咄咄逼人了。”
胤門清這五極是在搪塞,只是大敵當前,也不好將關係搞的如此緊迫,遂朝卡噝麗一望,卡噝麗便心領神會道:“如此甚好!天色已晚,我們還是分道揚鑣吧!咱們擂臺上還要一決雌雄呢?”
五極笑道:“卡噝麗公主大義!”
羅弋風說道:“五極!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們一致的敵人是這天道庇護下的慁界小丑,雖然我們有些小摩擦,但是!也不能把關係搞得太僵!”指着蕭天,“對蕭天這般小懲,你就權當是我這代盟主懲戒吧!”
五極頓時虎背一震,無言以對,心中暗忖道:“羅弋風!即便你是盟主,也只能是副盟主!羅澤奪走的一切,我會在近日悉數索回。”
羅弋風嘴上不饒人,出了氣,就攀拉着邀星,示意七七、輕華、凝露三女跟着自己踱步至母親身邊。
輕靈說道:“邀星!切莫再意氣用事了,看把你相公嚇的。”見邀星低頭不語,接着說道:“可別莽撞的一屍兩命,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