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上門

太后葉媚的寢宮,地處偏僻,但環境清幽,空氣似乎也來得特別新鮮,如果偶爾住那麼一段時間,還是挺好的,如果要我長期居住,我則嫌太過於寂寥,冷森森的,很寒人。

葉媚潛心禮佛,所以她的寢宮,比其它太妃的寢宮,更清靜一些,她每天都會在佛堂待很長的一段時間,一進去就嫋嫋佛香味,說真的我不喜歡這種味道,我更不喜歡我的寢宮旁邊放着大大的一尊佛像,我怕鬼,但又偏不信佛,所以我這種人只有被嚇死的命。

但每次過葉媚那裡,我都是很虔誠的,拿着一串佛珠,跪在佛像面前與大佛神交。

“賢妃妹妹,年紀輕輕就信佛,真是難得。”葉媚這般說道。

“佛能讓人寧靜,向佛能讓人心靈純淨,每次來姐姐這裡,都感覺心特別寧靜。”我低低地說,其實我老早想站起來了,天天對着一個佛像,唸唸有詞,這不是虛度光陰嗎?

日後我就是七老八十了,只要我還能爬得動,我都要到處去玩,看看這裡的山水,吃吃各地的美食,欣賞一下年輕的俊男美女,聞聞花香,這日子纔是人過得,這樣纔不枉一生啊,不過這也只是想想,什麼時候能離開這牢籠呢?

“賢妃妹妹——賢妃妹妹——”我想得太入神,竟然太后跟我說什麼,我都沒聽到,白天發白日夢,也發得很投入。

“剛剛我跟佛說心事,太投入沒聽到姐姐的話,請姐姐責罰。”我不好意思地說,葉媚笑着扶起我,她的手很滑很暖,臉上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一般,莫非真實參佛的時間長了,整個也沐浴着佛光?

“這後宮的女子,大都是攀炎附勢,難得賢妃妹妹,在本宮如此落魄的時候,還來探望姐姐,姐姐很是開心。”

“聽到姐姐這樣說,妹妹實在慚愧,入宮都有好些日子,但卻很少看望過太后,不是不想,而是——”

“賢妃妹妹,你千萬不要這樣說,這後宮的女子哪個不是勾心鬥角,拼得一個你死我活,雖然本宮如今居安在永壽宮,但是也在後宮翻滾了大半生,有什麼沒見過?有什麼不明白?什麼榮華富貴都只不過是過眼雲煙,只有內心歸於平靜,人才能活出自己。”

“如今先帝駕鶴仙去,本宮也老了,此生無所求,只求平靜度日,安享晚年,如今又有賢妃妹妹過來陪伴,老天對我不薄。”柳媚對我淺笑,語氣平淡,一副無慾無求的樣子,她真的是無所求?

“敬親王遠在封地邑,今年過年亦不能返京,太后也有好些日子沒見過敬親王,心中是否惦記?”我輕描淡寫地問,試探一下她的口風。

“齊兒是本宮的心頭肉,如今遠在封地邑,我這個做孃的豈能不掛心?齊兒輪智謀不及皇上,論才學就更加不能跟皇上想比,只是身爲皇長子,一直以爲皇位當屬於他,不甘心被人奪了去,纔會犯傻以卵擊石,而本宮愛子心切,纔會犯下大錯。”

“但當今皇上,胸襟廣闊,在我們母子犯下滔天大罪的情況下,不但不殺我們母子,還封我兒爲敬親王,還給了那麼富庶的封地,賜本宮入住永壽宮,錦衣玉食,此大恩大德,本宮再世爲人,尚未能償還,只能日夜唸經求佛,希望佑我北國,佑皇上身體安康。”葉媚娓娓道來,目光柔和,似乎還閃爍着感激的淚光,此情此景實在是動人。

“也許賢妃妹妹覺得本宮只是說些場面話,但這些話卻真的是姐姐的真心話,我兒的封地雖然很富庶,但與往昔相比,風光不再,自由不再,但是他犯下如此大罪,能活下來,我已經謝天謝地,哪還有半絲怨恨?說真的換了本宮,也未必有皇上這般胸襟。”

我一直認爲,葉媚跪在大佛面前,不是念經,而是在不停地咒罵北天帆,但今日聽她所言,似乎句句都是出自肺腑,簡直是掏一個心窩出來給你看,如果你還不相信,你還真不是人。

“我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了,當初被先帝寵幸,人人都說我狐媚惑主,人人都說我忘記小姐對我的恩情,說我葉媚就是一個小人,一個心狠手辣,卑鄙無恥,爲了權勢,不惜一切的女人,但我只是一個弱女子,皇上要硬來,我如何反抗得了?因爲愧對小姐,我幾次想過一死了之,但卻發現有了齊兒。虎毒不食兒,我怎能這樣殘忍對他?剝奪他生之權利?”

“小姐去世,將離兒託付給我,宮裡宮外,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我,我盡心盡力照顧離兒,他穿得少,我怕他冷,他穿得厚,我怕他熱。他貪玩,我怕他荒廢學業,日後碌碌無爲,管得太嚴,又怕他沒有童年的快樂,並且我也怕他不待見我。”

“爲了照顧他,爲了讓他變得更好,爲了完成小姐的囑託,無論怎麼辛苦,無論流言蜚語多麼盛,我都咬緊牙關挺過來了。對他的關懷,比我的齊兒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爲了照顧他,我疏於照顧齊兒,讓他養成很多不好的習慣,才學與離兒相比,差了一大截,但無論我怎麼努力,離兒始終對我不親近,她總認爲她母后鬱鬱寡歡,他母后早逝,是與本宮有關。”

“但本宮對小姐忠心耿耿,就算是壞上了齊兒,也是以丫鬟自居,從不敢有所逾越,但外人卻把本宮說得很不堪,本宮的淚、與血都只能嚥下去,這些年過得真不容易,這麼多年過去了,心中苦水無人能訴,如今居在永壽宮,離開了所有紛爭,本宮活得很開心,只要齊兒能平安就好,本宮並不奢望此生還能相見。”

葉媚淡雅一笑,似乎真的無所求。

這段時間,我每天清早去找她,自第一天他談論起她的兒子,其餘時間,她都與我談論詩書,參悟佛學,她對我說想在永壽宮養些花草,萬物皆有命,她要爲皇上,爲她的兒子積些福。

我在想,這花是有生命的,她把她養活了,自然是積德,如果整死了,那豈不是折福?

第二天,我給她送了好些花過去,那粉嫩的花瓣,那淡淡的幽香,引來了不少蜂蝶,讓這清幽的庭院增添了幾分熱鬧。引得其它太妃爭先來看,看完之後,個個都央我給她們送些過去,她們在這裡一切用度都不差,畢竟北天帆一直想籠絡她們身後的家族,所以吃得好,穿的也都是最好的料子,只要她們提出的要求,只要不要太過分,北天帆都不會反對。

只是這些太妃,也知道今時不同往日,她們已經不是皇上的寵妃,她們的夫君,那個可以給她們依賴的人,已經不在了,她們對皇上送來的東西都是感恩戴德,更不會提什麼意見。

今日看到太后這裡的花開得那麼美,那麼鮮,都心動了,她們估計是太寂寞了,都想找點事幹,她們與我越親近,我越開心,因爲某人知道這些,估計晚上睡不好了,開始作出種種猜測。

他不是想對我們護龍司動手嗎?他不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想獨飛嗎?我現在就要讓他知道,他飛得再高,我也可以一支箭將他射下來。

從永壽宮回來,我受到了啓發,她們在宮中種花,我在宮中種菜,花只能看,菜還能吃呢?在這宮中指不定漫漫幾十年,總得找點東西來解悶,說幹就幹,我親自帶領碧水宮的人開闢了一塊菜地,在種子撒下去之後,心有了期待。

“羅音說我如果無聊,就跟她學武。”她哪知道種菜的樂趣?說真的我學武沒有小姐勤奮,想當初小姐爲了連就一身好本領,可以廢寢忘食,可以從早練到黑,那種韌勁不是常人具有,她有冷大少爺指導,其實我也有冷老子傾囊相授,只是幾年過去,小姐成了一代高手,而我只是學了點皮毛。

現在終於爲自己當年的懶惰吃到苦果,如果當初我像小姐那樣勤奮,那天晚上,我就可以反客爲主,將北天帆掀翻,掐他一個死去活來。

我菜地的菜發芽了,我邀請太后、太妃們前來觀賞,太后沒來,各位太妃都禁不住我磨,全來了,然後我在庭院設宴款待她們,席間還玩了些有趣的遊戲,這些太妃們,之前日日對着四堵牆,寂寞得太久了,開心得有點樂不思蜀。

禮尚往來,我邀請了她們,她們庭院哪種花開了,也邀請我過去,一來而去,我跟她們打得火熱。

“德妃姐姐,每天舍弟李軒都會進宮一次,你們可否有什麼書信要李軒替你轉交?”一入宮門深似海,她們對親人的思念之情,我怎會不知道?我說得誠懇,她們聽得激動,結果或寫了書函,或有話要轉告。

李軒、漠楓也因爲這個,頻繁接觸這些太妃身後的家族,這些書信是由我們護龍司的人轉交,他們肯定以爲他們的女兒、或者妹妹、姑姑與我這個太妃關係密切,自然漸漸與我們親近起來。

表面我種菜賞花,過着歸隱的生活,實際給北天帆迎頭痛擊,朝廷之上,他是王,放眼後宮,我要做主。

“太妃,聽說這段時間種的菜又綠又嫩,朕過來瞧瞧。”某人終於沉不住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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