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故意

這天之後我們也還是常常能碰面,但這天晚上的事,誰也沒有再提起,他偶爾也會過來用膳,雖然不算黑着臉,但也絕對沒有那天冬夜那般溫暖。

我們的關係就這樣不冷不熱,不鹹不淡地維持着。

年後不久,禁軍都尉杜擎宇迎娶含珠公主。成親前,偶爾在皇宮看到他,眉眼含笑,洋溢着掩飾不了的幸福甜蜜,整個人更顯得英挺偉岸。

大婚當日,北天帆以公主之大禮送嫁,儀式隆重熱鬧,皇帝帶領文武百官齊賀,成爲一時佳話。

含珠公主出嫁之後,北國遭逢了連續的大風雪,整個北國皇宮成了一個銀妝素裹的世界,這樣的景象我來北國五年,才第一次看到,不禁有些興奮,即使一直生長在北國的宮娥也說很少看見這麼大的雪。

雪連續下了幾天終於停了,但堆雪人打雪仗這樣的情景卻不曾在宮裡出現,有些年輕的宮娥雖然想,但卻不敢,宮妃自恃身份,連走路都慢吞吞,自然不幹這事,這宮裡不夠熱鬧,主要還是缺少孩子。

若干年之後,這個皇宮的皇子、公主會跑會跳的時候,這個皇宮就熱鬧了,我看着滿地白雪,遐想着孩子們在雪地打滾的情形。

“太妃回去吧,太冷了。”小婷一邊說,一邊搓着雙手,北風吹得她的臉紅通通的,雖然不下雪,但這天陰着,竟一天比一天冷,往年禦寒的衣物,今年穿在身上竟覺得不夠暖。

北國處冰寒之地,大部分宮殿都坐北朝南,便於依靠日照取暖,宮裡有一個暖閣,地面下挖了火道,即使外面大雪紛飛,裡面依然溫暖如春,這是專門爲皇上避寒而設。幾個重要的寢宮,包括皇后的飛鳳宮,歷代寵妃居住的碧水宮都有炕牀,炕下有火道,度過寒冬倒不成問題。

其它宮室只有高一米多的薰籠,現在天氣陰冷,宮妃們都在室內取暖,路上走動的宮娥也很少見,四周顯得很是冷清,硬是讓這初冬就顯得有些蕭瑟。

院子裡的樹白了,假山白了,就連那碧水池也結冰雪封,恪盡職責侍衛冷得臉兒通紅。

我已經在寢室呆了足足三天了,外面雖然冷,但帶着冷意的空氣卻清新得很,呼吸一口,整個人都神清氣爽,在寢室天天空氣憋悶,天天都昏昏入睡,太難受了。

“小婷,要不我們堆雪人吧。”

“大小姐,冷。”看到小婷那嚇得發白的小臉我禁不住笑了,沒用的傢伙,我玩心起,顧不得寒冷,在雪地堆起了雪人來,有幾個宮娥搓着手躍躍欲試,但最後也沒有有這勇氣。

“大小姐,這雪人怎麼那麼像皇上?”小婷問。我停下手中的活一看,果然有那麼點神韻,他經常黑着臉,拿來當門神倒是不錯的選擇。

於是我又在寢室門前右側又堆了一個,這下還真像一對守門神,弄完我興致高漲,在雪地裡堆了小狗,大象、狼等一大堆大小動物,碧水宮儼然成了一個動物王國,看着真是充滿生機。

“參見皇上——”宮娥的聲音,讓我的身體一滯。回過身子,北天帆已經站在身後,他輕輕擺了擺手,宮娥悉數離去,就是跟在他身後的胡公公也離得遠遠站着。

“不冷?”北天帆問。

“不冷。”我笑着說,然後還抹了抹額頭,竟然還真有汗,他不說話,笑着看着這一地的飛禽走獸,但當他目光移到那門口那兩個一模一樣的大雪人身上,我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會不會發現這守門神像他?

“這守門神?”他問我。

“是”我乾笑着,有些不自然。

“有那麼俊的守門神嗎?”他一邊說,一邊端詳着,我嚇得直冒冷汗,他究竟看出了沒?

“皇上外面冷,進裡面喝杯熱茶暖暖身子。”我無比熱情地邀請,因爲實在心虛,北天帆不說話,但卻大踏步往裡走。

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他這個點過來,估計今晚是要在這裡用膳的,我吩咐了御膳房準備了幾個他平素喜歡的菜式,與他相處了五年多,這人雖然喜怒無常,但一些生活上的喜好,我已經瞭如指掌。

我們在大堂用膳,用完晚膳,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宮殿裡面要比外面暖和多了,但隨着夜色的加深,也開始顯得清冷,堆雪人的時候不覺得冷,現在無所事事坐着,我卻覺得冷得受不了,牙齒在打架。

雖然手爐、腳爐都已經用上,但感覺那寒意還是排山倒海地襲來,這個時候,我多麼想回寢宮,那裡有暖暖的炕牀,躺着多舒服?

“太妃冷了?寢宮有炕牀,熏籠,估計很暖。”他這般對我說,我自然是想回去的,只是怕他也跟着過來。

“本宮豈能自己進去,獨留皇上一個人在這裡?今夜估計又會下雪,那會應該更冷,皇上還是早點回宮歇息,免得冷着。”我說,然後瞄了一眼在後面侯着的胡公公,想他說句龍體爲重,然後帶着他的主子回去,可惜胡公公卻像沒看到。

“好,一會就回去。”他說,聽到他這樣說,我鬆了一口氣,他過來之時,兩手空空,而我既有腳爐又有手爐,不給他一個似乎說不過去。

“皇上,給——”我給了一個腳爐給他,想不到他卻之不恭,沒有任何推辭拿了,估計是冷得有點受不了,看到他沒有拒絕,我又實在有些後悔,不過想到他一會就回去,我也就釋然了。

但他似乎忘記自己說了什麼,直到夜深,也還不走,我冷得實在受不了,先是搓手,後跺腳,接着站起來踱步,最後在跳上蹲下不停地動,其實我是做給他看的,但他卻安之若素地繼續用腳爐暖着他的腳,是不是他有神功護體,一點都不冷?

我正想第五次提醒他,現在已經深夜,該回去了,回過身子卻發現他雙眼緊閉,呼吸平穩,竟然靠在椅子上睡着了,這麼冷都睡得着?

“胡公公,皇上睡着了。”我看着他,等着他處理。

“皇上這段時間日理萬機,估計是累着了,要不怎會睡得那麼沉,奴才不忍叫醒皇上。”胡公公說完看着我,很明顯他等我拿主意。

“皇上年少時的寢室一直保持如樣,裡面的牀褥被鋪也齊全,裡面也有熏籠,比較暖和,要不公公扶皇上到那歇息?”

“那裡已經好一段時間沒住人了,裡面的被子要不夠厚,炕牀也要好些時間才暖和起來,奴才怕冷着皇上,要不——”胡公公一邊說,一邊朝我的寢宮看去,他言下之意,是讓他今晚在我的寢宮歇息?

我連擺手,本想說太妃與皇上怎能共處一室,但去年一年,就是胡公公命人擡着輦車接我到龍騰宮,我和北天帆是什麼關係,沒人比他清楚,這句話我硬是嚥了下去。

“朕睡着了?”正在我六神無主之時,北天帆揉了揉眼睛,真是菩薩保佑,他醒了,那一切就好辦。

“胡公公,夜深了,我們回去吧。”他站了起來。

“恭送皇上。”我也忙站了起來,我話沒有說完,他已經大踏步走了,但走的方向卻是我的寢宮,我傻眼了。

“皇上,這——皇上——你走錯了——”我忙說,而他卻充耳不聞,等我走進的時候,他已經躺在我暖暖的炕牀上,睡得正香。

“公公這——”

“奴才先退下,煩情太妃照顧皇上,皇上這段時間政事繁多,真的累壞了,脾氣不好,太妃就別吵醒皇上了。”胡公公低頭就走,叫也不回來。他睡了我的牀,那我今晚怎麼辦?我總不能跟他再躺一塊去,這我之前所有努力不全白費了?

“皇上——皇上——”我連叫了幾聲,他都沒有醒來的跡象,哪會睡得那麼沉,肯定是裝的,但看他的樣子,似乎又真的像睡沉了,真是要死。

我本想來一個獅子吼,將他嚇得從牀上滾下來,但想起胡公公說他這段時間脾氣不好,終還是有些膽怯。

我雖然眼饞那炕牀,雖然我也困極了,但我絕對不會爲了一夜的安逸跟他在躺同一張牀,這點志氣,我還是有的。我悻悻地在熏籠下面坐了下來,雖然比外面好多了,但夜深坐久還是冷,雖然我又披多一外套,但寒意還是直透背脊。

我狠狠剜了一眼霸佔了我炕牀的某人,竟然發現他踢開了被子,這手腳連睡覺都安分,這樣更好,冷死他。

“算了,到時他真的病倒就麻煩了。”我罵罵咧咧地跑去幫他蓋好被子,剛想轉身離開,手突然被他牽住。

“別走——”他說,力度很大,但目光依然緊閉,似乎還在熟睡中,估計是發着夢,我想甩開他的手,他反倒越來越用力。

“冷,一起睡吧,暖點。”他喃喃地說着夢話,俊美的臉龐泛着一抹桃紅,看着十分誘人,手臂的勁倒越來越大,猛的一拉,我竟然一個踉蹌,整個人趴在他身上,這姿勢還真是——

這傢伙不是故意的吧?

改嫁同遊過眼雲煙出嫁潛伏風流種打架變故二出手闊綽小鬼情深緣淺三兇器禽獸完再滾不甘心驚夢二初相見天神披甲上陣疑惑劫後天地不容三個月心有餘悸碰見你敢?口不對心玉皇山殺千刀的心意相通是否故意算了是否安在傾慕相好的登堂入室兩難弄到手千里追妻龍牀慘事有前途無情情深緣淺二不爽三個月選秀婚期斬草除根大風浪夜色迷人好日子活着威風深宮鴛鴦是否故意銀花綻放夜色迷人親一口紅果子暗流繁華一夢二梅花一妻五妾不爽焦躁不要了獨吞來了碰見天時地利人和美食流年似水久違冷凌風選秀心是涼的相思意誰佔便宜暗流暖流離去看上想我不?正面交鋒二兩面人生(雲清番外二)着魔算了一臉桃花驗明正身鎮宅降了吧有點抖焦躁春光無限有主的女人有點抖心血十八夫人正面交鋒一仰望蒼天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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