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良莫的兒子文德奐,在常州鼎鼎大名.無人不識,若說起他“豐功偉績”對常州人地天大禍害,只怕常州人說上幾天幾夜也無法說完,實在是常州城中一霸!
而典霸天向姚楚菲彙報的事,卻也是他無意中發現的文德奐的惡行。
昨夜,爲了歡迎皇后等人駕臨常州,文良莫專門在常州組織了一個燈會.雖然姚楚菲等人因爲疲勞未曾前去,但常州地百姓卻把個街上擠得熙熙攘攘。
那文德奐當時也帶着十來個家丁在街上穿來走去,不過他似乎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一雙眼睛賊溜溜的,盡是往那些穿紅着綠的大閨女小媳婦臉上身上掃來掃去。
十幾步開外的地方,一位三十歲地婦人,領着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正興沖沖的往這邊走來那婦人面孔白暫,身段豐滿而不失窈窕,一雙丹鳳眼顧盼生波,雖然是半老徐娘但仍算得上是個美人。
再看她身邊的那個姑娘,堪稱是天資國色,美貌絕倫.腰肢纖細,酥胸微鼓.面龐脖景都如凝脂滑玉,在燈光下閃亮着象牙般的白亮.雖是小家碧玉,但粗布衣衫卻掩不住那種超凡絕俗地美豔。
待那美女二人走入人羣,文德奐竟然不顧一切地跟了上去,緊挨在那姑娘的身後藉着街上擁擠的人羣,下身緊擠在姑娘豐滿地後臀上不斷上下摩擦。
正好當時天冷,姑娘穿着棉衣,開始不覺得什麼文德奐不能盡興,居然悄悄地探出手去,突然之間伸進姑娘衣襟,在那姑娘的懷裡美美地抓了一把。
姑娘像遭到蛇咬一樣尖叫起來,那婦人見有人居然敢當中調戲她地女兒,不禁破口大罵起來。
旁邊那些觀燈的百姓.一齊回過頭來,怒目相向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破口罵道:“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哪裡來的龜孫子,竟然在大街之上欺負女人!”說着雙手捏成拳頭就想要衝上去揍他.這時邊上一個老頭卻一把拽住了他:“莫要多管閒事,你可要認得這人是文德奐!”
一聽說這人是文德奐,所有人都象是平地裡看到一隻斑斕猛虎,轟地一聲四散逃竄那母女二人也着了慌,掉頭就走.文德奐卻冷笑了一聲:“無端辱罵了本公子,難道就想這麼走了?來人,給我帶回去!”
這文德奐把母女二人帶到府上,也不進入後宅就在前院一個書房兼臥室的偏房中,對那姑娘肆意凌辱
他三把兩把扯掉姑娘的上衣哧啦一聲撕開抹胸頓時兩隻白花花地嫩乳露了出來先是是一雙大手在上面瘋狂的揉捏.又突然俯下身去,在一隻花蕾般的上狠狠咬了一口那姑娘疼得眼冒金星嗷嗷地又哭又叫.母親見女兒當着自己的面被人侮辱,尖利着聲音大聲叫罵:“畜生禽獸,不得好死地下流胚……”碰頭打滾地就往上衝去文德奐被她罵得火起,衝着她地小腹小踢了一腳就讓下人將那婦人推了出去。
回頭看那姑娘瞪着一雙驚恐的眸子,渾身瑟瑟發抖,就像一頭被獵手圍困,正走投無路的小鹿.愈發覺得可憐嫵媚.一伸手將她攔腰抱起,幾步跨進內室猛地一扔,將她摜在了牀上接着文德奐迅速脫去衣褲,赤條條地伏身壓了下去……
在文德奐眼裡,女人就是泄慾的工具不管是黃花處女,還是半老徐娘,丟是供男人玩弄的,他可不懂得什麼是憐甜惜玉。
因而在行姦淫之時,一面歇斯底里地聳動一面口咬手擰,肆行摧殘。
那姑娘被弄得身上青一塊紅一塊,火辣辣地疼痛,一陣陣哭喊聲不斷從姑娘嘴裡傳出受到刺激的文德奐更加如同發瘋了一樣一番風狂雨驟,早已落紅滿地……
他滿意地伏在她身上歇了片刻,正想梅開而度,卻忽然聽到她母親在院子裡不住地叫罵一個邪惡的念頭一下涌了揣:今夜老子要一塊採了這對母女花,這個婆姨說不定更有風味!
當母親被幾個彪形大漢連抱帶擡地擁到牀上,文德奐示意他們一齊動手,瞬間便將婦人錄了個精先,看着他白暫豐滿的一身白肉和一對肉嘟嘟地豐乳,文德奐忍不住嚥下了一口口歲,接着一個翻身趴到了婦人身上,又舔又抓,百般戲弄。
婦人可不是那小姑娘,寧死不肯受辱,一雙手亂抓亂擾,蹬腿擰身,罵不絕口。
文德奐累得滿身是汗就是不能得手一怒之下,竟招呼了兩個奴僕,一人一邊按住了手腳,這才能夠順利入港……
他正緩搖慢送,得意洋洋品嚐着的時候卻不料那婦人猛地一擡頭,狠狠地咬住了他地左臂,竟連皮帶肉地撕下了一答,頓時文德奐身上鮮血淋漓。
他“嗷”地慘叫了一聲,受傷野獸似的從婦人身上跳了起來,一股怒氣直衝腦門,奔至牀頭,從牆上摘下一柄利劍,寒光一閃,已刺入了那婦人地心窩……
本來文德奐橫行常州,也無人敢管,偏偏這次皇后駕臨常州.那受辱婦人的丈夫,在百姓們地下,想趁着皇后到忠烈祠的時候告狀,誰知文德奐早就得到了消息,派人驅趕散了他們。
那婦人的丈夫並不就此甘心,在忠烈祠數裡處徘徊不走也是合當文德奐出事,正巧韓振帶着去宜興地人路過此地,見到這男人奇怪的樣子好奇心一起,下馬問了一下,等問清楚了情況把韓振氣得肝膽俱裂.只是他有要事在身,當下派了兩個兵丁護送着這男人前去典霸天處。
典霸天最是嫉惡如仇,聽聞之下當即就把事情原委告訴了皇后。
姚楚菲實在想不到這次一回常州,居然會遇到了這樣地事情.官府地話已經不可相信,她派典霸天到常州街上去仔細尋訪,看看這文良莫究竟是個怎麼樣地人誰想到一查下來地結果,卻讓衆人目瞪口呆。
這文良莫哪裡是一個好官,他自到任常州以後,把個常州地方禍害慘了爲了表功,他居然將監牢中的犯人大量拉去開山,對朝廷的奏章中則說常州治安如何如何太平.而爲了防止常州人出城告狀,他竟然命令常州百姓十戶爲一組,日日要到專門機構報道.並且採取連坐法,只要一人失蹤,十戶都跟着牽連一律發配出去開止,聽說皇后要駕臨常州,他急急忙忙將常州那些在他看來“不安分”地人全部集中到了一起,抓到了隱秘的地方,至於那個秀才和商人的事情,卻完全是他的手下在皇后面前演的一出好戲。
他做的那些惡事要是一樁樁,一件件說出來,只怕幾天幾夜也無法說清。
姚家姐妹和安小惠只氣得渾身發抖,在自己的家鄉居然出了這樣地官,這樣地事,簡直是常州地奇恥大辱,是朝廷的奇恥大辱,是漢人中地奇恥大辱!
用蒙古韃子地連坐法來對付自己的百姓,這樣的人簡直比韃子還要可恨!
“皇后,要不要把他們全部抓起來!”典霸天眼中殺機連現,咬牙切齒地說道,從震驚和憤怒中平靜下來的姚楚菲,仔細思考了會,搖了搖頭說道:“目前只是道聽途說,證據並不充分你們再派人手,把那些受過文家父子迫害地百姓全部帶到我這來我要把他們全部帶到泉州,讓陛下親眼看看他手底下官員地嘴臉!”
正當典霸天點了點頭安小惠接口說道:“典將軍你還得去趟文德奐那我估摸着那地方他還藏着許多良家婦女,我怕他殺人滅口,你看着能不能解救出來”
這話提醒了姚楚菲,她點點頭說道:“不錯典霸天,你帶兩百御林軍去,還有,楚明,你和典霸天一起去吧.有你在局面好控制一點,”
典霸天卻吃了一驚:“皇后.貴妃娘娘身份尊貴.豈能拋頭露面?”
姚楚明跺了下腳:“人命關天的事情,哪裡還管什麼貴妃不貴妃的……”
這時已經得到了風聲的文德奐心中大是驚慌,和手下人商量了半天,覺得當務之急是殺人滅口,把藏在府裡的女人全部殺了,來它個死無對證!
才把那些女人集中起來忽然大門被“轟”地一聲踢開一大隊軍人殺氣騰騰地衝了進來,爲首一員大將按着腰刀眼睛裡陣陣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慄他目光向院子裡看了一眼.發現十幾個衣衫凌亂的少女,都被五花大綁地扔在院子中間這將軍大手一揮.那些士兵立刻將刀槍對準了文德奐和他地幫手
文德奐知道來者不善,硬着頭皮厲聲道:“瞎了你們的狗眼你知道這是哪裡嗎,這可是我的家,我是文良莫的兒子,我非殺了你們不可!”
誰知道這將軍的聲音居然比他還向,炸雷似地一聲暴喝:“瞎了你的狗眼,你知道我是誰嗎?老子就是皇帝駕前御林軍總管安平將軍典霸天!”
這個名字當時就把文德奐嚇在了當場一動也不敢動典霸天三個字在漢軍之中如雷貫耳,他手中兩把板斧.百萬韃子軍中來去自如,讓韃子聞風喪膽,要想殺自己真和玩一樣.隨後進來一個媚眼女子,讓人稱奇地是腰間居然還掛着兩把柳葉刀,她一進來典霸天急忙叫了聲“娘娘”
這一聲叫讓文德奐眼睛都直了,這女子必定就是當年在常州城樓和韃子血戰過的姚楚明聽說這女人連當今皇上都讓她三分,今番自己落在這兩個人的手裡決計只有死路一條.文德奐向周圍看了眼卻發現他的那些手下一個個面無人色,渾身都在打着哆嗦。
姚楚明一進來也不多說話指揮着身邊的宮女先把那些躺倒在地上地可憐女子解去繩索讓帶着她們先回住地.接着冷眼看了眼場中諸人:“文德奐!”
文德奐趕忙連滾帶爬的到了姚楚明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姚楚明冷笑着說道:“當今天子故居,居然出了你這樣的敗類,難道你以爲還能活嗎?典霸天,休要羅嗦全部抓了起來,押回泉州!”
“是!”典霸天大聲應了聲,手一揮,那些如狼似虎地御林軍當時一擁而上,把個文德奐和他的同夥捆綁地結結實實。
也不管文德奐在身後的連聲哀求,姚楚明在典霸天地護衛下走進了文德奐的房子等走到內室的時候,卻看到牆壁上掛滿了春宮圖,姚楚明臉上紅了一下,往四周打量,卻發現屋子裡東西的精華奢侈,甚至已經超過了皇宮。
典霸天在屋子裡搜索了會.發現一道暗門,打開來後自己先鑽了進去等姚楚明也進去後,當時又嚇了一跳.原來牆壁上安放了幾隻又圓又大地夜明珠,把個暗室照的如同亮堂堂的屋子裡到處都放滿了供文德奐淫樂地工具,有些東西簡直聞所未聞再往中間看時,卻發現地上有一具女子裸地身體。
典霸天上前看了下搖了搖頭,已經沒有氣了這女子卻正是花會上被文德奐搶來的可憐少女。
姚楚明氣得粉臉煞白一聲不吭地掉頭走了出去,來到文德奐面前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究竟還殘害了多少女人,趕快給我全部說出來!”
那文德奐只管上下牙齒打架,哪裡還能說出半個字。
邊上他一個同夥卻見機得快,趕緊的出來自首把姚楚明這些人帶到了後院一株大樹之下這大樹長的枝繁葉茂,甚是高大典霸天招來幾個士兵,命令其在大樹周圍挖掘.才挖了一小會,一具屍體已經露了出來。
這是具中年婦人地屍體,顯然剛埋下去不久,臉上的憤怒還能看得清清楚楚……
“娘娘,這是文德奐昨天搶來的那對母女中的母親……”文德奐的同夥討好地說道。
誰想話音未落,姚楚明已經反手一巴掌把他打出老遠.那人捂着臉,一臉驚詫的不知自己什麼地方又得罪了這位姑奶奶。
越往下挖越是讓人驚心.只半個多時辰後,已經挖出來了不下十具屍體,有些可能時間長了,已經成了森森白骨,看了讓人心中一陣陣發酸,有些士兵甚至當場掉下淚來!
姚楚明重新回到了那個院子之中,一雙簡直要殺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文德奐,正在文德奐心驚膽戰的時候.忽然看到面前寒光一閃,文德奐發出一聲慘叫.面上鮮血淋漓,原來一隻鼻子已經被姚楚明割了下來。
“我現在不殺你!”姚楚明咬着牙說道:“等回到泉州之後,我要把你一刀一刀剮了!”
這話從一個女人口中說出來直嚇得文德奐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就在文德奐被抓走的當天,得到消息的文良莫如同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將他的親信死黨全部召集到了一起。
“怎麼辦,這可怎麼辦纔好!”文良莫大禍臨頭地說道:“德奐被他們被抓走了,而且他們還不停地派人到那些賤民中去探訪眼看着我們的事情一旦敗露,只怕當場就會被全家問斬!”
“大人這可當真地了不得的事情.”他的狗頭軍師房敬德哭喪着臉說道:“當今皇上最恨的就是這些事情.而且殺起人來從來不會手軟不光大人您一個人.恐怕我們全部都得貼進去啊……”
文良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用地廢物,難道我不知道嗎?現在要想的是如何擺脫這種局面還有,萬一從福建來的那批人被他們找到……”
一想到這連文良莫自己都不禁打了個寒戰他的最忠實的死黨杜元棘眨了眨眼,突然說道:“大人我倒有個辦法,”
文良莫象是就快溺死的人抓住了一塊木板一樣.一把抓住了杜元棘的胳膊,連連搖晃着說道:“快說,快說,這要能擺脫了這事,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杜元棘眼露兇狠之色右手舉起做刀狀向下劈了一下這動作讓文良莫愣了一下接着很快反應過來杜元棘地辦法讓他面色蒼白,這可真是抄家滅門的大罪啊!
“事已至此大人不反也是死反也是死,不如拼個魚死網破!”
杜元棘惡狠狠地說道:“那幾個娘們帶來的兵不多,不過五百多人現在應當立即緊閉常州城門,不許任何人進出而後大人府上家丁,連同衙門中地的衙役,還有我和房敬德家裡,總能拼湊起一千五、六百人我再去下城外.常州城外尚有孫高仁的山賊兩千多人.那孫高仁素來和我們來往密切,只要許以重利不怕他不爲我們賣命.只要我們行動機密,動手得快.大可以衝破行宮,殺光那些漢軍士兵,然後可以救出公子!”
“以後呢?”文良莫猶猶豫豫地說道:“萬一朝廷發大軍前來平叛,我等己皆死無葬身之地!”
杜元棘似乎早就胸有成竹:“這事還不簡單?那幾個娘們不要殺死,等抓到她們之後,我們立即放棄常州,晝伏夜行,抄小道去蒙古人那大人你想,我等抓住了王競堯地幾個老婆在蒙古人那就是奇功一件,大人封爵升官只在眼前.萬一我們被追兵追上,那也完全不必害怕,我們有王競堯地皇后和貴妃在手上,他們必然投鼠忌器!”
文良莫煩躁地在室內轉來轉去要想不死的話,杜元棘的辦法已經是最後一條路了,否則自己的那些醜事只要傳到皇帝耳中,以皇上的脾氣,就算自己有十個腦袋也得被一個個砍下.只是要造反這事卻是潑天大禍,如果真能按照杜元棘所說順利成功倒也算了可那些御林軍豈是好惹地?尤其是那個典霸天,休說與他對決,就算看他一眼也只覺得心裡害怕大若說要自己坐以待斃他卻也萬萬不肯。
“大人,時日無多,不能再猶豫了”房敬德也焦躁了起來:“杜元棘杜大人說地,地確是我們唯一可行之路,反正早晚是個死,不如拼上一拼吧!”
文良莫一跺腳右拳拍着左手說道:“也罷.既然他們不想讓我活,我也不讓他們好過杜元棘你立刻出城去聯繫孫高仁,房敬德。你組織你我府中家丁,並關閉常州城門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出!”
這是一場誰也沒有想到地叛亂,被逼上絕路的文良莫,終於狗急跳牆,向大漢帝國地皇后和貴妃伸出了毒手,這場巨大的陰謀,開始籠罩到了常州地上空……
而這個時候還沒有察覺到危機的皇后姚楚菲幾人,卻在臨時行宮中見到了從宜興趕回來的韓振。
“皇后,我沒有找到那些人,不過我卻在路上發現了他”陰沉着臉的韓振,帶進來了一個人。
那人一看到姚楚菲立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皇后,救命啊!”
這人衣衫破爛,光着地兩隻腳上全是血泡,身上遍體鱗傷,頭髮亂蓬蓬地,一陣陣的惡臭從他身上發出滿室都充滿了一股異味。
“馮大壯!”姚家姐妹和安小惠仔細辨認了會,忽然一齊發出了一聲驚呼。
原來這人正是當年隨同王競堯一起逃難到泉州的退伍老兵馮大壯“大壯!”姚楚菲急忙站了起來,也不顧骯髒一把拉起了他:
“你不是隨着他們一起回來地嗎.怎麼落到這步田地?”
馮大壯像遇到了親人一樣放聲大哭:“皇后,那文良莫、文德奐父子不是人啊,他們他們想把我們這些人全給往死裡整啊……”
好容易讓馮大壯平靜下來,問了好半天才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原來,當日這些難民從福建回到常州後,因爲有皇帝地聖旨,囑咐當地官府要好好安頓這些人,那文良莫開有倒也熱情有加,但隨後發生的一件事情很快改變了這一切。
在這羣難民中,有個二十來歲的姑娘長得非常水靈,結果有天正好被好色如命的文德奐看中,這文德奐當時就派人搶走了這姑娘,侮辱之後才放了回來那姑娘卻是烈性無比,一回來之後留下血書懸樑自盡。
這一來就象是炸了馬蜂窩一樣這幾百個難民哪裡肯答應,當即衝到了知府衙門,要求文良莫把兒子交出來,懲辦兇手,否則他們將到泉州去告御狀。
文良莫當時就被嚇得不輕,這些難民都是長久跟着王競堯地,皇帝、皇后和貴妃們拿他們當自己最親的親人一般看待要是把這捅到了皇上那,簡直就等於是把天捅了一個大窟窿。
陰險的文良莫先把這些人給穩住,答應一定給他們一個說法,接着到了第二天就把他們騙出了城一出城後立刻翻臉,將他們全部扣押了下來,並送到一處秘密山洞關押.這些早就經歷過九死一生的常州難民哪裡肯束手就擒.當時在關押處商量下來讓身體最強壯的馮大壯冒着危險跑了出去,去泉州向皇帝告狀.看守們發現少了一個人後,立刻四處追捕,馮大壯每日裡躲躲藏藏,根本不敢露面就在文良莫的爪牙就要抓到馮大壯的時候他意外的遇到了去宜興的韓振,這才終於得救“文良莫真是昏了頭了!”聽了馮大壯地哭訴姚楚菲再也忍耐不住,重重地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怒斥道:“竟然兩皇上諭旨要好好對待的人,也敢這麼對待,他眼裡還有沒有大漢的刑律,還有沒有皇帝!把個常州城弄得烏煙瘴氣,民怨鼎沸,他難道還把我大漢的基業稱帝搞跨不成!”
正想下令抓人韓振忽然說道:“皇后.臣剛纔進來地時候發現城門口的舉動非常反常,整個城門在我們進來之後就立刻戒嚴.臣恐怕常州有變!”
“文良莫想做什麼!”姚楚明怒氣衝衝的站了起來:“我這就去文良莫那!”
姚楚菲阻止了他,說道:“不要急躁,文良莫要真有什麼異心,此刻必定早有準備.你要去了萬一被扣做人質,反而對我們不利!”
“皇后文良莫想造反了!”正說着話典霸天匆匆進來說道。
衆人急忙追問是怎麼回事原來一個時辰前典霸天發現臨時行宮外有大量神秘人物出現,其行蹤鬼鬼祟祟典霸天當即派人捉了幾個進來,追問之下,卻查出是文良莫派他們前來監視皇后等人其它一概不知。
心存疑惑地典霸天派出人手到衙門和文良莫家暗中觀察.卻看到大量攜帶着兵器的人進進出出,同時又有大量地兵刃開始運送進文良莫家經驗老到的典霸天一聽之下.當即就猜測出了文良莫這是想要謀反
“了不起,了不起.”姚楚菲冷笑着說道:“一個小小地常州知府也敢造反.我大漢帝國的官員真是了不起啊!”
典霸天急急忙忙地說道:“皇后,娘娘,典霸天已經安排好了,我帶兩百名士兵在此以布疑兵,還有三百人保護着皇后、娘娘從後門掩殺出去,臣就算拼着一死也要保護你們地安全!”
“我不走!”姚楚菲反而坐了下來:“當日蒙古韃子如此急攻常州,我尚且沒有逃離,難道現在陛下已經光復常州我倒要做一條喪家之大?我乃一國之母,這麼一走不光丟了皇上的顏面,也丟了朝廷的顏面我今日就在這裡,倒要看那文良莫敢不敢傷我!”看了下典霸天等人焦急地面色,姚楚菲笑了一下說道:“你等只管去精心佈置,典將軍,你去給我找幾把短刀過來若是行宮真的被攻破,姚楚菲和兩位妹妹無非以死殉國而已,卻決不落到叛賊手中,以此來要挾皇上!”
再三勸諫之下姚楚菲只是不聽.那姚楚明和安小惠兩人,也一左一右在皇后身邊坐下,神色從容鎮定,一點也看不到害怕無奈之下,典霸天和韓振只能退了出去典霸天憂心忡忡地說道:
“如此怎麼辦纔好?不如強行把皇后和娘娘帶出,大不了將來被陛下責罰,萬一她們真出了什麼事,咱們怎麼對得起陛下的信任?”
韓振搖了搖頭說道:“恐怕不行,現在常州城中只許進不許出,若是強行衝擊,皇后和娘娘們都是女人,行動不便,很難衝得出去”
“你地軍隊在哪?”典霸天忽然想起了說道:“你是常州、無錫、平江駐守使啊.”
韓振苦笑着說道:“誰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我的軍隊全部是新編練出的,此刻恐怕纔剛剛從福建出發而常州附近遠離前線,除了一些負責治安地衙兵,我現在除了幾個親兵.當真是個光桿司令”
忽然他想起了什麼,一拍大腿興奮地說道:“我想起了有一支部隊,武平將軍黃聲福的胡人營和八千漢軍士兵.此刻應該就在常熟,若是能得他協助,叛亂可平典將軍你且在此死守,我這就衝出常州,去常熟尋求幫助.”
典霸天大喜之下,隨即又說道:“只是若要調動千人以上軍隊,非要陛下地虎符不可否則無憑無據說一個知府要造反黃聲福又豈能信你?”
韓振沉吟了下,和典霸天商量了會.決定去找皇后想辦法,姚楚菲一聽這也地確是主意,當下刺破食指,當一絹布匹上寫下了“十萬火急”四個血字蓋上自己地私印,將它交給了韓振一邊馮大壯自告奮勇,請求和韓振一起衝出城去,他對此地地形較熟,韓振也答應了他的請求,典霸天還特意爲他挑選了一把利刀和匹快馬。
“典將軍,只管衛護行宮,韓振必然帶得援軍回來!”等從皇后處出來,韓振跳上戰馬,向典霸天抱了抱拳對馮大壯厲聲道:“跟着我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