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女伯爵卡特拉娜·普瑞斯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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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大陣仗?要迎接什麼大人物嗎?”

一名騎馬的旅客剛到城外,就被巡邏的衛兵勒令下馬,不得不牽着坐騎靠近人羣,好奇地問道。

“是血精靈的使節團。”有人答道。

馬匹被凌亂嘈雜的圍觀者驚擾的有些不安,旅客一邊安撫坐騎,一邊不解道:“血精靈來這做什麼?”

答話那人瞧了瞧旅客,驚訝於後者的消息閉塞,難以置信地說道:“你沒聽說嗎?國王很早就向血精靈發出外交請求了,雖然不知道要做什麼,但我聽說血精靈此番前來的大使,就是那位北方的戰爭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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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那個安格瑪·晨星?真想不到他會親自前來。”旅客撫摸着坐騎脖頸的左手頓時停住,接過話頭驚喜道。

那人點了點頭。

經過這個小插曲,附近的人們又開始交頭接耳了起來。

所說無外乎都是關於這位年輕有爲的血精靈,前段時間,關於他如何在“黎明之戰”中拯救諸族聯軍,和法奧大主教復生的消息一起傳到了暴風王國。

教會此前緣何越過暴風王國資助血精靈一事,也得到了解答。

暴風王國與業已覆滅的洛丹倫王國的人民,是七國之中最虔誠的,十之八九都是聖光的虔誠信徒。

所有暴風王國人都曾蒙受過法奧大主教的恩惠,是他遊說各國,募集到了重建暴風城的錢款。

這幾年,每到法奧大主教去世的日子,不管是不是信徒,人們都會到附近的禮拜堂中爲其祈禱。

僅憑拯救了法奧大主教的義舉,那個血精靈就贏得了人們的好感,多少改善了人們對奎爾薩拉斯的觀感。

此外對於時代相對落後,娛樂方式單一的艾澤拉斯人類而言,這樣的故事也往往非常受歡迎。

深挖之下,種種傳聞浮出水面。人們逐漸知曉,那個血精靈在整場戰爭中所起到的至關重要的作用。

他居然以一己之力,促使各懷心思的不同種族、不同國家聯合在了一起。簡直不可思議。

所以,當血精靈使節團到訪的消息傳開以後,大家都想一睹這位血精靈的真容。

“唉。同樣是飽經苦難,看看血精靈的領袖做了什麼,而我們的國王又做了什麼。”說着說着,談及血精靈的悲慘境遇,有人突然感慨了起來。

放在平時,聽到這樣的言論,人們絕對躲得遠遠的。但此時,卻全都感同身受一般,一起將目光投向了城門處親自迎接貴客的瓦里安·烏瑞恩父子,以及那一衆王公貴族。

……

身材高大的瓦里安·烏瑞恩穿着華麗的國王長袍,安靜地等候在城門下,神情沉穩而平和,盡顯烏瑞恩王室的威嚴。

他的前半生經歷了太多的苦難與曲折。

獸人爲暴風王國帶來了苦難,也改寫了烏瑞恩王室的命運。

他的父親萊恩·烏瑞恩死於一次卑劣的刺殺,不久後,暴風城告破。只有十幾歲的瓦里安,強忍着迷茫與恐慌,在王國大將軍安度因·洛薩的幫助下,帶領着人民乘船遠涉重洋,前往北方避難。

戰爭結束,歸國重建,至此已有十幾載。

一個精明能幹的女人的出現,讓他,讓暴風王國的所有貴族和人民,都感到無比慶幸。

卡特拉娜·普瑞斯托。

很難想象,一個女人,居然優秀到令許多男人都爲之汗顏。

十幾年的時間裡,她對亟需重建,百廢待興的暴風王國的貢獻,甚至連瓦里安的父親萊恩先王最信賴的大公爵伯瓦爾·弗塔根也無法比擬。

在她的統籌下,暴風王國銳意改革,勵精圖治,變得高效而又繁榮,很快便直追二十年前的黃金時代。

不過,等到瓦里安察覺到,百分百的信任和放權,爲自己樹立了一個威望不亞於自己的潛在政敵時,已經爲時已晚了。

但他並不願視卡特拉娜·普瑞斯托爲政敵,因爲這個優秀的女人早就用實際行動獲得了他的信任。

人心所向,沒有任何貴族不敬重她。

她將美貌,氣質,智慧全部積蓄一身…這世上居然有這樣完美的人…

直到一年前,暴風城的重建工作大功告成…

卡特拉娜居然鼓動貴族們,拒不支付石匠兄弟會的工程款項。

在瓦里安看來,固然王國金庫空虛,結款一事應該放緩,但也要與石匠兄弟會妥善談判,絕不該斷然擺出一副上位者的嘴臉,以勢壓人,拒不履行付款的承諾。

此舉必將造成統治階層公信力的缺失,自此以後民心淪喪,何談治國?

這不是一位合格的君王應該幹出來的事。

但事情的進展,遠遠超出瓦里安的預料。

僅僅幾天的時間,還沒來得及進行後續補救,雙方的矛盾就徒然激增到了拔刀相向的程度。

卡特拉娜沒有請示瓦里安,便派遣手下大舉抓捕石匠兄弟會“亂黨”。

爲了反抗,範克里夫率領所有石匠,在暴風城中製造了暴亂。

幾天前,雙方還在商討工程款事宜,本已經達成了共識。所有人都無法理解,事情怎麼突然在幾天的時間裡惡化成了這個樣子?

瓦里安深愛的妻子,暴風王國的王后蒂芬·烏瑞恩,就死在了這場暴亂中。

蒂芬的葬禮上,女伯爵卡特拉娜雖然情真意切地向瓦里安表明歉意,自己都是爲了暴風王國着想,激化矛盾實非所願,即便瓦里安對她的忠誠堅信不疑,但也還是意識到了自己的盲目。

將大權交予卡特拉娜一人之手,或許並不是正確的選擇。

畢竟她再優秀,也總有犯錯的時候。之後,她更是以養兵蓄銳,防範天災爲由,拒絕出兵西部荒野進行剿匪。

緊隨其後的天災戰爭(第三次戰爭),卡特拉娜拒不參戰的方針,也獲得了上下貴族的一致同意。

但那可是洛丹倫。

瓦里安仍然清楚的記得,十幾年前,當無助之極的自己踏上遠離家鄉的陌生土地,是溫厚的泰瑞納斯予以了自己幫助,對暴風王國經受的苦難感同身受,發揮自身的影響力,立即說服諸國組建聯盟,共抗外敵。

洛丹倫的老國王所做的,遠遠超出了政治投資的範疇。

泰瑞納斯是一位值得敬重的國王。

瓦里安仍然記得,當憋了一路的自己,終於接受了國家滅亡,慈父喪生的命運,眼淚不受控制的涌出時,年幼的阿爾薩斯對自己說了什麼。

不論出於哪種目的,他都理應參戰。

但即便貴爲國王,瓦里安也無法在反對的浪潮中一意孤行。

卡特拉娜·普瑞斯托……

已經讓瓦里安越發感到不安了。

瓦里安……

渴望改變。

外交,便是他順水推舟,下的第一步棋。血精靈使節團的到來,將把鮮血淋漓的北方戰爭,毫無遺漏的彰顯在國民面前。

戰爭並不遙遠。他希望這次契機能讓卡特拉娜改變想法。

這樣想着,他看向了身後的一衆大貴族。

站在大公爵伯瓦爾身邊的卡特拉娜若有所察,轉過目光,與他對視一眼,傾國傾城的容顏上綻放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

“國王陛下?”

她讀出了瓦里安目光中的不安,上前兩步輕聲探詢道。

可怕的洞察力……

瓦里安暗想。

在完善皇家教育中成長起來的他,年幼時就懂得如何隱藏表情中透露的真實想法,甚至能在表情中摻雜誘導成分,爲自己的政治目的增添砝碼。

哪怕他已經經歷了這麼多,早就波瀾不驚了,但在卡特拉娜面前,他還是一眼就會被看穿。

“一想到血精靈經歷的一切,可能同樣上演在我的子民身上,我就感到不安。”瓦里安半真半假地說道,聲音非常沉穩。

“陛下,您不必擔心。戰火永遠也不會燒到我們的王國。”卡特拉娜微笑道。

唉,多麼的前後矛盾。瓦里安無奈地想道。卡特拉娜的忠心有目共睹,但她未免還是太謹慎了。

此時卻有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卡特拉娜阿姨,我們應該幫助北方人,就像他們曾經幫助我們那樣。”

說話的是瓦里安年僅六歲的兒子,安度因·烏瑞恩——爲了紀念在第二次戰爭中犧牲的安度因·洛薩,瓦里安爲兒子取了和他一樣的名字。

阿姨……

這樣的稱呼,本不應出現在王子與一名王國貴族之間。但實際上,卡特拉娜與王室,就是這麼親。

超乎常理,違背常理的親近。

安度因總是如此喜愛卡特拉娜,深深爲其身上散發的母性關懷所吸引,就好像把她當成了……

一年前死於暴亂的母親——雖然瓦里安很不願承認這一點,但卡特拉娜,確實深深走進了安度因的內心,已經成爲了不可或缺的存在。

“安度因,我們需要糧草和艦隊來維持一場曠日持久的遠征,但目前這兩點我們都不具備,你能理解嗎?”

卡特拉娜屈膝蹲下,寵溺地摸了摸安度因的腦袋。

如果說剛剛的稱呼超乎常理,眼下的舉動,就更令人感到震驚了。一個貴族,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當着一衆貴族、一衆圍觀的平民,毫無顧忌地愛撫王國繼承人的頭頂……

但貴族們早就對此司空見慣了。

在他們心中,卡特拉娜·普瑞斯托是最特殊的存在,這一點也不失禮。

安度因求助般地看向了父親。

瓦里安朝兒子笑了笑,眼神中充滿鼓勵。兒子,你說得對,但我們目前無法參戰,原因很複雜,不是你這個年齡所能理解的。

“陛下,會晤結束後,我能否拜訪一下這位戰爭英雄?”卡特拉娜起身與瓦里安並肩而立,輕聲問道。

這本應是蒂芬的位置……

令人奇怪的是,對禮儀推崇到極致的貴族們,卻依然對此視而不見。

瓦里安點了點頭,“當然。不過你可能要等到明天了,卡特拉娜。本尼迪塔斯大主教,也想見見這位血精靈的黎明之光。”

“沒關係,我可以等。我可是十分崇拜他呢。”卡特拉娜掩口笑道。

說完,她並沒有走回貴族中間,而是繼續站在了瓦里安身邊。宛若執掌大權的皇后一般,與國王一同靜靜等候着即將到來的血精靈使節團。

“陛下,他們已經抵達了。”

一名皇家法師說道。

由於傳送法術的跨越距離太過遙遠,通行人員又太多,爲保證傳送過程的安全,他們幫助血精靈法師,將終點準確定位在了大道的遠端,因此血精靈一踏入傳送門,他們便會在第一時間知曉。

“嗚——!”

話音剛落,低沉悠長的號角聲就從遠方傳來,逐漸響徹艾爾文森林。

那是禮兵吹響的號角,暴風王國最高規格的禮遇。

瓦里安知道,他翹首以盼的安格瑪·晨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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