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殺、墨小愛和阿爾達三人被曹軍士兵困住了,脫不開身,石正峰想要去營救他們。但是,那些奔騰的馬兒像洪水一樣洶涌向前,擋住了石正峰的去路。無論石正峰怎麼驅趕,眼睜睜地看着墨無殺他們被圍,就是過不去。
情急之下,石正峰乾脆提着刀站到了馬鞍上,踩着奔涌的馬兒,朝墨無殺、墨小愛、阿爾達他們蹦跳過去。
蘇廣益、夏侯洪安、馬漢還有曹軍士兵們看着石正峰,都驚呆了,我的天吶,在馬背上蹦來跳去的,石正峰這簡直就是在表演雜技呀。
石正峰踩着十幾匹馬的馬背,終於蹦跳到了墨無殺他們的身邊,他高高躍起,飛身一腳,把一個曹軍士兵從馬背上踹了下去。
石正峰又重新騎到了馬鞍上,揮舞着手裡的砍刀,朝曹軍士兵們砍去。曹軍士兵們都被石正峰剛纔的馬背跳躍的絕技驚呆了,抵擋了幾下,便向後退去。
幾個曹軍士兵圍着墨無殺、墨小愛和阿爾達,他們見墨無殺、墨小愛共乘一匹馬有些笨拙,便來了個雷公打豆腐——專挑軟的捏,不停地攻擊墨無殺和墨小愛。
阿爾達大吼大叫,想要去幫助墨無殺、墨小愛,怎奈阿爾達赤手空拳,被兩個曹軍士兵糾纏着脫不開身。
墨無殺的腰帶是一支軟劍,他拿着軟劍,抵擋着曹軍士兵們的進攻。墨無殺是雙拳難敵四手,他顧得了前面,顧不了後面,顧得了左面,顧不了右面。
一個曹軍士兵揮刀,朝墨無殺身後的墨小愛砍去,墨小愛覺察到了刀鋒呼嘯而來,側身想要閃躲,這一躲,因爲動作幅度太大,一下子從馬背上栽了下去。
“這小娘們兒掉下馬了,殺死他!”曹軍士兵們叫嚷着,兇惡的目光盯上了墨小愛。
墨小愛這個大家閨秀哪裡經歷過這樣的場面,站在地上,聽着萬馬奔騰從身邊呼嘯而過,看着面目猙獰的曹軍士兵,揮刀砍向自己。墨小愛一時之間頭腦一片空白,就這麼呆呆地站着,像個木偶似的不知躲閃。
“小心啊!”
石正峰大吼一聲,衝了過來,提着手裡那把滿是豁口的刀,朝曹軍士兵們一通劈砍。刀雖然滿是豁口,但是不耽誤殺人。幾道刀光閃過,那些面目猙獰的曹軍士兵,全都翻身落馬,即使沒有被石正峰殺死,也被馬蹄子踏死了。
瘋狂的馬兒猶如潮水一般,衝向了墨小愛,墨小愛感覺就像是一座移動的大山,撞向了自己似的。
石正峰見墨小愛嚇傻了,連忙俯身伸出了胳膊,一把抓住了墨小愛,將墨小愛拽到了馬背上。
墨小愛回過神來,擡頭見是石正峰,掙扎了一下,剛要說話,石正峰就厲聲喝道:“別亂動!”
這時,一個曹軍士兵追了過來,手持長槍,一槍刺向了石正峰。石正峰一手抓住了長槍,一手揮刀朝曹軍士兵砍了過去。
墨小愛趴在馬背上,上下顛簸,暈頭轉向,只覺得一股腥熱的液體噴濺到了臉上,她抹了一把臉,仔細一看,手心裡全是血,嚇得她這個大小姐差點背過氣去。
十幾個曹軍士兵陸續被石正峰、墨無殺他們幹掉了,石正峰、墨無殺他們騎着馬來到了一片開闊地,擁擠的馬羣也漸漸散開了。
石正峰見沒有危險了,便提起墨小愛,讓墨小愛坐到了自己身後。馬鞍原本是爲一個人乘坐而設計的,現在,石正峰、墨小愛兩個人共坐一副馬鞍,就顯得很是擁擠了。
墨小愛那剛剛發育起來的小胸脯,緊緊地貼在了石正峰的身上,墨小愛很是尷尬,一張小臉都羞得通紅。但是,在這非常時期,墨小愛也不好說什麼,只能低着頭,跟隨石正峰一起向鄭軍軍營奔去。
長這麼大,墨小愛還是第一次與一個男人有如此親密的接觸。
跑出去了十幾里路,鄭軍軍營已經出現在了視線裡,石正峰迴身一看,身後並沒有追兵,便放鬆了心情,問道:“墨小姐,你沒事吧?”
墨小愛貼着石正峰的身子,上下顛簸,蹭來蹭去的,蹭得一顆春心都忍不住盪漾起來。
墨小愛不吭聲,石正峰扭頭一看,墨小愛的一張小臉紅得像個蘋果似的。
“墨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石正峰只顧着殺敵逃跑,並沒有留意到自己和墨小愛的親密接觸,他見墨小愛滿臉通紅,還以爲墨小愛受了傷呢。
墨小愛見石正峰歪着腦袋,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氣惱起來,叫道:“我沒事!”
石正峰莫名其妙,心想這小丫頭怎麼像吃了火藥似的,說話這麼衝。
鄭軍士兵見有一羣戰馬衝了過來,便手持兵器從軍營裡跑了出來。
石正峰揚起手臂,叫道:“我們是杞國友軍、墨家傳人,快讓我們進大營。”
石正峰、墨無殺他們平安歸來,還帶回來了七國聯軍的二百多匹戰馬。鄭直得到了消息,率領鄭軍將領們來到營門前迎接石正峰、墨無殺他們。
石正峰翻身下馬,朝鄭直拱了拱手,說道:“鄭君,我辜負了您的信任,並沒有勸得周天子退兵。”
周天子沒有退兵,這是鄭直意料之中的事情,鄭直扶了石正峰一把,說道:“正峰,你盡力了,做得已經很好了。”
鄭直看了一眼,石正峰、墨無殺他們一個不少全都回來了。十萬聯軍的龍潭虎穴,石正峰他們來去自如,鄭直不由得心中升起了一股敬佩之情。
鄭直看着那些戰馬,有些驚訝,問道:“石先生,這些馬是怎麼回事?”
石正峰笑道:“鄭君,我們去了一趟聯軍的營地,不能空手而回,本來我引出了一千多匹戰馬,一路奔跑,跑散了許多,現在就剩下這些了。”
石正峰他們不僅全身而退,還帶回來了二百多匹戰馬,鄭直還能怎麼評價石正峰呢?——人才啊!
這時,戴宗、賈小寶得知石正峰他們回來了,也走出了營帳。
見到石正峰毫髮無傷,賈小寶是又驚又惱,在心裡罵着郎曉寧,真是個廢物,我都把石正峰送到你嘴邊了,你怎麼就咬不死他?
不行,不能讓石正峰這麼得意、囂張。
惱怒了一會兒,賈小寶走到鄭直身邊,說道:“君上,石正峰沒能勸說周天子退兵,這說明他是周天子派來的奸細,應該立刻將他處死!”
鄭直很是欣賞石正峰,賈小寶突然跑來潑了這麼一盆冷水,惹得鄭直萬分厭惡。
鄭直瞟了賈小寶一眼,說道:“不能勸說周天子退兵就是奸細?你在我鄭國白吃白喝了這麼長時間,尺寸之功也沒有立下半件,現在你去勸說周天子退兵吧,讓寡人看看你是不是奸細。”
賈小寶叫道:“君上,我和石正峰不一樣呀......”
鄭直打斷了賈小寶的話,厲聲喝道:“你和石先生是不一樣,石先生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你不過是個混吃混喝的廢物而已!”
賈小寶還要說話,戴宗走了過來,朝賈小寶使了一個眼色,叫賈小寶退下去。戴宗、賈小寶雖然是太后的人,但是,鄭直畢竟是一國之君,鄭直要是一怒之下殺了賈小寶,太后頂多也就是斥責幾句。
賈小寶捱了鄭直這一通臭罵,純粹是自討沒趣。
石正峰想要去見七彩,鄭直說道:“石先生,七彩姑娘已經被寡人派人護送到新鄭去了。”
石正峰皺了一下眉頭。
鄭直解釋道:“軍營裡都是男人,七彩姑娘一個女兒家不方便。你放心,有寡人的命令,在新鄭誰也不會難爲七彩姑娘。”
把七彩送到新鄭是賈小寶的主意,賈小寶非要置石正峰於死地不可,他害怕七彩逃了出去和石正峰溜走,便想出了這麼一個主意。
只要七彩在鄭國,石正峰就不會走,石正峰不走,賈小寶也就有了復仇的機會。
鄭直沒有賈小寶這樣的心思,他派人護送七彩去新鄭,純粹是出於好心。覺得七彩一個女兒家,在新鄭宮廷更方便一些,生活也能更好一些。
鄭直命令士兵們把七國聯軍的那些戰馬牽到馬廄裡去,剛要擺下酒宴爲石正峰、墨無殺他們接風洗塵,突然,一個士兵跑了過來。
“啓稟君上,七國聯軍殺過來了!”
石正峰耍了周天子,從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騎着馬跑了,周天子的憤怒,像噴涌的岩漿一樣不可遏制。周天子當即下令,大軍出擊,追殺石正峰。
聯軍官兵們急匆匆地穿戴好盔甲,拿着兵器,衝出了軍營,一路追趕石正峰他們,追到了鄭軍營地前。
鄭軍的營地戒備森嚴,見聯軍衝殺過來,還沒等鄭直髮話,大將鄭箭虎已經率領數千弓箭手,在營門前列好了陣。弓箭手們彎弓搭箭,箭矢都對準了遠處的聯軍官兵。
鄭箭虎抽出了利劍,叫道:“放箭!”
鄭軍的弓箭手共分爲三排,第一排弓箭手首先射擊,嗖的一陣破空之聲響起,數百支羽箭飛上了天空,黑壓壓一大片,遮天蔽日,劃出死亡弧線,射向聯軍官兵。
聯軍官兵急匆匆地出營追擊石正峰他們,也沒有什麼陣型,大家擠在一起亂哄哄地跑着。突然,見一陣箭雨襲來,聯軍官兵們紛紛停下了腳步,想要躲閃,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啊!......”
一陣慘叫響起,聯軍官兵當中倒下了一大片,其中有一些倒黴蛋直接就被亂箭射成了血刺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