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來啦!”姜襄從地上爬了起來,聽着聲音,朝佳麗們撲了過去。
佳麗們嬉笑驚叫,四處亂跑,姜襄就胡亂抓去,抓着抓着,一把抓住了侍衛,侍衛想說話,但是想起了姜襄剛纔不許出聲的命令,侍衛只能閉着嘴巴,筆直地站着,不說話。
“嘿嘿,終於被寡人抓到了吧,”姜襄伸手去摸侍衛的臉,侍衛被摸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但是也不敢說話。
姜襄摸着侍衛的臉,咂了咂嘴,說道:“你的臉怎麼這麼粗糙,是不是用了劣質的胭脂?”
侍衛就那麼站着,也不答話,任憑姜襄在自己的臉上摸來摸去,摸了臉還不算完,姜襄又伸手去抓侍衛的屁股,“小淘氣,讓你不聽話,讓你不聽話……”
姜襄一個勁兒地抓着侍衛的屁股,周圍的人看得直想吐,侍衛也強忍着嘔吐,硬撐着。
抓着抓着,姜襄覺得手感有些不對勁,又抓了抓侍衛的腰,“你的腰怎麼這麼粗,你到底是誰?”
姜襄扯下了矇眼的布,看見面前站着的是五大三粗的侍衛,當時胃裡就翻涌起來,頂着喉嚨,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吐了一會兒,姜襄抹了抹嘴,打了那個侍衛一巴掌,“你個王八蛋,悄無聲息地站在這幹什麼?”
侍衛捂着臉,很委屈地說道:“君上,是您讓我閉嘴,不許出聲的。”
“混蛋!”姜襄氣急敗壞地吼叫着,侍衛低着頭不說話。
待姜襄的怒氣消去了一些,看了看侍衛,問道:“你有什麼事?”
侍衛說道:“稟告君上,夷洲將軍石正峰求見。”
“什麼夷洲將軍?”姜襄問道。
侍衛指着身後的石正峰,剛要介紹,石正峰就走上前來,說道:“在下夷洲將軍石正峰,見過君上。”
侍衛附在姜襄的耳邊,嘀咕了幾句,把石正峰的身份給姜襄簡單介紹了一下。
姜襄點了點頭,擺出國君的威嚴,邁着方步走到了石正峰的面前,打量着石正峰,問道:“你到我齊國來有何事呀?”
石正峰說道:“我此次前來拜見君上,是想和君上結盟。”
後花園有一座涼亭,姜襄走到涼亭裡坐下,拿着毛巾擦了擦手,說道:“寡人爲什麼要與你結盟呀?”
石正峰說道:“君上,越國是好戰之國,吞併了吳國之後,越國更是不可一世,大有稱霸天下之勢。現在,越國與齊國接壤,越國要想稱霸,勢必會北上侵擾齊國。如果齊國與我們夷洲結盟,那麼,夷洲就可以在後方牽制越國。同時,有齊國這棵參天大樹做盟友,越國也不敢輕易侵擾夷洲。所以,齊國與夷洲結盟,是雙贏的好事情。”
姜襄一臉的傲慢,說道:“我齊國可是華夏第一強國,他越國敢侵擾我齊國?”
石正峰說道:“越國把北上攻打齊國制定爲了國策,如果齊國不早做準備,恐怕後果難以設想。”
姜襄沉思良久,吩咐身邊的僕役,“去把丞相叫來。”
僕役領命而去,過了一會兒,一個鬚髮花白的乾瘦老者快步走了過來,這老者就是齊國的丞相。
“老臣叩見君上,”丞相跪在地上,向姜襄行了一個大禮。
姜襄揚了一下手,說道:“愛卿平身,有消息說,越國要侵略我們齊國,你可知此事?”
丞相想了想,說道:“此事老臣知曉。”
姜襄皺起了眉頭,聲音裡帶着憤怒,叫道:“這麼大的事,寡人怎麼不知道?!”
“君上恕罪,”丞相戰戰兢兢,說道:“君上,您把軍國大事都交給了太尉去處理,太尉可能、可能可能爲君上着想,不想讓君上勞心費神,所以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君上。”
聽到丞相這麼一解釋,姜襄的怒氣消了一些,說道:“我齊國可是華夏第一大國,越國蠻子要是敢冒犯我齊國,一定要狠狠地教訓他,打得他滿地找牙、永生難忘!”
“是,君上說得是,”丞相站在一邊,唯唯諾諾。
姜襄又對丞相說道:“你去找太尉商議商議,如何防備越國,切記,不可掉以輕心,不能有損我齊國的國威。”
丞相連連點頭。
“好了,你退下吧,”姜襄朝丞相揮了揮手,丞相退了下去。
姜襄又看了看石正峰,說道:“結盟是大事,寡人要和羣臣商議商議,你先在驛館住下吧,過幾天,寡人會給你答覆。”
姜襄命令僕役把石正峰安排到了驛館裡,石正峰和七彩、大牛、小狼他們搬出了姜騰蛟的公子府,住進了驛館裡。
姜襄是個甩手國君,國家大事統統交給太尉鍾離漢去處理。姜襄覺得鍾離漢是忠臣、能臣,有鍾離漢在,自己就可以盡情地吃喝玩樂。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纔是正道,姜襄覺得自己不是什麼昏君,而是人生贏家。想玩什麼就玩什麼,想找什麼樂子就找什麼樂子,神仙見了也要羨慕呀。
姜襄把和夷洲結盟的事情交給鍾離漢去處理,自己又跑到後花園和佳麗們玩耍去了。
石正峰在驛館裡等着姜襄的答覆,等了五六天,什麼也沒等到,悶得石正峰和大牛、小狼他們在驛館的院子裡練武,藉此打發時間。
一天上午,石正峰和大牛、小狼正在院子裡練習硬氣功,練得正起勁兒,突然,驛館的驛丞走了過來,說道:“三位請回避一下。”
石正峰莫名其妙,問道:“迴避什麼?”
驛丞說道:“魯國國君及其夫人要下榻我們驛館。”
石正峰說道:“他們住他們的,我們練我們的,爲什麼要回避?大牛,小狼,咱們繼續練。”
石正峰和大牛、小狼不顧驛丞的勸說,繼續在那練功。驛丞很是氣惱,但是想了想,石正峰也是上賓,得罪不起,乾脆就這麼招了吧。
驛丞轉身走了,過了一會兒,一羣侍衛跑到了院子裡,這些侍衛的服飾與齊國侍衛不同,他們是保衛魯國國君及其夫人的魯國侍衛。
魯國侍衛站滿了院子,衝着石正峰和大牛吆喝,“你們三個趕快離開這裡,不要在這礙事!”
石正峰瞟了魯國侍衛一眼,沒有理會他,繼續和大牛、小狼練武。
魯國侍衛有些惱怒,走到了石正峰、大牛、小狼的面前,叫道:“你們聾了,沒聽到我說話,趕快離開這裡,魯君和國後要在此下榻。”
石正峰冷冷地看着魯國侍衛,說道:“魯君和國後是齊國的客人,我們也是齊國的客人,憑什麼魯君和國後來了我們就要回避?做事情講個先來後到,這驛館是我們先住下的,要我說,迴避的應該是魯君和國後。”
“大膽!”魯國侍衛抽出了腰裡的劍。
大牛在旁邊立刻舉起了狼牙棒,那意思是警告魯國侍衛,他要是敢輕舉妄動,大牛就一棒子砸爛他的腦袋。
侍衛們紛紛拔出了劍,圍住了石正峰和大牛、小狼。石正峰也拔出了純鈞劍,只要侍衛們敢動手,石正峰就把他們全部放倒,石正峰和大牛、小狼三個人合力,幹倒這些侍衛應該不成問題。
就在石正峰、大牛、小狼和侍衛們對峙的時候,有人喊了一句:“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侍衛們扭頭一看,是魯君和國後來了。
魯國國君名叫周淵,長得又矮又胖,其貌不揚。而他身邊的國後名叫玉夫人,玉夫人貌美如花,男人們見一眼就怦然心動,嫵媚妖嬈至極。
夫妻兩人站在一起,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一個侍衛走到了周淵面前,說道:“啓稟君上,這三個小賊不肯回避,還拔出劍要行兇。”
石正峰叫道:“你們魯國人是客人,我們夷洲人就不是客人了,憑什麼讓我們迴避?”
大牛也在旁邊叫嚷:“是你們先拔劍的,你們還惡人先告狀。”
周淵掃了石正峰、大牛、小狼一眼,對侍衛說道:“算了吧,不要和這種鄉野粗人一般見識,把劍都收起來,這裡畢竟不是魯國,不要動不動就劍拔弩張的。”
侍衛們收起了劍,惡狠狠地瞪着石正峰和大牛、小狼,護送周淵和玉夫人向裡院走去。
驛館分爲幾個小院子,周淵、玉夫人他們所住的院子,就在石正峰、七彩他們的旁邊。
當玉夫人從石正峰身邊走過的時候,玉夫人看了石正峰一眼,眼神中似乎還帶着笑,石正峰就覺得有一種心醉的感覺。
這個玉夫人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能把人的魂兒給勾走了。
石正峰後來瞭解到,玉夫人是姜襄的表妹,魯國和齊國是姻親之國,又是近鄰,周淵經常帶着玉夫人到齊國來,一是訪問,二是省親。
周淵、玉夫人到驛館住下,三天之後到了姜襄壽誕的日子,姜襄在王宮裡大擺筵宴,招待羣臣以及外國使節,周淵、玉夫人和石正峰、七彩他們都在受邀之列。
石正峰得罪了驛丞,所以驛丞一直沒有給石正峰透露消息,到了姜襄壽誕那天,驛丞就直接告訴石正峰,國君邀你們進宮赴宴。
石正峰有些措手不及,姜襄壽誕,石正峰他們應該準備壽禮,可是現在準備已經來不及了。
空手去,太難堪。不去,那是不給姜襄面子,更難堪。
想來想去,石正峰想出了一個主意,把大牛叫過來,附在耳邊低語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