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西一戰,李顯沒有帶回成千上萬的財富,更沒有帶回成羣的牛羊健馬,唯一帶回來的,卻是隻有這近六萬的虎狼之士。
因爲回大秦的路途比較遙遠,而在這一路之上的補給站,又早已爲李顯自己所摧毀,所以,在回去的路上,李顯的大軍後面不得不趕上一羣活羊,以此來做爲每日的軍糧。
羊活着,肉才能保持不壞,而想做成肉乾,在時間上又來不及,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着活羊而趕路,一邊趕路,一邊殺羊曬成乾肉而做爲乾糧。
所以,從東都出發後,走了整整一天的路,卻還沒走出五十里路。
這還是在這遼闊的大草原上,直線奔跑的,若是碰上那種扭來扭去的路,怕是連這五十里路都走不出去。
就這般的速度,估計還沒等李顯走回大秦去,他們這些趕路的羊就要全部被吃光了。
這般趕路不是辦法。
後來,李顯吩咐下去,着大軍每人帶一隻活羊掛在馬背之上,其它剩下的羊再全部宰殺掉,做成肉乾。
這樣一來,沒有了羊的拖累,速度上自然是能夠大大的加快。
以前一天最多能走上個三五十里路,而現在,全都是一人雙馬的,換馬不換人的騎乘,跑上一天路下來,最少亦是能跑個百二十里路。
李顯,王平,馬起,項延,柳尚,蒙恬,以及跟在他們身後的這千千萬萬個將士們,他們早已是歸心似箭。
而很恰巧的事情就是,就在這同一條路線之上,就在數千米之外的地方,此刻,亦正有着一支大軍,在瘋狂的奔跑着,他們同樣的急切,同樣的歸心似箭。
來的是吉利和他的殘軍。
吉利自擺脫了烏恆人的追兵後,終於是安下心來好好的休整了一天,可惜的是,這一路奔來,竟然是沒有碰上一個部落,有的,僅僅只是一堆堆廢墟和灰燼而已。
所以,到了此刻,吉利的大軍早已是斷糧好些天了,只是因爲着前方就是他們的家,東都城了。
只要照着這個速度,再跑上兩到三天時間,他們就可以回到東都城那個溫暖的家裡去了。
東都城啊,那是他們月支人的驕傲,是他們月支人的神話,更是他們月支人信仰的中心所在。
在他們的內心思想當中,東都城之堅固,那是牢不可破的。
這一幫奴隸叛徒們,雖然被他們一時間得成了,可是,那也僅限於此而已,想要攻破那固若湯金的東都城,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而只要等他吉利回到東都城,那麼,不管是這些可惡的奴隸,還是那可恨的完顏齊還有那個蕭謹,他吉利都會一一的找他們算這筆帳去的。
所以,吉利此刻回東都城的心,那是比什麼都更迫切,更着急。
吉利在狂催着跨下戰馬瘋狂的往東都方向而去,而李顯亦是瘋狂的催着戰馬,往大秦方向而奔去。
他已經出征快半年時間了,在這數千裡外的大草原上,他是連大秦國裡的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所以,李顯是不得不急着要回大秦去。
大秦國內,還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處理的。
兩方都是心急似火,可是,兩方人都是帶着上萬的騎兵在這大地上狂奔,所以,敵人的騎兵聲音,早已爲他們自己的馬步聲所掩蓋,而無法發現對方。
直到,李顯與吉利同時看到對方的騎兵時,他們才突然間驚醒過來,原來對面有敵人。
沒有廢話,更沒有多餘的解釋,李顯,吉利二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就下達了總攻的命令。
一方是一萬被人追得狼狽而逃了足足有小半個月之久的殘兵敗將,而一方是剛剛得勝歸來,足足有着進六萬人的騎兵隊伍。
六萬對一萬,而且還是一個精氣神十足,一個士氣低糜的部隊,其結果可想而知。
其實,當吉利猛然間看到千米之外的地平線上,出線了這黑壓壓的一片大軍之後,他就知道,自己今天完了,這兒,可能就會是他吉利的葬身之地。
可是,做爲大宛國的國主,曾經被人稱爲草原雄鷹的男人,他沒有理由放棄這人生中的最後一戰。
因爲放棄了這一戰,他吉利就將會孤獨而默默無聞的老死去。
孤獨而默默無聞的老死而去這是任何一個梟雄所不願意看到的,他們寧願戰死,轟轟烈烈的戰死,也不願就這般苟且殘活着,等待着慢慢的老去。
所以,吉利沒有選擇再次的撤退或者是逃避,而是選擇了帶着大軍,衝殺而上。
“奴兒們,看你家主人來教教你們怎麼做奴才,哈哈哈哈……”馬背之上,吉利嘶吼着,狂笑着,瘋狂着……
他在發泄着人生中最後的一場戰鬥。
他要放開了手去殺戳,放開了心去狂吼,去瘋狂,去他孃的國主威嚴吧。
“吉利我艹你娘個狗雜碎……”蒙恬的雙眼中,已經充滿着恐怖的血絲,他在怒吼着,咆哮着,舉着手上的長刀,就往這吉利奔殺而去。
當初,在那天水郡,就是這個雜碎領的軍,攻入了天水郡,也是這個雜碎下的令,讓大軍放開了搶,放開了去奸銀虜掠。
而當初,做爲天水校尉的蒙恬,更是眼睜睜地看着這個狗雜碎,奸銀了他的妹妹,然後一刀砍下了那個稚嫩的小腦袋。
她才七歲,蒙恬永遠也無法忘記,那一張因驚恐而變得扭曲的臉,那一張稚嫩而可愛的小臉,那雙絕忘而又戀戀不捨的雙眼……
“轟……”帶着絕大的力量,蒙恬與吉利相撞在了一起,這一刀,注入了蒙恬所有的力量和對吉利的憤怒,在這一刻狂暴的發泄而出。
吉利這位大宛國的國主,一個號稱草原雄鷹的男人,他可不會如李顯這般,脆弱的只能騎騎馬,連殺個人都殺不了。
吉利的馬上功夫,亦是相當的了得的。
此時,在接下蒙恬這狂暴的一刀之後,雖然有些被打的措手不及,但他終歸是沒有被打倒,而只是被打得後仰了下去,然後,猛一個大翻身,又重新坐於馬背之上,揮起手上長刀,就往蒙恬這殺了過來。
場地之上,一個是在做着困獸之鬥,在瘋狂的猛撲着,而另一個確是爲着滿腔的憤怒,帶着滿腔的仇恨在撕殺着。
他們二人的身上,此刻早已是血肉模糊,因爲他們根本就沒有去想關躲避對方的刀,除了躲開要害部位之外,完全都是些以傷換傷,以命搏命的打法。
外圍的戰鬥,此刻早已經是結束了。
所有月支的大軍,他們只在驍騎營大軍的一個衝鋒之下就敗下了陣來,他們很利索的就翻身下了馬,選擇了投降。
而此刻,在這場地之中,卻只剩下了吉利和蒙恬二人,仍然在慘烈的撕殺着。
吉利已經明白自己已經走到了末路,所以,他在發泄,在求證,在瘋狂,在尋求着別人的讚賞和微笑。
而蒙恬的眼中,卻只有那濃濃的仇恨,那種只有至對方於死地,只有親手斬下對方的頭顱的那種刻骨仇恨。
所以,他們二人之間,在沒有一個倒下之前,是誰也不會停下來的。
嗆……刀與刀之間劇烈的碰撞在一起,兩馬交錯而過,然而,就在這一瞬間,蒙恬在兩馬交錯之間,以單腳踩馬背,飛身而起,向側後方猛撲而去。卻正好,一把撲在了吉利的身後。
血亮的鋼刀,兇狠的從後腰處刺進吉利的腹腔之內,然而,蒙恬卻還不解氣,抓着刀柄,就這般,猛的狠狠一轉鋼刀,然而用力的往前一拖一拉,噗嗤的一聲,殷紅的血水和着五臟六腑,順着那被蒙恬以刀面剖開的口子,狂涌而出。
一把抓過吉利頭上的那個小辮子,蒙恬仰天犯吼一聲,揮刀而斬下了吉利的項上人頭。
“丫頭,哥爲你報仇了,你都看到了嗎?”仰天而長嘯,滾燙的血淚,順着眼角,狂涌而下,然而,他卻再也看不到那一張稚嫩而可愛的小臉了。
~~~~~~~~~~~~~~~~~~~~~~第五更到……話說過兩天就是中元節,可是今天晚上小血洗過澡之後,出去乘涼,正低頭猛看着手機呢,猛一回頭,卻正見一老太太無聲的走我背後來了,等我回過神來,那老太太已經繞過我而向前去了,咱只能看着個背影。
我艹,當時差點把小血給嚇尿了有木有……中元節啊,,,難道中元節你們提前出來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