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樑馨從大殿之上滾落,眼前的景象讓他徹底的絕望了,只見,大殿之下先前衝入大殿的士兵竟悄無聲息的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大量黑衣人所降服。而那些使者也都嘲諷的看着他醜態百出的樣子,這一刻,他知道了,他大勢已去,手上和腿上的血還在流,痛到了骨子裡,卻痛不過那種死亡的氣息。
這時貴妃從座椅上站起來,看到那些悄然出現的黑衣人,她看向那片陰影,那人說會護她周全,難道就是說的這個?但是那人好像也迷茫了,神色中可以看出他也是毫不知情的,那這些…。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看向一旁淡定的喝着手中美酒的鳶尾風,而他只是對她會心一笑,那神色便告訴了貴妃答案,這羣人正是她剛剛接手的嗜殺軍團,貴妃對鳶尾風點頭以示謝意。後冷笑一聲,走至那莫樑馨的身邊,看着他大汗淋漓,渾身顫抖的樣子,沒來由的心中大快。貴妃一腳將他踹翻在地,臉朝地上,莫樑馨心中大怒,正欲大罵貴妃,貴妃卻一甩大紅的披風,將腳踏在他的背上,白色的狐狸依舊慵懶的圍在她的脖頸,那眉目流轉的風華,竟讓人移不開視線,甘願在那一片深邃裡沉淪。
“憑你,也想做我曇國國君?做夢吧,哼,想打本宮的母后,你、在、找、死!莫樑馨,你果然跟你的名字一樣沒有良心!當初父皇對你那般好,拜你爲相,如今他去了,你就要反了嗎!膽敢勾結敵國,在那次戰爭中不派遣一兵一卒,逼得父皇親自披掛上陣,莫樑馨,你當真是個畜生!今日你更是犯上作亂,如若不是事先早有提防,就真真趁了你的意了。哼,莫
樑馨,你說,你該當何罪?”
莫樑馨心中一驚,大駭的看向貴妃,但是嘴上卻依然狡辯道“你憑什麼說我勾結敵國,你那隻眼睛看見我勾結敵國了!栽贓嫁禍於老夫,哼!”而一旁那些宰相大人的門生見到如此光景早已是嚇得大氣不敢出了,今日翻起了舊賬,難保不會將他們拉下水,如今還是明哲保身的要緊,更不敢理會那已經走到絕路的人的求救的眼神。
貴妃冷笑的看着他求救的眼神,站起身不再理會,哪隻這人真是無恥到了極致竟大哭着喊道“皇上,今日是老臣受了別人的蠱惑,才坐下這大逆不道之事啊,皇上啊,念在老臣曾爲過效力的份上,饒了老臣一條性命吧,那勾結敵國分明是有人在誣陷老夫啊,皇上,你可千萬不要輕信讒言啊!”
底下的使者們不禁都笑了出來,衆人都已明白那曇國國主肯定是已經掌握了一定的證據了,他還這般的垂死掙扎,真是可笑之極啊。今日這曇國當真是好好招待了他們啊,讓他們免費欣賞了一出除奸戲,果真精彩啊。
熙睿輕輕扶起朝露喊人將她送回朝露殿修養,這才溫柔的對着衆人歉意的笑笑,看着莫樑馨,他的聲音依然溫柔似水。“宰相大人覺得自己是被冤枉了嗎?”
莫樑馨看着他笑顏如花,竟有些癡呆了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是、、是啊、、定、、定是、、有人可以誣陷老臣,還、、還蠱惑老臣今日造反,、、吾皇明、、、明察。”
倏爾那溫柔的笑靨變得冷漠異常,“那宰相大人的意思是孤王誣陷了你不成!”
“什、、什麼?”莫樑馨更加的恐懼了,身子抖如篩糠。
“哼,宰相大人還是看看這些吧,看看這些,就知道孤王是不是在誣陷你了。”熙睿嫌惡的將那先前紗華獻上的那古樸的盒子中的幾封信件拿出,丟在了莫樑馨的臉上,力度之大,看他臉上那絲絲血跡便知道了。
莫樑馨一下癱軟在了地上,這次他是真的死心了,那些信件怎麼會在這裡?他當然知道這些信件是什麼,那是他親筆寫的啊,從組織曇國出兵,到之後的一些軍事防禦圖都寫在了這上面了,而,那人許他,坐上曇國的王位,保他一生無憂。今日,他莫樑鑫真的就要命喪於此了嗎?他,真的好不甘心啊,原本這些都是唾手可得的,今日卻連命都搭了進去。
衆人看他絕望的樣子,便都知道了這是真的。那紗華的使者,俊雅的男子顯然沒有想到裡面裝的竟是他們紗華安插在曇國的奸細,自己竟被滿在古裡還幫王子親手將那證物獻上,這次回國,他還不得被國君撕破了皮,想到這,他看向身後的眼神更加的哀怨了,王子,你要討好美人不待這樣的啊,怎麼還搭上他的命呢!那人輕輕的拍了下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嘴角卻微微的勾起,看着那抹大紅的身影,只要她安康,一切足矣。
“來人,將這誤國造反的賊人給孤王拿下,明日,斬首示衆。”熙睿對着門外的士兵說道,隨即有出來幾個兵士將那已經有些意識混亂的莫樑馨拉了下去,大殿的紅毯上流淌着無邊的暗色印記。
被人拉下的莫樑馨眼神倏地變得狠戾,嘴角泛着陰狠的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