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白色的雪映襯着琉璃瓦格越發的晶瑩,房檐下垂着透明的冰晶,遠處看去像極了一個個唯美的雕塑。
專門用來接待使者的宴廳中,溫暖異常,屋外的風雪沒有阻礙人們高漲的歡愉,大殿之上熙睿一手握着碧玉的夜光杯,杯中盛滿着血紅的果酒,而另一隻手撐着側臉,眼光似是專注的看着手中的美酒。底下已經是一片絲竹管樂之聲,舞姬衣着美麗潔白的紗織羽衣輕盈的跳着美麗勾人的舞蹈,兩邊已經坐滿了前來賀壽的多國使者,都是這塊大陸上具有一席之地的國家,只有一個靠近皇帝坐席的位置還空着,那是屬於那個有着傳奇國家的主人的,也是曇國強有力的後盾,今日來此的幾個國家的使者都是各懷心思的,坐在皇坐右邊的第一個席位坐着一個俊俏的兒郎,身後跟着一個俊美異常的小廝,這樣怪異的景象讓周邊的幾個使者們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一個小廝竟比主子還要俊俏幾倍,這…怎能不怪!而那主子也略顯侷促,眼神時不時的飄香後方,而那小廝只是低垂着頭,並不理會那個有些哀怨的目光。
“鳶尾國主駕到…”隨着一聲尖銳的通傳,歌姬舞姬紛紛退至一邊,曇國的大臣及那些使者們也都紛紛安靜了下來,看向大殿的入口處。
門吱呀的一聲開了,北風吹桑着幾片雪花飄落室內在門口的紅毯上留下了融化後溼漉漉的痕跡,來人腳踏黑色鑲金棕櫚靴,金色的狐皮披風,內
着神色緊身對襟寬袖龍袍,黑色鑲金龍在衣服上咆哮翻騰,腰中束着金色束腰,金色的穗子輕垂在衣側脖頸間竟是黑色罕見的貂皮,那貂的眼神凌厲異常,乍一看竟似真物。
來人踏進屋內身後跟隨者兩個已經卸了佩劍的侍從,步履間不難看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那人笑呵呵的踏進大殿內,對着坐上已經正襟危坐面露喜色的熙睿一個抱拳道“鳶尾國君祝賀貴國小王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哈哈哈!路上遇到了大風雪,來遲了,莫怪莫怪。”
“表哥,咱們兄弟還客氣什麼,辛苦你,專程來這一趟,已經很好了,孤王與小妃兒感激不盡。”熙睿站起身將鳶尾風迎至自己身側的那個空席之上,對民正好面對着紗華的使者。鳶尾風拉着熙睿的手,並同時將身上的披風卸下遞與身後的侍衛。
有的使者已經面露不悅之色,他們來的時候也未見這曇國國君如此的禮遇,哼。那邊卻聽鳶尾風笑問“衆來使已經入座,爲何主角卻還沒出現啊小睿。”鳶尾風是真的當熙睿是弟弟,雖然是兩個不同的國家,但是這個曇國是舅舅一手保護下來的,他的孩子他自當保護!
“哥哥莫急,妃兒馬上就到,怕是去了朝露殿請母后去了。”熙睿溫柔的笑道。
“寡人也許久未見舅娘了,她老人家可好?”
“好,勞哥哥掛念了,您先入座,孤再派人看看去。”
“無
妨,咱哥倆先好好聚聚,小睿這兩年可是將曇國發展的不錯啊,舅舅在天之靈也會安息了”鳶尾風雖是笑的,可是憶及那場戰爭,他不由得將目光看向了對面紗華的那人。
“太后娘娘駕到、傾城王爺駕到,”又是一陣冷風襲入溫暖如春的大殿之內,衆人翹首以待,都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睹那天下第一的女王爺的風姿,傳說中,這傾城女王爺乃天下第一絕色,智慧更是不遜於任何男兒,只觀其治水之策便知曉了這女子是多麼的才華橫溢。
不負衆望,一抹奪人眼球的紅與一抹淡雅的明黃身影緩緩入內。
一時間,衆人皆移不開自己的眼球,坐於高位的熙睿和下方的鳶尾風亦然,還有那一道隱晦的視線毫不掩飾自己的癡愛。
鳶尾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再次見到貴妃的心情,她長高不少,身材勻稱修長,卻梳着男子的髮髻,他知道貴妃在舅舅陵前發過的誓言,大仇不報不着女裝,只爲時刻提醒自己的家仇國恨,雖然紗華已經宣佈永不進犯,也割讓了一座城池作爲補償,但是,殺父至恨又豈是輕易的淡忘的,所以又一場戰爭是在所難免了。
熙睿走下高坐,將太后扶至自己的座椅旁邊,貴妃也緊隨着落座在了令一邊,一道很是尖銳的目光緊緊看着那走上高臺的三人,冷冷的笑着,今晚,定要你們全部爲我那可憐的弟弟陪葬,那皇位也將會永遠屬於我們樑家的,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