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劍蹲在屋頂觀察片刻,瞅着無人的時機,悄悄翻到了二樓走道之,抽出了腰間的軍刺,躡手躡腳的朝前摸去。
二樓一間亮着燈的房間,方劍躲在玻璃窗後的陰影裡,悄悄的往裡一瞥,發現一個熟悉的女人身影,原來這是朱站長的愛人。
方劍一閃身翻進了房間,女人聽到聲響轉過身來,看到方劍吃了一驚,然後是滿臉的欣喜,剛想開口說話被方劍的一個手勢制止住了。
“嫂子,基地是不是來了壞人?”方劍小聲地問道。
“嗯”
朱夫人拼命地點頭。
“現在壞人在哪裡?電站裡有沒有?”
“還有兩個,其他的都死了”
朱夫人激動的語無倫次,不過她的話語卻把方劍說的一楞。
“劍哥,你回來太好了,壞人都死了,我去叫老朱”
說着打開房門衝了出去,方劍發愣沒有把她拉住。
“老朱啊!快來,劍哥回來了!”
朱夫人響亮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所有人一下子都涌出了房門站在院子裡朝着樓張望。
兩分鐘不到,隨着咚咚咚的腳步聲,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方劍眼前,不是朱站長還能是誰?
“劍哥,你可回來了!”朱站長一把握住方劍的手哽咽着說道。
“朱站長,到底發生了什麼?基地現在如何了?”方劍着急地問道。
“劍哥,基地守住了,遊處長把所有的壞人都殺掉了”
朱站長說道,現在基地的人都把情報偵查機構稱作情報處,遊韌當然是處長了。
“啊!都殺了?那基地的損失如何?”
方劍驚詫道,這怎麼可能,三十多個人啊,還有二十多條長槍,遊韌一人能殺掉?
朱站長快速地說道:“嗯,我們這裡還抓住了兩個站崗的土匪,關在底樓屋子裡,其他的都被殺掉了,基地沒有損失,只是遊處長好像出事了”
“啊!他出了什麼事,快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聽說遊韌出事,方劍失去了冷靜抓着朱站長的胳膊使勁的搖了起來。
“劍哥,你回來好,基地有了主心骨啦!”
朱站長喃喃的話語讓方劍清醒過來,是啊,自己是大家的主心骨,怎麼能失態呢?還有這麼多人在看着自己啊!
走出水電站來到橋頭,強光手電打出危險解除的信號,不一會兒幾輛越野車呼嘯而來,此時朱站長已經派人到基地聯繫去了。
“劉成,留下兩個看守電站,其餘的人跟我返回基地”
方劍大手一揮汽車朝着基地快速駛去,電站職工望着遠去的車隊,不少人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基地大門敞開着,門前站着幾名荷槍實彈的女人,女警察張麗萍帶隊守衛着大門,汽車在門口停了下來,方劍大步朝着小張走去。
“辛苦了!”
方劍開口說道,張麗萍點點頭,眼裡含着的眼淚快要滑落了下來。
方劍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傻丫頭,別哭,沒事了,帶我到遊韌那裡去,防務移交給劉成”
“劉成,接管基地防務,讓姐妹們回去休息”方劍大聲命令道。
片刻後,一個粗壯的女人前來交接,這是當初劉成的第一個女隊員,後來轉給了小張成爲她的幫手。
“報告劉隊,警察王宏向你交接防務,請檢查”
女人嘶啞的聲音響起,方劍和小張已經走遠。
看來基地實行了宵禁,路沒有往日的熱鬧,只有偶爾出現拿着刀槍的女人在來回巡邏。
廣場的一角燈光朦朧,方劍看見地躺着很多的人影,張麗萍小聲說道:“死了的人暫時放在這裡”
方劍已經從小張嘴裡知道了大概,面對三十多個匪徒,遊韌巧妙周旋,先讓一部分人逃到了後山,然後假意配合,最後用病毒放倒了大部分匪徒,然後一舉擊殺,只是他自己也了病毒,現在是生死未僕。
了病毒?方劍大急,三步並作兩步飛快地回到半山腰的別墅,遊韌被潘福明安置回了這裡,幾個人已經在院子裡等候着方劍,潘福明迎前來滿臉慚愧:“劍哥,您回來了,是我沒有做好”
方劍打斷了他的話語說道:“老七,這事以後再說,我先看看得寶”
房間外,小丫哭的像個淚人,掙扎着抓住方劍的衣袖:“劍哥,你要救救得寶哥啊!”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方劍安慰着小丫走進了遊韌的房間。
房間裡,遊韌被粗大的麻繩綁在牀,人已經昏迷不醒,他的皮膚開始顯現出可怕的黑灰色,腦袋冒着熱氣,喉嚨裡偶爾發出嘶啞的呻吟,胖護士正在用冷水和酒精幫助他降低體溫,擡頭看見方劍,女孩的眼淚瞬間滑下了臉龐。
方劍對她點點頭,跨步前,摸了摸牀的遊韌,整個人灼熱的火燙,如果是普通人,這溫度早把他燒成了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