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射過窗臺,熾熱的灼烤着人間,可就是在如此驕陽下的英雄樓卻冷的嚇人,彷彿空氣中都帶着冰冷的氣息一般。
此刻二樓雅間的迴廊中,少年輕狂的劉豹以居高臨下的樣子,得意的俯視樓下懦弱的漢人,望着剛剛還高談闊論、自命不凡之人,劉豹笑了,笑的很得意,笑完便對同伴高聲道:“漢人都是懦弱的兩腳羊,讓他們吟詩高談還行,如今不就看出他們的本性了嗎?”
隨着劉豹的不削之言,其同座的扈從紛紛附和道:“漢人如何能與我匈奴人比較,別看他們嘴上厲害,但一個個都是懦弱的很,不會他們以爲憑着嘴上功夫就可以殺我們吧!哈哈哈”。
“哈哈哈,不錯,漢人不過一羣貪生怕死之徒,剛剛你們說的不少很高興嗎?要是有本事上來與我們戰上一回合,正好我着彎刀好久沒有飲血了、、、、、”
“戰上一合?看他們那柔弱的模樣,是我們草原勇士的對手嗎?恐怕還沒有開打他們就跪地求饒了,就好像部落中那些下賤的漢人奴隸一樣”
“當日姜麒不過是使得卑鄙之數,才贏得我勇士一二,要是堂堂正正打,他個小兒那裡是我們部落勇士的對手,什麼麒麟將軍,要是碰到我們部落最英勇的小王,他早已經被砍成爛泥,餵了狼了”
“我們匈奴人是天上的雄鷹,怎是漢人能比的,不過,小王,雖然着漢人懦弱,但他們的女人卻是不錯,特別是是着中原之人,她們可是細皮嫩肉,個個都是美人,比上邊關的女子可要好上許多,尊敬的小王,今日我們是不是可以沾沾你的喜慶”伴隨着嬉笑聲起,其中有人對劉豹建議道。
“當然可以!但本王的闕氏,你們可別想碰,除非哪天本王玩夠了!可能會賞賜給你們中最勇敢之人,都喝夠了沒有,本王可着急回去與我的闕氏成婚了”對於族人着建議,劉豹顯然是十分贊同,收回鄙視目光同時,一邊說着便朝那少女走去。
“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面對劉豹的逼近,哪怕是少女剛纔有千般高貴,但此刻對着野蠻人的侵略也是花容失色,儘管她在拼命反抗,可柔弱的她在掙扎中任然很快便輕鬆的被劉豹橫抱於懷中。
看着自家小姐被欺凌,少女身邊護着的丫鬟不顧一切的幫忙逃避着,拉扯間丫鬟不禁大聲喊道:“放開我家小姐、、小姐,啊、、、你們不得無禮,我家老爺是朝廷命官、、、”不過一切都是徒勞,同樣柔弱的她,那裡是劉豹的對手,就算最後搬出自己身份,那換來的也只是同樣的命運而已。
被劉豹羞辱般的抱着,想想自己身體只有心愛之人碰過,女子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不過很顯然此刻她以是求死不得,無助間女子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名身騎白馬、銀甲長槍的俊美少年來,她知道如若少年在,那還容得此宵小碰她半分,隨着腦海中浮現今生摯愛,淚水很快打溼了她那張無暇的臉。
是的,着女子不是別人,她便是洛陽才女蔡琰、蔡昭姬,一個能讓萬夫莫敵姜伯孝爲之冒天下大不韙之人。
或許是蔡琰今生與衛家無緣,哪怕是衛仲道站着媒妁之禮將之迎娶,但卻抵不過病魔的掠奪,當日二人拜堂之時,被姜麒一個攪鬧,怒火引起久疾的衛仲道便沒下過牀榻,今年剛入夏便撒手人寰。
衛仲道此一去,衛家老爺思兒成疾隨後也是一病不起,能否熬過今年冬天也是未知,着衛老爺一病,衛家幾個嫡子便忙活起分家產的事情,隨後幾個嫡子爲了瓜分衛仲道的一份,當下一封修書便讓還未與衛仲道行完全禮的蔡琰即刻歸家。
面對衛家的驅趕,對於日日消瘦的蔡琰來說是個解脫,不過儘管未與衛仲道有夫妻之實,但爲了彌補對衛仲道心中的歉意,蔡琰還是決定梳起了頭髮,爲衛仲道守孝三年。
重回洛陽,物是人非,蔡琰不免有些後悔當初沒有答應姜麒,不顧一切的與之相隨,但天下沒有後悔藥,蔡琰如今也知道算做他人婦的她,已經配不上如日中天、爵封列侯的姜伯孝了。
可儘管已經不能回到從前,蔡琰心中不免還是在守護着心中的摯愛,着一聽說英雄樓有人在講姜麒大勝匈奴之事她便來了,但也便是着一來,卻遇到了着不敢想象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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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便被匈奴人在光天化日下肆無忌憚的綁架,如若沒人制止其命運當如何,可想而知,還好儘管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是漢人的一向宗旨,但天下間還是有有血氣之人的。
就在匈奴人狂喜着抱着兩女子下樓之際,被着一幕激起血氣的十來個青壯出手了,當先拔劍相向的便是那兩個從長城外回來的遊俠兒。
雖然着兩個遊俠兒在長城外不過幫着姜家軍打掃過一下戰場,並聽說了一些軍中的戰鬥事蹟,如今回來每日不過以吹噓見聞賺些酒錢,但他們當初能做出前往異地的舉動,便可以說明他們還是個血性漢子。
作爲有血性的漢人,他們那裡容得下胡人如此肆無忌憚欺凌自己國人,拔劍中二人一前一後便直取領頭的劉豹而去,今天他們勢要完成殺胡的理想。
面對突然的攻擊,從小生活在草原與豺狼爲伍的劉豹根本沒有驚慌,在對方寶劍亮光閃過的時候,便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腳下不過一個停頓接着向後一側,輕鬆躲過了對方一擊的時候也回到了緊隨其後的扈從保護之中。
懷抱美人躲回的劉豹並未慌張,看着十來個仗劍而立的武士,以及更多在慌亂中四處逃跑的漢人,劉豹突然升起了一種玩略的心態。
待逃跑之聲漸歇,玩心一起的劉豹將懷中任然掙扎不停的美人遞給你身旁一名扈從,當先活動着筋骨走向了戰圈。
赤手空拳來到場中,劉豹無意的將腳邊一把倒地的桌案踢開,隨即便對剛纔向他出手的那個遊俠兒招了招手。
面對劉豹的挑釁,氣急的遊俠兒怒吼一聲,當即便一個劈式衝了過去,有種勢要將其劈成兩半的樣子,身到劍隨,隨着遊俠兒的劈砍動作,但凡練過武的人,只見其勢便知沒有個十來年的苦練根本做不得。
可就是如此勢在必得的劍,劉豹彷彿沒有在意一般,只見他身子一讓避開來劍,接着在對方驚訝中探手將那握劍之手抓住,同時腰間發力,一下便把那出手的遊俠兒扔出數步,連續砸倒幾張食案方纔停下。
看着劉豹乾淨利落的出手,在此的漢人明顯都愣了,他們沒想到着蠻夷也有如此好的身手,着才一個回合己方便被廢掉一人。
不過漢人的驚訝,着只是一個短短開始而已,打倒一人的劉豹已經在興奮中怪叫着衝了出去,與之一同上陣的還有三個護衛於左右的魁梧漢子。
雖然敵寡我衆,但對於安享太平的漢人而言,他們還真的不是整日刀口舔血的胡人對手,更何況這些胡人還不是一般的部落子弟,想來也對,能作匈奴左賢王兒子的扈從,沒個本事能行嗎?
眼看着一邊倒的雙方人馬,原本還以爲有絲希望的蔡琰絕望了,想着被擄走可能發生的事情,蔡琰心中發誓,今生她的身體只屬於一人,如果被人敢剝奪,倒時得到的將不過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而已。
還好今天蔡琰的幸運之神在值班,就在蔡琰絕望的看着劉豹猙獰將最後一個敢搏鬥的漢子手臂卸下之際,二樓中最大的一個雅室扔出了一張食案。
食案的炸響聲在劉豹身邊響起,當即打斷了他的殘暴,住手的劉豹尋着食案扔出的方向轉身看去,他要看看到底是誰還敢如此大膽,敢與之挑釁。
隨着劉豹那殺人的目光掠過,二、三樓上偷看之人無不縮了縮腦袋,明顯怕招來禍事,目光輾轉間劉豹最後停在了兩個半大小子處,望着一個虎頭虎腦、一個明目皓齒的小子,劉豹有些懷疑剛纔的事情是他們做的?
在劉豹眼中,就連漢人中的青壯也都是膽小怕事之人,着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孩敢強出頭?要是那樣,他們還真的是活的不來煩了。
不過劉豹驚訝的還在後面,就在他的上下打量間虎頭虎腦高約七尺孩子開口了:“那來的胡狗,真的欺我漢家無人否、、、、”
“哈哈哈、、、看來着你們漢人真的是無人了,怎麼就只有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敢出來?”望着樓上出言之人那幼稚的模樣,劉豹不免哈哈一笑。
“乳臭未乾如何了,對付區區幾個胡狗我們已經足夠了,你說對吧,姜成兄”面對劉豹的嘲笑,另一個長的明目皓齒、翩翩之姿的少年,輕搖着手中羽扇毫不介意的道。
“瑜弟,雖然小子沒有師傅的雄才,但也不敢忘記師傅的教誨,今日無論是如何也會讓這些胡狗爲他們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對於好友之言姜成憨厚的一笑,贊同道。
“那今天便看姜成兄一展身手了啊!定讓胡狗知道知道,姜家子弟的厲害、、、”
是的,着兩個出手的少年並非他人,正是在着英雄樓聚會的姜成、周瑜二人,就如同蔡琰來此地的目的,作爲姜麒的崇拜者,既然有人在此傳頌姜麒,他們怎會錯過,不過他們直到刻纔出現並非見死不救,只因爲在他們聚會的雅間中他們並不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