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矮凳只是從鼻子中悶哼了一下,好像是爲了節省自己的體力,好爲即將來臨的大戰做好準備。
“怎麼怒了,害怕了。放心大頭哥,我會很溫柔很溫柔的讓你死去,我的愛人在下面還看着呢?我怎麼會捨得把你殺死呢?”黑蛇忽然笑了,笑的很開心,笑的很牽強,笑的很痛苦。
馮明看了眼猶如冰塊般的五哥,他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黑蛇的笑容,令他心裡很不自在,很不舒服,他好像聞到了一股腥臭的血腥味。
看着皺眉頭的馮明,阿魁明白馮明的心思,他不想在這片還算純潔的土地上沾染上血腥的紅色,雖然天緣酒吧也不見得是淨土,但是相對於同類來說,在馮明的管轄範圍內,這片土壤還是比較純淨的,起碼土壤還沒有全被黑色的污洉所浸染。
微挪步子,貼着馮明的肩膀小聲的說道:“刀哥如果不喜歡,我上去替下蛇哥!”
搖了搖頭,因爲他剛纔聽到五哥的話語,阿魁不是矮凳的對手,五哥輕易不會評價一場戰爭,而只要他出口斷定的話,那是必定會成爲現實,他不願意看到阿魁躺在自己的面前,雖然他的心在未來的某一天會和自己站在對立面。
況且,看剛纔黑蛇的表現,很明顯,黑蛇和趙鄺有着宿願,這是混這條道路最爲忌諱的事情,莫要參與對方的陳年舊事,更不要參與對方的深仇血紅,除非你受到邀請,否則,他會認爲你看不起他。向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他馮明可是從來不會考慮去做的。
簡單的對話,等馮明再次回神看向舞池內僅預留下來的中間部分,兩個對立而站的男子,此刻已經扭打在一起,從表面上看,黑蛇好像落在了下風,他的俊俏臉膛,此刻已經敷上了一對熊貓眼,高聳的鼻樑,此刻也癱落下去,鮮紅的血液,猶如噴血,灑落在舞池那豪華潔淨的地板上。
“好快的速度”看着矮凳那一腳踢在黑蛇的腰部,阿魁不僅讚歎出聲。就憑這一腳,阿魁就敢斷定,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因爲對方的身體太過靈活,看着他的移動,猶如是在看一部閃動的動畫片,只是瞬間的幻覺視覺衝擊,他的人就不見的蹤影,遺留下來的只是幻影。
對於阿魁的讚歎,馮明不僅簇了下眉頭,這種武者的心裡他是明白的,可是此時他不應該驚訝出聲,畢竟勝利的是對方,而不是自己的人,況且,這次點將的人是五哥,你這麼一驚一乍,很容易惹起他的不滿。他所看重的人,在關鍵時刻輸了,就是場上的人輸得起,可不見得場下點將的人就能夠輸得起。
“狡詐的男人”看見馮明微蹙的眉頭,五哥不僅在心中罵道。
不過對於場上的戰鬥,他卻是表現的極爲平常,不像下面那些人那麼緊張,他們爲黑蛇的不給力而擔憂,因爲這就相當於是古時候的兩軍對壘,在開戰前,都要先派出一名大將,在衆位將士面前戰上一番,等於是在爲即將到來的戰鬥,打一個基礎,這場仗能不能勝利,這場陣前對壘佔有很大的因素,所以一般兩軍陣前對壘的將士,都是極爲突出勇猛的大將。
“這是你的第八十次進攻了吧!”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黑蛇,忽然冰冷的說道,一口氣沒有上來,嘴角出滲出些許血絲,引來一羣圍觀人的驚詫和擔憂。
“好清醒的男人!”馮明不僅在心中暗自稱讚,難怪五哥能夠穩若泰山。這個男人絕對不簡單,起碼換成自己手下的頭號猛將阿魁,他做不到。
“你很抗打,比以前強了很多!”矮凳也有些驚詫對方伸出的手指和話語,自己到底出了多少次拳腳,他自己都既不清楚,但是他感覺,絕對不會少於黑蛇剛纔的那個數,因爲他出拳腳,出的眼睛都花了!手腳都麻木不利索了!
“謝謝你的稱讚,只是等會你可別讓我太過失望纔好!還有五招,如果這五招你不能致我於死地,那麼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黑蛇惡狠狠的說道,這股情,他還的一清二楚,同樣,他的仇也在每一拳腳的落下,而日趨增長蔓延。
譁然,圍觀的羣人集體譁變,被黑蛇那驚人的語句驚傻了,驚呆了。有些人認爲他是被打昏了頭,腦子都不靈光,開始說胡話了。可是明眼人都不難看出,前八十招,黑蛇一直處於防守的劣勢狀態,他口中的五招之約,是不是預示着他在五招之後就要徹底的爆發還擊嗎?真的很期待看他下面的表演。
閉起呼吸,這是此刻所有人共同的動作,眼睛都瞪到了最大,唯恐漏下哪一個細節性的動作,因爲好戲這纔剛剛開始,雖然他們心中不相信黑蛇的話語,但是人都是有好奇心,和看熱鬧的心,他們喜歡這種刺激性的血腥味,比起那些嫵媚嬌嬈的女郎,他們內心深處更加渴望血液的鹹淡味。
矮凳出手了,五招,極爲簡單的數字,自己八十招都不曾擊敗他,五招,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他不希望黑蛇在衆人面前反擊自己,不希望,所以他必須在這五招之內解決掉這個麻煩的動物,不然,自己就會很被動,因爲自己的體力已經瀕臨透支的邊緣。
雙拳成勾,直飛向黑蛇的頭顱,他敢於肯定,如果他的雙臂夾擊成功,黑蛇的頭骨就算不與他的身體搬家,也必將碎裂。
看着矮凳的動作,這一招很緩慢,比起他的幻影身形,這一招的出擊,好像是被人定了時鐘,慢的可以,以至於在場的衆人都能給辨清他身體移動的每一個極爲細微的動作,包括他的汗毛呼吸。
粗重的呼吸在空寂的上空呈現,這是衆人的呼吸,他們內心深處已經徹底被現場的情景震住,他們開始爲黑蛇祈禱哀呼,爲那不公平的遭遇鳴冤祈福!
靜默的五哥,此刻也有些焦躁的移動起了穩重的腳步,臉膛的汗珠,猶如雨水,發出滴嗒的呼喚,浸染在內心深處那根擔憂的神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