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塊頭,對象死神般的眼神,兩種極端,此刻竟然在人羣中難道的擦出火花。
只是那一刀,王瑞峰就不敢在掉以輕心,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面前這個傢伙身上,他有種感覺,這個名字叫五哥的人,絕對經過特殊的訓練,他的這種訓練,比自己所經歷過的還要殘酷,因爲只有經歷過生死磨鍊,才能給人一種無形的殺氣,那種猶如實質般的銳氣。
強者對敵,只需要一招,便能夠感覺出對手的強弱,便能夠辨析出自己下一步應該選擇怎麼樣招待自己的對手,此刻的五哥,便是有這種感覺,他那冰凍的眼角,掛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魚紋線,就好似他手中的三菱刀叉一樣,隱晦中透着鋒利的銳芒。
“你比我想象中的強大!如果你們鋒翼會都是如此高手的話,天下能夠與你們爲敵的恐怕屈指可數,爲何還要主動挑起事端呢?”令人意外的是,這冰塊說起話來平平穩穩,絲毫也沒有因爲這裡的環境,而影響他的心情。
王瑞峰聽到他話音,不僅有些意外,聽他那語氣,好像很不願意動手殺人,也很不願意看到這樣血腥的場面,可是他卻又實實在在的踩在這片血染的地板上,並且還有種很享受的樣子,呼吸的平穩,不知道是因爲他的涵養好,還是因爲他太過於自信,或者說他對於人的性命,看的太過於淡薄。
“啊!”慘痛的哀嚎聲,時不時穿過那血染的上空,撥開那霓虹燈的光芒,傳進在場衆人的耳朵內,他們知道,每每在這聲慘痛的哀嚎過後,都將會或者即將會有一條冤魂離體而去,告別這浮華的世界,去那夢鄉之地報道。
哀痛的呼鳴,時不時劃破空寂,繚繞在夜空,烏黑瀰漫下,時不時呈現出斑駁的星點,那是因爲入睡的人們,被那刺耳的痛苦呼聲所喚醒,但等到他們走進街上,看到那繚繞的光輝,辨出那聲源傳來的地帶之後,無不是哀聲嘆氣,搖頭折轉身形,融入那黑暗的幕空中,再次忍痛堵耳,強行把自己灌入夢鄉。
沉寂的黑色幕華下,是最佳的犯案環境。那些木訥的羣民,已經深深知悉瞭解了這一特點,長久的工作壓力,已經使他們忘記了同情和可憐,只要大火不燒到自己的家門前,他們是很難提起興趣撲火救人的!因爲這不是他們的分內事!也沒有那個精力去多管這些閒事!
聽着那一聲聲哀鳴,王瑞峰的心都有些抽屜,他不明白,這三個通過死士訓練的人,怎麼對付這些小嘍囉也那麼麻煩!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哀痛的聲音還時不時的爆發出來,他們到底能不能通過這一層層的圍堵,恐怕都成了一個未知數。還有那馮明,難道聽到自己的弟兄痛苦的呼喚,心底就一點也不痛嗎?還能夠安然坐在那裡玩弄女人,這份涵養,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到。
聽着那一聲聲呼喚,王瑞峰不僅在想,這些人爲什麼要這麼死命效忠這麼一個狠心老大,他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的生死當一回事。
“這種聲音是不是很美妙,這可都是拜你所賜,我應該有幾年沒有聽到這麼具有懸浮的美妙音樂了!”五哥皺着眉頭,這是王瑞峰首次發現他的表情有了些許別樣的變化。
是真的拜自己所賜嗎?五哥的話,不僅刺痛了王瑞峰的內心深處那道傷疤!其實他又何嘗想如此這麼做啊!只是一些事情,是需要做出犧牲才能夠有結果的!就比如想要偵破一件案情,爲了能夠揪住大頭,有時候是需要讓那些小打小鬧的犯罪證物流失在人羣中,用來迷惑大頭的視線,好給予刑偵人員一個抓他的機會。
“既然你那麼喜歡這種玄妙的感覺,那就讓我看看你在這中奇幻的世界裡,怎麼騰舞你手中的武器吧!”知道在糾纏下去,只能給予對方更多的機會恢復體力,剛纔的一戰,很明顯,他在馬武和馬竿雙重的圍困下,浪費了自己不少精力,現在他這麼對視着自己,無非是想要爲自己爭取一點恢復體力的時間。而自己,可以說剛纔一直在對陣一些不起眼的小嘍囉,根本就沒有耗費自己多少精力。
既然自己現在比他有優勢,那何必要等着他和自己站在同一起跑線上之後在戰呢?這種傻事,他王瑞峰可不願意幹,所以,他選擇了進攻,因爲他看到馬武已經臨近出去的大門了,既然他們三人可以安然離去了,那麼自己就應該邊戰邊退,朝大門的出口靠近了。
大刀在頭頂旋舞飛行,陣陣熱浪,伴隨着王瑞峰腳下的移動,襲向五哥的冰冷麪頰。好像是要融化掉他那亙古不變的容顏。
三菱刀叉在五哥的手中,好像是一件極爲稀鬆平常的玩具,繞着自己的肩膀手臂旋轉,這種高難度的動作,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練成的,把三菱刀叉當成了二節鞭來耍。
冰冷的臉孔,猶如罩上了一層寒霜,泛白的刀叉光芒,在霓虹燈的旋轉下,泛着幽藍的寒芒,映襯在五哥的臉上,猶如那敷上毒藥的利刃,張牙舞爪。
身體交相而過,只聽‘刺啦’一聲,赫然是有人衣服破裂的聲音,雖然聲音很輕很輕,但是在這寂靜的血液下,卻是異常嘹亮的呼嘯在衆人的耳畔,他們很期待,到底在這一招的交換下,誰勝誰負。
馮明此刻也沒有了玩弄的心裡,推開坐在自己大腿上爲自己按摩的程云溪,站了起來,一雙眼睛,怒視着場中的血腥場面,好像他此刻才發現,今天的場面是如此的悽慘壯觀,那條豆蟲,猶如一條五步蛇,攀巖在臉頰。
坐在一旁休息,靜等結果的趙鄺,也在小兵的服侍下站了起來,光潔的大頭,在那霓虹燈的映照下,反色出五彩光亮,一雙眯縫眼,此刻拉成一條線,細細的關注着場中的微妙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