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一下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搶救室外,一名滿身白褂子的軍醫走出來問着費薩爾等人。
正在焦急等待的費薩爾幾人,聽着聲音之後全都圍了過來,都七嘴八舌的問着軍醫卡羅萊拉的情況。
“停停停!”幾人紛亂的聲音讓軍醫根本聽不清幾人要說身,趕緊的叫停着幾人,等着幾人有些訕訕的閉上嘴之後,才繼續說道:“我們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費薩爾似乎從軍醫的話語中聽出了有幾分着急的意思,趕緊的說道:“我們都是她的朋友,有什麼事情都可以給我們說。”
聽着這話,軍醫在費薩爾和幾名隊員的臉上看了一圈之後,對着費薩爾說道:“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嗯!”費薩爾皺了一下眉頭,還是和軍醫走到了一邊,神情着急的問道:“醫生,請問一下我的朋友現在什麼情況?”
“咳!”軍醫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帶着些惋惜的樣子說道:“子彈從病人的小腹擊進,但是子彈並沒有透體而出,目前已經造成了感染。而且更因爲子彈造成的旋轉,所以給她的**造成了嚴重的創傷。”
“啊!”聽到軍醫的這番話,費薩爾還是不由得不震驚起來。雖然他現在並沒有老婆孩子,但是軍醫所說的最後一句話,到底所指什麼。
於是在費薩爾的持續震驚中,軍醫還是說出了那最爲但是的事實。
“現在因爲**的創傷,已經引起了身體的惡化,如果不馬上進行的手術的話,將會直接影響她的性命!”軍醫說着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
“你的意思就是說,她…她以後再也不能做母親了?”費薩爾小心的問着軍醫。
當再一次的看到軍醫肯定的點了點頭後,費薩爾直接愣在了當場。卡羅萊拉還這麼年輕,就失去了做目前的資格,這是對她多麼大的一個打擊啊!不知道她醒來之後,聽到這樣的結果,她承不承受得了這樣的結果。
“醫生,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她可是還這麼年輕啊!”費薩爾這個鐵血的軍人,此時竟帶着哀求對着軍醫說道。
可是軍醫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已經盡力了!爲了病人的生命安全,我們還是希望必須要儘快做手術。”
猶豫片刻之後,費薩爾咬着牙齒忍着滿心的不捨,狠狠的有些機械點了點頭。對這個結果,他簡直無法面對卡羅萊拉,也更不知道怎麼像王南北交代。
愁啊!費薩爾真的覺得,這件事情絕對比遇到了戰爭還要愁!
離開那處戰場的王南北,此時臉上有些陰霾。一個是自己多年的兄弟,一個是自己生死患難的朋友,面對這張糟糕的局面,這心情怎麼也好不起來。
都說遠水解不了近渴,就算是王南北手段通天,也根本沒有辦法知道人妖現在是否脫險。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卡羅萊拉能夠吉人天相,平安脫險!
可是當王南北越靠近阿勒頗城,卻越是更加的清晰的聽到了阿勒頗城,更爲密集的槍炮聲時,瞬間就驚訝住了。
經歷過非洲戰場的他,只需要聽着這震天響的聲音都知道,雙方的絕對動用了打量的部隊。要不然這聲音也不會,傳出去好遠好遠!
不用做更多細想,王南北就從剛剛自由軍和2IS的異動已經判斷出來,肯定是敘利亞**軍再一次向自由軍發起了攻擊。
這個城市已經變得如此的慌亂,而且自己已經過分的捲入太多,看來真不是久留之地,是應該要找個時間離開這個地方了。
還有一點就是人妖動用了美國軍事基地的飛機,肯定美國人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追查到底。當然並不是王南北懼怕蘭利的那些特工,只是他不想和這些人做正面對抗。這樣有些不值,反而還更會牽扯出太多的事情。
當王南北繞過了戰場中的阿勒頗,返回西拿的駐地時,聽聞卡羅萊拉暫時脫離危險,就如寒冬的一道陽光忽而全身暖洋洋。
這是這一感覺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就被卡羅萊拉喪失生育能力的消息擊的如墜冰窖。他不敢相信這個花一樣年紀的女人,爲什麼就遭受這麼大的磨難。
上天就爲什麼如此不公,不讓那些可惡的恐怖*分子痛痛死掉。難道真是所說的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嗎!
坐在卡羅萊拉的病牀前,看着她一臉蒼白,滿是消瘦的樣子,王南北心中感覺一片絞痛。所有的原罪都只能歸結於這場戰爭,那些不斷挑起戰爭的狂熱分子。
殺!以殺止殺!
王南北忽然想到了這個詞語,好似只有用殺戮才能平息自己心中的憤怒。當然王南北非常清晰,憤怒和仇恨的火焰,只能讓自己喪失理智。但是此刻他卻非常的清晰,面對可惡的勢力,只有用自己強大的武力,去解決一切爭端。
不管是餘前委託自己尋找的西突組織的成員,還是東南亞最大的走私團伙,抑或是面對自由軍和2IS這些恐怖*組織,都是王南北現在需要面對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竟然要面對這麼多個勢力,而且還貌似都和自己有或多或少的瓜葛。
“我來看下卡羅萊拉小姐!”正在王南北有些失神的時候,一陣敲門聲響起後,有個男聲從門口響了起來。
屋子中的費薩爾聞聲轉過去後,稍微遲鈍了一下之後,才說到:“卡羅萊拉現在還有些不適,你要不稍後再來?”
“沒事,既然是來看她的,就讓他看看吧。”聽懂費薩爾拒絕對方後,才站起來說着的王南北,看見那張臉只是眉頭稍微的皺了一下,旋即又恢復了正常。
只是一眼,王南北就認出了這人。諾克,英國軍情六處的特工!自己曾經在那座孤島之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幹掉了他保護的人質。
王南北真的沒有想到,兩人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對走進來的諾克,眼光自然而然掠過了費薩爾,直接落到了王南北的身上。當然,王南北剛纔的那點細微的變化,他是沒有注意到。
但是一個東方面孔的人,此時正在敘利亞境內軍隊醫院,看似還和病牀上躺着的卡羅萊拉有莫大的干係,這些不得不讓他有些好奇。
在他的資料裡,在敘利亞**軍中是絕對不會出現有東方面孔的,而且剛纔很明顯的是費薩爾很尊重此人,這又是一個什麼情況?
華夏的間諜?還是特工?
諾克腦海中瞬間閃過這些詞眼,他可是知道敘利亞**軍中,有很多武器裝備都是來自這個紅色的國家,難道說此人和這些東西也有關係?
只是短短的一瞬間,諾克就已經給王南北貼上了數個標籤,而且自己今後的工作中還絕對不能少了一項,那就是想盡一切辦法獲取王南北的資料。
“你好!我叫諾克,是一名英國戰地記者。”諾克先行表露着身份,伸出一隻手作勢欲和王南北握手。
“我是卡特,費薩爾的上級!”王南北很是隨意扯了一個身份,然後客氣的和諾克握了握手。
“非常高興認識你!”諾克笑着說道,然後把目光轉向了病牀上的卡羅萊拉,繼續問道:“卡羅萊拉身體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暫時度過了危險期,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王南北很是隨意的回答着對方。
“唉!都是這該死的戰爭,都是這些該死的****,才讓這麼多無辜的平民受到傷害!”諾克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後說着,忽而話鋒一轉問着王南北,“卡特先生一直在敘軍服役?”
“誰說不是了!”王南北也有些很是無奈的樣子說道,“前一陣子我們長官西拿也在恐怖*分子襲擊中,深受重傷。更因爲這場戰爭,死去的兄弟也是無數。真是希望真主安拉能夠賜福,保佑他的子民能夠平安啊!”說着,王南北又是做了非常虔誠的一個祈禱,任誰看那副神情都是一個十足的信徒。
“是啊!願上帝也能保佑卡羅萊拉能夠早些康復過來!”諾克說着,也是在自己胸前畫了一個十字。
諾克在一旁看着兩人很是沒有營養的對話,感到一陣莫名其妙。更是對王南北隱瞞自己的身份,感到深深的奇怪。不過這個時候因爲諾克在現場,他也不好多問。
當然,兩人看似毫無營養的一番問答,卻是暗潮洶涌。諾克一邊關心着卡羅萊拉的傷勢,卻一邊很是隨意的套取着王南北的信息。而王南北則是回答的滴水不漏,讓對方找不到一絲可乘之機。除了相貌無法改變以外,絕對能夠糊弄的對方一片迷糊。
看自己暫時得不到想要的信息,諾克和王南北瞎扯一番後,告辭離開了病房。
“你……”諾克剛剛離開之後,費薩爾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問着王南北。而王南北伸出手趕緊的阻止費薩爾說話之後,然後走了上去將門關上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我只需要告訴你,諾克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他是英情六處的特工!”活到病牀邊後,王南北盯着費薩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