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
北京城如同一家百年老字號擁有深厚的歷史底蘊。要看一部華夏史選擇北京無疑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北京城一直保持着中國政治、文化中心的地位雖然有過傳言中國要搬都因爲環保問題。但那畢竟是傳言不到最後不管是中國政府還是中國人民都捨不得這塊風水寶地。
有句老話叫不到長城非好漢。爲官也有一句老話不進北京不算成就。黑道一樣有這麼一句話出來混的沒有混過北京就不能說自己牛逼。
最危險的地方即是最安全的地方。
北京的黑道勢力雖然不活躍但其根深蒂固勢力之龐大並不弱小。
葵花幫是定居在北京的一個具有一定影響力的幫派。清一色的東北人丫裡來丫裡去很彪悍很講義氣。顯然這是一個很團結的幫派。葵花幫的人並不多但是在這裡有着最血性的東北人因爲血性而團結在一起無疑他們的革命堡壘很堅固。不過這仍不是葵花幫賴以聞名的葵花幫在江湖上吃得開另有原因。原因就在於葵花幫內部有四大天王俗稱四大高手。在他們手上送了命的沒有幾千也有幾百。要注意這裡所指的人並不是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無一不是具有一定勢力背景的牛逼人物。
葵花幫的血性很濃但是他們也不缺乏智慧腦袋。日本黑道早已經進入2.時代葵花幫當然也懂得包裝的重要性。現在穿皮鞋套西裝不再是公司職員的特權懂得做生意的也不再只是商人。以白漂黑以黑護白是葵花幫如今的長遠方針。也正是如此葵花幫不僅在黑道勢力上佔有一席之地並且在政府的鼻息下能夠安然無恙。
葵花幫的總裁人稱九爺很聰明很牛逼的一個人物。雖然被尊稱爲“爺”但其年齡並不高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典型的東北漢子。彪悍的身軀分明的肌肉。他也便是四大天王中的一位具有很強的殺傷力。在四大天王中他不算最強反而算是最弱但因爲有一顆不錯的腦袋所以能坐在這個位置上而且巋然不動。圈內的人都說如果沒了九爺葵花幫將會是一頭蠻牛不再可怕。可怕的是是懂得韜光養晦的牛犢。九爺在葵花幫的地位由此可見一斑。
九爺爲人很低調平日並不拉幫結派獨來獨往。閒時喝喝小茶打打麻將或到公園耍耍太極頗像小隱隱於市的隱者。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一頭虎而且是一頭隨時伺機着咬人的虎。一旦被他咬着那是非死即傷。
今天九爺如同往常一樣閒步到一家老字號酒樓喝茶。獨自一人穿着清閒。和九爺有如朋友的酒樓老闆很熱情的帶着九爺到靠窗的在角落裡的位置坐下九爺就習慣這一位置別的位置他坐不慣。這裡的老闆也很識趣每天九爺沒有過來的時候也不會把位置空出去。很顯然這個位置算是九爺的專署。
沒等九爺說話老闆已經讓夥計照例上了早點接着便識趣的走開不打擾九爺。不打擾也懶得去打擾。現時雖說是文明時代但是這裡的老闆懂得再文明的社會也有黑暗的一面。要想生存得好就得適應某種潛規則。討好九爺便是他在適應與黑道有關的潛規則。即使他和九爺似是朋友也是因爲利益的關係。
九爺也是聰明人他並沒有傻到認爲一個人對他好就等於當他是好朋友。對他而言除了他的兄弟任何人都可以出賣。平時之所以不出賣那是因爲沒有必要。現時混黑道的其實和商人有一個很相似的共同點那就是利益。黑道和商人都並不怕政府只要利益足夠的話。
其實一般人也並不怕政府若是越了他的承受極限的話。水能載舟亦能沉舟這是古訓。
平時九爺都是自己一個人喝茶從來不會有人打擾。他靜靜的喝酒樓裡的人來了又去鬧了又鬧喜了又喜都與他無關。他也從不因爲面子而跑酒樓的帳他不喜歡欠別人的更不喜歡別人欠他的當然兄弟除外。
不過今天九爺這茶喝得不安靜因爲有人來打擾了。知道他在這特地來打擾的。酒樓的老闆也不敢攔來人因爲和九爺比較他明顯更怕後者。除了黑道商人仍顧忌一股勢力即是政府。這次來打擾九爺的人正是政府的工作人員。
這位政府要員心情很不好很糟糕。他單身匹馬過來卻是來勢洶洶。他的兒子被打得殘廢那是他唯一的一個兒子。說得嚴重一點是要傳宗接代的。但是現在他的兒子躺在醫院裡生活不能自理已經成了植物人。這口氣雖然被上面壓了下來但是他咽不下去。身爲當官的幫不了孩子什麼也就罷了但是身爲父親保護不了孩子這讓他無法忍讓。
九爺看到來人的時候眉頭不禁微皺了一下隨即鬆開。政府和黑道有臺下交易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但是這位政府的代表人物在這個時候殺意騰騰的公然來找他讓他感覺有點不舒服。不過以利益爲主的九爺在這個時候也不缺乏熱情。他站起身來笑迎來人遠遠道:“市長什麼風把您大駕給吹來了。”
“交易。”這位北京政府的二把手直截了當道。和黑道勢力妥協雖然不是光彩的事但也沒有必要兜圈子。
這麼直白的政府人物讓九爺有點不適應如今爲了表現國家和黨的清白政府對黑道的打壓可謂花了不小力氣。明裡和你交易背後不準把你給賣了。而且這個公共場所明顯不是交易的好地方。
九爺的臉閃過一絲不易爲人察覺的凝重客套道:“不知道市長有什麼關照?不防說說?”
“九指不要在我面前擺客套我不吃你這套。一句話交易。不交易的話就等着葵花幫解散吧。”這位身爲人民父母官的市長在這個時候像了瘋的牛蠻橫得很。
九指所指的當然是九爺。九根手指頭這是九爺的特徵也是九爺的傷疤。圈內人都知道九指是九爺的禁忌話題。
看來這位市長是真的被逼瘋了。聽說這位市長的兒子被殘廢成了植物看來傳言並不假。九爺強忍住怒氣這次笑意玩味道:“市長你這算是威脅我?”
站着俯視着九爺的市長強勢凌人很明顯的態度。
“說吧是什麼事。”九爺已經失去了耐性。既然對方不需要客套那正好江湖中人更喜歡直爽。
“殺一個人。”市長毫不忌諱公然猙獰道“不用他死只要他和我兒子一樣在病牀上躺一輩子醒不過來就行了。”
“市長你是當官的是維護法律的。”九爺微微嘆氣了一聲好心提醒道。
“是的我爲人父母官但是我也是爲人父母!”在這個時候這位市長的情緒徹底得到宣泄。
“好吧。”這個時候酒樓的人已經在九爺眼神的示意下讓酒樓老闆都請走了。九爺頓了頓道“資料你到時直接給公司的人就行。不過要想交易就得付出代價這是道上的規矩。以後葵花幫還要麻煩市長你多多提攜。不晚了我就先走了。”在桌子上放了一百塊錢九爺徑直走出了酒樓。
那位市長看着九爺的背影喃喃道:“與虎謀皮與虎謀皮。孩子你放心爲了你爹就算冒着丟掉這個飯碗的危險都要給你出這口氣……”
這位市長正是被慕容流年打殘的那位清華園學員的父親北京市政府要員。
只是人一旦失去了理智很多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對慕容流年而言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