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因爲張冰倩的事太過於疲倦,就在那麼一瞬間,藏在我衣中的那本《‘混’沌‘陰’陽(上)》突然抖了一下,但很碰巧,那時我的衣服卻正好被小香拿着在,只是感覺到一股微弱的法力‘波’動,在我心中也許是那個張傑在捉妖吧!
話說回來施尚潔跟劉雁都着實嚇了一跳,劉雁驀地都沒回過神來,看着豆豆那張完全沒有開玩笑的臉說:“豆豆,你在說什麼傻話?”
“回答我,我到底會怎麼樣,你應該能夠從這個字裡看出來纔對啊!”豆豆整個人已經被她“降服”了,她的整個眼睛散發一種很恐怖的眼神,像是要威脅唐衣一樣,唐衣甚至都害怕要是不告訴她一個滿意的答案,接下來就會是辛辛失去理智的時候,
“不。 ”豆豆幾近害怕的甩開了她的手,她甚至後悔爲豆豆做這個無聊的測試。“這個不會的。。。。。豆豆,你會很好的。”
“我不相信!”豆豆看着劉雁的表情一臉的狐疑。“你告訴我們到底怎麼看出來?我自己看!”
“我是——”劉雁看着宣紙上的字,卻是啞口無言。最後只能非常黯然的說:“好了豆豆,我敗給你了,我得承認我剛纔說的你都可以忘記,因爲這些其實全是我胡‘亂’從一本書上學下來的至於靈驗或者不靈驗我也不知道!對不起!”
“不!可是你都說對了,那證明這些不是恰好。劉雁,求你告訴我吧,求求你!”
“豆豆,你就不能妥協嗎?”
“妥協?”豆豆跳起來,用力的拽着劉雁的雙臂,指甲嵌進‘肉’裡。
“放開我,豆豆!”
“我不放!你告訴我劉雁,爲什麼你會知道?”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如果你說不出來,那真相就是你是那個‘女’人!你是那個死的‘女’人是嗎?”
“豆豆你在說什麼?哪個‘女’人?你放開我!”
幾乎要扭打在一起,施尚潔在一旁終於上前使勁的分開二人:“你們快放開,別鬧了!”
“你告訴我!快告訴我!”豆豆被施尚潔抱着,卻不甘心的指着後面的劉雁。
“那好吧。”劉雁妥協了,低下頭看着書案上的那張白‘色’宣紙,“我只能很明白的告訴你一點,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那我彷彿剛纔在給你測的時候腦子裡突然想到今晚的月亮!小心月亮之夜!”
“月亮之夜?”豆豆低下頭看着桌上自己寫的那個“‘潮’”,最右邊的那個月字偏大且像是ps過一樣非常的‘陰’森。一個偏旁竟然可以寫的像是加進了藝術效果一樣,連她自己都想不起來剛纔怎麼會寫出這個字來。
豆豆本來還想再追問,突然燈開了。所有的一切突然暴‘露’在燈光之下,劉雁看了看錶:“好了,時間已經不早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課呢。別多想,只是玩玩而已。”
豆豆孤坐在地上,整個人一動不動,丟了魂魄一樣。
施尚潔蹲下身叫她,竟然沒有答應。她小心的俯下身想把地上的豆豆扶起來,卻突然嚇得縮回了手——豆豆的手臂特別的冰涼。“辛辛,你還好嗎?你得臉‘色’不對勁。”
“我,我沒事。”豆豆的表情告訴施尚潔,她不可能沒事。施尚潔突然想起前天晚上的那個夢境,突然心頭一疼,在這個宿舍裡,本來人就不多。自從張冰倩死了以後,只剩下她們三個,而且她一直跟豆豆關係比較要好,兩個人就像是親姐妹一樣,上課下課做什麼事情都膩在一起。曾幾何時,豆豆還一味的想做媒婆,給她介紹男朋友呢。那時候啊,就連天空跟都現在的不一樣,是深藍深藍的。那段時光,突然的,一去不復返——自從張冰倩死那天。
她看着面無表情的豆豆,好像突然間不認識她一樣,爲什麼突然豆豆近來會突然變得如此疑神疑鬼呢?
地上涼,施尚潔小心的扶着豆豆到‘牀’上躺下來,幫她蓋好被子。豆豆至始至終像個玩偶一樣,沒有看過她一眼,沒有說過一句話。施尚潔捋了捋她的劉海,小心的‘摸’豆豆的額頭,溫度正常,並沒有生病。
見此情景,施尚潔暗悔不該讓劉雁替豆豆測什麼‘亂’七八糟的字。但願,這不會引來什麼禍事。她輕輕的幫豆豆掖被子的時候,突然豆豆從被子裡伸出手來拽住自己的手腕,然後顫顫巍巍的盯着她說:“尚潔,你說我是不是個壞‘女’人?!”
“不!豆豆,你很好,不僅學習很優秀,而且人長得也漂亮,你是一個好‘女’孩。別想太多,啊,忘記那些不該去想的事情,知道嗎?”
“好‘女’孩?學習優秀?哈哈哈哈……”豆豆突然張開嘴吧哈哈大笑起來,“我竟然是一個好‘女’孩,我是一個好‘女’孩?”那笑聲猶如深夜裡的烏鴉在哭嚎,要說多難聽就有多難聽。施尚潔又是怕又是慌:“豆豆,豆豆,你怎麼啦?你別這樣。”
有點像是那種靈異古籍裡寫的那種被人攝魂一樣,施尚潔跟上鋪的劉雁,對突如其來的笑聲猶是嚇了一跳。
豆豆的聲音突然又戛然而止,然後她的整個臉扭曲起來,她甩開尚潔的手:“你別碰我,不要過來!”她簡直是瘋了似的,最後把整個身子埋進被子裡,無論向尚潔怎麼安慰她都不理。
突然,燈滅了——學校的熄燈時間到了。
黑燈,瞎火。
這個晚上,幾個‘女’孩都沒有睡着,她們在被窩裡頭腦裡全都是那句預示着即將到來的咒語:“小心月亮之夜。”
其實,軍大,除了幾個沒心沒肺的,又有幾個人能夠安安穩穩的睡着呢?
小香一路攙着我到了男生的寢室樓下,左右不乏有路過的男生,十個中有十個會用一類的眼光朝她瞄上兩眼,接着附耳竊竊‘私’語類似這個‘女’生是哪個系哪個專業的話題,明明已經走遠卻還時不時回眸。大學校園之內,美‘女’帥哥很吃香,大抵如此。
滯留在樓下,男生宿舍她沒辦法進去了,我無法多說只示意她回去。小香站在原地不安的看着他一腳一跛地跛進去,直到我消失在樓道的轉角處,這才舉着燉重的步伐悻悻的離開。
突然一口鮮血從口中吐了出來,尼瑪上官浩然隱藏深的狠啊!本來還感覺被他打傷一點事也沒有,但現在卻感到四肢疼痛,看來對方也有點實力,也難怪認識張傑,也許是他教的呢?腹部實在傷的不輕,才爬了幾層樓梯我突然感覺一口氣堵住‘胸’口上不來下不去,幾近窒息。我擡起頭,看着昏暗的樓道,還有**的牆壁,要是突然直接死在這裡,豈不是比李易死的還要冤?
我苦笑了一下,扶着牆繼續攀爬而上。軍大的宿舍樓道很窄,來往的學生太多,拼勁全力好容易才爬上六樓,差點就着樓梯倒下,然後暴死。
剛一進宿舍‘門’口,便站立不住暈倒了過去,此情此景,像極了武俠小說中那些江湖人士受了很重的內傷一般——看來上官浩然那一腳確實是踢得不輕,而且很重。
林不帥在宿舍正打《仙劍》,猛地見人撞‘門’進來,又見我又昏倒又倒地的,慌‘亂’之中丟了鼠標跟鍵盤迎了過來,一把扶起。關切之心掩蓋不住,卻能馬上走出遊戲的世界只一味的叫他:“翔兄!翔兄!”我以爲在昏‘迷’之中是哪個武當弟子在叫自己師兄呢。
不過疼痛過重,我無暇細細聽聞,只覺得耳畔旁,有點嫋嫋餘音在叫喚,跟小時候生病時媽媽在耳旁言語安慰一樣,一股熱氣不絕的涌上來。
不知過了多久的我才醒轉過來,一睜開眼,只是兩個人影,在‘牀’榻前忙忙碌碌小心服‘侍’照料着自己。‘胸’口那股溫暖涌上來,淚水就流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眼睛含淚還是其他原因,一下子也看不清眼前的人,我只道是小香回來照顧自己,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便不分青紅皁白的將眼前的“小香”拽過來摟抱。
同樣是男人的林不帥被另一個男的猛地抱在懷裡,並且口中還呢喃一些‘肉’麻的情話,一身‘雞’皮疙瘩暴起,哭笑不得無可奈何,幾乎瘋掉似的睜開那個溫暖的懷抱:“變態,老子是男的!”
幸虧我的yu望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切似風。在似醒似睡中,沒有再次“施暴”,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夏奚小心的掀開我腹部的衣服,只見‘胸’口一下有一大塊似巴掌大的淤青,傷口泛紅淤血,不由得捂着嘴巴叫起來:“原來這小子去跟別人打架了,還受了重傷!”
“是嗎?這傷的真奇怪,不會是中瞭如來神掌吧?”林不帥‘摸’着下巴湊在前面,忍不住手癢,伸手過去擠了擠那塊淤青,我在昏‘迷’之中殺豬似的叫了一聲接着又痛昏了過去。
“別動,我看不像!”夏奚細微的觀察了一下傷口,忍不住也上前去碰了碰那傷口,“你看這分明是腳傷,或許是無影腳,難道跟佛山黃飛鴻獅雄爭霸去了?”
“不是不是,咱們都錯了。你看肚子已經這麼大了,我看八成是懷上了,你說會是誰的?”
“管他誰的,我現在倒想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林不帥想了想突然‘淫’‘淫’地笑起來:“哈哈,我要當舅舅了!”那笑聲裝載着無知,還有朋友之間的不諒解,他們哪知道我瀕臨傷與痛的邊緣。
夏奚突然看着林不帥,心裡一感嘆:林不帥張開嘴巴沒心沒肺的笑容像及了以前的一個好朋友——一個死去的最好最好的朋友,突然‘胸’口一疼,纔剛的嬉皮笑臉馬上再次變成了一張哭喪臉:而剛纔的那種感覺,跟當年如此的相像?可惜時間把所有的人都洗刷了一遍,死的死,走的走,到最後只剩自己。。。。。
昏‘迷’之中的我聽到兩個舍友的談話,閉着眼突然有了想死的心——攤上這種朋友,就是死了,夫復何言?
他們只是一羣未經世事的學生,哪裡會知道在這還魂連環案中,想活着比死,其實,還要難。
在643寢室裡,這樣的笑聲,還能夠持續多久?
是啊,還能持續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