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女人會是誰?事後我並沒有質問他,我想與其要兩個人都要鬧上一場,還不如先這樣。
事實上,自從那次以後,我也再沒有見着丁凱接到女人的電話,這件事情我想就讓它過去罷了,不想再重新提起。
小翠的恢復開始有些起色了,這讓我很是高興。她開始能夠進行一些簡單的交流,但是她喪失了記憶,竟然不認識我了。醫生說,這還需要時間。我知道這種事情強求不得,只要小翠的治療有效果,那就已經很好了。
正當我對小翠的病情還抱着等待的時候,一天郝珊竟然把拉到了一邊,告訴了一個讓我震驚的事情。
“昨天我去看小翠的時候,她嘴裡一直在念叨着一個人的名字!”郝珊說道。
“誰的名字?”我狐疑地問道。
“好像是,好像是,哦,對,對,是趙彥偉!”郝珊果斷地說道。
“趙彥偉?”我說道,這個名字聽着這麼熟悉呢,我皺了皺眉頭。
“是啊,嘴裡一直都念叨着。”郝珊說道。
告別的了郝珊,我一路在尋思着這個事情。趙彥偉這個名字,我太熟悉,我一定是在哪裡聽過的。
趙彥偉……趙總,哦,我想起來了,那次在別墅裡丁凱給我慶生的時候,他稱呼趙總正是這名字,趙彥偉!我的眼前一亮,我十分確定趙彥偉就是趙總,但是我又陷入了深深的疑惑,爲什麼小翠嘴裡會喊他的名字呢?這之前我並沒有看到她和趙總有來往的,難道這裡面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嗎?不管怎麼樣,等小翠的病好了些,這裡面的事情自然就會知道了。
難怪之前小翠經常早早地出去,難道就是爲了去見趙總嗎?莫不是說,是趙總把小翠害成了今天這樣?可是我覺得我這也只不過是主觀臆斷罷了,因爲郝珊告訴我,小翠在念叨着趙總的名字的時候,她的眼神竟然是那樣的溫柔,沒有半點厭恨的感情色彩在裡面。這就讓我不得不推翻我的結論了。那就是說小翠的背後的事情遠遠不止是我們想象地那麼簡單!
我開始觀察起趙總來。趙總似乎和以往沒有太多的變化,只是他身邊的那個女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我問過劉麗,之前爲什麼要去找那個女人?劉麗說,只是在一次PARTY上和她見過,其實和她並沒有多深的交情。我想我的注意力不應該放在那個女人身上,或許趙總真正的秘密應該是在他辦公室裡的那個保險箱上面。
而如今我並沒有在辦公室裡上班,更是沒有可能見識他保險箱裡的秘密了。然而我想到了一個人,我想或許他能有機會讓趙總當着我們的面打開那個保險箱裡的秘密。
這個人就是丁凱。我告訴丁凱,我嬸嬸病了,需要一大筆錢進行治療。丁凱面露難色,我趕緊說道,我們可以找趙總借。
於是那天下午我便和丁凱敲開了趙總辦公室的門。
趙總很客氣地接待了我們。
幾番客套話完畢後,我給丁凱使了使眼色,催促他趕緊入正題。
丁凱看了我一眼,他咳嗽了幾聲,尷尬地說道:“兄弟,我這次來找你,其實是想請你幫個忙的!”
“喲,有什麼事,兄弟儘管直說,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風格啊!”趙總大氣地說道。
“我最近手頭上有點緊,想給你借點錢,先緩緩。”丁凱說道。
“哎,這好說啊。你要多少?”趙總問道。
“十萬!”丁凱說道。我想只有多說些數額,才能夠得着來找趙總幫忙的。
“十萬?”趙總把夾在手指間的粗壯的雪茄又重新塞回了嘴裡,沉吟了會說,“我手頭上好像正好有這麼多,我這就給你。”
他挪了挪身子,他的腳碰到了桌子下的保險箱,箱子神經質般地發出尖銳的響聲。
他開始解着他脖子上那條粗壯的黃燦燦的金項鍊。我仔細地看着,原來項鍊的墜子竟然是一枚鑰匙。
他將鑰匙拿了下來,低下了身去。
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我在想他的保險裡除了會有一沓子人民幣,還會有什麼呢?
趙總吃力地彎着腰,開着保險箱的鎖。他從裡面拿出了一沓子錢放在了桌面上,說道:“這裡正好是十萬,你數數。”
接着又低頭去關保險箱,我仔細地聽着那裡面的動靜,一陣叮叮噹噹的響聲,我能清楚地辨別出,那裡面應該還放着鑰匙,是一大串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