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瑪今天一天都悶悶不樂的,做爲一個空乘MM,自己收到的表白和情書幾乎都可以堆滿一個箱子了。平時給飛機上的乘客服務的時候,就經常能夠收到一些寫着聯繫方式洋溢着讚美之詞的紙條。當然也有不少乘客乾脆直接用話語表達對自己的傾慕之情。對於這些小白瑪都能夠委婉的處理。
但是那個大水桶卻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不像別人那樣直接讚美自己的美麗漂亮,也沒給自己留紙條,卻在飛機上不停的要飲料。做爲一個空乘自己又不能拒絕乘客的合理要求,這個傢伙真是太壞了,害的自己還說錯了話出了醜。
嘻嘻,不過最後這傢伙着急上廁所的樣子實在是太搞笑了,總算讓自己出了一口氣。想到這裡小白瑪的嘴角微微的翹起。
本來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了,自己可能和這個有意思的傢伙再也沒有交集。他走他的陽關道,我休我的假期,以後再也見不到面。誰知道自己剛出機場見到自己的父親,就發生了歹徒襲擊的事件。
千鈞一髮的時候,這個大水桶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救了自己,還和自己那麼親密的接觸……
嗚嗚,好羞人,自己居然還發出了那樣的聲音。
哎呀,自己想什麼呢。
小白瑪想到在機場肖武將自己壓在身下的場景,不由得羞紅了臉,將頭整個的埋在枕頭裡面。
本來自己早上想着叫那個大水桶起牀吃早飯,順便表示一下自己的謝意的,誰知道居然撞見了那個大水桶做那樣的事。那個女孩子,哼,真不要臉,嗚嗚,不過貌似真的好漂亮……
想到早上的那一幕,小白瑪的神色不由得黯淡了下來。從小到大小白瑪都是圍繞在誇獎與讚美中的,幾乎所有人都誇她漂亮,有氣質,都或多或少的寵着她。那麼多對她告白的男生她都沒動過心,如今好不容易對一個男生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好感,卻發現他是這樣的一個人。
尤其是屋子裡的那個女孩子,一向在容貌上非常自信的小白瑪是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卑。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是自己的強項,卻在這樣一個特殊職業的女孩子面前幾乎完敗。
醋意,醋意啊!
再也不理這個大水桶了!
嗚嗚,這個大壞蛋居然還救了我,我必須跟他表示一下感謝,然後就劃清界限,再也不理他了!
唉,如果他非常真誠的向我道歉,並且用人格保證自己不再犯同樣的錯,那我就考慮一下是不是原諒他。
算了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假如他跟我道歉,原諒他算了。
小白瑪一個人在房間裡自娛自樂的懷着春,轉眼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這個時間肖武肯定是回來了,他回來居然都喊我吃飯!
一賭氣,連晚飯都沒吃,又過了好久都沒見到肖武的身影。小白瑪再也忍不住了,下樓一打聽,心裡頓時涼透了。原來這傢伙完全把自己給忘了,而且早上那個女孩子沒走,這傢伙還給她開了個房間,貌似準備常住交往的意思。
叔叔可以忍,嬸嬸不能忍!
小白瑪對於靈兒的敵意,那可不是一般的高。眼瞅着人家離大水桶越來越近,自己一天的計劃完全泡湯,小白瑪吃醋,嫉妒,羨慕,不甘,生氣等等情緒一下子全涌了上來。
“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啊。”小白瑪冷笑了一聲,覺得酒店裡的空氣悶的自己喘不過氣來,拎了罐啤酒就走了出去,準備出去透透氣。
誰知道自己出門剛拐了一個彎,就眼前一黑……
……
“咣!”一輛銀白色的越野車,像瘋了似的撞開大鐵門,一個漂移停在院子裡。耀眼的前大燈照亮了站在臺階底下的李大剛和站在李大剛身後的丁大同。
李大剛擡起手遮擋了一下燈光,看着下車之後氣勢洶洶的格桑,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難以覺察的笑意。
“哎呦,我還以爲是誰呢,這不是雪山酒店的格桑麼,這是哪裡來的這麼大火氣,連門都不敲直接就進來了?”李大剛一臉欠揍的表情讓格桑不由得無名火冒出三丈,也不答話,邁步就往前走。
呼啦一下四周衝出了五六個身形健碩的大漢,看容貌,居然和昨天襲擊格桑的人一模一樣,幾個大漢往格桑身前一擋,手裡拎着鐵棍不善的看着面前已經紅了眼睛的格桑。
格桑冷笑一聲,錚的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把閃着銀光的藏刀。
這把藏刀是格桑的最愛,不同於掛在腰間的裝飾品,這是一把已經開了刃的刀,鋒利無比,是真能夠劃開血肉的傢伙。
保鏢們互相傳遞了一個眼神,舉棍從四面八方包抄了過去,其中一個戴鴨舌帽的傢伙,連行頭都和昨天一模一樣沒有換,高舉鐵棍迅速的往格桑頭上砸過去。
格桑用刀一攔,鐵棍當的一下砸在刀身上,迸出一絲火花。格桑擡腳一腳將鴨舌帽踹開,閃過另外一個人的鐵棍,一膝蓋頂到對方的肚子上,順手抓起那人手中的鐵棍掄圓了一棍子敲到頭上,一腳踹開。揮舞着手中的一刀一棍和幾個保鏢打成一團。
幾個保鏢似乎沒有了昨天襲擊格桑時候的勇猛和狠勁,兩三下就被打散了,抱頭的抱頭,抱胳膊的抱胳膊,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聲音響成一片。
格桑微微覺得詫異,一愣神的工夫就看見站在自己身前的鴨舌帽迅速的掏出一把手槍,指向了自己。
鴨舌帽得意的笑了笑,慢慢走到格桑跟前,將槍使勁的頂在格桑的額頭上,頂的格桑往後退了半步。
“你不是很能打麼?來啊,再跟爺爺動手試試?”鴨舌帽囂張的笑着說道:“MB的,上次可是讓你把爺爺整慘了,躺在牀上一個月沒下來地,這次你再囂張一把試試,忍你很久了!”說着擡腳咣就踹在格桑的肚子上。
格桑悶哼一聲,硬生生的吃下了這一腳,居然沒有後退。
“我操,叫你再硬。”說着鴨舌帽擡腳又要踹。
“行了大毛。”李大剛喝住了鴨舌帽,緩緩的走到跟前,衝着格桑一笑:“我說格桑老弟啊,你跟我至於這樣嘛,本來咱們能和和氣氣的坐下來談,你卻偏偏要選擇跟我作對,你這是何苦呢你。怎麼樣,昨天我讓你考慮的事情,你是不是要重新考慮一下?兩家星級酒店呢,包括咱們現在站的這個地方,只要你點頭同意小龍和白瑪的婚事,這些都是你的!”
格桑突然笑了,“你把小白瑪綁架來,到現在還跟我談什麼婚事,你還是絕了這個念頭吧,你再問我一百遍我還是那個字,滾!”
李大同笑眯眯的還要說什麼,突然眼前一花,格桑一個漂亮的手勢,槍已經到了手裡,下一刻槍口已經頂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好快的速度!李大同心裡感嘆道。
槍一入手,格桑就覺察出了不對,這他媽根本是一把高仿真的玩具槍,仿的還挺像,連從部隊裡出來的精通各種槍械的格桑都給騙過去了。不過再怎麼仿也成不了真的,只要一拿到手裡,格桑能立刻分辨出槍的真僞!
糟了,圈套!格桑瞬間反應了過來。
啪啪,啪!院子裡立即閃起了閃光燈,高清的照相機將格桑持槍威脅丁大同的場面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拍了個嚴實。
“呵。”格桑無奈的笑了,將手中的假槍扔到地上,淡淡的說道:“李大剛,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將小白瑪交出來吧。”
李大剛得意的哈哈一笑,“格桑老弟啊,着什麼急啊,既然來了就坐下喝杯茶再走嘛,到時候我肯定讓你把白瑪安安全全的帶走。而且今天你拿着槍威脅我,這個事情說大就大說小就小,我也不願意拿着證據去揭發你,反正以後我們都不是外人,親家嘛,得得得,我給你還不行嗎,你看你。”李大剛看着臉色越來越黑就要爆發的格桑,終於妥協,命令手下將小白瑪帶了出來。
小白瑪雙手被捆在後面,爲了防止她呼救,嘴裡還被塞了塊白布。本來整整齊齊紮在腦袋後面的馬尾巴也顯得有些散亂,幾縷頭髮遮在臉頰上,見到格桑之後,拼命的扭動自己的身軀,掙開保鏢們的手,衝到格桑跟前。
格桑連忙將小白瑪摟在懷裡,手中的藏刀刷的一下劃開了繩子。小白瑪“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斷斷續續的用藏語和格桑訴說着自己的委屈和害怕。
“乖,白瑪不哭。”格桑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輕輕的將小白瑪推開,溫柔的說道:“在這裡等我。”接着轉過頭看着李大剛咬牙切齒的吼道:“李大剛,我跟你拼了!”說罷舉起藏刀就衝了過去。
“媽呀。”李大剛轉身就往臺階上跑,邊跑還邊想,都說格桑非常疼愛女兒,今天看來確實如此啊,早知道就讓人先放開小姑娘了。
砰!一隻有力的大手穩穩的擋住了格桑的胳膊,李大剛看着離自己僅有不到十釐米的藏刀,嚇得尿都快出來了。
格桑狠狠的看了一眼從後面竄下來的丁大同,一反手刀順着丁大同的脖子就劃了下去。丁大同一愣,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心想你對我下狠手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接着左手一撥格桑的手腕,右手的手掌飛快的印在格桑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