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狂暴斷肢秒殺了火眼,自己也昏死在圓形角鬥場中。
全場陷入混亂,震驚的混沌城權勢者們嘶喊着吼叫着,一個個欲將暴君碎屍萬段的架勢。這是天大的恥辱啊!卑賤的奴隸竟將要塞的主人爆頭擊殺!
這就是暴君傳奇,人類的潛力和血性在今天令所有人深深震撼。
角鬥場四座咆哮:“把這狗奴隸剝皮抽筋!”
“打他當衆千刀萬剮!”
那些以奴隸主身份自居的傢伙,有的是神造變異,但其中也不乏在這混沌城中得勢當然歷代過客,本是同類人,而如今卻一個個如此囂張無情殘酷,令人喟嘆。
那些奴隸主們在叫囂什麼,暴君一句完全聽不到了,他甚至無所謂一切了,他能做到的已經做了,剩下的只能仍聽天由命了,要知道他這一闖,龍潭虎穴,本來就不抱活着回去的希望。
但是,最終,暴君被火眼的副手下令關押,沒有立即將他碎屍是爲了隔日召集要塞裡所有的奴隸主,對這奴隸進行酷刑折磨,虐殺示衆。因爲混沌城的火眼要塞裡律法嚴明,傷害奴隸主者,必須等召集全體城民之後才能當衆處決,所以,暴君暫時還能多活幾天。
沒有人會來救他,也沒有人能夠救他,因爲這個混沌世界早已不是神造主宰,暴君必死無疑,難道他的瘋狂只是曇花一現?
這裡的神造大多在混沌的影響下發生了變異,那些奴隸主們非常兇殘,極端鄙視城外一切,包括曾經他們的主人,神之世界的創世者。奴隸主用暴-力統治混沌城,他們虐待一切奴隸取樂,甚至愛吃人肉者應有盡有。
奴隸主極度鄙視這一屆神之世界抓來的人類,人類過客抓來後被分配給最低等的奴隸主和稍微有一點點地位的其他奴隸,低等奴隸主在混沌城周圍建造各種農場要塞,培植奴隸,爲高等奴隸主生產生活用品和人肉美食。
混沌城的奴隸主們覺得人類太過狡猾,非常討厭,不想上幾屆的過客,咒術精靈,非常誠信,半人馬居民,非常勇武,而人類,在混沌城居民的眼中,下賤透頂。直到暴君出現,讓他們開了眼界。
混沌城中,暴君可以算是運氣最好的人類過客奴隸了,他竟然被抓來當成種奴,但是暴君這一殺火眼之後,混沌城中極端仇視人類過客的情緒又興起了,幾乎其他所有被抓進來的人類過客一夜之間遭到屠殺殆盡。
但這是沒辦法的,很多事情,暴君無能爲力,他現在不過是一個棋子身份的可憐人而已。
除混沌奴隸主外,混沌城世界天地間還有一個絕對中立的種族:虛靈。虛靈存在於獨特領域破碎虛空,他們精通商道,收集奇珍異寶,通過虛空裂縫向外界提供商業等服務,是混沌城小世界中更小的世界。
也就是說,混沌城是神之世界中獨立存在的小世界,雖然叫做混沌城,但領域非常遼闊,混沌城已經周邊的世界,和其他奴隸主的要塞統稱混沌世界,而虛靈人則是混沌世界中另一個更小的獨立世界。
暴君昏死了大半天,半夜裡被身體的劇痛驚醒,看見自己被鐵鏈鎖在單獨的一間地牢,有五個獨眼魔衛兵和一個獨眼魔侍衛長看守。
他已經奄奄一息。
就在這時,一個手持長劍的女人走進地牢,此女長相非常特別,令垂死的暴君霎時一驚。此女半人半魔!一身魔鬼紅皮膚,火紅長髮,尖尖長耳,卻偏偏又是一副人類女性的嬌媚嘴臉,蛾眉橫翠,粉腮紅脣;人類的身高,卻偏偏又有着女性瘋魔的身材,胸部豐挺,臀部腴翹,纖腰細軟。簡直集人類的嬌美和魔鬼的妖媚於一身。
暴君頗爲震驚,這是一個怎樣身份的魔女?
那魔女怒氣衝衝直衝暴君而來,高大的六個獨眼魔一見到她竟然單膝跪下,恭恭敬敬叫了一聲:“大小姐!”
大小姐?難道她是火眼老賊的女兒?暴君又是一驚,火眼老賊竟然有如此美豔的女兒,而且還半人半魔,難道是火眼那變異人魔的混血女兒?人魔竟然能夠雜交!簡直聞所未聞!
暴君轉念又想,既然是火眼的女兒,那一定是窮兇極惡,她一定是來爲她的父親報仇雪恨的,看那氣勢一定備了什麼酷刑而來。
暴君哀嘆一聲,恨自己已經無力殺敵,卻依然狂性不減,望着那魔女便是齜牙咧嘴,一副要將她生吃的模樣,冷酷殘忍。
魔女望了暴君一眼,這人的秉性果然令人震驚,臨死還如此兇殘。
“大小姐有何吩咐?”獨眼魔衛兵跪問。
那大小姐厲聲一句:“我來殺人!”說得乾脆!
“可是,大小姐!這死奴不是要到明天虐殺示衆嗎?”侍衛長不解問道。
那侍衛長的質疑震怒了大小姐,她眼中忽然爆射出兇光,似乎威嚴受到了挑戰一般怒不可歇!獨眼魔衛兵們在大小姐的眼神下顫抖起來,正要求饒,不料大小姐的長劍忽然出鞘,神速劍鋒虛空怒斬,華麗劍光耀眼閃爍。瞬間又鏘的一聲長劍歸鞘,僅用一招,六顆頭顱已經沉沉落地。
好雷厲的女人!好爆裂的脾氣!竟然殘暴到敵我不分,亂砍濫殺!不愧是火眼的女兒啊!
魔女三兩步走到暴君身前,還沒等暴君開口咒罵,神速地拔劍收劍,猛將一道耀眼劍光斬向暴君。暴君無力反抗,雙眼卻佈滿血絲,惡狠狠死盯着那魔女。
鏘的一聲,那道劍光不偏不倚,準確地斬在了暴君身上,卻只是斬斷了暴君身上的鎖鏈。想必是這魔女劍法不精,一時失誤,沒能傷到暴君性命。
鎖鏈斷開,滿身鮮血的暴君獨臂斷腿,加之全身是傷,自然無力站穩,順勢一倒,這一倒,竟然靠在了那魔女的身上,不但靠在她身上,還無意中把頭埋進了她的懷裡。
雖然這魔女嬌美得很,但畢竟是人類不共戴天的死敵!雖然暴君已經奄奄一息動憚不得,但他殺敵的決心可一絲未減,就算咬也要把她咬死!所以暴君殺意驟起,張口便咬,由於頭埋在魔女懷裡,這一咬便咬到了魔女的胸部!
好豐滿!好暖好香!想不到這魔鬼的紅色皮膚觸感勝過人類很多倍,就算隔着衣物也能感覺到那種細膩柔軟!
該死的魔女!咬死你!儘管這動作看起來很銷魂,但暴君事實上卻是實在憤怒殺敵!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嗯啊……”那魔女被咬了一口,身體因羞澀而微微顫抖,她將暴君略微推開,臉上紅色的皮膚雖然看不出紅暈,嬌羞之態卻清晰可見。按理說魔女應該大發雷霆將暴君碎屍萬段纔對,而她竟然嬌嗔了一聲:“真壞!”完全沒有其他的責難,和剛纔的雷厲火爆簡直判若兩人!
如此反常的舉動可驚呆了暴君!怎麼可能!自己殺了她的父親,這一刻她卻對自己如此嫵媚羞澀!這難道是春夢一場?
爲了驗證,暴君用右手狠狠地抓了那魔女的屁股一把,方知一切都不是夢,夢裡不會有如此細膩的觸感!
魔女被抓得全身一陣酥麻,身體一縮,想往後退,卻又擔心推開後暴君失去支點摔倒在地,只好任由他抓,低着頭羞赧不堪。
咬死你!抓死你!暴君又是咬胸又是抓屁股,他殺意洶涌,卻無力發作,只好如此發泄!
見魔女不加反抗,暴君也停下了這完全沒用的攻擊方式,因爲看起來實在是色得很。暴君掙扎着冷冷問道:“你到底……是誰?想耍……什麼花樣……”
“噓!”那羞澀嫵媚的魔女按住暴君的嘴巴,扶他坐下,柔聲道:“我是來救你的,此事說來話長,得先逃出去後再慢慢向你解釋!”說着,魔女解下披風,撕成布條爲暴君包紮止血。又把外衣脫下來系在暴君腰上,因爲暴君一絲不掛,暴君那根又粗又長的東西實在令她害臊不堪。
暴君可不相信這世界上會有救人的瘋魔,所以他怒視着她,不停地掙扎,嘴裡還斷斷續續:“哼!要殺要剮……何不來個……乾脆……”
魔女顧不得與他解釋,把一粒藥丸塞入他口中,臉上盡是擔憂和關切。
“呸!”暴君殺人的力氣沒有,吐掉藥丸的力氣可是有的很!“又是演戲又是下毒,卑鄙……無恥……”暴君說話扯動傷口,又一口血吐了出來。
“你……你……”魔女本來就是急脾氣,這又氣又急,看着暴君命懸一線的傷勢急得快要落下淚來。
魔女又取出一粒藥丸,委屈道:“這哪是什麼毒藥,這是救命的還魂丹,這藥整個要塞裡只有這兩粒,你再吐……你再吐……我就……我就……”魔女越是着急越是沒辦法,爲了讓暴君相信不是毒藥,她竟然自己把藥丸含在嘴裡,將嘴脣緊緊貼在了暴君的嘴上,然後緊緊抱着他不讓他掙扎。
紅脣香腮,嫵媚嬌-娘,暴君卻劇烈地反抗,張嘴便咬破了魔女那粉嫩的小嘴脣,魔女疼得流下淚來,卻始終不肯鬆口,始終不肯放手,直到他嚥下那粒藥丸。
一時間,不知道是感動還是激憤,還是妖術?還是藥效?一股暖流涌進了暴君的心裡,他似乎瞬間喪失了抗拒的能力,癱軟在她懷裡,不禁生出一種被說服的幻覺!這女人好溫暖!像絕死的黑夜中一朵燦爛的焰火,暴君相信這種溫暖不可能來自惡意。
然後,魔女輕輕鬆開,羞澀地避開暴君的眼神。她擦去淚痕,委屈,羞澀,難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輕輕地抱起暴君離開死牢。
走出地牢,不巧正遇到了門外的十幾個巡邏衛兵。衛兵們對魔女的舉動頗感驚異,卻又不敢多管,只是迅速給魔女讓出一條道路,戰戰兢兢,低頭沉默。
似乎這魔女平日在要塞中放肆得很,獨眼魔們都怕她,到底是什麼原因?竟讓她如此不顧一切救自己的殺父仇人!
魔女快步向前,抱着暴君從衛兵羣裡走過。忽然,魔女將暴君輕輕放下,回頭拔劍斬向衛兵,長劍劈風而至攻其不備,一瞬間已出了無數劍,劍光閃耀連成一片光幕,光幕過處,頭顱橫飛!又一眨眼長劍已落回鞘中,魔女抱起暴君轉身就走,揚長而去。
好快好狠的劍!好怪好美的人!她殺這些衛兵顯然是爲了向暴君表明自己的立場。
走出奴隸地牢,趁着夜色穿過邪惡屠殺場,屍體研究場,魔女陸陸續續遇到三兩成羣的獨眼魔衛兵,那些衛兵一律如見凶神一般迅速退開,而魔女一律拔劍便殺,殺則削首。
踏着獨眼魔的屍體,終於來到了要塞南門。魔女抱着暴君,微微嬌-喘着說:“殺出南門,我們便自由了!”
自由?不知道爲什麼,這個詞讓暴君心中一酸,他掙扎着長嘆一聲道:“自由?這個世界哪裡還有什麼自由?”
想不到那魔女一跺腳,一聲振奮拔劍向前:“沒有自由,那我們就去創造自由!”她的聲音,柔美中帶着鏗鏘!
創造自由?這個熱血澎湃的詞語卻竟然從一個女人口中說出來!如此奇女,令暴君大爲感慨振奮!他緊握拳頭,這是他垂死求生的表現。
殺出去!創造自由!我要活下來!暴君在心中吶喊!
“創造自由!”他們異口同聲,然後,殺向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