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之後,包子和豆子也就發現了騾子已經收拾過行李了,又再次打了後者的電話發現還是關機之後,也不過是罵幾句“騾子不仗義”之類的話罷了。
畢竟,騾子早就說過去香江玩的,此時忙得手機沒電也段是題中應有之義了。
幾天之後,班裡的同學也就走了個七七八八,都回家過寒假去了。
因爲有章琳這個大燈泡在,田立心也不能每天都去華戲與章莉相會,更何況學校的數模培訓班還在繼續着,他也沒太多的心思花在意兒女情長上。
隨着五道口、圓明園相繼放假之後,京城的各大高校也都相繼放假了,曹雨和許曉然的火車票都是在學校定的,此時自然是不敢想着和田立心一起回碧溪的,但在回家之前,她們顯然還是會和田立心打了招呼,又不免說起寒假之後回京的事來。
聽說田立心過幾天就要去參加米賽之後,她們的過完寒假之後一起回京的想法也都熄掉了。
田立心成長得太快了,與她們的差距已經猶如鴻溝。
隨着許曉然的離京,朱惠生和曲振華等人便再次到了京城,此時離田立心等人前往米國也就只剩半天了。
朱惠生和曲振華在今年的數學冬令營的舉辦學校京城理工大學安頓之後,便按約定到五道口找到了田立心,隨後他們又去圓明園和呂秋建、沈琦匯合,一起去了圓明園東門外的一家飯店。
楊瑞自然是沒臉來的,而其他人也沒法改簽火車票,今天的聚會不過是一起去羅馬尼亞的五位小夥伴而已。
從呂秋建和沈琦口中,田立心聽說楊瑞在後面的考試中又掛了一科,七門功課中已經掛掉了四門,已經通過的體育、《高代》和《計算機基礎》都只是剛好及格。
在這次聚會中,衆人的話題除了聊起楊瑞之外,更多的就是圍繞着田立心了。
就像去年的國奧賽一樣,田立心在這些人中無疑是最特立獨行的一位了。
訓練賽時,田立心就是最後一個到的,而到了國奧賽上,他卻得了唯一的滿分。
回國之後,他又是唯一一個去了五道口而不是圓明園的,而且,他學的也不是數學,但在大家都忙於刷學分時,他卻連續發表了兩篇SCI數學論文。
除了這些數學成就之外,田立心還是一位新星科幻作家,還是一位影視編劇。——當然,在座的這幾位還不知道最後這一條,畢竟他們很少去看電影,哪怕真的看了田立心編劇的電影,他們或許也不會在意編劇到底是誰的。
一頓飯,衆人吃得其樂融融。
免不了的,是幾個小夥伴之間的互相鼓勵。
這之中,更多的祝福,自然是送給即將參加米賽的田立心和呂秋建的。
至於朱惠生和曲振華這兩位,他們畢竟是獲得過國奧賽金牌的人了,所以早就自動獲得了參加今年國奧賽的資格,除非他們在訓練中的狀態一直不盡如人意。
這樣的可能性,自然不會太大。
次日。
田立心、白紫、程相傑組成的五道口微所代表隊,便與另外九支五道口及二十八支國內其他高校的數模代表隊和教練們,便一起從京城乘上了前往米國京城的航班。
十三個小時之後,這架航班便在紐約的肯尼迪國際機場緩緩落地了。
因爲京城和紐約有十二小時的時差,所以田立心等人落地時,和他們離開京城的時間也就差着一個小時而已。
出了機場,田立心等人便登坐上了由華夏駐紐約大使館的人早就安排好的兩輛大巴,畢竟紐約離貝勒屯也就一百多公里而已,就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也就跟從京城市中心去昌城差不多了。
貝勒屯號稱爲市,其人口也不過只有幾萬而已,但貝勒屯大學在世界上的排名還是在前十之內的,尤其是這所學校的數學排名。
貝勒屯彙集了愛因斯坦、馮.諾依曼、羅伯特.奧本海默(曼哈頓計劃的領導者)等一大批學術大師,更是有超過五十名諾貝爾獎獲得者、有十數位菲爾茲獎獲得者以及十多位圖領獎獲得者,至於從這所學校走出來的米國總統和米國大法官、國會議員之類的,就更不用多說了。
貝勒屯是最著名的常青藤盟校之一,但卻只在一個小市鎮之中,這在國內的學生看起來,的確是太不相稱,太不可思議了!
畢竟,國內的排名前列的各大高校,往往都是建立在大城市裡的,比如清北、震旦、南大之類的,在從一座華夏的小城市裡邊找一所重點高校,實在太難了。
不過,華夏著名的高校都是國立的,而排名前列的米國高校大部分都是私立學校,比如貝勒屯。
就田立心瞭解,本屆米賽雖在貝勒屯舉行,但進入這屆米賽決賽的,出自貝勒屯的數模代表隊就兩支而已。
事實上,就像後世的五道口的學生更重視校內賽而不太重視國賽一樣,米國的各大高校對米賽的重視程度是遠不如華夏的,儘管數模競賽的濫觴起源於此,以至於到了十多年之後,米賽的大部分獎項,都被華夏的各大高校的代表隊壟斷了。
哪怕是現在,參加這屆米賽並進入決賽的米國代表隊也不過十餘支而已。
從參賽代表隊的數量看,華夏已經隱隱成爲了數學大國,其風頭已經是蓋過了作爲東道主的米國。
只是,數學大國並不等於數學強國,國內數學界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
與田立心一樣,來自全國各地的華夏數模代表隊成員,在遊覽了貝勒屯大學之後,便已經是紛紛摩拳擦掌了。
不過,田立心等人現在最需要做的還是倒時差,倒完時差之後,他們還會有兩天的休息時間。
到了1月29日,就是米賽的開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