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的事情在露西亞王國的佔領區時有發生。這些是自發的民族主義者?不,這個世界的思維浪潮爲未能夠達到構成以單一民族爲主體的國家的程度。
被壓迫民衆的反抗?這是必然的起因之一。燒殺的情況在上位者的壓制與魔法的威懾之下才沒有大規模的發生。但是搶掠的事情卻是始終都無法避免的——畢竟人類,乃至有可能是所有智慧生物的族羣劣根性便是如此。或許一個兩個能夠用精神與意志進行抵抗消磨,但是剩下的那些平凡的普通人卻沒有這方面的能力。
在穿越之前的古代戰爭中屠城是普遍現象,並不只是性格殘暴的人物及其軍隊纔會屠城,任何人進行戰爭,都會把屠城作爲一種必不可少的軍事手段加以利用。
之所以如此,是古代社會的人類文明程度不夠發達,遠古戰爭中進行殘酷殺戮的風俗還保存得較爲濃厚。在這種戰爭觀念中,屠城的主要目的是恐嚇對方,欲使他們不敢抵抗或放棄抵抗,第二個目的是使己方人員通過屠城和掠奪財產以獲得物質利益,這又是遠古人類發動戰爭的最基本動因。這種情況直到20實際纔有所好轉。
其中更加深層的原因是無論東方還是西方,對於戰爭的定義是使敵國完全滅亡。到了近代,戰爭觀發生變化,戰爭的目的不在於使敵國完全滅亡,而在於使敵國完全降伏。
爲此就規定了務必減少因戰爭而產生的生命財產的損。交戰國可以採取各種必要的行爲以打破敵人的抵抗力,但不能採取不必要之行爲,例如殘殺傷兵及非戰鬥人員等。
所以相比穿越前的世界,這個世界的戰爭看起來相對是要“文明”的多。困難的生育,成長過程當中的各種疾病與意外,還有那較短的壽命雖然是兩個世界科技大爆炸前的通病。但是這個世界卻多了外來族羣的威脅,這也是統治者們重視人口的原因。因爲即便是勝利者也很難在戰後獲得足夠的時間休養生息。
但是人總是有慾望,兵士尤其強烈
。因爲他們每每經歷一次戰爭,心理就會有壓抑以及各種負面情緒,再加上對故鄉親人的思緒。如果不能得到發泄,就會發生“炸營”現象。
在發泄的重要途徑殺戮已經被幾乎堵死的情況下。這些沒辦法用殺戮弱小的方法排解自己心中的苦悶與恐懼的傢伙。不得不將目光轉向了物質上的掠奪與生殖欲的發泄上。
所以爲麾下的士兵找女人,在激烈的戰鬥後允許士兵發泄,被很多統治者認爲是緩解站前壓力和提升士氣最有效阿赫直接的做法——騎士與立志騎士者需要遵守八大美德,但是普通的士兵卻並不需要。
雖然並不能夠算是西大陸的普遍現象,但是滿足士兵的性慾是一種古老的傳統。在露西亞王國的野戰軍軍營之中便圈養這一定數量的軍妓。
至於的軍妓來源嗎?在這個世界卻是一個不小的問題。若是在穿越之前往往是妓院,犯罪大臣的妻女等等來源。雖然在這個世界當中底層的少女們,雖然不把貞潔看在眼中。但是進入軍營之後往往便身不由己了,而相當一部分士兵野蠻的舉動也使得她們,必須爲自己的小命着想。這樣一來可想而知來源必然大大受限。
而所謂罪臣之女?在這個敢講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句話絕對會萬劫不復的世界裡。血統就是力量的來源,貴族和平民之間有個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即便是叛國者的女眷也不可能流落到這些普通的士兵手中——而軍隊真正的高層當中被騎士信條洗腦的苦修士又不少。所以這一個來源或許有零零星星的出現,但也不是主流。
所以真正的大頭便來自被佔領過的女性了。這些女人或自願或不自願,身份也各有不同。但是軍隊都可以用最低廉的代價豢養她們,供給士兵以及一些下層軍官以娛樂排解。
而之前治安隊在做得事情當然是在佔領區,爲前方戰鬥或退下來休整的野戰部隊收刮適齡的少女,以填充越來越匱乏的軍妓營。但是即便是因爲戰爭的原因,在城中留下來的人羣當中因爲貧困而活不下去的貧民子女卻不多。所以爲了完成着上面佈置下來的任務,擄掠的行徑便在所難免。所以治安隊與那些佔領區自由民之間的衝突不斷上演,關係自然緩和不下來。
同樣的看到這樣的機會,原本在這片土地上經營了幾個世紀的政權絕不可能放過這進一步把水攪渾的機會
。如果能夠讓雙方的關係進一步敵視,乃是成爲世仇纔是他們最大的期望吧!即便是最終身死國滅也要留給敵人動盪不安的局勢與滿是瘡痍的土地。
在戰爭面前即便是過去最仁慈的君主也會變得鐵石心腸起來。而且有些決定即便他自己不忍下達,在這個世界一樣有人會代爲替他執行。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句話——這個世界有着比穿越前更好的詮釋。
爲此原本潛藏着的諜報人員一一浮出水面。常年累月經營起來的那盤根錯節的網絡並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就能夠摧毀的。更何況還有不少見不得光的組織,爲了金錢與利益在此期間上下其手。
即便是在之前與露西亞王國勾結在一起的陰謀之主教會,或許在露西亞境內的分部需要考慮對方的態度。但是相互之間存在着嚴重競爭的其他分部,卻不可能放過這個既能夠賺取大筆金錢同時又能夠強化神邸力量的方式。
一時之間陷阱與暗殺伴隨着各式各樣的衝突在露西亞王國的佔領區當中此起彼伏。在前線的戰火;在蔓延佔領區的騷亂還在繼續。
在經歷了最初的潰敗讓出了大量的土地之後,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這些小國基本上都做到了用土地換取時間。畢竟接受戰利品並不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情,特別是科技還沒到使得軍人與平民之間的實力差距拉到天塹的時候。
被縮短的戰線、有利的地形、收攏與調動起來的兵員,這使得這些小國在散失了部分的國土之後,終於有了阻滯露西亞鐵騎兵鋒的資本。
那坑坑窪窪有如蟲蝕鼠咬一般膠着着的戰線,雙方的士兵再次不斷的廝殺、休整、在廝殺、再休整。不斷有年輕人離開家鄉走上戰場。他們當中有的身懷建功立業出人頭地的理想——當然在這個時間的他們不敢奢望憑藉自己一代的努力成爲貴族,但是卻可以爲自己的子孫後代停供更高的平臺與更廣闊的空間。
踏入瓶頸原地踏步的職業冒險者有些也會選擇在這時候加入到戰局之中。陣地上的廝殺與生死之際的交鋒,是這個缺乏上升渠道的人們所能夠找到的最好的途徑。
在這裡公國招募任何有戰鬥經驗的冒險者或者傭兵參戰,出身不限,種族不限,宗教信仰不限。斬殺露西亞士兵一民,就可以得到5金幣的賞賜,戰果不論上部封頂。雖然因爲並不是對付這一族,使得證明除了需要耳朵之外還必須附有露西亞士兵的軍牌
。
而加入軍隊之人更是對過往不究唯記軍功,20份的斬殺戰果便能夠換取5英畝的永久性土地,對於很多無恆產有自認爲實力不錯的人來說有着不小的吸引力。
在這場短時間內相持不下的戰爭當中,雙方之間大兵團的較量更多的被小分隊之間的獵殺取代了。正規的兩軍交鋒之中個人的力量被極大限度的壓制,除非是萬人敵的前者否則意義並不大。士兵之間的配合與紀律往往顯得更加的重要。
而這樣的環境也給了諸多冒險者以大展拳腳的空間。小分隊的流竄作戰卻是他們的專長。他們有的直接加入軍隊之中,有的成爲獵殺對方換取賞金的自由傭兵。無論戰爭的發動者最開始有着什麼樣的設想,但是現在它已經被擴大化了。而隨之被交戰雙方牽扯進來的人數也越來越多,影響也越來越大——這就像最初的朝鮮戰爭與越南戰爭一樣,最開始的時候沒有人能夠想到後來的變化與結局。
天空之中掠過那告死鳥的黑色身影,平原上那孤零零的樹木更是傷痕累累。禿鷲隨意的翱翔,似乎是能夠輕易的搜索到豐盛的午餐。而地面上的草木明明經過了一道又一道鐵犁般的肆虐卻依舊向世人展現出它們驕人的容顏。
大軍的相持與小股軍隊之間的摩擦——曾幾何時這裡的局面變得與穿越前抗日戰爭中期的局勢是如此的類似?明明兩者之間的實力對於更像是漢斯貓與大波波,結果打成現在這樣子的局面不得不說是諾汗與科魯茲兩個在邊境上的給了露西亞太大的壓力。
即便是小規模的摩擦同樣是戰爭,它無情地收割着生命,空氣之中一樣佈滿緊張的快要凝滯的氣氛。殘忍與血腥,暴虐與恐怖瀰漫其間,同時冒險者與傭兵的到來給這裡添加上了些許金錢的腥臭氣息。
逆境使得成長,在生與死的考驗當中,一名新兵只要經過了幾次血與火的交鋒便會極快的融入自己的角色。看那臉上還帶着稚氣的痕跡,前不久他還在戰場之上呼喊着哭號。面對着敵人射出的箭矢,瑟瑟發抖的他一邊舉起防護面積並不大的木盾,一邊在督戰隊的刀鋒之下不得不先前行徑。
那身邊戰友中箭倒地的慘叫聲,箭矢在空中飛行的嗖嗖聲與擊中手中木盾的悶響與衝擊。這一切就注意使得這位剛剛放下草叉的農民之子,從心理上產生一種對於自己命運的無力感。
但是現在他已經懂得在進攻時如何將手中的長槍,送入敵人的身體之中
。撤退時如何用已經缺了一半的木盾保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面對大股騎兵之時與戰友們結陣對抗,面對飛來的火球撲倒與翻滾是更明智的選擇。
現在的他可以說是一名合格的老油子兵。心中的想法也從最早的從戰場上活下來然後找機會開溜。變成了現在數着自己的軍功,想想看如果貨到退役之後能夠給自己帶來什麼。他不僅僅是成熟了,更多的則是變得麻木了。
而在雙發爭奪的一片林地之中,那些有組織的傭兵團就好像聞到了血腥一般蜂擁而至的鯊魚們參與到了對於這裡的爭奪之中。冒險者之間的廝殺或許無法用對方的人頭直接換取金幣,但是這些人的裝備往往比普通的炮灰士兵更加精良。而一旦成功奪取戰略縱深所能夠獲得的獎賞,更是豐厚的令人眼饞。
冒險者之間一對一的較量往往都快不起來,因爲雙方往往打的都是以逸待勞的主意。兩名冒險者相互轉半圈的話,只要稍稍變幻一下步伐,這之間的相持往往會耗費相當多的時間。
不過周圍越來越多的響動使得其中一名冒險者不得不冒險一戰。他加快了自己的身形對自己的對手發動了攻勢,幾次都差一點成功的切入對方防守的內圈。但始終都和之前次一樣,被對手那一片密不透風的刀網給逼了出來。雙刀本就是刀盾的一種變化,一旦玩溜起來攻守之間更爲從容。
更令人剛到頭疼的是這片刀網經過了一次次的碰撞,往往比一次比上一次更加針對自己的動作。他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的攻擊肯定會有失手的時候。而且刀路也顯得更曲折飄忽,很多居然繞過冒險者正面的攻勢,從側面打了過來。
而現在他只能夠將手中的長劍舞動得上下翻飛,一鑽、一撥、一挑地插入那密集的刀網之中。用這種進攻的手段將對手限制在一塊範圍之內。
兩個人的實力經驗差不多,所戰之處到處是飛揚的塵土。那翻飛的草皮和灌木之間,兩個人就像是兩頭髮飆的野牛在相互之間較着勁。
突然兩人腳底下的灌木還是不停的抽動着。剛開始的時候變幻的非常的緩慢,緊接着直接形成了數道佈滿了荊棘的藤條將其中一個猛地給綁了起來。
那堅韌的藤條可比上好的牛皮繩,捆綁的方式也使得受制那人不便發力。這樣一來的結果便是隻能夠是被乖乖地限制在了地面之上
。
“亞歷克西亞你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隊長已經等不及你親自解決這裡的傢伙了。要知道那邊還有幾個麻煩在呢!”樹林之後傳來了明顯是其中一位隊友的聲音。
“對不起了!本以爲能夠公平一戰的,不過我們選擇的可不是什麼好地點啊!”說着其中一人揮劍割斷了對方的脖子。
而與此同時樹齡之中傳出了一陣霹靂巴拉的響聲!只見一名中年男子手中的標槍電光閃爍,刺眼的火花嗤嗤亂閃,對方的那件胸甲背部的裝甲頓時被擊碎,四周更是焦黑一片。
團隊戰給人最大的感覺就是,綜合實力遠不如一招強有力的殺招更加有用。畢竟團隊之間的對戰更加講究相互之間的配合。
如果在對決之中,只有殺招並不足以保證獲勝,越是厲害的高手,各方面的能力就越是平衡。但是在團隊戰裡面,防守不行用不着擔心,因爲隊伍之中肯定有專門防守的人。像專門的盾戰士與牽制的雙刀手,都可以幫忙接下敵方的殺招。法術需要較長的準備時間也沒有關係,隊友肯定會想方設法幫你爭取時間。所以團隊戰裡面最重要的就是有一技之長。
亞歷克西亞在這這次團隊之中的定位就是尖刀手,他就像是一柄斬向敵人的利刃。不過他多年經驗總結下來的幾樣殺招,對於剛剛羈絆住自己的敵手而言幾乎是不起作用。這才使得他起了好勝之心,想要兩人之間單獨較量一下。不過現實明確地告訴他,這不是一個合適的比武場。
突然敵方有着綠色和黃色的火花在空中飛舞,就像一陣清風收拾起多彩的紙屑,在輕輕的呼嘯中舉起它們旋舞。
緊接着迷霧好像是籠罩了周圍的一切,身旁的法師完全沒反應過來,只是一道憑空出現的光壁忽然在他身體周圍顯現並讓這道劍光滑開——這是法師護甲的獨特效果再一次拯救了一名它的主人的性命。
這潛藏在迷霧之中的毒牙錯失了一次機會之後便再次消失與那茫茫霧海之中。地方明顯也有強力的施法者加入了佔據,否則也不至於使得剛剛還佔據上風的一方變成這樣。施法者的力量在這裡得以險些,就像是之前那手持閃電長槍的強者一樣。雖然兩者之間表現自身的方式不同,但是卻都無一不在影響着整個戰局的變化。“造風——”隨着隊長的命令,諸位隊員們將法術包圍在中間,剛剛經歷了生死一線的法師還是定下心來開始反制其對方的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