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是男人都有不行的時候
冴子是最懂事的,我最對不起的也就是冴子。所以在一切平息之後,我阻止了冴子的動作,在她的扭捏中幫她清潔乾淨,又在她微弱的反抗中,抱着她上樓了。
“夫君這是在害冴子,我會被寵壞的。”
“嗯,我知錯了,下次一定不這樣了,那麼冴子先睡吧,我去給冴子放哨。”
冴子睡熟前,我就一直坐在牀邊,一邊撫摸着她的長髮,一邊憧憬着有一天,在某個地方,找到屬於我們的桃園。讓這些可愛的女孩子們盡情的對我撒嬌,隨性的玩耍。而不必擔心大家會因此遭遇危險。
“你,看起來,還真的挺溫柔呢。這些女孩子,都是這樣被你騙到手的嗎?”
幸福總是很脆弱的,往往只是一句話,就能讓它變作泡影。而那個坐在我對面,正低着頭擺弄衣襟的女人,就很善於這麼做。但是有了之前的經歷,我對於她這種騷擾,已經不會很在意了。在眼下這種狀況裡,只要她不打擾到冴子休息就可以。
“你也似乎不高傲了呢,怎麼,失去精神支柱後,整個人都變得軟弱了?又或者是你的正義感,已經消失了?”
我走過去,拎着麻美的衣領,在她耳邊輕聲的問道的問道。
她沒有任何反抗,依舊低着頭,沉默不語。暮然,我的手臂上涼了一下,然後,就是密集的雨滴,接連的落在胳膊上面。
“你,是惡魔,你有遠超年齡的卑鄙手段,你打碎她們的夢想,你,嗚嗚嗚!”
我前世的前妻,就是在離婚時抹了一滴眼淚,我纔會簽下了清身出戶的字據。雖然我知道她那只是做作,只是在欺騙我的家產。但我還是願意看着她破涕爲笑,看着我的孩子呆在母親的懷抱。因爲只有那一刻,我纔會感覺自己是個男人。
現在,眼前就有這麼一個女人,她在我手心裡流淚,她竟然在我手心裡絕望的流着淚。我要怎樣面對,我他媽要怎麼去面對!
“哎呀哎呀!老公在偷香了呢!大家別睡了呀,等下老公被搶走了!”
靜香戲虐的叫聲,很快就引來了我的女孩子們。她們一個個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我和麻美的周圍看着。就連已經睡熟的冴子,也給靜香吵醒了,站在我身後幫我解圍。
“夫君的確很花心呢,不過冴子最喜歡花心的老公。”
“喂!冴子姐,你這麼能怎麼縱容他呢!你看看,我們都來了,他還……麻美你討厭死啦!作爲一個警察,作爲一個前輩,你怎麼能搶後輩的男人呢!”
“老公啊~,靜香也要親親嘛,分點給我嘛……”
對於女孩子們的議論,我想要辯解,可是我不能。因爲就在此時此刻,我正被麻美瘋狂的擁吻着,她的手緊緊的勒着我的脖子,就算我想要停下來都做不到。
“你們討厭死啦!阿孝是在履行他的使命,都閃開啦!”
小沙耶的嬌吒過後,女孩子們離奇的散去了。又過了一會兒,一陣輕鬆感,才從我的嘴脣上傳來,然後那兩隻束縛着我的手臂,也消失在夜色之中。
在微弱的光線下,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是從她灼熱而平穩的呼吸聲中,我感受到她此刻很平靜。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如果她們會介意的話,我可以道歉。”
道歉?在我四個女人面前,公然和我接吻,然後再爲此道歉?如果冴子有麗的妒忌心,怕是已經把你給宰了吧?
“你認爲道歉有用嗎?還是說我非禮你一次,然後道歉就可以了?”
我把手伸向了麻美的影子,張開的拇指和食指,輕鬆的壓在她細膩的頸子上。她沒有任何動作,沒有躲避,也沒有主動赴死。於是我們倆,就用這種怪異的方式交流着。
我的手指感受着她的脈搏,那給我一種很平穩的感覺。平靜的脈動,告訴我她絲毫沒有緊或者羞怯。而我微微握緊的手指,也在傳達着我心中的憤怒與無奈。
就這樣,時間在我指尖流逝着。直到它讓我的手臂開始變得痠軟,麻美都沒有動過,而我,也沒有讓麻美生命的空間變得更小。
最後,在我的手臂即將滑落時,我決定放手了。因爲這個女人已經表現了足夠的勇氣,讓我爲她去承受責備。可就在我真的鬆開拇指,準備收手時,麻美卻抓住了我的手臂,用力的頂在她頸子上。然後就那麼頂着我我的手臂,一直把自己頂到我的懷裡,才鬆開了抓緊我手臂的手,轉而摟住了我。
“爲了生存下去,我違背了良心,強迫自己去信仰那不存在的法律,可你卻打碎了我最後的希望。現在你要麼殺了我,要麼就照顧我,但是無論你怎麼做,麻美都不會有任何怨言的。”
聽着這種騙人似得的表白,我想要嘲笑麻美。但是感受着她依舊平靜的脈搏,我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和靜香麗冴子沙耶她們一樣,都是女人,都是末世中孤苦無依的花朵。而且現在我眼前的這個麻美,比無親無故的靜香還要可憐。她除了隕落的信仰之外,甚至連一個同伴都沒有。
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在看到我殘暴的殺戮下,依然表現的那麼堅強。這讓我無心再去試探她,我現在只想要把她摟進我單薄的肩膀裡,接受我隨時消失的保護。
“麻美的槍法很好的,我可以保護自己的!可是交通警是不準帶槍的,唔~!”
我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獨力保護我心愛的女人們,讓她們和我一起出生入死,面對可怕的世界。所以當另外一個女人,打算搶走我那一點兒身爲男人的榮譽時,她就一定要付出代價。
22歲,是女人一生中轉變最大的年齡。在這之前,她們可以盡情享受自己的少女時代。在這之後,她們身爲人母,擔當起繁重的家務。可是我懷裡這個女人,既沒有少女的羞澀,也沒有少婦的激情。她就像是一個玩偶一般,任憑我的擺弄,絲毫沒有一絲愉悅或者是反抗。
結果,我沒有做到任何事情,甚至連親吻她,都只是停留在她恬靜的嘴脣上。所以我放棄了,因爲我要的是女孩子們的愛,不是一個空蕩蕩的軀殼。因爲那樣的女人,和我在旅店裡救贖的那個美女喪屍,沒有任何的區別。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還想要的話,我可以做……”
麻美抱歉後,就矮下身子,跪坐在我面前。將額頭貼在我的身體上,微微的顫抖着。
“不,這樣已經可以了。像你說的,我太花心了,力不從心。現在我要去樓下檢查一下,你知道剛剛靜香她叫的太大聲了,我很擔心下面會出問題。”
我雙手捧住麻美的臉頰,將她重新推回到黑暗之中。然後就掏出口袋裡的打火機,照亮了樓梯間的狹小空間,朝樓下走去。
麻美沒有回去二樓休息,她就一直跟在我身後,用她輕巧的腳步聲給我作伴,一直來到了一樓的入口處,她才走到我身邊的位置,給我講起關於這裡的事情來。
“這裡很安全的,它們都追着逃走的人,去往更南邊的繁華區了。我和這裡的店員相熟,在這裡幫他值班的時候……”
值班時,應該是是傍晚時分。可是喪屍出現在城市裡,卻是在中午休息前。這中間,有什麼事情,會讓一個如此執着敬業的女警,忘記了自己的崗位,忘記了自己的職責?這和她剛剛的冷淡之間,一定有着很大的關係。
“你說的幫忙,是給麻美的男朋友吧?”
麻美沒說話,表示默認了我的說法。然後在良久的沉悶之後,她才繼續她的故事。
他是一個快樂的窮光蛋,卻夢着要在屬於自己的房子裡,得到麻美的一切。七天前,就在他決定打破承諾,和麻美結合的時候,喪屍爆發了。在那當天,有幾個喪屍被島田吸引着來到了超市,爲了救麻美,他高叫着引開了屍羣,就再也沒能回來。
“他死了,爲了你。你卻在三天後,投入了我的懷抱。是要爲了他繼續活下去嗎?”
“我說過,你可以帶我走,甚至可以殺了我,我不會有任何怨言的。”
“說到底,麻美還只是個女人,但是你很堅強。爲此,你值得我的保護。守住你的忠貞,直到你願意把她送給另一個人,在這中間,我不會再對你無理的。”
如果有一天,我死去了,我的女人會怎麼樣?會有另外一個人疼愛她們,照顧她們嗎?我希望是如此。但是我的女人們,要如何應對我不在的日子?要她們爲我守節嗎?我真心希望是那樣,因爲我是男人。但是我也希望她們能幸福,在她們自願的基礎上,得到應有的幸福。所以在得知麻美的故事後,我決定尊重這個女人,只當是尊重未來會死去的自己。
想到這些後,之前的那些疑問與彷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至於什麼處女情結之類的,也跟着煙消雲散。所以我決定,帶着這個爲了愛而努力求生的女人,一起走完剩下的路。
“麻美對這一帶很熟吧?”
“嗯,畢竟做了一年交警,從港口開始,一直到警署這一帶,麻美每天都要走上兩遍的。”
麻美的話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因爲在我的記憶裡,牀主市只有一個正規的港口。從那裡很容易就能看到不遠處的海上機場,而且港口裡的船隻,也將是我們出海的唯一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