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下來總會有高個子頂着。
初閒對於能讓初孟天感到麻煩的事從心底提起興趣。同時,他也想着能儘早知道林羽的下落。
“這傢伙有是這般不聲不響地消失了.....”初閒喃喃道,因爲林羽的消失給他造成了極大的不方便。
不管林羽在哪裡,只要還活着便好,可是雪悠卻不是這麼想。女人的心思總是猜不透的。這幾日以來,雪悠幾乎踏破了他皇子府的門檻。
一天之內不來各三四次,絕不會罷休。如今,初閒只要聽到雪悠這個名字都會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不怕女人裝,就怕女人纏。即便雪悠的目的是林羽的下落,可是受苦受難的卻是初閒。
“該死的林羽,從小到大我皇姐都沒有和我說過這麼多話,現在.....這個混蛋....”耳朵被磨出繭子的初閒苦不堪言,他理所當然地把這一切歸罪到了林羽的身上。“不過,你到底去了哪裡?”
正在初閒出神的時候,南虎的傳話徹底把初閒拉回了他不想面對的現實。
“老大,公主又來了。”
初閒臉色一變,“就說我外出...要....要....”初閒也不知道爲什麼看到眼前這個貌美的女子會變得結巴,但絕不會是因爲愛慕,相反的卻是輕微的害怕。
“呃,皇姐,你..你來了.....”
自從初閒帶回林羽在雲齊雪嶺消失的消息之後,雪悠只覺得自己的右眼一直再跳,這讓她不由得擔心起來,她相信林羽,只是不相信林羽那微末的實力而已。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雖說是迷信,但是例如雪悠這般的修道之人卻是有着不一般的直覺。因此纔會有了初閒的苦惱。
“九弟,你外出是要去哪裡?”雪悠眉頭皺起,故意裝出生氣的模樣。奈何傾國傾城的容貌,即便是生氣的神情卻也是極其動人的,只讓人覺得揚起的柳枝在初來的春風之中輕撫了下湖面而也,絲毫豈不到威懾的作用。
初閒天不怕,地不怕甚至敢和他的父皇——初孟天對着幹,但是唯獨怕眼前這個美名動天下的皇姐。
“皇姐,我正準備出發找尋林羽的下落,你知道的,林羽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況且還是在雲齊雪嶺那樣的險地,作爲他最好的朋友,我不得不親自去找尋他。人心險惡,林羽那樣的純真少年沒有經歷過大風大浪一定會遇上一些不小的麻煩,甚至九死一生的危險。就算是不爲他,爲了皇姐你,做弟弟的也願意親自出馬。”
說完,暗地裡舒了一口氣,初閒對自己的智商感到很是滿意,偷瞄着雪悠的神情,心底想着總算能逃過一劫。
南虎沒有出聲,他雖然笨,但是也知道他這個老大臉皮厚起來就是天下無敵,只是靜靜地看着初閒怎麼逃過“九死一生”的場面。
依舊是紅邊白色宮裝的雪悠眉頭舒展開來,微微一笑,這笑容卻讓初閒覺得自己連那最後的一絲絲“生機”都給葬送了。
........
“老白,你說這茫茫大雪我們怎麼找的到那個小子?”風雪之中兩人穿行着,目光不停地掃視着風雪覆蓋的地域。就像是風雪的領主在巡視着他們的領土。兩人的身形在密集的風雪之中不能分辨,唯一醒目的卻是他們胸前繡着的一輪血月。
被稱爲老白的男子似乎對於這風雪很是厭煩,但是少主交代下來的任務卻不是不能不完成。否則他們回去之後的處境將會比風雪更加恐怖。
“你應該知道少主的脾氣。”
“這....”先前說話之人也是徹底閉上了嘴,想起血月道內的各種刑罰,不寒而慄。原本遊蕩在某些青樓花魁身子上的心思也重新回到了這片雪域之中。
他們正在尋找的人的確是那迷失在風雪之中的林羽。
兩人本是隨着血月少主追尋着北涵青謠,只是他們兩人並沒有跟進着極北雪域,只是在雪域之外的一座城池之中停留了下來。
而不久之前接到了血月少主的傳訊,讓他們兩人朝着東北方向進入雪域擊殺一個少年。自然他們找到了救助林羽的一家,卻是發現林羽早已經離開。
望着雪域之中常年不息的風雪,他們也感到無奈。沒有任何蹤跡可尋,這風雪大到腳印留下的下一刻便能覆蓋的完整無缺。
被無數人心心念唸的林羽正在風雪之中艱難前行,風雪的屏障對於林羽不可謂不強大,僅僅在聚靈巔峰的林羽在這大自然的威力面前無可奈何。若是能有着大問虛境實力或者飛行類的靈寶,這樣的風雪何足道哉?
現在林羽有些羨慕北涵青謠和血月少主了,僅僅憑藉他們兩人的實力凌空飛行是就不可能實現的。
“唉,這是一個拼爹的時代。”林羽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手指上黑色古樸的戒指。其實自己手中也有着可以比擬大問虛境的實力,甚至超越大問虛境,只是那個吝嗇的傢伙不肯出手罷了,不然這雪域怎麼困得住林羽?
這時除了風雪聲之外,林羽的耳旁又出現了說話聲。這讓林羽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但是希望總用用來破滅的。
“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和血月少主一般猖狂的笑聲,讓林羽覺得來者不善。
林羽看着從空中落下來的兩人,瞥了瞥那輪血月,摸了摸被凍僵的鼻子。
“果然是血月道的狗腿子。”林羽早已料到那位睚眥必報的血月少主定然不會這麼善罷甘休,所以他早早地離開了那一家人,只想着他們之間的恩怨不會波及到波及到這些凡人。
“才聚靈境巔峰?老白,你說會不會是弄錯人了?”他有些不相信血月少主會讓他們兩人來對付這麼一個小傢伙,這簡直是大材小用。
“我可不喜歡濫殺無辜。”那人笑着說道。不過這話在林羽耳中卻是極其的諷刺。
“咦,怎麼你們血月道都不會濫殺無辜了?難道準備去吃齋唸佛?”林羽毫不鄙夷的嘲諷着。他和血月道之間早已經是不死不休,打不過還不允許口頭上沾點便宜?
“你.....”
被稱爲老白的男人確實說道:“別耽擱,早點結束任務,遲則生變。”不得不說,白潛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即便是面對僅僅聚靈境的林羽。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乾淨利落是他的原則。所以血月少主纔會將他帶在身邊,隨時解決掉他身邊的一些麻煩,或者說情債。
“該死。”林羽最討厭遇上這樣沒有生活情趣的人,大家相逢一見面就是喊打喊殺的,喝喝茶,聊聊天多好啊,非要見血。當然林羽沒有說的便是——再陰他們一把。
實力不夠,智商來湊。
這是林羽的生存法則。
可是沒想到,白潛卻是這麼幹脆的一個人。林羽淺笑着,只不過在風雪之中他們看不清他的笑容而已。顯然他早已經做好了準備,料敵先機自然是爲了佈置好陷阱。不然林羽可懶得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費了腦子總要收點等價物。
而在林羽眼中他所需要的等價物便是這兩人的生命和離開雪域的方向。
一瞬間局勢開始緊張起來了,畢竟是生死想向,腳步落在極厚極厚的白雪之上發出一些“嗦嗦”的聲音,這就像是骨骼碎裂的聲音,再大的風雪聲也掩蓋不住這令人心悸的聲音。
這是風雪的預告,也許這樣的聲音即將會從某些人的身體之內真真切切地發出。到那時候就不僅僅只是心悸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