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應該把這一縷幾乎馬上要渙散的靈力納入虛谷了。林羽看着這縷靈力慢慢變淡,心底也是火急火燎的。
那麼問題來了,該怎麼納入呢?林羽現在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找到自己的體內的虛谷。
‘靠,真是蠢到家了。’林羽鄙視了自己一番。可是不看不要緊,全身上下感應了一遍,林羽有些不敢相信。眉毛擰成了一團,自語道:“不對,怎麼會沒有呢?”
按理說,感應到靈氣之後,只要修煉者放開身心,人體內的虛谷將會主動將靈力吸收進去,體內那個微微發熱的部位就應該是虛谷的位置了。可是林羽卻絲毫沒有這種感覺。整個身體像是一個屏障根本不讓靈力通過。
“奇怪了,怎麼會這樣?”林羽反反覆覆試了數十遍,靈力散了他又重新匯聚。但是即便如此,一天過後靈力依然被擋在體外,沒有一點點進展。
從日出到日落,此時的林羽早已經累趴在牀上了,汗水流遍了全身,簡直是給自己洗了個澡。一口口地喘着粗氣,神色也是極度的萎靡,突然他猛然睜大了眼睛,一個令他驚訝的猜測浮現在他的腦海。就像晴天霹靂一般轟擊這他的腦海。
“不會吧,不可能啊!”說着他拖着疲憊的身體朝初閒的書房走去。邊走還邊嘀咕着。
“小羽子,去哪啊?”剛回府的初閒老遠邊叫喊着林羽,
“喂。。。哎,怎麼回事?這小子怎麼了?”初閒抿抿嘴十分不解,對着身邊的人問道。
“小虎子..最近..林羽都在幹嘛呢?神神秘秘的。”
被叫做小虎子的男人其實長得十分壯實,簡直像一座鐵塔。可在心底卻是憨厚的夠可以,聽到初閒的話,南虎撓撓自己的大光頭,露出疑惑的神色。
“聽管家說,最近林羽哥一直往書房跑,今天一直呆在房間裡連午飯也沒去吃。”
初閒一聽,也是腦洞大開,情不自禁地一拍手。
“你說小林子會不會是愛上了我皇姐,又因爲地位懸殊,不敢奢望,整天渾渾噩噩的?”初閒似乎很滿意自己的這番結論,內心極度地自我欣賞。
而憨厚的南虎也是把這當真了,憨憨地笑着。“可能真的,不過林羽哥配公主也是郎才女貌。”
“不行。”初閒意識到了一個很重大的問題。北風吹來又是一陣哆嗦。
“哥,你要幫林羽哥嗎?”
初閒跳起來一個爆慄敲在南虎的頭上,南虎疼得幾乎哭出來。雙眼含淚,幾乎無辜地弱弱道:“難道不是嗎?”
初閒兇狠地撇了他一眼,氣不打一處來,“是什麼是?假如我皇姐嫁給林羽,我不是要叫他哥了?”
這種事情決不能發生!
“我要帶他一起墮落。”初閒心底發誓。
現在林羽卻是在書房中翻箱倒櫃,翻閱着一本本書籍,幾乎是匆匆一番就往外扔。“不是,不是....我放哪兒了?”
終於林羽停下手來一字一句的讀着一頁書。
“.....人道有情,天道不公,修煉一途總有人是不幸的。世上有一部分人生來體內便沒有虛谷,也就意味着他們無法修煉.....他們能感應天地靈氣但是卻不能將其轉化進體內....一生不甘,也只能是凡人.....”
林羽簡直要崩潰,難道只能平凡地活着?此時林羽覺得天氣似乎格外的冷,北風的呼嘯更加刺人心。夜色也是籠蓋了天地,也帶來了雪,襯着黑夜的黑。
身後隨之而來的初閒,南虎見林羽無精打采地坐在書房內,絲毫不知道發生看什麼。
“小林子?”
“林羽哥?”兩人同時出聲。
林羽緩緩地擡起頭來,勉強地笑着迴應。在兩人的一再逼問下,林羽告知了事情的原委。
初入小問虛境的初閒也是搖搖頭,他也從未見過這樣的事,書上有提及,卻也沒有解決的辦法,即使有也是秘辛。
安慰地拍了拍林羽的肩膀,神色也有些無奈。
“人生也不一定非武道不可。”這也算是種苦澀的安慰吧。
.....
黑夜還是那樣黑,萬家燈火,照亮了整個初雲皇城,黑夜似乎只屬於林羽一人的。
思緒萬千,林羽坐在房前的臺階上,腦海中翻着武道記憶,許久,落寞的眼神也像是宣告着束手無策。
‘我的過去真的找不回了嗎?還有那道身影,記憶中除了關於武道記憶之外,唯一有關人事的身影。’林羽緊握着拳頭,問着自己,任憑雪花打在臉頰上。在他看來那道身影定然是對於他重中之重的,不然怎麼像是在腦海中生了根。
......
初雲的北方是極度的嚴寒,而在嚴寒之地依然佇立着初雲的將士們。他們不僅要抵禦來自北涵雪國的侵襲,更要抵禦着冰寒的侵襲。就是在這麼天寒地徹的風雪裡,依然有一支整齊的軍隊朝着初雲皇城的方向行進着,他們是今年換防的部隊。
儘管風雪遮住了他們的面容,卻遮掩不了他們返鄉的熱切。
將軍百戰死,馬革裹屍還。而如今他們不用馬革裹屍還,這是給他們最大的安慰。
軍隊爲首的是一位年輕的將領,黑色的鎧甲在白色的天地中顯得格外的亮眼。整個身軀都被盔甲遮擋着,只露出一雙閃着光的眼睛,凝望着初雲皇城。嘴角用誰也聽不到聲音輕喃着一個名字。那是他深愛着的人名字,也是他報效這個國家的信念。想到到那個女子的一顰一笑,即使如他般戰場上百鍊鋼,也會化爲繞指柔。
“弟兄們,快,走過這片雪域,再過我們就能到家了。到時候我請大家在皇城內最好的酒樓吃上三天三夜。”
“好,將軍要說話算話。”
“屁大點事,咱將軍能反悔嗎?”身邊另一個將士不滿地迴應之前說話的將士。
“哈哈哈”衆人又是一陣大笑。
年輕的將領也是笑了起來。衆將士看待他的目光充滿着敬佩,在這位將軍來了之後,幾場勝利打得北涵雪國秋毫無犯。可以說在場許多人能活着都是他救的。
更重要的是,即便他出身司帥府這樣的將門,自己的將位也是靠自己一刀一劍地打拼出來的。自古強者才能得到衆人的尊敬。
他不是別人,是司家的大公子——司銘,初雲年輕一輩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