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剛剛幾個說得正暢快的女生酸爽了,她們也是正兒八經地通過重重考覈才進得血獵聯盟,不就是因爲多嚼了幾下舌根嗎,蘭斯洛特家族的少爺至於發這麼大的脾氣嗎?
嗚嗚,反正這下就是慘了,搞不好血獵的頭銜到要保不住了……
走出晚會的會場外頭,冬青還是沒有放無憂下來,小東西就柔柔軟軟一小團被他摟着,心裡格外的舒坦。
走過一段路,無憂就忍不住好奇地問冬青。
“你……你要帶我去哪裡?”
“回家。”
“誰的家?”
“我們的家。”
冬青當真把無憂帶回了蘭斯洛特家,車子開進莊園,停在家門口,車門剛開,冬青領着無憂剛落地,司徒純就激動地朝着無憂撲了過來。
“我的兒媳婦!”抱住無憂柔柔軟軟嬌小的小身板,一個大寫特寫的滿足。
無憂被嚇了一大跳,冬青跟護犢子似的把小東西從司徒純手裡扯回來。
“媽,我不是讓你冷靜一點嗎?”
司徒純兩眼發光地看着無憂:“冷靜不了!你知道我等了多少年了,要不是看着斯月天天拿着薔薇花去莉莉安家追她,又拿着被剪斷的花潸然回到冉月和伽索麪前,我還真懷疑你是不是和斯月有一腿!”
“媽,我們兩個的關係純潔得很!”
“那你和洛雪辰的兒子洛羽呢?你們兩個又是什麼關係?”羅倫卡不經意地問道。
“還是以上那種關係!”面對這麼一對不知道是在幫他還是在害他的父母,冬青簡直尷尬到上天。
“所以說,幸好你帶了這麼一個萌妹子回來呀。”
司徒純非常友好地摟着無憂:“你叫什麼名字呀?”
“花無憂。”
無憂還沒開口,冬青就幫她把名字告訴了父母。
無憂茫茫然地看着三人,這是……要帶着她見家長的節奏嗎?
不過,話說眼前的這兩位就是蘭斯洛特家族的兩位元老級吸血鬼?
蘭斯洛特•羅倫卡和蘭斯洛特•純?
冬青的父親好帥,母親好美,他們兩人這麼幸福地依偎在一起,真的好有夫妻相啊……
真不愧是永生不老的TOP級吸血鬼,歲月在這雙人臉上和身材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反倒是經年累月的經歷讓他們給人感覺更加沉穩可靠,魅力四射。
“好啦,都別杵在門口,趕緊進來吧。”
羅倫卡招待大家進屋後,司徒純看着冬青和無憂這身驚豔的打扮,問:
“你們今天晚上不是在絕倫誓約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吃晚飯了沒?”
冬青撥開無憂臉上的亂髮,說:“還沒。”
冬青說話都沒看着自己的媽媽,全程盯着無憂,好像無憂一旦出現在他的視野範圍內,他的目光就追隨着她轉悠,生怕無憂下一秒會跑掉似的。
“那趕緊來吃飯啊,我和羅倫卡也沒吃,飯菜都做好了,剛準備坐到餐桌前,你們就來了。”
司徒純熱情地拉着無憂,無憂被冬青握住手,四人浩浩蕩蕩來到餐桌前坐下。
傭人已經幫他們的盛好了飯,冬青給無憂夾了好多菜,愣是把無憂面前的碗堆成了一座小山坡。
“小東西,多吃一點,你太瘦了。”
“夠了,我吃不完的。”無憂小聲地說。
“不着急,也不用跟我們客氣,當自己家呀。”司徒純溫和地衝無憂笑,讓無憂的拘謹漸漸減少。
羅倫卡寶貝似的摟着司徒純的腰,讓她快坐下,說:“這一桌飯菜都是我們家的廚神做的。”
司徒純揉着羅倫卡一頭柔軟的短髮,眼神寵溺地說道:“對,你也是廚神,只不過是炸爛廚房的那個地獄廚神。”
這個高中的黑歷史就不要提起……
“小純豬,你怎麼可以在兒媳婦面前拆我的臺?”
“那是事實呀……”司徒純想當然地說道。
羅倫卡粘着司徒純不依不饒地說道:“小純豬,我的心靈受傷了,我不管,你今晚要好好補償我。”
司徒純給羅倫卡夾了一個超大的雞腿:
“吃個雞腿補補。”
“你吃雞中翅。”羅倫卡也給司徒純一個雞翅。
看着羅倫卡和司徒純溫馨甜蜜的互動,還有一直關照着她的冬青,無憂不由鼻子一酸。
自從爸爸死去,媽媽臥病在牀以後,再也沒有人爲她下廚,給她做這麼一桌好吃的了。
平常都是自己隨便煮一點,在絕倫誓約以後便是在餐廳吃飯。
突如其來的溫暖與照料讓她覺得是如此的不真實,她恍恍惚惚地看着想着,然後冬青英俊的臉突然在自己面前放大,緊接着他就吻上了她的眼角,吻去了她眼旁流出的淚珠。
“怎麼,小東西,太感動了?”
無憂誠實地點了點頭。
“所以我希望你嫁給我,我的爸爸媽媽就是你的爸爸媽媽,我們都愛你,照顧你,好不好?”
司徒純注意到無憂面露爲難之色,怕冬青強迫無憂,她感覺說道。
“冬青,你也趕緊吃吧,你一個勁兒地給無憂夾,自己碗裡就只有白米飯,什麼都沒有……”當媽咪的也心疼兒子的好嗎。
無憂聽到司徒純這麼說,也曉得媽媽的心情,要是她媽媽在身邊,看到這一幕,說不定也會說出一樣的話,天下的媽媽都是一樣的。
她也無比乖巧得給冬青夾了一片雞胸肉,又覺得不夠,繼續夾西蘭花、胡蘿蔔、小番茄、用勺子舀松仁玉米。
看到這一幕,司徒純心裡樂開懷,原來她可愛的兒媳婦心裡也是有冬青,牽掛着冬青的,不然怎麼會給冬青夾那麼多菜,冬青的碗也堆了一座小山坡。
哎喲,她這麼一說反倒還神助攻了一回啊。
冬青向司徒純投去一個感謝的表情,心情愉悅地埋頭吃飯,是不是瞄一瞄看看無憂碗裡的菜夠不夠,不夠就給她繼續夾。
兩個人的互動格外的溫馨自然,羅倫卡和司徒純相視一笑,彷彿看到了過去的彼此,只不過那時候司徒純有她的脾氣,羅倫卡也有他的少爺架子,但是經歷過了那麼多風雨,都還是彼此心中的皎皎明月光。
從相遇的那一刻,就
註定了,從今往後,他們的愛情永遠保鮮。
……
飯後,羅倫卡和司徒純就給冬青和無憂安排了一間超大的雙人房,走出房間的露臺,能夠望到大半個莊園的景象,格外的美,無憂洗完澡後換了一條司徒純送她的粉色睡裙,趴在露臺的欄杆上向遠方眺望。
突然身後一具滾燙的身體貼近,無憂渾身一僵,緊接着一件帶着冬青氣息的披風就把她大半個小身板裹住,緊接着感覺雙腳騰空,就被冬青單手抱了起來。
他一邊朝着室內走去,一邊說道:“外邊冷啊,小東西,你怎麼穿這麼少站着?”
無憂靠在他胸口嗅了嗅,就聞到了他身上的氣味,霎時間臉紅心跳。
“小東西,你這樣……我會很想……”他嚥了嚥唾沫,“吸你的血……”
不忍看到無憂受驚的模樣,冬青扯了扯嘴角:“跟你開玩笑的。”若她真的不願意,他會強迫自己忍耐。
他輕輕把她放在了牀上,被子掀開,緊接着他也跟着躺在了她的身側,無憂的心更是撲通撲通地狂跳。
房間裡的燈光還沒關上,回頭無憂便看到九毛九放在了自己的手裡,無憂的小臉尷尬地一紅。
冬青笑吟吟地貼着她,問:“小東西,這錢是你留給我的吧?”
“是、是……”她緊張地把九毛九的紙幣抓成了皺巴巴的梅菜。
“小東西,你把我當鴨看?”
無憂胡亂地擺着手:“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把我當男公關看?”
“也沒有。”
“那你爲什麼要給我九毛九?”冬青哭笑不得地問。
“我……因爲我身上只有這麼多錢,我知道你家很有錢,但是我欠了你的,你要多少,我一定還!”
冬青嗤笑着捏捏無憂小巧的鼻尖:“給我說說,你什麼時候欠了我錢?”
“我雖然沒有欠了你的錢,可是你……那天晚上你用你的身體……救了我……”
無憂說得羞赧萬分,無地自容,小臉通紅通紅,只想找個地方一頭鑽進去再也不要出來,可是現在冬青把她桎梏着沒法動彈,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默默垂下長長的睫毛看着被子。
“什麼欠不欠還不還的,你要不要做我的小女人,做我的女朋友?嗯?那個晚上的事情就一筆勾銷。”
“不要!”
“爲什麼?”冬青難以置信,竟然有女生不會頃刻拜倒在他的西服褲下?
他和她已經見了好幾次面了,多少人對他一見鍾情。
況且她的初吻是他的,人兒也是他的,從頭到腳都是他的逃不掉的,怎麼就一口拒絕?
無憂不想。
不想他因爲這種事情對她負責而跟她在一起,她希望他們之間是真心實意。
唉,不過就算是真心實意又如何?她的壽命再長不過百年,可是他是永恆。
蘭斯洛特家族的後代都是癡情種,認定了一人就會下定決心與之廝守一生。
他能陪伴他的時間就剩下的幾十年,難道要讓他在未來活在孤獨寂寞當中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