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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毒是門分支衆多的技法體系,浩瀚虛界,沒人能說出所有施毒手段,更沒人敢說識得所有之毒。
洶水源是以毒水爲主的毒修,它對整個虛界毒系而言不過滄海一粟,但在蒙赤乃至周邊諸國,已是威名顯赫。
這七人五男二人,服飾統一:頭裹布罩,素衣一身,手腳隱於長袖而不露分毫。
他們光明正大地從九子村至莫晚古林的入口進入,又恰中午光線最足,陳開那趴於樹上凍成冰雕的吮吸蟲終於展現功用。
“毒修!”劉嘉一聲驚呼。
“劉嘉不要嚇了大家,詳細說說吧。”言清拍了拍劉嘉肩膀。
“如果陳開描述不差,他們必是毒修。”劉嘉心有餘悸。她道,“戰前六城就有傳聞毒修出現,這些人來至蒙赤洶水源,以毒水塗抹身體,武器或夾於內流中傷人。”
李秀妍也點頭道:“二姐一說我倒也記起軍中醫扎曾提到過洶水源,這個地方兇名遠播,幾種毒性極強的毒液無藥可解,浩劫中許多前輩就遭了它們的毒沒再活過來。”
出於對未知事物的恐慌,及毒這總讓女人毛骨悚然東西的畏懼,有幾女議論開來。
言清拍桌叱道:“慌啥?大家的命早拴在了死神手裡,怎麼越活越回頭了!”
幾女嚇得低頭不語。
陳開與言安互望,沒想平時笑語如花的言清,真板起臉罵人也這般威嚴。
“開弟能不能盯住他們?”言清直接了斷地問道。
跟蹤!這種事在九子村探查時吮吸蟲並沒少做,陳開閉目起來。
樹上的吮吸蟲抖落積雪一縱而下,已過一段時間,但林中雪花落得不密,倒是輕鬆地尋着了七人足跡。
只是陳開不知,他蟲子前腳剛走,後腳就來了五位風一般的人,他們入林隱形,所展的技法並不在伏影門伏天無影訣下。
五人同時出現在腳印邊。
“頭兒這些腳印沿着這個方向一直下去!”一位身材消瘦,臉上佈滿坑洞的人指着道。
“方向不一定正確,你們散開找找!”頭兒的聲音低沉沙啞。
四人中有兩人繞樹尋找,另兩人則跳上了枝頭。
大雪把跡象掩埋,但卻不可全然磨滅,大隊人馬走過的地方,總會留下碰撞跡痕,枝丫折斷也一致朝向。
四人回到頭兒身邊,圓臉胖胖的是老二,他道:“樹表新傷和斷枝表明大批人馬朝是那方向去了。”他的手指一指,指向並不與足跡吻合,而是偏斜一定角度。
老四也道:“樹身有刀刻箭頭,也是一樣。”
頭兒點點頭讚許二人精細的查探,他沉呤着道:“那這七人我們還追不追?”
老三是位白淨的人,他不屑地道:“算了,毒修我一向不歡喜!”
老二也點頭道:“他們這種走法是找不到正主的,根本不存在任何危險!”
老五是位女子,面貌平常只是雙眼極是靈動,她從懷中取出一塊純白絲帕,輕漂漂地丟落腳印上,白帕成了黑帕。
五人不由倒吸口氣着後退數步,女子則碎罵道:“真是可惡!怎麼就這般愛施毒啊!”說着極痛心地挑起積雪將帕掩埋,這帕雖不是極寶貴之物,但也造價不菲,是高檔次一次性的消費品辨毒帕
“走!”這下頭兒率先跳上枝頭,四人緊隨,毒人的死生俱已不在他們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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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找到確切位置?”言清指着鋪於桌面的莫晚林地圖道。
陳開俯身下看,“在這裡!”他手指壓於一處座標,擡起頭來。
如不是以前看過言石等人用制骰點的方法,在樹根釘打圓點座標,他的吮吸蟲是不會這麼快尋到的。
“倒沒朝我們直來!”劉嘉看過道。
言清搖頭道:“不論如何絕不允許他們留在林裡,我命令立即進行獵殺!”
“是!”
劉嘉立即出去點齊三百善射之人,一衆人離開小湖林,直奔七人而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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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寂靜無人,七人都把布罩取下。
猶裡井是位壯實的中年人,他在洶水源三大毒派中,只能算是惡水派系一位普通的資深者。
身後四男二女是他弟子,都剛剛縉紳成合格者,此次外出他有帶六人歷練的意圖,也順便在中國領發點橫財。
走着走着,兩位女弟子前行偎依,猶裡井笑了起來,一手一個捏了捏兩女臉蛋。
這兩女同胞生,一般模樣身材,高聳的胸部緊緊壓迫猶裡井胳膀,讓他大是受用。其實蒙赤女身材修長,容貌就是一般,能弄點風情都很撩人,這二女已屬中上姿色,此時有意逗誘,當然把猶裡井迷得暢懷不已。
左邊是姐姐波可絲,右邊是妹妹波可露。
波可露俏皮地道:“師父您這樣隨便走不行啊!”搖晃着玉臂,腕處的圈玲‘叮叮’作響。
“妹妹!你就安心吧!師父有深意的。”波可絲笑道
猶裡井大笑起來道:“前一站夜宿落葉集還記得嗎?”
“記得!”二女齊點頭。
“虛界是非之地,時刻都得提防留意啊!落葉集五千騎兵今天可是都轉到了九子村來!”猶裡井拍着二女玉掌道,即是說教,又是顯擺。
後跟四男子中一位,開口問道:“師父這跟我們有關係嗎?”
這四男臉形相近是親兄弟,分叫山一子,山二子,山三子,山四子,說話的正是山一子
“蠢材!”猶裡井收起笑容,恢復古板並罵道,“你以爲我們蒙赤國寶貝的騎兵說調就調啊!”
波可絲露出一絲心憐,故作思索地道:“師父!難道九子村要起戰事了!”
“絲兒就是聰慧!”猶裡井視線被轉移,笑容又起掐着她的臉道。
波可露可不甘示弱地道:“我知道師父爲什麼接這個任務了!”
“哦!那說來聽聽!”猶裡井轉頭笑看。
“一定是躲避戰火!”波可露眼露希冀地道。
“哈哈!哈哈!果然都是聰慧之女!”笑聲中他把二女摟緊。
四男心知師父與師妹下面定有‘很要緊’的事談,識趣落後百步……
七人停停走走,最後停駐一處背風洞穴。
絲露二女從身上掏出乾糧,略作調配即成味美晚餐,確是心靈手巧之人。
而猶裡井則帶着四子洞外布毒。
吮吸蟲隔着百米看着五人忙碌,只見五人從身上掏出許多瓶罐釘針,這裡拔撒那裡安插,雪白地面幾無變化,只是幾處不復潔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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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身邊的劉嘉問。
“七人進洞休息了!”陳開道。
“那我們也休息!”另一側的言清道。
次日繼續追捕,因七毒走得極慢,至傍晚時分,雙方的距離已是不遠。
衆人屏住呼吸緩緩靠近,遠遠就聽見女子依稀的笑聲。
猶裡井是謹慎非常,天略暗就找洞布毒休息絕不夜行,言清等埋伏五六百米遠就不再接近,生怕觸動七人感知。
言清悔道:“欠思考了,怕不可能不被查覺地接近他們。”
接着又問道:“明知埋伏,你們說他們會不會還狂妄地踏進來?”
劉嘉搖頭道:“這不可能,大姐千萬別冒這種險!”劉嘉心知言清打算,不管被不被發現都要強行阻殺這七人。
言清看向其它人道:“你們說呢!”
李秀妍也搖頭道:“與毒人作戰我們俱不熟悉,有心打無心還有希望,但有心對有心我也絕不贊同。”
言清低頭思量片刻,最後道:“那撤吧!”
留幾人遠遠地看守外,所有人在言清帶領下後撤五百米。
夜幕降臨。
樹上比樹下更是寒冷,呼出的氣體幾乎要把鼻頂凍僵。
樹上的言清苦笑着道:“沒想竟會這樣,讓大家一起出來吃冰棍了!”
衆女菀爾,杜小玲笑道:“這也不成辦法,要殺他們總得靠近,不被查覺又完全不可能的。”
言清點頭道:“我已想好,明天我們行雷庭之擊,不管如何反應,但絕不給他們留有多餘時間。”
這確頭是不得已的好辦法,一夜無語,只聽見刮不停的雪風聲。
第二天毒人根本就沒出洞,原來莫晚林竟下起傾天暴雪。
收回望天的眼,言清一跺腳氣惱道:“這賊老天也幫他們!”
劉嘉爲她拭去青絲上雪團,開口道:“我看還是算了,讓開弟盯着,他們如果真衝我們來,我們再想其它辦法吧。”
“好吧!”言清無奈,此時此刻將時間浪費在這裡確實不妥,衆人原路返回。
而恰恰這個時候,五位影殺也開始了返回,他們於昨晚成功地探到了小湖林一切,失去高手坐鎮的基地,無人知道五位不速之客的到來。
五人的心境與言清截然相反,唯一的女子老五伸出手掌接落雪團,高興地道:“我怎麼以前就沒感覺到這暴雪的美麗呢!”
其它四人笑而不語繼續前行,強勁的風吹得他們的灰他們身上的隱身功法已被收起。
陳開踉蹌一下滑倒在地
言安忙扶起道:“怎麼了?走好好的也會摔了!”
陳開投以苦笑,原來他把盯睄七毒的吮吸蟲放一邊,聯上小湖林其它三隻時,有一隻正看到了老五接雪的一幕。
“什麼?”言清幾乎吼出聲來,二件不利的事同時發生,確實讓人走火。
瞬間她又冷靜下來,“加快返回!”言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