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開!”麗紗半身傾出泊港護攔,揮手喊道,風中紅髮飄揚。
她的喊聲滲在河風中傳去,船上陳開正袍擺腰繞,捲袖赤腳地在挑選魚產品,聽到回首時正兩手高舉,一手抓只肥碩的三色魚,一手提繩,繩上竄滿碧斑綠爪蟹。它們都是洫河低等虛獸,只供人們獵食。
這些天來,陳開與到青醉彎發財的魚獵者們都混得熱熟,時常上他們船隻挑選水產,魚獵們也樂於討好這位青醉彎最沒架子的司長,一邊讓他自選自誤時,一邊還替他留下稀少魚產,如現在陳開手中所抓的魚蟹,都活於洫河深底,並非那麼容易捕獲。
“謝謝了黑峰!一會我讓人送來丹幣!”陳開道。
“您就拿去吧!給什麼幣的!”這位叫黑峰的魚獵者憨笑道。
“這怎麼行!要給的!”陳開知虛界這行之所以稱魚獵而不叫捕魚,就因河中不僅存有無害虛獸,也存有生猛厲害的,魚獵者們要想滿載而歸,一天內真刀真槍地搏殺是少不得要經歷幾回。
說落間,陳開躍身而起,空中浮掠十幾米河面,落於一船,再屈膝彈起,凌空幾個拋跳,回到泊臺時,正好落在風采越顯迷人的麗紗跟前。
陳開呵呵一笑。
麗紗俏鼻小皺,接而嫵媚一笑。至二人留於青醉彎後,禁果偷嘗一日不曾落下,這位漂然公主已經開始從清婉少女向迷醉俏婦轉變了。
也不嫌陳開邋遢,挽上陳開離去。
路上,麗紗道:“剛纔政務樓來人傳話,說你中飯後就去那裡開會。”
“開會?什麼內容?”陳開惑問。
“是關於資源點起祭的!”麗紗道。
對於資源點起祭,赤爾鬆有說起,陳開知是通過公正樓,用丹幣供奉,祭求在城附近生成資源。說來這種生成類如二十一世紀,網遊盛行的怪物刷新一樣,不過深入瞭解,還是極大不同:一資源不一定就是虛獸,植物的,礦物的,固體,液體,氣體,甚於無形的都有可能;二資源價值一定比供奉幣高,但高多少又與祭示人員修爲分不開干係;三資源點隨機生成,空中地上地下,田間河裡曠野都可能,生成時還有異象一閃而過。根據這三種情況,一個城市要想在起祭中收效最大,就必需丹幣存量非富,人才儲備足齊,特別是偏門專精的人才,諸如植物識別,礦物識別,虛界異現分析等都要多多益善,以防資源點晦澀生成時,需要他們上場發揮專長。
當陳開吃過中飯,一趕到政務樓,就被公務人員請上三樓。
喬姬辦公間距會廳並不遠。經過時,門正敞着,陳開偷瞄一眼,果真見她端坐椅上,伏案批閱,神姿說不出的優雅端莊。
喬姬何等修爲,立感有人偷視,加上陳開未加掩飾的步聲,她扭頭看來。二人隔空相望,不由都興起來於內心的歡躍。喬姬起身欲言,陳開卻機靈地快步而過。
站起的喬姬莫名失落,內心更是難釋,這位中國領人所練迷惑功法真這麼厲害,自己次次都不能豁免嗎?
而陳開也在不解,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正思着,被帶進了會廳。
會廳圓形結構,半球形牆壁疊折鋪陣,疊突處晶燈掛垂,有火光在內閃耀,美倫美奐。
廳裡已有許多衣着光鮮,氣勢非凡人物,他們成羣結伍地交談,顯然陳開還是陌生,當他出現時,都把目光移來,將陳開一通好掃。
陳開坦然步進,環場一週後想找個角落坐下,不料迎面走來虛爾榮。
虛爾榮身後緊跟三人,正是唐爾強峰,凌爾旭歸,安爾烈,他們四人身份最高,其中虛爾榮還是會議的召開者與主持者。
來到陳開面前,虛爾榮道:“大家靜靜!這位就是青醉彎司長陳爾開,來彼此認識一下。”
雖然陳開不爲喬姬看重,但虛爾榮認爲有必要將他介紹。倒不是想維護陳開什麼,而是在夏禮城中,青醉彎司長職位應該排位四人之後位居第五,對事不對人,他有責維護該位權威,只有如此四人地位才更牢不可破。
陳開沒料虛爾榮這般‘熱情’,做好再被冷遇的心理只好暫時收起,畢竟經過喬姬冷漠他就職一事後,陳開名聲早在夏禮中被當作‘笑料’傳播,這點從麗紗次次進城,次次氣着回來就能得見。
來識的人無不八面玲瓏,所言幾都讚美,只是陳開都淡淡地聽,淡淡地回,雲淡風清得很。這讓在場人興起莫測高深,虛爾榮也是眉頭暗皺。
而他們中也有些人引來陳開興趣,比如最先見面的凌爾旭歸,這位胖得離譜的傢伙先使陳開想起五城朱厚,不過他以朱厚強上百倍,那似笑非笑的雙眼時閃駭人精芒,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讓人難查喜怒。
安爾烈是第二位與陳開相識的人,這位一臉兇悍的漢子,冷冷丟下一句‘你好’就不再多言,陳開也一樣相應。
隨後就是唐爾強峰,這位與陳開彆着瞄頭的竟爭對手,只是一聲冷哼,就走到遠遠去了。
再下去的人陳開就只都稍記了下,只因男多女少的廳中,有二位鶴立雞羣的女子吸引了陳開大部分注意力。她們一個與陳開相見溫婉含情,一個卻冷如冰霜,二女如花嬌容是吸引陳開關注的因素之一,但更主要是她們身份,前者是夏禮血衣頭領莫爾殘花,作爲安爾烈手下第一大員,管控夏禮最攻擊軍隊血衣軍,後者則是演武場場主虞娘。虞娘不道名也不道姓,只是告知了這個類似外號的稱呼。有這二位身份可算不凡的女子出現,光芒不由掩蓋了其它場人,陳開先主記住她們也不爲過。
與廳人都見過面後,陳開自找位子坐落,待又來些人,虛爾榮示意大家坐下肅聲,他道:“今天請大家來,是爲我城第二次資源起祭,這些年夏禮在城主帶領下,一天天繁榮,人才儲備也日益充裕,不出大意外,這次一定能夠成功,只不過我這人做事但求細緻,所以有請在場各位再提供些好手供我支使,待這事完畢,你們對我虛爾榮的支持我必都回報。”
一位老者站起道:“虛爾司長客氣了,這事對夏禮是功在千秋的好事,我們絕對相助,而且有城主與您四位輔佐,說不成我都難信。只是我要詢問先,我們這些出了薄力的人,如果資源點到時可以對外開發,是不是可以讓我們佔點先籌。”這位老者是喬姬廳中出現的桑爾旗偉,剛纔與陳開一翻相熟,陳開隱記得他是從事奴隸批運的大商家。
虛爾榮哈哈一笑道:“榮早想了,來人!”揮手示意中,一隊身段嬌美的白袍女子捧着一疊文書進來,放於各位賓客面前。
桑爾旗偉認真看過,顯似滿意地大笑道:“虛爾司長做事就是點滴不露,旗偉佩服!”
虛爾榮淡然搖頭一笑。
文書當然會有一份擺在陳開面前,陳開看過,發現這是一份協議書,對資源點可能出現的諸種情況做了分類詳述,爭對各類情況,擬定在場大家的獲利協定,當然所獲利與大家出力多寡不無關係,書中要求各傢俱得提供分鼎以上高手,最好化意。
帶着這協議,陳開離開大廳,步出時看到喬姬。
喬姬依門對他招手,陳開走去,被她帶進辦公間,門在陳開身後關上。
離廳的人都看到這幕,無不帶着不解與羨慕。
凌爾旭歸與虛爾榮並肩而行,他道:“老大你看城主對這位青醉彎司長是否真如她說的那樣莫視?我總覺二人關係隱晦不明,城主現在做法可沒以前應有的果斷!”
虛爾榮摸着下巴道:“這種事你不要猜疑,青醉彎這位我們不冷不熱應對着吧。”
凌樂旭歸點頭道:“我知道。”
卻說陳開給喬姬引進辦公間,門才關上,就有一隻玉手如電抓來。避無可避中,一手被喬姬制住,陳開正欲喝問這位可惡又難防的大城主想幹什麼時,二人肌膚相接處,冒出兩道光彩:一道青光,陳開非常熟悉,正是‘蟲咒往生訣’在時纔有的青芒,而另一道是如彩虹般迷人的粉紅,它正是喬姬體內莫名被引發的‘情訣’。
二人俱一動不動!
喬姬眼中難言的震驚與控制不住的歡喜。原想製出陳開,問清他到底練了何種惑人邪功,真沒想到竟找到引發自己‘情訣’的男人,但這並非最重要!喬姬靜靜站着,只感體內內流如堤破洪泄,涌向對面男子。這種涌泄是她只與男性歡好**時纔會出現,它帶走‘情訣’修行後沉積不散的生命印記,而這些印記正是讓情宗人無不玉化的罪魁。更難信的一幕接而出現,享受全身大鬆大暢時,內流倒捲回來,帶着瑩瑩白光又細小如塵的光蟲進入她的體內,喬姬這才知什麼是極悅,不由迷醉地合上雙眸。
光蟲漫遊,跟着內流穿行各處,碰到印記玉結,均停下溶化,這些如毒瘤般死死糾纏情宗人,情宗人也與之苦苦抗爭不盡歲月的夢魘,就這般開始消散了。
這意味着什麼?
喬姬不得不張開雙眼,面前這位男人給她太多驚訝!他的存在絕對是虛界賜於情宗瑰寶!這點喬姬相信。
同時喬姬心中興起無奈譏笑,早知他這般‘了的’,自己何需抓摛白子,又將其弄的呆滯如木,現在回頭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