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餌?”絡腮鬍愣了一下。
“很簡單,就是拋下一條重要線索,牽着他們的鼻子讓他們按照我們的意圖走,以便我們掌握主動。”樑靜莫測高深道。
“妙,大姐好計謀,真是諸葛再世。”絡腮鬍恭維道。
“行了,少拍馬,說點有用的。”樑靜把手一揮,對絡腮鬍的這一厭惡道。
樑靜接着嚴肅地對絡腮鬍交待了一番,把一些需要絡腮鬍辦的事囑託了一遍。
絡腮鬍聽的連連點頭,“行,大姐,我馬上叫人去辦。”說着他起要走。
樑靜卻道:“不行,這事必須你親自去辦。你手下的人毛手毛腳的辦事不利落,而且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嗯,對,要保密。好我親自去辦。”絡腮鬍一副對樑靜言聽計從的樣子。
絡腮鬍走後,樑靜在心裡盤算着一些事。
自從二十多年前,她和父親爲躲避警方追緝,分別隱藏了幾年,誰曾想再也沒有了父親的消息。多年來,她一直在尋找着那批寶貝的行蹤,同時也在尋找父親。而省裡專門爲尋找那批寶貝成立了考察組,對她來說無疑是天賜良機,當然不會錯過。藉助他們的力量尋到那批寶貝就容易多了,只要寶貝到手,天地之大何處都可去得,當然能找到父親就更好了。他隱隱覺得父親或許已經不在人世了,以他的格不可能蟄伏這麼多年也不會不來找自己。
不管怎麼說,這次一定要弄出個結果來。想到那批巨寶,樑靜雙眼炙,得寶之心志在必得。
她的計劃極爲周密,方方面面都想到了,考察組、絡腮鬍等等都是她手裡的棋子。現在她就像是一個垂釣者,已經在鉤上鎖好了餌,只等魚兒上鉤。她要釣的是一條大魚,而且是一條無法想象的大魚。
考察組僅剩的陸明等五六個人整天無所事事,昏昏睡,這幾天陸明也漸漸泄了氣,事一點進展也沒有,以現在的形看,多半是虎頭蛇尾草草收場的結局了。陸明已經打算過幾天就得回去了,這事只能黯然收場了。
這一,天朗氣清。
陸明等幾人卻提不起什麼興致來。有人在翻看雜誌,有人在打着盹,陸明則默默發呆。
“咚咚咚”有人在敲門。
陸明離門口最近,起去開門。
敲門的是一箇中年男人,滿臉的鬍子。
“請問您找誰?”陸明問道。
“小兄弟,我有事要找你們領導。”來人聲似銅鑼。
陸明覺得來人似乎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您有什麼事跟我說也是一樣。”陸明心不在焉道。
“不行,這事非常重要,我得跟你們領導說。”來人搖了搖頭。
“嗯,那位就是我們領導。你就跟他說去吧。”陸明指了指坐在辦公桌旁看報紙的老趙,並朝老趙眨了眨眼。
老趙會心地一笑,然後了子,裝作很有威嚴地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您是。。。。。。?”來人問道。
“這是我們趙主任,是這裡最大的領導。”陸明介紹道。
老趙聽了暗暗好笑,這小子竟當面蒙人。
“啊,趙主任,您好。”來人趕緊伸出手來主動和老趙握了握,眼裡盡是笑。
“趙主任,我有重要事向您彙報。”
“請說。”
“我外公曾經是國民黨的士兵,解放前被收編到解放軍。當時他正好就在你們現在考察的那個國民黨部隊。他生前留下了一些東西,後來我母親就給了我。我想,放在我手裡什麼用也沒有,送給你們或許有用。所以我就來了。”來人一副憨憨的樣子,話語質樸真誠。
老趙一聽,趕緊道:“同志,謝謝你。您怎麼稱呼?”
來人連連擺手道:“不用謝。就是這些東西,您收好。”說罷,把一個檔案袋推到老李頭面前。
陸明等人聽了來人的話精神一震,不自覺圍了過來。
老趙拿過檔案袋來,抽出一個發黃的本子來。就在他低頭翻看的時候,來人說了句“您忙着,我先走了。”
老趙低頭翻了幾頁,問道:“同志,怎麼和你聯繫?”
沒有聽到回答,擡頭一看才發覺來人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陸明等人把心思放在了檔案袋上,誰也沒有在意人家走,等有人追出去的時候,早已不見蹤影。
“這人真是好人,連個名字都不留。”“快看看這個本子裡有沒有寶貝的線索。”幾個人叫喊着。
對於來人的離去沒有人在乎,在乎的是他送來的東西到底有什麼價值。幾個人圍在老李頭側搶着翻看那個本子呢。
陸明想着來人的模樣,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過了一會兒,他終於想起來了。這個人就是在那個飯店裡和樑靜一起吃飯的那個人。
想到這裡陸明心裡不由一震,他究竟是幹什麼來了?他有什麼企圖?是樑靜派來的麼?
他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爲絡腮鬍是做好事來了。樑靜他們兩人在飯店裡密謀,這會不會是他們謀裡的一部分?此事絕非表面上這麼簡單。
陸明待其他人看完,制止他們的討論,正色道:“你們知道剛纔這個人是誰嗎?”
“是誰?難道你認識?”“管他做什麼?是誰就是誰唄”有人道。
“你們還記得我們在秦市吃飯的那個飯店吧。”陸明對邊和他一起去秦市的兩個人道。
“當然記得,怎麼了?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就是那個和樑靜一起吃飯的那個人。你說有沒有關係?”
“啊?”兩個人的嘴張的大大的。
“你確定。”
陸明點了點頭。
老趙等人不知陸明他們打的什麼啞謎,忙問其故。
陸明把在飯店裡的所見所聞簡單敘述了一遍。老趙等幾人聽後默不作聲,此事顯然是樑靜兩人狼狽爲刻意而爲,頓時對這個剛剛還誇他是好人的人心生厭惡。
陸明等人對樑靜二人的意圖費解,不知她這麼做有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