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不?那晚還有一個老頭在打寶貝的主意。”麻老五道。
“記得啊,怎麼了?”小順子不明白麻老五提那個老頭有什麼意義。
“蠢貨,找到那個老頭就等於找到那對狗男女了,他們肯定認識。”麻老五敲了小順子的頭道。
“啊,是這個理。對那個老頭很有可能還在鎮上。”小順子也明白了其中的玄妙。
兩人抖擻精神尋找着老李頭。
第二天,兩人猶如片警似的在街頭巷尾排查着,凡是七十歲左右的老頭都要格外看上兩眼。
“走,再到祖墳那兒去看看。”兩人一前一後向岳家墓地走去。
剛剛穿過巷子,小順子一眼就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叔,快看,那對狗男女也在那兒!”小順子幾乎尖叫起來。
麻老五一把將他拉到一側,果真看見曉蘭二人站立在墳冢邊上。
麻老五在小順子耳邊低聲交待了一番,小順子將胸脯一挺說:“叔,瞧我的。”
兩個人分開,分別從不同方向悄悄靠近曉蘭兩人。
見到仇人分外眼紅,小順子抄着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棒凶神惡煞一般向曉蘭兩人悄悄逼近。
受到曉蘭兩人的戲耍和作弄,小順子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再次見到兩人更加怒火沖天,腳下無聲無息地一步步靠近兩人。
曉蘭兩人已將墳冢附近搜尋個底朝上,依舊找不到老李頭,他們不禁越發感到失望、氣餒。
“還是離開這裡吧。那個醉漢和小順子說不定正在四處尋找找咱們報仇呢。”曉蘭勸道。
“就憑他們,一對熊包,我一隻手就能把他們打發了。”王連喜根本沒拿他們兩人當根蔥,言語中充滿不屑和鄙視。
小順子已然靠近兩人不足十米,聽了這話更加氣憤。腳下緊走了幾步,高高舉起木棍瞄準曉王連喜的頭頂就衝了過去。
王連喜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回頭正看見揮棒打來的小順子,情急之中本能的將頭一偏,木棒砸在他的肩頭。
小順子用足了力氣,王連喜慘叫了一聲跌倒在地。
“是嗎?你這個王八蛋,看我不削死你。”小順子咒罵着再次朝王連喜的大腿砸了下去。
曉蘭男友殺豬似的再次嚎叫了一聲,頭頂又捱了一下,眼睛一翻痛得昏了過去。
曉蘭見狀先是一呆,然後顫抖着身子往後縮了幾步,“你要幹什麼?你想殺人嗎?我可要叫了啊。”
小順子將木棍往地上一戳,冷笑一聲:“叫啊,警察來了正好把你們這對盜墓賊給抓去。”
麻老五此時也過來了,見小順子幾下就將那個男的給打翻在地,心中高興,喜歡小順子這副打手的架勢,如果以後加以訓練絕對可以做自己的保鏢。
他之所以這麼想就是再次看到曉蘭兩人覺得寶貝必將落到自己的手中。手裡有那麼多的黃貨,沒人保護怎麼行?這小順子已經被自己懾服,當然是不二人選了。
曉蘭聞言一怔,想起之前的種種,還有車上的珠寶,知道小順子所言非虛,如若把警察招來定然對自己二人不利。想到這裡容色一變,呼喚了幾聲男友卻不見他有任何反應,只得向小順子哀求道:“求求你,放過我們吧。讓我做什麼都行。”
小順子雙眼放光,不過轉瞬就將邪念壓下,已經吃過美人計的大虧了,他的傷疤還在當然不會這麼快就忘記疼痛。
“哼,你這招不好使了。說,寶貝在哪裡?”小順子瞪着眼睛喝道。
麻老五瞧了瞧地上的男子,隨身拽出一根繩子將他捆綁起來。
曉蘭見麻老五將男友捆綁起來又急又怕,不知這兩人接下來會怎麼對付自己,自己又該怎麼辦?沒有了主心骨,曉蘭六神無主不知該怎樣應對眼前的危急局勢。幾天前,曾經戲耍小順子,玩弄麻老五等人於股掌之中,如今形勢已然逆轉,不想男友竟成了人家的階下囚、待宰的羔羊。
就在她猶豫之際,小順子和麻老五已經逼了過來。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不要過來。”曉蘭面露恐懼連連後退。
小順子兇殘地笑着,一步一步逼近曉蘭,今天頭要把那天的恥辱全部找回來,說什麼也要讓這個臭婊子嚐嚐被侮辱被瞎耍的滋味。現在有了這個報仇的機會頭當然不會錯失。
“啊……”曉蘭尖叫起來。
麻老五攔住小順子,兩人止住腳步。他不敢逼的過甚,把警察引來對誰都沒有好處。
曉蘭也是冰雪聰明之人,見兩人舉動已然明白他們也有所顧忌,當即穩住心神道:“你們要識相的話,趕緊放了我男朋友,否則我就什麼也不顧了直接報警。”話語之中不無威脅。
“報警?如果你願意請便。”麻老五老辣的很怎麼會被她所威脅。
這話把曉蘭將住,“大哥,有話好好說,咱們可以商量。你不知道,現在我們也是受害者。”
小順子聽了曉蘭的話,險些把鼻子氣歪,心說你們得了寶貝還說是受害者,真是睜眼說瞎話,咱們不是三歲兩歲的孩子會上你的當。
曉蘭見兩人表情知道他們不相信,索性將被騙之事對他們坦言相告。
麻老五和小順子聽了面面相覷,半信半疑。
“你們如果不相信可以好好想一想,我們既然得了寶貝會傻到再回到這裡嗎?我們隨便跑到哪還不行啊,犯得着沒事找事嗎?”曉蘭說完看着麻老五兩人。
“叔,這話不假。我覺得她說的應該是真的。”小順子眨着眼道。
“閉嘴,我自有判斷。”麻老五喝道。
麻老五在心中一思量,知道曉蘭所說不會有假,但他畢竟不想輕易就放了這兩個令他無比痛恨的人。
“你說的這些,我們沒有親眼看見,只是你們的一面之辭,我還是不太相信,你們的車在哪裡,我要查驗一下。”麻老五冷冷道。
曉蘭聽他說要上車查驗,心中怎肯,忙找理由搪塞。
麻老五是什麼人,曉蘭的百般搪塞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他的懷疑,他知道其中定然另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