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太陽熱辣辣的散發着溫度,空氣被熱氣蒸騰得渾濁起來。
吃過飯,懶洋洋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盹,難得的享受這“偷得浮生半日閒”。
急促的腳步聲穿透隔音效果很差的農居,紛沓的傳到客廳的每一個人耳中,帶着殺氣騰騰的感覺,人數還不少。
虛掩着的大門毫不客氣的被推開,打頭的是一箇中年男人,神色平靜,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淡漠樣,後面是宮念薇,穿一身湖青色的雪紡連衣裙,戴着遮掉大半張臉的墨鏡,神色一如既往的倨傲,旁邊一個長相帥氣的男孩子正緊隨其後爲她打傘,十幾個黑衣黑褲的職業保鏢表情嚴肅,嘿!這架勢,活脫脫一黑社會要債的樣子。
程諾依舊懶懶的癱在沙發上,眼皮都沒擡一下,倒是羅盡迅速站起來看着這一羣來勢洶洶的不速之客:“你們幹什麼?”
宮念薇不請自來,腳上一雙名貴的施華洛世奇水晶鞋走在水泥地上發出“扣扣扣”的響聲,步入客廳,看着站起來的羅盡挑了挑眉,語氣不善:“喲,程諾,你男人?”
說完目光肆意的上下打量着羅盡:“沒想到你好這口,這小子纔多大啊?哈哈!”
程諾仍舊沒表情,倒是老太太臉上有些怒色:“你又來做什麼,都說了小諾是不會跟你們去的!”
“這可由不得你!”宮念薇眸光流轉,看向程諾的目光寫滿了不屑:“宮家的家主要見你這種平民,你難道不覺得很榮幸?”
程諾看都不看她一眼,原本支着腦袋的手懶懶的伸直,輕輕的打了個呵欠,慵懶至極,伸手拿過茶几上放着的冰凍西瓜汁,輕啜了一口鮮紅的汁水,又懶懶的癱回沙發上,整個過程彷彿享受至極。
宮念薇本來就是個急脾氣,看到當事人居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心頭火起:“姓程的,不要給臉不要臉!要不是爺爺親自發話要見你,你認爲我會站在這個骯髒破舊,到處飄着腐臭味的地方?警告你,識相點!馬上跟我們去一趟醫院!”
“怎麼?幾千萬的遺囑你沒拿到?”嘴角浮起諷刺的弧度,程諾笑得妖嬈魅惑。
“你······”
“還是,宮家經濟衰退到已經需要那幾千萬來做支柱了?”
宮家曾是本市經濟的龍頭,宮老爺子當年以犀利精準的目光迅速崛起宮家後,又培育出宮致遠這樣的商業□□,十年前,宮家在本市的地位可謂如日中天,但是,十年前的一場意外,天之驕子宮致遠死於車禍,宮老爺子打擊不小,礙於年歲已高,讓二兒子宮致宏接管家族企業,宮致宏是個不學無術,遊手好閒的紈絝少爺,成家後仍浪蕩不堪,管理家族企業更是無心無力,宮老爺子無奈,拖着八旬的病體打理着公司,但人老體衰,家族企業在競爭力越來越大的市場上愈發顯得舉步維艱,前段時間有新聞爆出內幕,宮家企業因資金週轉問題面臨被同行吞噬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