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金沉默了半響,忽然說:“小度,按照你的說法,魔女的三觀是人爲帶偏的,那你是在說她無罪嗎?”
我搖搖頭輕聲說:“三觀養成是在小時候,她現在可是個大人了,即便小時候無法分辨是非黑白,現今也該懂事了,不過她任憑自己在罪惡之路上走下去,刻意的忽略是非,爲了順應自身的習慣,這本身就是罪過。”
“我之所以說明這些,不是爲此女脫罪,而是在強調她背後的那些惡人多麼的罪大惡極!杏神村這地的邪事源頭,明面上是青水晶,其實是藍斗篷三人組,他們纔是邪惡根源。”
“青水晶的罪過需要在這個基礎上衡量,如果說她所用的‘人類材料’並非自身獵殺,而是藍斗篷們送的,那麼青水晶的罪過大小就有待商榷了;如果她爲了材料而親手殺人,性質又是不同。”
聽我這麼一說,二千金臉色纔好看些。
“還好,你算是個明白事理的,沒被青水晶的美貌迷花了眼。”
二千金嘀咕一句。
我愕然:“這話是什麼意思?感情,二千金以爲我被美女所迷了,真是豈有此理?”
一時間氣的說不出話來,用手點了二千金幾下,不稀罕說她。
二千金臉皮厚的很,沒有理會我,而是觀察了一番白霧,才示意我將王狂彪拿出來。
我氣鼓鼓的伸手到包中,將王狂彪(女款皮鞋)掏了出來。
二千金接過去,盯着青光物質包裹着的王狂彪,她抑制不住的笑了起來。
“啊哈哈哈,王大哥,你這個樣子有些萌啊!”
她點着鞋跟部位,奚落不能說話不能有反應的王狂彪,但我和二千金都曉得,王狂彪是能夠接收到外界訊息的。
雖然,他的眼神都被凍結住了,但一定是聽到奚落話語了。
“做美女腳下的支撐,你一定心頭暗喜吧?一去就是這麼多天,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樂不思蜀?”
二千金繼續調侃。
我看不下去了,咳了幾聲說:“現在拿出鞋子來也沒用,封印手法相當高端,內中混雜了多種能量,組成了極爲複雜的能量運行軌跡,強力破壞的話有可能傷到王狂彪。”
“再說,就你我現在這道行被壓制的狀況,也沒法強力轟碎封印。釋放王狂彪出來的事,得等到了安全地帶才成,還得找些經驗老道的前輩來幫忙,避免傷及王狂彪陰魂。”
二千金左右翻看半響,也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就將鞋子送了回來。
我再度將東西放置到皮包之中藏好,王狂彪只能先委屈一段時間了,等到我們不被壓制道行了再說吧。
不管咋說,他已經回到我們手中了,安全有了保障,這就好哇。
找地方休息了一陣子,我發現一顆果樹,上面結了野生蘋果,就弄下來幾個一頓大吃。
“咔嚓!”一口咬下,酸的可以,不過我這人向來喜歡吃酸,這東西倒是合口味。
“小度,你說,青水晶平時吃人不?”
“噗!”我一口蘋果渣兒吐了出去,臉憋的通紅,怒瞪二千金,半響後才緩過勁來,指着笑呵呵的二千金說:“你是故意的,我在吃東西呢,你來這麼一句,用心何在?”
“小度,你這話可是冤枉死我了,我就是看到你吃東西,纔想起青水晶吃飯的問題啊。”二千金氣死人不償命的攤攤手。
“你這個……。”我很想大罵一句,但還是忍住了,爲了以後耳根子清淨,萬萬不能招惹發瘋的二千金啊。
“咔擦、咔擦。”我將手中的酸蘋果全部幹掉,拍拍手,這才說:“你想多了,青水晶不吃人的。”
“爲何?”二千金不解。
“因爲直覺,我直覺她是個吃素的,一般而言,有潔癖的傢伙都會覺着吃肉不乾淨,青水晶這樣的應該不食人間煙火,只吃水果和菜蔬。”
“你又想當然了,男人的直覺哪有對的時候?你別用她的皮相去衡量她的食譜啊,沒準,她頓頓人的肉,還喝人血過活兒呢,就像是神話故事中的白骨夫人一般,人類不但是材料,還是食物。”
“我是想當然,但你這想法也太邪惡、太極端了吧?我覺着那樣吃飯的青水晶,一定渾身腥味,哪能保持潔淨?她可是高度潔癖患者。”
“你沒發現她嗜好使用上品香水嗎?這東西最初發明的時候,就是外國女人爲了掩飾自家狐臭的;青水晶將自家居室和使用之物都弄的香噴噴的,欲蓋彌彰的不要太明顯了。”
“我和你說不明白,要不打賭好了,我篤定青水晶不吃人。”
“那我賭她吃人,最起碼,偶爾吃,對了,喝人血也算我賭贏了。”
“賭注是什麼?”
“小度,你想要什麼?”
“我要是賭贏了,你以後不許對我毒舌。”
“那本姑娘要是賭贏了呢?”
“你說條件吧,本館主儘量滿足就是。”
“你去向寧魚茹求婚!”
“求就……,啊,什麼?你在說什麼?”
我大驚失色。
“你長着耳朵的吧?我發現你磨磨唧唧的可以,和寧魚茹都多久了,你們之間哪有實質性進展?我看着都累,你主動一些不成嗎?老大不小的了,也該成家立業了,我想當姑姑了,你倆趕快生個,不管姑娘還是小兒我都稀罕,沒事兒打着玩多有趣。”
二千金眼神變的憧憬。
我氣的臉發黑了,指着二千金說:“感情,你着急我和寧魚茹的婚事,不是爲了我倆的幸福,而是爲了早點生個小孩兒給你打着玩是吧?”
“就是這意思啊,颳風下雨打豆豆!要不,你倆以後的孩子就叫姜豆豆吧?”
“去死!”我忍無可忍了。
“別激動啊,就說吧,這賭注成不?”
二千金神色認真起來。
我沉吟一會兒,選擇相信直覺,我真的無法想象潔癖成青水晶那樣的魔女會吃人?
“成,就這個賭注了。”
“君子一言。”二千金舉手。
啪!
我和她擊掌,應和:“駟馬難追。”
“什麼駟馬難追,你倆做啥呢?”。
我心頭猛地一跳,轉頭看去。
只見白霧分開,一俊秀至極的男人走了過來。
屍祖,史黑藏。
“停。”
我極度戒備,用阿鼻墨劍指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