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乞白賴的跟在寧魚茹的身後,卻發現不少女孩偷瞄着我。
這才後知後覺,練習古武日久,身材倒是練了出來,平時自己都沒注意,此刻才發現,自己渾身的肌肉線條特別出衆。
在這水上樂園中,男的大都只穿着泳褲,身材可就遮擋不住了,只是一對比,就能看出我的身材鍛鍊的有多好,怪不得回頭率這麼的高。
寧魚茹也是一樣,身材沒有錢貝火辣不假,但人家是黃金比例啊,很是吸引眼球。
我有些煩悶,很想用衣物蓋住寧魚茹,不向讓別的男人看她。
至於我自己嗎?那就隨便了。姑娘們喜歡看,我還能攔着不成?
在泳池邊活動着的寧魚茹忽然嫌棄的說:“姜度,去披上泳巾,真是辣眼睛。”
“咦?”我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卻被她瞪了一下,只能聽話的找個白色的大毛巾披上,其實心頭竊喜:“好嘛,寧魚茹知道吃醋了?這是好現象啊!”
我沒打算立馬下水,而是找了個躺椅半躺着,打算先曬曬太陽。
寧魚茹活動好了,向着泳池一跳,以一個很是標準的動作竄入水中,接着就自由自在的遊動起來。
我注意到在泳池另一側,換好了緊身式泳衣的錢貝和河西正在下水。
錢貝的好身材彰顯無疑,讓所有的女孩嫉妒,男人卻目光炙熱的不得了。
“不要看錢貝,被寧魚茹看到,又該不理我了。”我壓下賞美的心思,強行轉移了眼神。
“不好!”
我驚呼一聲,已經順手摘掉了墨鏡,倏然坐了起來,死盯着東南方高處位置。
那是二十五米極限跳臺表演區,但入眼所見,一個穿着黑裙子,黑長頭髮隨風胡亂飛舞的年輕女人,正站在跳臺上。
陽光從她的背後穿來,非常刺目,但不能阻攔住我的目光。
看樣子,她快要跳下來了!
“不要啊!”
我大驚,蹦下了躺椅,然後大喊起來。
二十五米高的極限跳臺,非頂級專業人員,誰敢跳?
在那樣的高度,不會技巧的跳下來,如果是速度極快的橫向拍在水面上,那和拍在水泥路面上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我的驚呼聲引發了大傢伙的注意,順着我的目光,人們發現了異常,一時間,驚呼四起。
就在衆人的驚呼聲中,那黑裙黑髮的女人似乎捋了一下鬢角的亂髮,然後,毫不猶豫的縱身一躍!
半空中,她的身體已經打橫兒了,這樣看來,絕不可能身軀垂直入水,即是說,有很大的可能會拍死在水池中……。
“天啦嚕!”
我急的向那邊奔跑着,但是,來不及了。
“啊啊啊……!”
人們受到了極致的驚嚇,瘋狂又刺耳的喊叫聲此起彼伏。
等我跑到地方,現場已經被人羣包圍住了。
又不只是我們這一隊旅遊者,來此觀光遊玩的人非常之多,畢竟,瓢把兒山水上樂園名頭在外,不少外地遊客都在的,冷不丁的出了大事,不引發圍觀纔怪。
高臺跳水池周圍都是人,有在樂園坐鎮的醫生和護士,急急忙忙的趕赴現場,救生員已經將墜到水池中的黑裙女打撈了上來,她被平放在水池旁的地面上,專業醫生正在做心肺復甦。
醫生是個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一臉的急切,一邊用力摁着黑裙女的心口,一邊俯下去度氣。
周圍有不少人持着手機拍攝,很多人的臉上出現興奮之色。
我的目光一掃,心頭就很是不悅。
人命關天的時候,這幫子人竟然還惦記着自家的直播秀?這是何等的冷血?
看到某些人亢奮的對着手機解說的場面,我很想問他們一聲,人血饅頭好吃嗎?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在救助現場展現的淋漓盡致。
甚至,還有抱着孩子看熱鬧的父母,讓小孩子看到這種殘酷的場面真的好嗎?
至少我覺着,這些人做父母不合格。
水池邊,醫生努力了半響,最終,面色沉重的停下了動作,對着護士搖着頭。
幾個女護士面容沉痛的記錄下黑裙女的死亡時間。
人羣譁然,真的死人了他們的感覺又不一樣了,大部分的人面色悲痛起來,看着這麼年輕的生命消逝,痛心纔是第一反應。
相比之下,那些更加興奮的衝到近前搶着拍攝女屍的人員,被對比的更加冷漠無情。
不久後,刺耳的鈴聲中,有很多制服走了進來,法醫也進入現場,制服們詢問周圍的人,做着筆錄。
而我和寧魚茹已經返回了更衣間,換好衣物,背上皮包,寧魚茹的神色有些凝重。
“度哥,有點不對勁,你發現了沒?”
我也沉重的點點頭,輕聲說:“現場遺留一絲陰氣,非常淡,但仔細感應還是能感覺到的,要是沒有猜錯,那個受害人並非自願站到二十五米高臺上的,要麼是邪祟附身,要麼是幻覺迷魂,總之,牽涉到靈異事件了。”
“真是的,本想和你一塊旅遊幾天,好好的散心、玩耍,怎麼就遇到這檔子事兒了?唉,我這命……。”
我揉着太陽穴,很是鬧心。
既然涉及到靈異範疇了,我和寧魚茹又是法師的身份,此等殺人事件發生於眼前,哪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所以說,旅行什麼的就此泡湯了,不解決了這件事,寧魚茹哪還有心情去旅遊?這姑娘過於正義,遇到這種事一定會管的。
寧魚茹點了點頭,沉吟一下說:“這件事不簡單,受害者的靈魂在其死亡後不久就出竅了,那時候我已經趕到現場了,本想運用法術拘魂過來詢問清楚的,但不想,那道靈魂被驟然出現的陰司勾魂使者帶走了。”
“按理說,死人之後,頭七之前,地府不會強迫陰魂‘下去’的,但這個女人卻是例外,所以,我認爲這是邪術的力量。害人者沒有滅殺陰魂的想法,但卻不允許陰魂存留世上,可能就是怕被我們拘魂過來詢問出緣由吧?”
“由此可見,其手段非常的厲害,連陰曹地府那邊都要配合的邪術,有多高明就不用多說了吧?度哥,要提升警覺啊,還有,我覺着,這只是剛開始……。”
“什麼?”
我吃了一驚,心頭宛似擂鼓般的震動起來,咚咚咚的。
“只是剛開始,難道,還有人會遇害?”
我不敢置信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