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前後十幾批妖族高手融入軍中,妖族的最高領袖也出現了,是一尊實力巔峰第三重、不管從哪方面說都臻達化境的蛇族大佬。
那時候我才得知,原來,這位就是畫兒的生父。
只不過,很多年前,蛇母和這傢伙分道揚鑣了,畫兒歸蛇母撫養。
這尊大佬邪魅狂狷,身邊紅顏知己無數,無怪蛇母忍受不了,但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此處不多贅述。
之所以蛇母在整個妖族中地位特殊,緣由就在妖族領袖身上。
即便分開了,那也是領袖的前妻,誰敢不敬?
也是因着這緣由,我才能搭上妖族這條大粗線不是?
這算是立下不世奇功了。
龍嶺主早就對外公佈了新名頭‘大幻魔嶺’,待到妖族之事完全辦妥,他就通告了麾下高手:“白牙堂主姜度,軍功天大,特晉升爲大幻魔嶺副嶺主!”
一時間,氣煞了姜照,驚動了法師界。
爲此,姜照氣勢洶洶的跑到我這裡埋怨一通。
說是她數年間浴血奮戰,好幾次都差點戰死沙場,加上道行提升飛速,這才被破格提升到副嶺主位置的,質問我這麼個四年多時間一次戰爭沒參與,躲在暗中修行的傢伙,何德何能,剛回來就被晉升爲副嶺主?
也不怪姜照如此氣憤,我倆之間比的就是成就大小,她地位比我高,說明成就比我大,但瞬間就被追平了,心態不爆炸纔怪!
龍嶺主發佈的通告只提及我建立了天大軍功,但具體事由並未對外宣揚過,除了聯軍最核心的大佬們,沒有其他人知道我在這中間做了什麼事兒。
與其說姜照是來登門問罪的,不如說她藉着這個由頭來打探虛實。
以姜照對龍嶺主的瞭解,豈會不知那位大佬不會無的放矢,他既然說我有當副嶺主的軍功在身,那就不會錯。
她氣不過的其實是,直到今天其中的內幕她還沒能打探清楚。
這纔是姜照最鬧心所在。
龍嶺主等同爲這件事的內幕打上了機密標籤,我當然不能告知姜照什麼,只能敷衍一通將人送走。
姜照氣哼哼的離去,她明白,我如此保密,那就問不出來的。
妖族大能的加入始終處於保密狀態,因爲聯軍高層準備佈置一場大型反擊戰,妖族高手將做爲奇兵埋伏起來,關鍵時給予異界大敵致命一擊,有可能收復失地的說。
白牙堂發展的確實迅猛,武鼎在管理方面很有才,堂口數千高手,在武鼎管理下井井有條的,真有那犯了規矩的他完全按照規則進行懲處,時間一長,任誰都知道白牙堂規矩是整個大幻魔嶺中最嚴苛的了,但獎賞卻也是最豐厚的。
散修法師們一邊想加入白牙堂發大財,一邊不願受規矩束縛,大多處於進退兩難境地,但這就不關我的事了,我指示武鼎繼續代理堂主職位,嚴格把關,不遵守規矩的全部驅逐。
武鼎辦事我是放心的,當然不會虧待他和虎三妞等核心骨幹,魂石獎賞從不吝嗇。
聯軍嘉獎我不少上品魂石,我留下一小部分,其他的都發給武鼎和堂口的兄弟姐妹了,一時間,白牙堂上下戰意高昂,忠心又可靠,這讓其他堂口嫉妒的紅了眼。
我不想管那許多事兒了,提議自己從白牙堂退出,安心當個副嶺主,將武鼎轉爲正式的白牙堂主。
但這個意思一說,就被虎三妞他們集體反對了,甚至武鼎都是同樣的意思,按照他們的說法,沒有我的白牙堂就失去了靈魂。
這話讓我啼笑皆非的,但大傢伙這麼擡舉,我只能繼續兼任着堂主了,其實早就放權給武鼎了,我不過是個名義上的堂主,但就是這樣,武鼎他們才安心。
內中緣由很簡單,大幻魔嶺堂口衆多,但堂主是副嶺主兼任的,不多。
有副嶺主兼任堂主一職,白牙堂在大幻魔嶺中就是拔尖的存在,誰敢不服?
這意思他們沒明說,但我心頭明鏡也似。
堂口的事兒就這樣了,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大多處於研究大幻魔指的狀態中,外頭的戰爭似乎和我沒關係一般。
但我心頭清楚,那是因爲戰役的規模不夠大,龍嶺主的意思是讓我和妖族大佬們一道潛龍在淵,待需要我們亮出獠牙時,聯軍絕不會猶豫的。
這一等就是大半年,都已盛夏季節了,兩界開戰以來規模最大的戰役到底是展開了,雙方都集結了近億數量的大軍,配上最先進的武器,在黑暗與光明交界線附近,展開了萬團血戰。
這是一場史詩般壯闊的戰役,持續時間足足十三天。
龍嶺主等人族大佬精心佈局,步步引誘敵方巨頭進入包圍圈,這個過程用了十二天才完成,爲此,法師團損失慘重。
但第十三天,決定戰役走向的巔峰大戰終於打響!
一直藏在暗中的妖族大能團隊驟然出現,我跟隨着行動。
敵方大能團震駭至極,在異界大魁首率領下,開始突圍。
我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目標圈進來,豈容縱虎歸山?
妖族大能們火力全開,我更是使出渾身解數……。
巔峰大戰持續了一整天,最終,斷了一臂的異界大魁首,帶領幾位重傷的異界大能突破包圍圈遁逃而去了。
足足十五名異界巔峰大能隕落當場,其中,包括了當年在福獅縣伏擊過我們的三尊邪靈巨頭,狼皇、陰靈巨蛟和野牛怪都飲恨當場。
值得一說的是,狼皇死於我手。
它的陰魂碎片被我暗中給收了,對此,衆高人權當看不見,沒誰追究此事的,算是賣給我一個面子。
這種碎成億萬片的陰魂本不值錢,但不要忘了人家的道行等級,那是世上的天花板,如此算來,碎片也能從墓鈴那裡兌換好東西的,所以我才厚着臉皮去收集。
至於其他的戰利品?這麼多眼睛盯着呢,我再厚臉皮也不敢染指的。
狼皇被龍嶺主的大幻魔指傷到了,我才能撿了個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