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軒轅承彷彿絲毫不在乎她會逃走一般!原來,有了這個東西,就等到可以隨時撐握她的行蹤。,
“如果,我強行取下來會有什麼結果?”千玥擡手捏住那個像是一爛球子一樣的東西,她感覺,只要一用力,就能將這個東西從她的耳朵上拽下來!
“不要!”君行之立即阻止她的動作。
“一但它離開你的身體,那種毒素就會失去控制,你就會徹底的失去意識,變成一個活死人。”君行之眉宇微擰。
“原來他說的是真的。”千玥喃喃自語。
“現在城內的百姓的情況怎麼樣?”
“太子斷了的所有的百姓們的口糧,情況不容樂觀,不過百姓們現在到是被你收服的服服貼貼。現在,你在西北和慕白齊名了,不,你的名聲還要高過慕白,他的風頭都被你壓下去了。”
“那天,也幸好有慕白在,才能震住被愚‘弄’的百姓。”千玥想想,都覺得當時的局面真是‘混’‘亂’。
“你錯了,至始至終,震攝了百姓的都是你。”君行之輕聲迴應,目光又落到千玥的耳跡。
浮溟一族除了‘花’扶影之外,難道還有人活着?並且握有族內聖物,這人在浮溟一族的地位定然不低。
主殿那邊的已經平靜下來,想必掩護君行之的暗衛已經全部陣亡了!
她身上有這隻應聲蟲,就算是逃出去也無濟於事。
“你回去告訴卓達和慕白,無論如何,一定要撐住這十日。”
“千千,我帶你走吧。”君行之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走?”千玥笑着反問。他所說的走是什麼意思?又是去哪?
君行之神‘色’微暗,緩緩鬆開握着千玥的手。‘脣’角上一貫掛着的那種讓人一看,就覺得親切的笑容也顯得無比僵硬。
“咱們‘私’奔啊!”下一秒,他又笑的欠‘抽’,彷彿剛剛一瞬間的黯然只是錯覺。
“你是腎功能到底有多強?”千玥絲毫不留情的嘲笑道。
“比你想象中的強!”君行之笑着迴應。
一陣風聲吹過,不遠處有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動靜,千玥立即推了他一把,“你快走。”
“記得,多吃幾顆蒜!”君行之‘交’待了一句,也不敢多耽擱,迅速的退了出去。
她看着那道沒入夜‘色’的身影,微微鬆了一口氣,絲毫不擔憂的靠到一個角落,據她所知,君行之的輕功還是不錯的。
不久後,一個黑衣人推‘門’而入,看了一眼被打開的鎖,又看了一眼好端端呆在角落裡的千玥。
“把這些人全都換下去!”那人一聲令下,立即有幾個黑衣人上前,將僵硬一般立在‘門’口的幾個‘侍’衛擡了下去。
“你告訴太子一聲,柴房太乾淨了,連堆稻草都沒有,就算是牢房也不至於睡覺的地方都沒有吧?”
那黑衣人掃了她一眼,迅速的退了出去。又過了一會,只見他抱着一堆稻草走了進來,朝千玥面前一扔,頭也不回的走了。
“還真去和他主子說了?”千玥看着面前的稻草,突然往窗戶探出頭去。
“喂,喂,別走,我能再要一‘牀’被褥嗎?給點我炭火,啊喂,要不給幾個烤番薯當宵夜也行啊!”
聽着她的喊聲,那個黑‘色’有影子顯示一顫,更加迅速的消失在千玥的視線。
千玥認命的將稻草鋪好,靠了上去,還管怎麼樣,還是比之前舒服多了。
天‘色’微亮,千玥緩緩坐直身子,‘揉’了‘揉’雙眼,發現面前赫然多了一堆番薯!軒轅承是準備今天就給她吃這個?
她擡步走了出去,‘門’前守着的都是一些冷着臉的黑衣人。
“太子不需要我‘侍’候了?”千玥朝一人詢問道。
那人不回答她,目光深沉的盯着遠方。
“好,不說話借個火總行吧。”
那人依然不理會她,彷彿都沒有注意到她這個人的存在。
“要不,你再去請示一下你的主子,這些番薯難道要我生吃嗎?我告訴你,生吃番薯會腹中脹氣!到時候,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那人依然當作沒聽見一樣,甚至神‘色’都未變一下。
“好!”千玥朝他指了指,縮回屋內。
昨天,最起碼還有一頓吃的,今天就是一堆生番薯,不過餓的時候,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拿起一個番薯,擦乾淨之後啃了起來。
直到傍晚時分,兩個婢‘女’纔來到柴房前將千玥請了出去。
千玥默不作聲的跟着這兩個婢‘女’,只見她們直接將她領到了偏殿,她一進去完全傻眼了。
“這是?”她指了指面前的東西。
直徑有兩米的沐桶,裡面滿滿了‘花’瓣,旁邊還擺着不下十種香料,一旁的屏風前,掛着的是一件華美的不像話的衣裙。
“太子殿下吩咐,要將小姐好好的收拾乾淨纔去見他。”
變態的不輕!以爲他能夠控制她,然後再把她‘弄’成他想要的樣子,他就可以對她爲所‘欲’爲?!
千玥心中暗自腹誹了句:我就不信對付不了你!
“請小姐,先含着這個。”
“這是什麼?”千玥凝眉詢問了一聲,味道很好聞,而且有一種香甜的味道,她一排斥。
“這是一種香果,可以……可以清新口氣。”那小婢‘女’說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必須吃?”千玥捏着那個東西,詢問了一句。
“是的。”
她立即塞到嘴裡,咬了一口,口齒留香,就連她忍受了一天的蒜味都瞬間被掩蓋了。
“你們出去吧,我自己洗,我保證一定把自己洗的香噴噴的。”
兩個奴婢爲難的互望了一眼,看着千玥決定的樣子,無奈的退了下去。
千玥解下身上的穿了幾天的衣服,沒入水中,舒服舒服的洗了個澡,換上那件衣服,披散着還是水珠的頭髮走了出去。
“走吧。”她理了理這一身華服,從裡到外,無不‘精’致的無可挑剔。
主殿內,燈火通明,寬大的寢殿所有的東西全都煥然一新,‘牀’前設着一個香爐,一縷白煙嫋嫋升起,淡淡的清香繚繞在整個殿內。
香爐後面,是幾道梨黃‘色’的輕紗,薄的能透出人影來。
千玥來到殿內,便瞧見側臥再‘牀’榻上的那道身影,隔着那幾道輕紗,顯得有些朦朧。身後,傳來關‘門’的聲音,整個殿內,就只剩下‘牀’上的軒轅承和站在帳外的她。
“過來!”軒轅承的聲音從帳後傳來。
千玥擡步走了過去。
面對她的乾脆,他的心中突然有些詫異,他緩緩轉過身子,人影綽約,落入眼眸。
那道身影正緩步朝他的方向走了過來,披散着髮絲的她,在燭光的照耀下,竟然有些說不出的‘誘’人的慵懶。
千玥來到‘牀’邊,撥‘弄’了一下未乾的發,坐在了‘牀’的另一邊。
他已經退下了一身華服,身上隱隱散發着一絲清淡的香味,一身純‘色’的絳紫‘色’的長衫披在身上,似乎吃定了今天一定要得到她!
她順手拿起一旁的帕子,擦着她半乾的髮絲。
軒轅承的心似乎也跟着那蓬鬆的髮絲微微一顫,他直起身子,擡手執起她的一縷髮絲,放在鼻間輕嗅了一下。
“你就不怕這件事情傳到帝都,有毀你的聲譽?”千玥輕聲問了一句。
“我也沒有承諾過你,一定會讓你活着回到帝都。”軒轅承的聲音緩緩響起。
聽到他如此說,千玥淺淺一笑,“太子想要我,也只是一聲吩咐而已,但是,有一件事情,要和太子說清楚,我可不是處子之身。”
軒轅承眸‘色’微暗,緊擰的眉宇緩緩舒展,他不在乎她是不是處子之身,他的心裡,又反反覆覆的響起一直以來的疑‘惑’。
爲什麼,她寧願選擇軒轅傾,也不願正眼瞧他一眼!
突然,他按着千玥肩膀,目光緊緊的盯着她的小臉,“那就讓我瞧瞧,今天晚上能不能暖熱你的人。”
“等等!”千玥突然撐着他的‘胸’膛,阻止他再靠近。
“什麼事?”
“你先放開我。”
“你又想玩什麼‘花’樣?”軒轅承的神‘色’似有暴風雨要來臨一般。男人,通常在這個時候,是沒有一點耐‘性’的。
“醭——”一聲奇異的怪響清晰的傳來。
“什麼聲音?”軒轅承問完之後,忽然覺得一股臭得離奇的味道從千玥的身上傳來。他臉‘色’頓時一陣青白。
“菊‘花’在呼吸。”千玥淡淡的迴應。
軒轅承突然掀開輕紗,往外跑了幾步,氣得握緊雙拳,青筋直跳。
哪有一個‘女’人,敢在他面前,敢在這樣的環境下,對他做到這種煞風景的事情!
千玥愜意的在‘牀’上伸了個懶腰,然後又揮了揮面前的氣味,生番薯以後,果然不能多吃。
整整一柱香時間,軒轅承才大步走了回來,看着‘牀’上的‘女’人,深深的吸了幾口氣。
“更衣。”這一次,他要讓這個‘女’人主動一些。
“等等,我覺得,你有必要再出去一下。”千玥擡起小手朝他揮了揮。
“你要是敢放出來,我掐斷你的脖子!”軒轅承怒吼一聲。“醭——醭醭!”千玥無奈的攤手,“菊‘花’怒了,不聽使喚。”軒轅承憋的臉‘色’鐵青,霍然轉身,他就不信,這個‘女’人能放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