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烈火‘女’王知道他已經回來,也從都沒有將他放在眼裡。-..-他在西荒就只是一個笑柄,充滿諷刺。
“軒轅傾在什麼地方?”烈火‘女’王強忍着怒氣詢問道。
“難道‘女’王還想去找他不成?好多人都看着我們呢,現在我們應該執手順着這紅毯一直走下去。”他笑着提醒道。
烈火環視了一下四周,強忍着心中的怒氣,擡步朝一旁走去。
本來想借今天的婚宴,來達到她的目的,可是現在,新郎都換了人了,她部署的那一切,還有什麼用?!
越想心中越氣,到了最後,簡直是怒火中燒。
婚禮就這麼進行下去,烈火‘女’王甚至一直到最後都還不知道,她身邊的這個人究竟是誰!這樣的屈辱她怎麼可能咽得下去!
“我也奉勸‘女’王一句,軒轅傾不是個好相與的,你想算計他,就得做好被他扒一層皮的打算,他要的往生經,到不如你直接和他提一些有利的條件更划算一些。”東方笑塵完全是好心提醒。
不過‘私’心他也是有的,現在的西荒,已經是一盤散沙,想要將這些再閃凝聚起來,談何容易。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本王指手劃腳!”烈火心中正在氣憤難平,哪裡聽得進去半句,“軒轅傾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他今日之舉實在是對本王的羞辱!”
“看來,‘女’王還真是對他動了心思,那我也只能提醒你,自求多福。”東方笑塵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專注的完成接下來的禮儀。
……
“好了嗎,我脖子都酸了!”屋內,傳來一聲嬌斥。
“再等等。”軒轅傾很有耐心的迴應了一句。
“我能不能先看看?”千玥有些急切,也不管其它了,站起身來朝他的身後跑了過去。
桌上的宣紙上,他正在描繪着她的身影,雖然只有淡淡的墨‘色’,可是畫的依然是那麼的傳神。
“快去擺好姿勢,我再修飾一下就好了。”軒轅傾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不要,我都躺了兩個時辰了,好累啊全身都痠疼。”千玥拉着他的衣袖,“你不是畫的已經夠好看的嗎,我覺得你不用對着我畫,也能畫得出來。”
軒轅傾失笑,將筆放下,摟着她的腰身,坐在一旁。
“哪裡酸?我幫你‘揉’‘揉’。”
千玥立即趴在他的背上,“背上,背上好酸。”
軒轅傾輕輕的給她‘揉’着,“之前是誰吵着要畫的?”
“對了,你有沒有給畫過像?”千玥突然擡起頭來,很認真的朝他詢問道。
“有,不是像這樣。”他誠實的迴應道,而且偷偷的畫了不少,特別是和她分開的那段時間,除了畫她能夠讓他緩解一點點思念之外,他幾乎是渡日如年。
“是不是想着我畫的?”
“是。”軒轅傾又將她按了下來,輕輕的人她按着背。
千玥愜意的靠在他的‘腿’上,“我想小云朵了,你給我畫一個小云朵吧。”
“好。”軒轅傾摟着她的,輕輕的點了點頭,他又何嘗不想,只希望這一次的西荒之行能夠早點結束。
他幫她按了一會,站起身來提起筆在剛剛的畫上接着畫了起來。
千玥走到一旁,託着雙腮看着他一筆一畫的勾勒着小云朵的輪廓。
“她應該長的更大一些了。”她提醒道。
軒轅傾想了想,在五官上躊躇了好久,在他的印象裡,小云朵還是一歲多的樣子,心中更升一抹酸意。
最終,他還是下筆畫着,只是比起剛剛來,落笑的時候要生澀不少。
“還要加上你,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千玥又在一旁提着要求。
軒轅傾笑着點點頭,他還真是從來都沒有畫過他自己呢。
這麼一下午的時光,就這麼消磨了去……
……
雖然同在一片天空下,西北之地此時已經是秋風漸起,落葉紛飛。
一匹飛馳的俊馬上,坐着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流風叔叔,你再快一點!”
流風拉緊了身上的披風,將探出來的小腦袋按了回去,“小心吹到風着涼了。”
“不會的!”小云朵興奮的迴應了一句。
她至從回到了西北之後,就與流風一直住在那片沼澤之中,她不像其它的孩子愛熱鬧,也習慣了那種生活。
偶爾在沼澤中和一些小動物們玩玩,剩下的就是和黑妞在一起。
她覺得有流風叔叔陪着,已經足夠了,除了想爹爹和孃親的時候會難過那麼一會,其它時候,她的笑容基本是掛在嘴邊的。
“早知道,你這麼心急,咱們就早出發一天。”流風無奈的說了一句,也只能任由她將頭伸在外面。
“流風叔叔,你看樹葉都黃了,孃親走的時候,雪都還未化呢。”
“是啊。”
“再過些日子,要到我的生日了,你說爹爹和孃親能回來嗎?”
“爹爹和孃親,只要一處理完,就會馬上回來,也會第一時間來接你。”流風擡起手,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嗯。”小云朵點點頭,沒有再問下去。
“流風叔叔,你也想要一個***或者小妹妹。”才過了沒多久,小云朵又忍不住開口。
流風失笑,這個問題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孩子,這件事情,得等小傾他們回來才行呢。他們夫妻如此恩愛,對於小云朵的這個要求,肯定也不算是什麼難事。
“流風叔叔,你說我們能趕在妙菡姨姨生之前到嗎?”
“放心吧,能的,算算日子還有好幾天呢。”流風笑着安慰她。
突然,前方出現一隊人馬,飛速的朝這個地方而來,遠遠的就見那道緋‘色’的身影飄在風中,盡顯張揚。
“是慕白叔叔!”小云朵眼尖,立即就認了出來。
流風看到慕白的身影,臉上卻沒有一絲喜‘色’,慕白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急切,莫不是妙菡公主出了什麼事情?
“流風公子!”有一人認出了流風與小云朵,頓時喊了一聲。
那隊人馬迅速的停了下一爲,慕白飛身而起來到流風面前,只見他的神‘色’滿是急切,好像遇到了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情!
“流風,穩婆說妙菡懷的是雙生子,一個孩子無法順利生產,你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妙菡的‘性’命!”
流風一聽,神‘色’又凝重了幾分,妙菡的情況,還未完全好完,當初懷上孩子本來就十分的冒險,不過後來一直養的不錯,安安穩穩的懷到了足月。
雙生子這件事情,放到普通的孕‘婦’身上,都是異常兇險的事情,更何況是母體本就受損的妙菡!
小云朵聽到這些話,雖然不太明白,但是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對着天空吹了一聲口哨。黑妞立即俯衝下來。
“流風叔叔,我們先讓黑妞帶我們過去吧。”
流風‘摸’了‘摸’小云朵的頭,爲她的貼心感覺到一陣暖意。
一行人迅速的朝西北王宮而去!
一到王宮,卓達等人就將小云朵抱到外面去玩,流風直接去了內室。
小云朵看着湛藍的天空,小手合在一起,“孃親,爹爹,妙菡阿姨要生了小寶寶了,她一定會沒事的?對不對?”
……
軒轅傾還在認真的畫着,千玥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夢中,她回到了西北那片土地,天藍藍的,有着常年不化的雪山,有着美麗的草原。
“孃親!孃親!”
她朝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就見一道穿得鵝黃‘色’的小棉襖的小云朵朝她喚着。
“孃親,我好想你。”
她看着那個小身影越跑越近,伸出雙手將她抱在懷裡。
“孃親也好想你。”
軒轅傾將手中的筆放下了來,側目一看,發現千玥的嘴角掛着一抹淺淺的笑容,更發現,她的眼角還有淚。
做夢了?夢到了什麼事情,讓她又是哭又是笑?
他有些不忍心讓她一個人沉浸在這個夢中,輕輕的將她抱了起來。
“寶寶,寶寶。”
千玥感覺眼前的影物正在發生改變,湛藍的天空中的‘豔’陽變得十分的灼熱,那片荒原也變成了一片沙漠。
低頭一瞧,懷中的小云朵也不見了。
“小云朵!”她失聲喊道,睜開雙眼,看到軒轅傾擔憂的神‘色’。
她有些失落的靠在他的懷裡,心中空落落的。
“夢到小云朵了。”
“嗯。”千玥點點頭,擡手擦掉眼角的淚水,“這畫是不是要着‘色’了?”
“嗯。”軒轅傾點點頭,捧着她的小臉給她擦淚。
“小云朵穿的是個鵝黃‘色’的小棉襖,扎着兩個小辮子,真的長高了。”千玥的聲音有些沙啞。
她的心情,跟本無法形容,如果每一點思念都是一粒沙,那她現在的思念,已經成了整個西荒的這一片沙漠。
“寶寶,咱們應該很快就能回去了,到時候我們先回西北去見小云朵。”軒轅傾輕輕的撫着她的背說道。
千玥點點頭,靠在他的懷裡久久不出聲。傍晚時分,大婚的禮儀全都結束,賓客暢懷歡飲,新人也被送入了‘洞’房。東方笑塵環視了一下四周,擡步朝一旁的椅子上走去,今天這一通折騰,他都生出了幾絲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