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衣物對於這些孩子身份的認定卻起不到任何的做用,因爲那全都是一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兒童服裝,款式更是幾年前一些爛大街的樣子,對尋找屍源沒有任何的幫助。三寸人間
Www☢тт κan☢C ○ 白健他們本來想着先封鎖消息,等案件有了眉目之後再對外界發官方的通告。結果不知哪個看熱鬧的村民當天晚把這事發到了,而且還渲染的更誇張更嚴重,真是恨的白健他們牙根直癢。
最後沒有辦法,他們只好沒日沒夜的查了幾天,卻還是什麼線索都沒有。現在他們除了能從這些骸骨得到一些基本的信息之外再無其他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白健他們,他們這幾天真是已經把能查的線索全都查了一遍了,只是那個工業園區的管理實在太混亂了,而且有不少的工廠在幾年前已經關停了,所以根本查不到什麼監控錄像。
再說說這些骸骨吧,大多都是七到十二歲的女童,從這些骸骨看不出她們生前遭受過什麼外傷,也沒有什麼骨折的跡象。不過法醫根據這些骨骸的陳舊程度分析,最早的屍體至少得是在5年之前扔到井下的。
白健他們爲了能儘早確定屍體的身份,將近幾年的所有失蹤兒童的資料拿來做對,可光是疑似的有近百人,而且還是全國各地哪都有,一一覈對的難度非常之大……
聽白健說到這裡,我知道他叫我來幹什麼了?於是我把嘴裡最後一塊羊骨頭吐出來說,“你是想讓我看看這些屍體?”
白健聽了雙手一抱拳說,“感激不盡,大恩不言謝!!”
我這時笑了笑說,“行啊!吃人的嘴短,走吧,現在過去看看……”
白健一聽看了一眼我吃的那一小堆羊骨頭說,“你確定不用再等等?”
我一臉無所謂的說,“切!不是死人的骨頭嗎?又不是巨人觀……”
白健聽後頓時一臉好笑的說,“哎呦喂!你現在知道的不少啊!”
我聽了特別嚴肅的拍着他的肩膀說,“你放心,我知道的肯定你多……”
之後我們跟着白健去了法醫室,因爲這些骨骸的數量有些大,所以幾位法醫將所有骨骸拼接完整後,一一擺在了法醫室外面的大廳裡,所以我和白健他們剛一樓看到了地的那些屍骨。
說實話我當時第一反應是震撼,還記得當初和我白健相熟也是因爲一個連環殺童案,也是那個案子讓白健在他們警界聲名大噪,沒想到幾年後竟然還能遇到這樣的驚天大案……
其實在感情,我最接受不了的是這種小受害者,她們一個個還沒來得及知道生活的美好,遭受到了如此的噩運,讓我實在不忍心去窺視她們的記憶殘魂。
可是如果不知道她們生前到底遭遇了怎樣可怕的經歷,又如何爲她們沉冤昭雪,又如何讓她們入土爲安呢?
但我能做的還是很有限的,最終能爲她們去伸張正義的人還得是像白健這樣的警察才行……於是我懷着無不忍的心情慢慢的走向了那些女童的骨骸。
可之後發生的事情是我無論如何都沒有料到的,我本以爲自己會像平常那樣走過去,觸摸過每一具骨骸,然後知道她們在死前經歷的短暫記憶。
可沒想到我剛一靠近她們,耳邊響起了一聲聲刺耳的尖叫聲,這些聲音太震撼人心了,彷彿是一羣孩子在慘叫連連……
我一臉驚恐的回頭看向白健,可他們卻好像什麼都聽不到,這些聲音應該只有我能聽到。
這些女童似乎在用這一聲聲淒厲的尖叫控訴着自己的悲慘,我想幫她們,可卻因爲她們心的怨氣太重,讓我根本什麼都感覺不到。
我已經好久都沒有感覺到如此濃重的怨氣了,這些孩子死前一定是遭受過非常痛苦的過程,纔會導致她們現在如此沖天的怨氣。
雖然我很努力的想要走到她們身邊,可是耳邊的尖叫還在繼續,以至於我幾乎是寸步難行……白健可能是見我站在那裡好半天都不動,於是他叫了我一聲。
在我看來,白健的聲音彷彿是從天邊傳來一樣,我尋着他的聲音回頭看去,眼前頓時天旋地轉起來……
事後白健回憶,他叫了我一聲後,我臉色慘白的回過身,接着兩眼一翻,咣嘰一下倒在了那些骸骨間。
當時真的把白健嚇壞了,他、袁牧野、還有幾個法醫都第一時間衝了來,以至於丁一慢了一步被他們幾個給擋在了外圍。
我迷迷糊糊、昏昏沉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我感覺身下傳來陣陣的涼意後,才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結果當我看清自己所躺的地方時,差一點沒嚇尿了。
也不知道是那個缺了大德的傢伙,竟然把我放在了法醫室的解剖臺,我說怎麼感覺身子底下這麼涼呢?
這時我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呀,你醒了!”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之前的一位法醫,她見我醒了連忙轉身大喊道,“張哥醒了!!”
隨後丁一和白健他們推門走了進來……我見了頓時怒道,“誰……誰把我放這的!”
白健聽了一臉無辜的說,“你剛纔暈過去了!我們幾個只好把你擡進來檢查,這裡有幾個現成的醫生,我讓他們先看看你的情況。”
我聽了差點沒氣的噴出一口老血來,我怎麼總是淪落到要法醫給看病啊!之前在青龍山是金邵楓那個半吊子法醫,現在可好,一羣法醫看我一個,我真不知道這是幸還是不幸呢?
我實在沒有心情和他掰扯,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晦氣的解剖臺。白健見我臭着張臉從面下來,笑着說,“不是吧!你竟然還忌諱這些事?”
這時旁邊一個法醫聽了笑着對我說,“放心吧張哥,這張臺子我們每次用完都會消毒的,而且我們加班太累的時候也會睡在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