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任何語言都是用來欺騙別人的。
“既然有印象你就應該知道我們是誰了。”
那大漢突然開口着。
只是我對他有印象,爲什麼就會知道他們是誰?
我對着她們三人搖搖頭,我實在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你還不明白這其中的事情?”今若許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都少給老子在那裡咬文嚼字了,這麼說吧,老子是饕餮後人。”
“我是窮奇後人。”
“我是檮杌後人。”
“我是混沌後人。”
我緊接他們脫口而出。
原來我們都是兇獸後人。
兇獸全部都被封印起來,一直以來我都只是以爲只有混沌一人逃出來了,原來四大凶獸全都逃出來了,還都有了後人。
原來這六界還有三人的命運和我希望悲催,還真的有同病相憐的人。
只是這個灼言有什麼關係,他們爲何又要帶我來見灼言?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不知道我和灼言發生過的事情。
“這和他有何關係?”既然我們都是一類人,我也就沒必要在和他們客套,直接說出自己心中所想。
“難道灼言公子一直都沒有找到你,一直沒告訴你這其中的事情。”今若許再次看向我確認道。
“看她的樣子就應該知道灼言公子沒有找到她,不然灼言公子早就去荊棘塔帶我們一起離開了。”
那大漢很肯定的開口着。
我不知道的是我們和灼言有什麼關係,並不是他們口中的灼言沒有找到我。
只是聽他們的意思灼言一直都在找我,灼言爲什麼要找我,爲什麼在他們看來灼言一找到我,我就什麼都知道了,可是灼言實際已經找到我了,但我還是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呀。
“既然他都沒找到你,你才見他第一面你跑什麼跑呀。”莒南開口着。
原來他們真的不知道我和灼言的關係,這就好辦了。
“第一次見陌生人,我都是這種反應的。”
我苦笑着回答着。
“怕是不是這樣吧。”今若許看着我微笑的開口着。
他這麼說什麼意思,難道他知道些什麼。
“這是自然,灼言公子是我們祖先四大凶獸的主人,不僅如此他還掌管着所有牲畜類的生殺大權,我們作爲兇獸後人,誰看到灼言公子不怵他。”
那大漢再次揚起他的大嗓門。
“你說灼言是……”
難怪連我父親都怵他,我們充其量不過就是灼言養的寵物而已,而我竟然……
花熊說的對,我真是不知好歹竟然會去觸犯灼言。
現在纔想起玉若雪從前對我說的話是多麼的有道理。
是呀,我有什麼資格生下灼言的孩子。
這灼言豈是我可以高攀的人,難怪他會那麼厭惡九月的存在。
現在終於明白,爲何連那麼凶神惡煞的火麒麟都不敢在灼言面前放肆了,還有在枉死地獄,爲何那些畜生不敢靠近灼言的身。
“是我們的主人,若是當年四大凶獸趁灼言公子睡覺之時偷偷跑到六界,怎麼會有我們,他此次之所以會離開,就是爲了找我們回去,當年我們三人都被關在荊棘塔,灼言公子以爲第四人也在,想一同將我們帶走之時才發現有一個後人竟然不在,他只能先將我們留在荊棘塔,前去尋找你,只是灼言公子這一去就是幾百年,這一次若不是四仙女,我們怕是等不到灼言公子前去帶我們離開了。”
原來這一切真的是我自己自尋死路,都沒有弄清楚灼言的身份來歷,我就想着利用他去報復玉若雪。
想想我之前對灼言那大不敬的模樣,灼言想要殺我突然就變得順理成章起來了。
“那他現在……”以灼言的能力,不至於讓自己傷到這一步。
“可能實在尋找你的途中不小心受傷了,四仙女本來想結合我們三人之力救治灼言公子,可是我們是四大凶獸,少了一個都對灼言公子的傷勢起不了任何作用,連灼言公子都沒找到你,四仙女就更找不到了,沒想到我們卻在這裡聞到你血液的味道。”
血?肯定是剛纔葉思咬破我手指的時候他們聞到的。
“還真是好奇,這六界誰能把灼言傷到這一步?”莒南看着熟睡中的灼言開口着。
“現在不是你關心這個問題的時候。”那大漢再次開口。
這三人之中我唯一不知道的就是那饕餮後人的名字。
“在下今若許,她是莒南,他是冬空,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我叫凌澈。”
我隨即迴應着,省得他老是姑娘前姑娘後的。
“所以你們今日找我前來,除了告訴我這些事情,還有就是爲了灼言……公子。”
今若許對着我點點頭。
只是這灼言我到底要不要救呢?他們說過如果不救灼言那麼我們在六界就自由了,可是我真的能選擇不救嘛?
他們三個這麼十惡不赦的人,對昏迷中的灼言都尊敬有加的,這一關我能逃得了嘛?
“對了,好像還差一個。”莒南再次開口着。
還差一個?不是隻有我們四人,爲什麼還會差一個。
“那條蛇呢?”莒南看向我開口。
蛇,我怎麼知道那裡有蛇。
“這不,那裡。”今若許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隨即開口着。
我們不約而同的看去,就只見葉思趴在地上匍匐的前行着。
既然他選擇偷偷的跟過來,幹嘛又打算離開。
只是他爬行的速度也太慢了些吧,漸漸的他就從一個人形變成一條蛇,依舊緩緩的向門口爬去。
只是他作爲一條蛇,爬的那麼慢會不會太給蛇丟臉了。
“給我回來。”東空上前一把捉住葉思的尾巴,就把它扔到我們的面前。
“哎呦。”葉思撞到灼言躺着的冰牀,化作人形痛苦的大叫着。
這個葉思幹嘛要化成人形,蛇不是沒有腰身的嘛,身體又那麼軟,化成蛇撞到那上面,肯定不會有這麼痛。
“叫這麼大聲,是想把灼言公子吵醒嘛?”莒南看着他微笑的開口着。
“灼言公子,啊,不關我的事,灼言公子饒命呀。”葉思一聽到灼言的名字,一邊大聲的求饒着,一邊就躲到我的背後。
他這麼怕灼言會不會太誇張了些,況且現在的灼言還在昏迷中,根本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遇事一點都不鎮定。
“放心,灼言公子宅心仁厚,不會要你命。”莒南靠近着我,對着葉思開口着。
“會的,會的,會的,他若是醒來會要我命的。”葉思嚇得早就魂不守舍了。
“那我們現在要不要合力將灼言公子救醒呀。”莒南纔沒有在乎現在的葉思嚇成什麼樣子了,依舊自顧自的開口着。
“要,要,要,我願意配合你們一起救醒灼言公子。”葉思點頭如搗蒜般。
不是吧,他這麼怕灼言,他還要救灼言,難不成就我一人心存異心。
“葉思和灼言公子有什麼關係?”我好奇的開口着。
雖說灼言掌管着所有牲畜的生殺大權,但這六界牲畜何止千千萬萬,能陪伴在灼言跟前的也不過寥寥數人,這葉思作爲一條蛇,能參與救治灼言,看來也不是一條普通的蛇呀。
“讓他自己告訴你吧。”莒南像是等着看笑話一般,等着看葉思的笑話。
“哎呀,我怎麼這麼命苦呀,
怎麼就我一個人這麼命苦呀,我招誰惹誰了,爲什麼偏偏就是我。”
還沒等我開口,葉思便爬在地上哭天搶地的嚎了起來。
活脫脫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葉思嘛?
“有什麼事好好說。”我忍不住開口着。
“凌澈,凌澈,不,姐姐,你一定要救我,要不你替我死也行,子晏我幫你照顧。”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有這麼求人的嘛?
這個葉思,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不忘把我拖下水。
他當真就那麼討厭我?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說。
葉思一聽,對着我撅起了嘴巴,一副比誰都委屈的模樣低下了頭。
“快說。”對葉思,我向來也沒有很好的耐心。
“真的不關我的事呀,我是最無辜的一個,凌澈你一定要相信我呀。”
葉思說着就抱着我的大腿,深怕我一個不小心就留他一人。
看他的樣子,難不成是他把灼言害成這幅模樣的,只是葉思有這麼大的能力嘛。
“是你把他害成這樣的?”我還是開口了。
“呸呸呸,我纔不會以上犯上。”葉思立即打消了我的想法。
既然不是他,他幹嘛面對灼言產生這麼大反應?
“還是我來說吧。”莒南應該也是看不下去了,自告奮勇的開口着。
“當年是他的祖先聯合四大凶獸一起將灼言公子灌醉,他們纔有機會來到六界,纔會有後來的我們的,你可知他的祖先是誰,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能力將灼言公子灌醉?”
我完全不知,只能搖搖頭。
“他的祖先花蛇,是灼言公子的貼身侍女,一直不知的好歹打着灼言公子的心思,被灼言公子發現,灼言公子就打發她離開,禁止她永遠不能靠近灼言公子,她就心生歹意,聯合四大凶獸來一場告別,利用她照顧了灼言公子幾千年的事情,博取了灼言公子的同情心,才讓灼言公子喝了酒,最後灼言公子醒來知道了一切,就下令誅殺了全六界的花蛇,唯獨就這個小不點逃過一劫,你說他現在怕不怕?”
“不關我的事,那是我姑姑犯的錯,不應該我來承受的。”葉思聽完又哭天搶地的嚎嚎大哭起來。
我聽完再次看向躺在那裡熟睡的灼言,嚇得也不由得後退幾步。
那花蛇不過就是暗戀他被他發現了而已,他就誅殺了六界的花蛇,而我竟然還勾引了他,他那時沒有把我和九月趕盡殺絕,應該是我們留了幾分情面。
在看看葉思,我突然就發現我不知比他幸運多少倍,九月以前承受的那些真是算不得什麼。
其實想想灼言對我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訓九月一番,千萬不能在像以前那般恨着灼言。
他孃親我人微言輕,灼言實在是我們恨不起的人呀。
“你怎麼了?”莒南到底是個姑娘,心思就是比男子要縝密一些,一眼就看穿我有些不對。
“沒有,就是蠻同情花蛇的。”
我和灼言的事情,越少人知道對我越有利,要是讓灼言知道我把我勾引他的事情告訴別人,那灼言還不得活剝了我。
“誰讓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不過不得不承認,這灼言公子還真是讓人賞心悅目,別說是花蛇,我若是和這麼一個人呆在一起幾千年,恐怕我也會控制不住我自己的心,不過有了前車之鑑,以後陪灼言公子回去,我會恪守自己的本分,不讓自己逾越鴻溝。”
莒南留連忘返的盯着灼言的那張臉保證着。
完了,我以後可要怎麼辦呀。
“啊,凌澈你救救我。”葉思再次抱着我的大腿。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抱着葉思的大腿,讓他救救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