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柳樹林,由於灼言霸佔了守柳的柳樹,守柳只能每天守在柳樹外面。
穩當也是怕極了灼言,不敢靠近柳樹,只有每天給守柳送飯,纔會去到柳樹下。
子晏和灼言怎麼都不對付,所以子晏也只待在自己的房間,很少出門。
而我,自從一回來就被花熊鞍前馬後的伺候着。
看着花熊那短胳膊短腿的在我眼前端茶送水忙的不亦樂乎,我知道它是向我表達它的愧疚。
在我最需要它的時候,它卻扔下我一走了之,就比如柳將軍府這次。
其實它何須對我感到愧疚,爲了我它放棄了幻化成人的機會只求留在我身邊,最後還替我擋住了玉若雪的那一劍,死後才輪迴在這裡。
“花熊。”看着地上那跑來跑去的小松鼠忍不住叫到。
突然發現我身邊怎麼都是些長不高的東西。
例如子晏,九月,花熊。
“姐姐”
花熊咻的一下就跳到了我的懷中,這動作它在嫺熟不過了。
“你還記得二師兄嘛?”
花熊聽完拉攏着耳朵,便低下了頭。
原來六界的事它都記得。
“他本就是天神被貶入人間歷劫之人,最後卻死於兒女情長,還是爲了我這只不能幻化成人的松鼠,天帝怎能容忍他這般放肆,直接取消了他輪迴的資格。”
“我不願輪迴而忘記他,所以纔會來到這六界之外的枉死地獄,雖不能輪迴卻能永生記住他。”
“你何苦這麼折磨你自己,二師兄已經不在六界,連輪迴的機會的都沒有,你又何苦給自己留執念。”
“姐姐何嘗又不是?當初爲了剩言夕連命都可以不要,不就是因爲心裡的那份愛嘛。”
“可我已經受到教訓,因爲剩言夕我失去了你,和四仙女結下了不解之恨。”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放下了。”
“於他我是真的放棄了,沒有任何的幻想,倒是你……”
“我很好姐姐不用擔心,來這裡也算因禍得福,找到了姐姐你的親生母親雪仙。”
“她真是我母親雪仙!”我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這還有假!”花熊不明白我爲什麼會懷疑這個問題“只是姐姐你爲何會來這裡。”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有時間和你慢慢說我。”
思前想去我還是沒有告訴花熊九月的存在,這件事得慢慢和花熊解釋我怕一下子說太多,花熊接受不了。
“那你爲何會認識灼言公子?”
灼言公子?
花熊爲何這般稱呼灼言,難道不應該是上仙嘛。
“只是無意間相識。”
“你和他之間不會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事情吧。”
花熊在試探些什麼?
“沒有,我和他什麼事都沒有”
“那樣最好,記住剩言夕給你的教訓,不能在他身上重蹈覆轍。”
花熊神色嚴肅的交代着我,它那裡知道它的警告已經太晚了。
花熊警告我不能和灼言有任何關係的模樣就同他當初警告我和剩言夕的時候是一模一樣。
當時我不知道剩言夕的身份就如同現在我不知道灼言的身份一樣。
莫非花熊同樣知道灼言的身份,或許我能從花熊口中得知灼言的身份。
“花熊,這灼言到底是何身份,爲何你看見他就像貓見到老鼠一樣。”
花熊曾經是聖教兩寵之一,聖教的人都以剩言夕馬首是瞻,它尊重剩言夕倒還說的過去,但是那般怕灼言就說不通了。
“你和他又不會是一路人,你打聽他說什麼。收起你的好奇心,不然到時候有你哭的。”
現在的我對於灼言都已經欲哭無淚了好嘛。
“你就當說個故事給我聽。”
我仍舊不死心,再者這種事換誰誰都不會死心,他是我孩子的父親,我卻不知道他是何來歷。
“你從我這裡聽到的故事已經夠多了,你就知足吧。”
“就當最後一個,我們好不容易久別重逢,難道不應該送我一個見面禮嘛。”
“見面禮,剛纔不是已經送給你了嘛。”
花熊跳下出我的懷抱,揚長而去。
給了,我怎麼不知道,難道花熊偷偷的放在房間的某個角落?
四處環顧一週,沒有任何發現,哦,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花熊的警告。
養只寵物不可悲,可悲的是養了一隻聰明又自負的寵物,這樣會顯得它的主人我智商很低好嘛。
哎,算了,反正都已經習慣了,從小到大的智商都被它碾壓着,也不介意這一次。
花熊這時離開也好,我可抽空去見九月。
早知道從回來到現在花熊一直寸步不離的,我可沒有勇氣當着花熊的面去見九月。
也許潛意識中就不想讓花熊知道九月的存在,更不想讓花熊知道我和灼言的關係,纔會這般防備花熊。
獨自一人走向旱墨,去見我那已經沒有自
由的孩子了。
至於這次要不要放他出來,我心裡還着實沒有答案。
若是不放他出來,讓他一人在裡面受罪我於心不忍。
若是放他出來,灼言又未離開,我怕他們父子爭鋒相對。
可是誰都不能確定灼言何時離開,難道灼言一直不離開,我就一直不放九月出來嘛?
就在我一頭莫展,難以抉擇之際,卻發現了身後有些異樣。
回頭剎那,子晏卻已近在眼前。
“幹嘛鬼鬼祟祟的?”
“是你太大意,連我一直跟在身後都沒發現。”
子晏倒不掩飾。
“找我有什麼事?”
“只是幫你去看九月罷了。”
“這幾日你一直都在看九月?”
“不然呢,自從那個灼言來過之後你就忘記了九月的存在,我若是不來,九月就真的成沒人要的孩子了。”
“九月可知灼言的到來?”
眼下這纔是我最關心的問題,怎麼就忘記了子晏呢,他和九月的關係那麼好,要是子晏說漏嘴,我可如何是好。
子晏瞥了我一眼才道:“你放心,我什麼都沒有說。”
聽子晏這麼一說。心裡頓時輕鬆不少。
“姐姐,那灼言不是九月的父親麼?你爲什麼不讓他們相見?”
“他若是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我和九月也不會來到這枉死地獄。”
此時的我,已沒有什麼在隱瞞子晏的了。
“你怕九月見到他會發狂,所以你不敢放九月出來,因爲你不知道若他們父子針鋒相對你該選擇誰?”
“當然是九月。”這點立場我還是有的。
“那姐姐是在等灼言離開?”
我點點頭,這孩子太瞭解我了,我沒必要騙他。
“他若是一直不離開怎麼辦?”子晏眉頭緊皺,他的表情比我更希望灼言離開這裡。
“不會的,他來這裡肯定有他的目的,只要我們找到原因,就不怕他不離開。”
子晏白了我一眼道:“他的目的不就是姐姐你嘛!”
我搖搖頭,經歷了那麼多,我可不相信灼言只是單純的爲了我纔來到這裡。
“當真不是?”
“絕對不是!”
“那他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不管他是誰,爲死之前進入枉死地獄都是要消耗一半的修爲,到底什麼事情可以讓他這麼奮不顧身?”子晏陷入疑惑。
這也是令我疑惑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