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闖禍啦

正月十五,哈佛學院正式開學。

首先,由總管蕭亦月帶同夫子領着二百五十多個學生焚香拜祭天地,接着齊集在校場,由沈墨離進行訓話。

由始至終,寒尋風都沒有參與,她只坐在迎風樓五樓居高臨下的看着這一切。

輕輕的吐出一口氣,她辛苦了幾個月,哈佛學院終於正式開學,覺得自己的責任已了,整個人輕鬆起來。

接下來要做什麼呢?

她有些迷惘了,可以做些什麼來證明自己的存在價值呢?

[姑娘,這兒風大,你還是回東來閣吧。]看着她被北風吹得通紅的臉,站在一旁的殷離皺了皺眉道。

總覺得,最近的她很奇怪。

她輕輕一笑,慢慢起身,[小王爺呢?]最近忙着學院的事情,都不怎麼理會那個小子了。

[遵從姑娘的安排,小王爺上午在浩武園教授學子,下午跟沈墨離先生上課。]說這些話時,他可是脣角帶笑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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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滿意的笑着點頭,那個沈墨離可不是普通的怪脾氣哦。不知道爲什麼,那些夫子們可是很尊敬他的。

[小王爺可服氣?]她問。

殷離搖頭,打從心裡可憐姬稟泉。同時更佩服寒尋風,短短的時間內就捉到了姬稟泉的弱點,而且還加以打擊。

堂堂小王爺怎麼會服氣呢?

沈墨離的年齡才二十二,與姬稟泉年紀相仿,當人家的學生?堂堂小王爺自然不服氣,但誰叫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呢?

想到那小子吃癟的表情,她就好得意,只可惜自己沒能親眼看到了。

[姑娘,你不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嗎?]知道她不會在乎那些所謂主僕關係,於是他也就大膽的問了。

她笑,雖然不是傾國傾城的迷人,也不能讓天地爲之失色,卻也是一道迷人的風景。[你這麼覺得嗎?]巧笑婧顰,很是天真。

看她這副模樣,殷離只能無語望蒼天。

而蒼天現在正努力的下着雪,不理會他。

見他望着天,她只覺好笑,不過這個男人終於表現得像個正常人了。

[我這麼做也是爲了他好啊。]若那小子不是姬隨雲的兒子,她才懶得理呢。

他知道,雖然整人的成分多一點。

[殷離啊,這兒也沒我們的事了,一齊進城逛逛吧。]拍拍身上的細雪,她像是漫不經心的道。

雖然覺得在這個時候離開有些不妥,但殷離沒有說什麼就下樓去準備馬車了。這個沒主子模樣的主子啊,可是個說一不二的女子呢。

雪,輕輕柔柔的隨着微風飄舞,像是世間上最美的女子在起舞。

撩起車廂那個小窗子的簾子,她望着這雪,跟加拿大的一樣,只是時空不同了。

很多事情,無論時空怎麼轉變,它們本質還是沒有改變。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突然發現自己來到古代之後變得經常嘆氣了,不知道氣質有沒有變成憂鬱佳人那一類呢?

自我打趣完,她放下了簾子,停止繼續自虐的行爲。

[姑娘想要去哪兒?]充當車伕的殷離一邊駕車一邊問裡面的女子,已經進城了。

撩起簾子,她看着不熱鬧但也不清靜的街道,想了一下道:[就到那家全京城最黑的酒樓吧。]

殷離一愣,[最黑?]

[就是東西貴而且又吃不飽的意思。]她好心的解釋着,只是聲音是涼涼的。

臉額抽筋的他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不就是城裡最出名的那家酒樓---日落西樓嘛。雖然她說得沒錯,東西真的是貴而且又吃不飽。不過,她能不能說清楚點呢?

他有些無奈的搖着頭趕着馬車往西玄街前進,雪依然無聲落着。

日落西樓,京城中最出名的酒樓,以[貴]出名。

雖然擺明了坑錢,仍然有人前去,只爲表現他們那可笑的高尚。

擡頭看了看那三層高的酒樓,寒尋風邁起步子踏進這家名人匯聚的酒樓。

她會來,不是爲了所謂的高尚,是爲了它的裝修。清秀優雅,真想知道是出自何人之手。

正月十五,焉天皇朝的子民都會吃素,讓她覺得跟現代人沒什麼不一樣---只是古代人比較迷信罷了。

所以,今天來日落西樓的客人很少。

日落西樓第三層跟迎風樓的五樓一樣,都是沒有牆,只有圍欄,冬天的時候,一般很少人會選擇三樓。

而今天,寒尋風也沒有選擇到三樓,因爲她打算在這兒耗上幾個時辰。

日落西樓之所以出名不止是因爲[貴],更是因爲這兒每月十五有才藝表演。

一壺熱茶,幾碟點心,她本來想要酒的,但想想還是作罷,不想自己惹上洶酒的不良習慣啊。

[今天有什麼表演?]她看着夥計給自己斟茶淡淡的問。

[姑娘來得可真是時候,今天輪到我們公子哦。]夥計一臉光榮的道。

[你們公子?]她可沒聽過日落西樓的公子是何人?

夥計沒再說話,因爲高臺上的竹簾後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

她望過去,看身高大概一百八十釐米左右,看不清臉。不過,這些帥哥沒事怎麼都喜歡穿白衣呢?

按現代心理學的角度來說,喜歡白色的男人都有些自戀的說。

夥計退下沒多久,殷離就來了。

示意他坐下,寒尋風耐心等待着那個男子的表演。

琴聲緩緩響起,很輕柔像鵝毛飄落,她微微的笑了,這個男人的造詣很高。

這琴聲雖輕,但背後帶着如江河奔流之大海的澎拜,最後以流水般的平靜結束這一曲,帶着淡淡的不捨。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她突然想起李白那首[將進酒]中的兩句詩,這個男子的琴聲有這般意境。

她能猜得到這個男子有一番抱負,只是有志難伸。但不想多事,加拿大是什麼樣的地方,就是一個讓人修心養性順便變成自掃門前雪的地方。

她承認自己自私,人更是要有自知之明。

[姑娘。]殷離一臉怪異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嗯?]

[焉天沒有一條河名爲黃河的。]他平聲道。

她愣了一下,跟着笑開了,拿起茶壺給他和自己斟茶,[這兒沒有,可是我的故鄉有啊。]還是中國主要的一條大河呢。

殷離也沒再說什麼,記得她曾經說過自己的故鄉在東海的另一邊。

一曲已畢,那白衣男子走進了後臺。

[殷離,剛纔那個男人是誰?]拿着杯子,她漫不經心的問。

[京城四大美男子之一的白靜淵。]

[還有呢?]姓白就得穿白色衣服嗎?

[白家世代爲我焉□□武將,只是不知爲何到了這一代卻出了一個愛文不愛武的白靜淵。]殷離可惜的道:[更是不顧家人反對開了這一家日落西樓,偶爾表演。]

寒尋風可不這麼認爲,剛纔那琴聲可是那個白靜淵的心聲,也許他只是在等一個伯樂吧。

她不甚在意的問:[四大美男子除了他,其他三人是?]不知道有沒有京城四大美女呢?

[沈墨離,當朝宰相獨子樑韻湖,還有就是...]

看他吞吞吐吐的,她不禁有些好奇,[誰?]

[杜老將軍的外孫,童日朗。]

[殷離,這個童日朗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她側着頭顱淡淡笑問。

[呃?]

她淡淡一笑,十指交叉着,眼睛亮晶晶的望住他,[你剛纔的表情告訴我,這個人的存在很尷尬。]

他在心裡輕輕嘆氣,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敏銳了?[三十年前,海國興兵侵犯我國,當年杜老將軍是領軍抗敵的將領。]那眼神看得自己的心像小鹿亂撞啊。

這場戰爭維持了十年。杜三姑娘也跟隨父親出戰,但在一場戰役中被擄,後被救回,當時她已懷有四個月的身孕。

[童日朗就是那個杜三姑娘的孩子?]她以肯定的口吻問。

他點頭,眼裡帶着讚許,[誕下麟兒之後的杜三姑娘盾入空門。世人都知道,童日朗是敵國將領之子,在杜家肯定不會好過。若非杜太君仁慈,他怕是早已被杜老將軍趕出杜家。]

[童,是杜太君的姓嗎?]她對這個老太太起了敬重之心,更是同情童日朗。

殷離點了點頭,[我想,整個將軍府就只有杜太君真心待他好。]

[可憐的孩子,這不是杜三姑娘的錯,也不是童日朗的錯。]她搖着頭舉杯喝茶,想到現代不知多少人因爲戰爭而有家歸不得,[錯就錯在這戰爭。]

殷離默默點頭,難得她絲毫不似旁人那般鄙視童日朗的出身。

[自古以來,有人的地方就有戰爭。]

微微一愣,他們二人轉頭望向樓梯,只見一個紅衣女子縱容不迫的向他們走來。

即使只見過一面,寒尋風立刻就認出了眼前這個女子,杜勝意。

那張清秀的臉上帶着淡淡的不悅,很顯然他們剛纔的話都被她聽去了。

[杜姑娘。]寒尋風落落大方的打着招呼。

殷離有些尷尬,生平第一次講人家是非,卻被當場逮到。

[寒姑娘說,不是童日朗的錯,是戰爭的錯。]杜勝意冷冷的看着她道:[那令我杜家蒙羞的又是何人之過?]

[這是杜姑娘的家事,尋風不好評論。]她淡淡說道。之前對這個女子的好感,此刻完全被掃幹抹淨。

杜勝意冷冷一哼,[你剛纔不是評論得很開心的嗎?怎麼,見我來了就不敢再說了嗎?]

擡頭淡淡掃了一眼那張帶着怒氣的俏臉,寒尋風輕輕搖了搖頭,舉起杯子慢慢喝茶。

見她如此無視自己的存在,杜勝意怒火橫生,重重一拍桌子,茶壺杯子裝着點心的碟子當場跳了一回舞。

[寒尋風。]

她淡淡反問:[杜姑娘真要尋風說嗎?]絲毫不受影響的淡然。

[哼。]她冷聲道:[三姑不該活着,當她被污辱的時候就該自刎,那雜種就更不該出生,他的存在令我杜家世代名聲就此蒙羞...]

[啪。]

殷離呆了,杜勝意也呆了。

拍了拍手,寒尋風若無其事的坐回去,吃點心。

打完人還能若無其事的吃點心的人,大概就只有寒尋風一人吧。

望着那個在吃點心的女子,殷離眯了眯眼,她居然會動手打人!

跟在她身邊這麼久,這個女子就重話也沒說過一句,今天居然打人了,怎叫他不吃驚?

[你...]回過神來的杜勝意舉手就要打回去。想她長到十八歲,從來沒有人敢打她,即使是嚴厲的祖父也捨不得。而這個女子,竟敢打自己。

她沒有得逞,因爲有殷離在。

[杜姑娘,請自重。]捉住她的手,殷離淡聲說着,他絕不允許有人傷害寒尋風一條汗毛。

望着對面的男子,坐着臉不轉眼皮不擡就能準確的捉住杜勝意的手,寒尋風只覺得這樣的他很帥啊。

嗯,只是與古裝電視劇裡演的一樣啊。

[你...]杜勝意有些慌了,以自己現在的武功竟然無法掙開他的鉗制。

[殷離,放手。]寒尋風平淡的開口:[人家不識軌距,我們可不能不識。]

[是。]殷離放手。

她何時受過這般奚落?

[今天不教訓你,我就不叫杜勝意。]怒極,她伸手就是一拳過去。

有殷離在,寒尋風根本就不擔心自身的安全。吃點心,打架的事情就交給這個護衛去吧。

想想,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在古代闖禍呢。

想想,自己原來可以這麼囂張的啊。

笑笑再看看自己的手,她搖了搖頭,人的潛能果然是無限的啊。

那二人打得開心,桌桌椅椅到處亂飛,原本就不怎麼多人二樓立刻清場,只剩下他們三人。

她也不擔心殷離,反正他武功高強咩,還是擔心自己會被那些斷桌殘椅給傷到吧,起身下樓。

[掌櫃,這是樓上桌椅的賠償。]她掏出一張銀票遞給目瞪口呆的掌櫃。

周圍的人都望着她,爲這個女子的鎮靜而感到吃驚,要知道當衆毆鬥可是要吃官司的啊。

不過,他們要是知道她是誰的話,就不會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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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少一人,偶沒話說,喜歡與否是各位的選擇,雖然有些打擊啦,呵呵

今天是孃親大人一個朋友的女兒生日,跑去參加BBQ了,雖然下着雨,順便把會的歌複習了一遍,難爲了那些聽俺唱歌的叔叔阿姨了小妹妹小弟弟了,呵呵

所以更新遲了,表打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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