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不是有這樣一句俗語嗎?“小別勝新婚”。當然,這應該是對那些柔情蜜意般的情侶們說的,可對於林凡這個處於“單相思”的傻小子來說也適用。一個月的假期非但沒有令林凡淡忘齊佳琳,反而讓林凡更加渴望和齊佳琳在一起。

假期裡,林凡竟然破例讀了一本瓊瑤寫的小說,至於書名是什麼,忘了!雖然每讀一頁都很辛苦,可林凡還是堅持讀完了。讀完之後,他發覺自己和書中的主人公還有些相似的地方呢,可他還是接受不了瓊瑤筆下人物的那種婆婆媽媽的性格,就像是一頭蒙着雙眼、拉着磨盤的驢子,在別人的鞭打下,一直在原地打轉,卻不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唉,可悲!

回到學校以後,林凡並沒有立即聯繫齊佳琳,他想給自己一點時間,讓自己冷靜一下,思考清楚自己到底要什麼,然後大膽地去做,他可不會做一頭任人擺佈還不知所謂的驢!

開學不久就是林凡的生日,他想好了,就在自己生日這天再向齊佳琳表白。

等待中的日子總是會顯得很漫長。好不容易盼到了生日這天,林凡要開始自己的第二步“行動”了。他是這樣打算的,以過生日的名義約她出來,當然,只有他們倆,然後找一個“閒人免進”的地方向齊佳琳表達愛慕之情。至於結果是什麼,就不是林凡所能左右的了,一切只能取決於齊佳琳本人。不過,林凡還是作好了最壞的打算——被拒絕!可是,被拒絕總比不明不白要來的痛快,林凡心想。不痛不癢地活在一個自己都不確定的感情世界裡讓林凡覺得心力交瘁,他現在需要一個明確的答案,要麼讓他在愛的海洋中暢遊,要麼讓他乾脆被海水淹沒。

晚上,林凡試着撥通齊佳琳的手機,不幸的是,齊佳琳關機了。於是,林凡又撥通了齊佳琳宿舍的電話,這回接通了。

“喂,你好!請問你找哪位?”

林凡聽出來這是齊佳琳宿舍一位叫做“小榮子”的女孩子,是齊佳琳最親密的朋友。於是,他回答道:“哦,‘小榮子’是吧?齊佳琳在嗎?”

由於林凡經常打去電話,而且“小榮子”和林凡也有過不淺的交情,所以她也聽出來那是林凡的聲音。

“林凡,是你吧?齊佳琳不在,她五分鐘前剛出去,去她姐姐那兒了。”“小榮子”遺憾地說。

“是嗎?怎麼會這樣?”林凡感到很失望。

“怎麼了?你找她有什麼事嗎?”“小榮子”關切地問道。

林凡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小榮子’,今天是我的生日,本來我想找她陪我一起過的。我想,你也知道我爲什麼找她。可惜,她不在,也許這就是天意吧!”

“啊!今天是你生日!”“小榮子”感到幾許意外,“你怎麼不早說呢?如果明天小齊知道了,她一定會後悔死的!”

林凡只是苦笑了一下,說道:“是嗎?”

“當然了!”“小榮子”萬分肯定地回答。

“其實,其實我還想利用這個機會告訴她,我喜歡她,想和她在一起。可現在什麼都沒了。”林凡已經是有氣無力地說了。

“林凡”,“小榮子”放慢了語速,“我不知道小齊有沒有告訴你,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什麼?”林凡心裡一怔,腦袋“嗡”的一聲,身體猶如掉入了萬丈深淵,“什麼時候有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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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榮子”緩緩地說:“就是前兩天的事,是一個你不認識的男生,我們級的。小齊本來打算告訴你的,可能她是怕你傷心,所以還沒對你說。小齊就是這樣,心太軟了,她不希望傷害任何人,尤其是你。”

“咳……”林凡仰天長嘆一聲。

“別這樣,林凡”,“小榮子”勸慰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應該開心纔對!”

“齊佳琳真的喜歡那個男生嗎?”林凡沒理“小榮子”的話,繼續追問道。

“還可以吧,兩個人都挺積極的。你就不要多想了”,“小榮子”答道,“哦,生日快樂!”

林凡頑強地讓自己的頭腦保持冷靜,他對“小榮子“說了聲謝謝,然後掛斷了電話。

此刻,林凡明白了,不僅是事情的結果他左右不了,就連事情的發展過程也不是他能控制的。

“結束了,我和她”,林凡嘆息道,“也許是好事,起碼我得到了結果,雖然並不是自己想得到的!老天爺,原來你給了我這樣一個殘酷的結局!”林凡將頭深深埋在了雙臂之間,忽然他又太起頭:“也許這是我們之間最好的結局,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