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新潮少女

隨着時間的流逝,氣氛有逐漸活絡起來,人們竊竊私語,只不過這次卻是津津有味的點評着……

“長腿哥哥,你們說怎麼辦……可是人家真的好崇拜嘛!林大叔好像突然變得好有男人味的樣子,害得人家的小心臟撲通撲通一直亂跳,根本停不下來嘛麼麼噠!”一個先前呼喚長腿哥哥最熱情瘋狂的少女忍不住一聲嬌嘆,再次把盛會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肅靜!”林教頭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被這麼年輕羞澀的女孩崇拜他還是第一次,一時間竟有點心猿意馬,洋洋自喜,緊繃的臉溢出淡淡緋紅:“嚴肅點,大吵大鬧的成何體統,都皮癢了是不是?還有,本教頭要提醒某人,現在是開會時間,矜持點,不要擾亂大會秩序!”

“大叔,奴家知道啦!可是大叔,你能不能溫柔點,都嚇壞奴家了麼麼噠!”少女眨了眨大睫毛眼睛,如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林教頭:“……”

慕凡:“……”

林胖子:“……”

所有人:“……”

“咳咳……內啥,王二狗子,老子問你,剛兒的會議說到哪兒了……什麼?不知道!你小子可以啊,都敢把老子的話當耳旁風了,帶種,老子記住了,待會有你好受的!內啥,李大牛,你來告訴他老子說到哪兒了……別支支吾吾的……旺八蛋,你也給老子滾一邊去……內啥,張大碩……咳咳……”

……

“嘖嘖……木頭,你怎麼不好好在家休養,到這裡瞎湊什麼熱鬧,萬一落下什麼病根終歸是不好的!”

“關你屁事!”

“瞧你這話說得多見外,好歹也是十年的好兄弟,爺關心一下有錯麼?”

“滾犢子,老子現在不想和你說話!”

“嘖嘖……”

……

生活如白開水,淡不知其味!

慕凡不知道林教頭在臺上嘰裡呱啦一大堆到底說了什麼,臺下,除了一些必要的,如慕凡等人,和一些不必要的,比如,新潮的少女,大多已經散去,稀疏的人影,蕭瑟的西風,在半隱絕塵的殘陽下,愈顯蕭條。

在夕陽即將褪去的這一刻,整場大會終於切入了主題,不過,令慕凡沒有想到的是……

“下面,我林某人宣佈,出師大比,正式開始!不過……在大比之前,我林某人,代表水月教學會,水月發展革新會鄭重宣佈,鑑於慕凡小友和林康小友的拙劣表現,教學會給予兩人開除處分,取消兩人的學籍!”

慕凡:“臥槽……”

林胖子:“臥槽……”

通場下來,這是慕凡唯一聽懂的一句人話,可是沒想到這話聽起來真特麼就不像人話!

“老傢伙,你憑什麼開除我!”林胖子忍不住了,按規矩,不能順利畢業的少年就不能參加水月護衛隊,就要和村裡的多數女人一樣下田種莊稼。

當然,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不能畢業,會很沒有面子,而男人之間,要是涉及到面子的問題,那將是很複雜的問題!

舉目四望,縱觀水月幾千年歷史,也就唯有王老頭一人得此殊榮,想不到如今一下子來了倆!

“憑什麼?呵呵……天大的笑話,你問老子憑什麼?那老子就告訴你,就憑你不學無術玩世不恭聲色犬馬殘害同族欺男霸女屍位素餐雞鳴狗盜蠅營狗苟!”林教頭笑了,笑得很不恥,接着說道:“夠了嗎,不夠還有,你滋擾生事,險些毀了祖廟,你煽動羣衆,肆意擾亂大會秩序,你目無尊長,公然頂撞長輩……”

聽到林大教頭一口氣細數了胖子這十年的林林總總,饒是滿臉鬱悶的慕凡突然間也覺得一陣好笑!

“可是……可是林叔,我承認,胖子乾的齷蹉事或許有些許也是有我的影子,但大多情況下,我也是身不由己的,就算我有罪,但罪不至此!你憑什麼處罰我?”

“哼,身不由己嗎?好吧,就算身不由己,但是連坐懂嗎?連坐,就是他倒黴了連帶你一起倒黴,你們不是好兄弟嗎,兄弟有難,你置身事外豈能說得過去?”

“我去……”

林胖子緊蹙的眉宇緩緩鬆開,心情好像一下子變好了,可是……

可是慕凡整個人都不好了!

“林叔,不帶你這麼算的,我身子骨先天羸弱,本就不合適練武,是你非拽着我入學,而且當初入學之時咱可是約法三章,說就算我考覈不通過也保我順利畢業,你現在難道想出爾反爾?”

“沒錯,咱是約法三章,但前提是你能熬到畢業,可是現在不是老子不讓你畢業,而是你被開除了,開除知道嗎,開除就是你丫的是死是活都不幹老子的事了!”

“你妹!”慕凡語塞,這分明就是耍無賴,可他偏偏卻百口莫辯,轉頭看向林胖子,氣沖沖說道:“胖子,快和你這逗比老爹斷絕父子關係,小爺我再也不攔你了,這逗比的寒磣樣,活該沒兒子送終!”

“……”

林胖子白了慕凡一眼,轉頭看向林教頭:“老頭,憑你一個人,恐怕還沒有資格做這決定吧!”

慕凡全身抖擻跟着嚷道:“沒錯!這開除學員的事雖然不需要提交長老院,也不需要什麼三司會審,但也不是你一個區區的教頭說了算的,好歹怎麼也得村長點頭,村民們集體表決通過纔算啊!”

“誰說是林教頭一個人說的,你們這兩個渣渣的所作所爲早就怨聲載道,老子代表王家強烈的譴責你們,支持林大教頭!”

想到昨天被林胖子狠狠的敲了兩記悶磚,王老頭可是懷恨再心,於是第一跳出來表示支持。

“沒錯,老朽代表李家,支持林教頭!”

“討厭,雖然奴家還是很喜歡木頭哥哥和胖哥哥,但是……支持大叔麼麼噠!”

“支持……”

人羣中,鳳嬌妹子幽怨的看了一眼慕凡和林胖子,終於還是和廣大羣衆站在了一起。

“……”兩人傻眼了,一臉不可思議……

慕凡憤怒不已,怒聲道:“旺八蛋,你們不是回家了嗎,還回來作甚?”

“對啊,回家吃了飯又洗了個澡,覺得無聊又回來看看,還好沒有錯過這麼精彩的一幕,現在,你們兩個逗比有什麼意見嗎?”

“旺八蛋!”兩人異口同聲,可憐兮兮的看向村長水長天,只要村長不同意,隨便你們這些逗比瞎鬧騰!

可是,兩人還沒開口,就失望了……

“附議!”水長天聲音如同九幽深淵,響徹在每個人的耳畔……

“哼哼……衆望所歸,你們兩個敗類還有什麼想說的?”林教頭嘴角微揚,瞥了兩人一眼,一副小人得志!

“敗類你妹,你纔是敗類,你全家……”林胖子有種被全世界出賣的感覺,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死老頭,你無非就是想提高畢業率,好讓人頌揚你的功績,希望將來百年之後能入文武廟,接受後人香火朝拜,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幹嘛!”

“就是,衣冠楚楚,人面獸心,有本事你學學王家老祖,平內亂,開疆土,鎮八方,振興水月一百年!”慕凡義憤填膺道。

然而林大教頭不爲所動,依舊一副冷漠,只有王老頭聽到慕凡提起王家老祖時,激動得潸然淚下……

“說完了嗎?那好,本教頭代表水月教學會,水月護衛隊,水月發展革新會鄭重宣佈,給以慕凡林康兩人開除學籍永不錄用處分,即日起,兩人下田勞作,負責村西二十畝農地,具體分配,由你二人自行協商!下面,出師大比,正式開始!”

“嗷吼……”

“好……”

“薛墨我愛你……”

“阿牛哥我愛你……”

慕凡:“……”

林胖子:“……”

林教頭話音剛落,除了慕凡兩人,整個水月就立馬沸騰了,也不知道是爲比武大會喝彩還是其他……

慕凡林胖子對視一眼,不歡而散……

旺八蛋!

鬼才願意看你們這羣逗比瞎折騰……

盛會並有沒因爲慕凡兩人的黯然離場而宣告結束,恰恰相反,人們好像慶祝般,鑼鼓喧天掌聲雷鳴,一下子把大會推向了前所未有的新高·潮,尖叫聲、歡呼聲,此起彼伏,渲染了絕塵山脈半邊天。

“旺八蛋!小爺爲什麼要生氣,不就是一個破村子的狗屁榮耀嗎,小爺我纔不稀罕!一羣目光短淺的逗比,小爺我懶得和你們計較,活該你們一輩子活在這個破村子裡,哼哼……”

聽着狂歡浪潮一浪高過一浪,慕凡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裡莫名的煩躁,他本來是不在意這點破事的,明明是不在意的,可是爲什麼,爲什麼腦袋裡想的都是它呢?

“旺八蛋!”慕凡心裡怒罵,他只能把一切過錯都歸咎到林胖子頭上,若是這林胖子能低調一些,像他一眼安安靜靜的做個美男子,何苦會遭受這種罪!

“旺八蛋!咱新仇舊恨一起算!”他本想找個恰當的時機再報仇,這下好了,新仇舊恨正好一併算了。

可是,離開文武廟後,林胖子一溜煙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找了半天,慕凡只能無奈放棄,回到家一蓋被子矇頭就睡:“去尼瑪的鑼鼓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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