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大鐘敲過九響。
瓦西里三世進入了夢香。他本已年邁，最近又被某不着調的神明變成了套娃，躺屍一週，實在沒法再“修仙”了。
然而，如果能重來一次，他絕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進入夢香。
此時，在寬闊的莫斯科河上，矮小的身影正對巨大的身影訓着話。
“聽着，阿芙樂爾！”矮小的身影威嚴滿滿。這身影是一位金髮的少女。而她訓話的對象，卻是一條巨大的古龍。
“嗚……”巨大的古龍嗚咽了一聲。
“什麼，你敢不聽話？！”威嚴滿滿的少女柳眉倒豎。
“嗚……”古龍慫。
“這還差不多。聽着，等我的命令，你要第一個衝破克里姆林的結界！”少女說。
“嗚……那很疼的……”古龍小聲嘀咕。
“X命還怕什麼疼？！”少女杏眼圓翻。
“……”古龍沉默。
老子纔不想幹什麼革命呢，是你，是那個無聊的神明，強迫老子乾的。可憐老子這能與龍王分庭抗禮的古龍，居然被你這種矮子役使，還被冠上了“阿芙樂爾”這種名字。
老子是公龍，不是母的！
可這種話古龍根本不敢說出口。
雖然以它的力量，並不怕少女，但它怕雅典娜。
它也怕雅典娜給它套上的那個金項圈。
那無聊的神叫這玩意什麼來着？金箍？
還給這矮子配了那個叫什麼緊箍咒的咒文。然後那個矮子把咒文教給了她所有的同伴……
現在可好了，隨便什麼人都能使喚可憐的毀滅之龍大爺……
可惡，大爺可是毀滅之龍，耐薩里奧啊！
可惜，不管這條古龍在心裡如何憤怒，如何抗拒，如何XXX，矮小的少女都毫不客氣地使喚它。
普通的北國毛子都能隨意使喚熊大熊二，她喀秋莎大人使喚條大蜥蜴又怎麼了？！
毀滅之龍？
哈，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就像條狗一樣蝸在地下囚室裡。這也叫毀滅之龍？
現在雖然受我們使喚，可也比那時候強多了，起碼能見光。再說，我們不是答應了你，等我們的事業成功後就放你走嗎？
囉囉嗦嗦真不像個男人，不，男龍。
“喀秋莎大人，全軍準備完畢。”黑髮藍瞳的少女走了過來。
“好！”矮小的少女喀秋莎一揮拳。
“傳我的命令，出發！”
……
遠方，能夠將全莫斯科的美景一同收入眼簾的麻雀山上，兩個少女正席地而坐，看着那沖天的烈焰。
那是提早了四百年的X命的烈焰。
“小姐，我們不是來抓翹班的嗎，怎麼放着她們不管？”美衣問。
“不讓她們鬧夠了，她們是不會老實幹活的。”雅典娜聳聳肩，“英靈這種存在，就是比任何人都更自我的人才能成就。指望她們老老實實幹活，我還不如攀科技樹，造個天網。”
“所以小姐，我們爲什麼不造個天網呢？”美衣問。
“這不是畫風不太一樣嗎？”雅典娜理直氣壯，“聖域滿地人類遺產級的古建築，跟天網的畫風差的太遠了。”
“可是小姐，我們的公務數量是現代級的，如果一直用古老的處理辦法的話……”美衣擔憂。
“沒關係，現在不是還撐得住嗎？”雅典娜一臉無所謂，“再說，我也不是真的在意什麼公務。”
“不管出了什麼亂子，反正我的拳頭都能擺平！”
這話說的豪情萬丈，可美衣卻一點不買賬。
不是因爲這豪情萬丈的背後是偷懶和智硬，而是……
“……小姐，你就不能說你的智慧都能擺平嗎？”美衣嘆了口氣說。
“明明，你是智慧女神，如果用出真正的力量，處理速度比三百萬個天網都快！”
……
歐羅巴亂起來了。
人類、龍、英靈的轉世身，幾乎把狗腦子都打出來了。
加上某個無聊的神在背後推波助瀾。
什麼，在戰爭背後推波助瀾的應該是阿瑞斯，不是雅典娜？
別鬧，這事雅典娜是有前科的。當年特洛伊戰爭，她沒少站在希臘人身後上BUFF。
雖然雅典娜一直號稱是戰爭中理智而正義的一面，與阿瑞斯的瘋狂相對，但真打起來，雅典娜的瘋勁不必阿瑞斯小。
畢竟，阿瑞斯百戰百敗，有再大的瘋勁也體現不出來。而雅典娜百戰百勝，不瘋也會看成瘋子。
有時候，喝了兩千斤小酒，瘋勁上頭的雅典娜，甚至會加入到人類的戰爭中去。
就比如這一次，很快，她就不再滿足於做幕後了。
首先，她化身萬丈巨人，手持巨大的口袋，滿世界蒐羅着落單的人類強者、龍和英靈轉世身。
然後，她開始訓練這些散兵遊勇、烏合之衆。
等訓練好了，她就要帶領這些傢伙，從北往南，一路平推，把那羣翹班的英靈打成豬頭。
“齊格飛，你在幹什麼，快帶你的部隊抵達B點！”
“那隻叫法芙娜的母龍，不要色眯眯盯着齊格飛看了，快帶你的部隊去C點！”
“還有你們這羣斯堪的納維亞大鬍子，再敢亂哄哄的，老孃就踢爛你們的屁股！”
……
唉……齊格飛長長嘆了口氣。
自己明明是來躲清靜的，爲什麼，爲什麼反而一點都不清淨呢……
誰能告訴我，爲什麼這個世界的法夫尼爾是條母龍，還是個喜歡跟人類談戀愛的母龍啊！
想起那頭，在龍的世界觀裡大概是絕世美龍的母龍，齊格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布倫希爾德，我錯了，比起法芙娜，你實在好太多了。
“砰！”齊格飛突然感到一股無法抗拒的大力從身後襲來，無法抗拒地摔了個大馬趴。
“齊格飛，你要是再心不在焉，老孃就把你洗剝乾淨，送到法芙娜的巢穴裡去！”雅典娜大大咧咧的聲音傳來。
“……”冕下，矜持，矜持啊。您可是頂着少女的面龐呢，千萬要注意少女的矜持啊！
可惜，這些話，齊格飛根本不敢說出口。
他深知，如果他敢說出口，背後那位神明就真的會把他洗剝乾淨，丟進法芙娜的被窩……
還是老老實實做事，踏踏實實做人吧！
嗯，更準確地說，是在雅典娜的手下，做雅典娜喜歡的老老實實和踏踏實實。
尤其，在那隻即使翱翔在天空，也用色眯眯的目光打量着他的巨龍法芙娜的威脅下，齊格飛更是不敢對雅典娜有任何異議。
更尤其，在那位雅典娜冕下，居然摩拳擦掌，準備親自下場揍人的情況下。